第二百三十三章老霍不會跟這丫頭有什麽事吧
“嗯……”
阿夫遲疑一兩秒秒,清了清嗓子,故意壓低了嗓音說:“江小姐說要用螺絲釘,所以……就把您的車拆了!”
阿夫的聲音雖然壓低,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包括陳管家。
陳管家心頭先是一驚,接著,一張滿是世故的老臉上,浮現出一抹厭惡和不屑。
不用想,他跟霍家傭人說的那番話,刺激到了這位江小姐。
所以,她才擺一副小女兒任性姿態跟九爺撒撒嬌,借九爺的勢回擊他。
與此同時,還在白家人麵前,彰顯一下自己在霍家的地位。
以後讓白家人全都敬畏她。
真是用心良苦啊!
可是,她也不想想,自己搶了二小姐的男朋友,白家誰會給她好臉色?
別說給好臉色了,不使絆子就便宜極她了。
另外,說九爺的豪車,那車可是價值上千萬啊!
九爺三年前發生意外落下腿疾,為了方便九爺上下車,霍家特意請來國外的汽車設計大師對其進行重新設計改造。
這車子在九爺心中什麽份量,不用想都知道。
嗬,還想借九爺的勢,等著吧,接下來九爺會讓她知道什麽叫“踢到鋼板上”了。
這麽想著,陳管家清瘦的麵龐上,眼角微微勾起,眼底多了一抹嘲諷之意。
心裏有些激動的期待接下來霍胤堯怎麽整治這個江心兒。
這邊,抽完煙估摸著霍胤堯情緒穩定了,邢易天又幾步買邁回到客廳裏。
剛巧聽到阿夫的話。
一張黝黑的臉上,濃黑眉頭一挑。
掃一眼霍胤堯。
一屁股坐到剛剛的沙發上,健碩的背向後一傾,斜斜的靠在沙發背上。
兩隻粗壯大腿交疊,放在茶幾上。
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
手上依舊“吧嗒吧嗒”玩著那款軍用打火機。
他對霍胤堯接下來的反應完全不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另一件事。
明明就是三年前的人,為什麽DNA比對結果不同?
難道霍胤堯手中的DNA樣本是假的?不應該啊,三年前出事後,霍胤堯封鎖了霍家,讓顧佐qin取的這些樣本。
這些年,顧佐一直好好的封存著。
不應該有錯!
可為什麽結果會不同?
想不到答案,邢易天黑臉上表情變得鬱悶起來。
對麵,瞿司承是看到邢易天這副樣子,多了一抹興味。
摸了摸下巴,偷偷的朝邢易天做了一個手勢,遞過去一個眼神:
賭?!
邢易天收到眼神,不屑的嗤笑一聲,你個逢賭必輸的傻貨,你確定要賭?
廢話,趕緊的!
瞿司承這輩子勢必要拿到邢易天手上的精良部隊,一遇到霍胤堯的事,就開始賭。
邢易天今天興致不高,本來是不想搭理瞿司承的,但是瞿司承舔著臉讓他打,就扭動兩下脖子,伸出一個手指頭,好!
兩人敲定了賭注,分別同時默契的換了姿勢。
邢易天摸上下巴,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霍胤堯。
瞿司承則拿起旁邊的茶杯,學著邢易天的樣子,把玩。
這邊阿夫講完一句話,就等著霍胤堯回話,但霍胤堯卻一直沒有反應。
本來以為霍胤堯是生氣了。
畢竟那輛是九爺唯一一款改造好的車子!
生氣是應該的。
側首看了一眼霍胤堯,但是沒想到,矜貴男人俊冷的麵龐,平靜的很,沒有半分慍怒之色。
一雙清冷的眉眼,斜斜睨著他,來一句:“拆就拆,那麽大驚小怪做什麽?!”
阿夫一臉震驚,“九爺您……”
這是……沒生氣?
這九爺在意這江小姐,寵她,寵得是不是過頭了?!
霍胤堯長指在扶手上輕輕敲兩下,清冷嗓音低醇悅耳,說:“問問螺絲找到沒?沒找到,馬上去給她把車庫的車全卸了,再不行,把輪椅也卸了!”
阿夫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兩隻眼微微睜大:“……”
“怎麽?”
見阿夫沒有回應,霍胤堯眉頭微微一皺,冷聲問:“耳朵出問題了?!”
“哦,沒,沒有九爺,我馬上去問!”
阿夫慌忙的壓低身子,應一聲,上了二樓。
客廳裏,陳管家被剛剛九爺的舉動,驚到了,一張老臉抽抽又抽抽,很不好看。
怎麽九爺的反應是這樣的?
那可是九爺的愛車啊,怎麽就這麽風輕雲淡的過去了?
還讓人去問江心兒找到螺絲沒?
這太不可思議,也讓人氣憤。
事情沒有按照心中的理想的樣子發展,陳管家心中鬱結一股悶氣,一張老臉,越來越沉。
勾起的蒼老眼角,眼底的笑,也一點點冷了下來。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一套啊,居然能讓九爺這麽在意她。
“艸!”
瞿司承知道自己又輸了,艸了一句,捂著屁股蛋子從沙發上起身,煩躁的扯了扯脖間的衣領。
在原地轉圈。
霍胤堯看著給狗咬尾巴一樣的瞿司承,眉頭微微皺起,“你在幹什麽?!”
這不問倒沒事,一問,瞿司承一下子炸了。
瞪著眼睛,一頓嚷嚷:
“不是,老霍,我真的不是說你啊,你這不行,你知道嗎,孩子不聽話就得打!不打不成材!你這一天天的老慣著算怎麽回事?又不是你媳婦兒,是吧?欸,不是啊,你……該不會是跟這丫頭有什麽事吧?!”
瞿司承一句話說出去,原本就安靜的客廳,瞬間雅雀無聲。
對麵的邢易天把玩打火機的動作,一下子僵住,挑起一側眼皮,看向霍胤堯。
“啪嗒!”一下,最後合上打火機。
懶懶的身子坐直,嘎巴嘎巴扭動兩下脖子,大手摸上下巴。
原本沒心思關注的霍胤堯,此時一雙眼睛裏,滿滿的興味。
邢易天滿滿的興味,坐在一側沙發上的白振業和白明重,臉色都變了。
目光都齊齊的看向霍胤堯。
霍胤堯清冷的眉頭攏了攏,狹長的鳳眸看著瞿司承,半晌,薄唇啟開:“孩子該慣還得慣,怎麽?你有意見?”
反問的一句話,帶著一絲淩厲。
瞿司承不是聽不出來,心裏突突一下,摸了摸閉嘴,“我有什麽意見,我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