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6
半個時辰後,她們一起出發了,去往了許文楓最初想要南陽碧惠他們駐紮的地方——“將軍府”。
此時的“將軍府”並沒有摘下招牌,而是單側吊在空中懸掛著,對於知情者來說,這樣的狀態就是在諷刺“將軍府”的落敗,不知佟仁成是否因為知曉了這些細節後才決定一舉大軍攻上大殿的。
而這一幕牙風依楠和風痕他們則是潛入了“將軍府”附近的一家酒家看到的。他們剛出“霧醉樓”時,街道上人煙稀少,卻並沒有佟仁成的手下將士出沒,那時淩波還心存僥幸,會不會佟仁成隻攻入了皇城,並沒有影響到“無悔城”的安危。
但當他們踏上通往“將軍府”的那條街道時,便看到了許多將士的屍體,還有一些傷勢較重的將士,有佟仁成的人,也有南陽族的人。
“難道佟仁成真的想波及“無悔城”的百姓嗎?”淩波看著那些失去生命的將士們,不論他們是哪邊的將士,這都是無辜的生命。
“我想佟仁成是不會去波及老百姓的,他隻想瓦解南陽族對朝廷的幫助。”不知為何,事到如今牙風依楠仍是不相信佟仁成會如此喪心病狂,或許是因為她覺得冬晴雲子不會愛上一個喪心病狂的人。
更何況那時佟仁成的處境如此危險,佟仁成還是冒險前去“成雲居”與她見麵;即便許文楓都找上門來,他也能判斷出她和風痕與此事無關,若不是因為逼不得已,他都不會傷她一分一毫。
“南陽碧惠帶軍入城時那麽高調,自然也是為了引出佟仁成,隻是這次,佟仁成是真的忍不了了也好,中了他們的計也好,都隻是想活命而已。”
牙風依楠一邊走一邊皺眉看著那些躺在地上再也不會又知覺的將士,雖然淩波不明白牙風依楠為何總是為佟仁成說話,但既然沫洛沒有問什麽,想必他和風痕都是懂牙風依楠的心的,因此他也就沒說什麽。
他們五人躲藏在那家已經人去樓空的酒館中,離偌遙內心十分焦急,屢次都想直接衝到“將軍府”去找南陽碧惠,但他們到附近時聽到裏麵還有打鬥聲,因此牙風依楠阻止了她,她也隻好靜觀其變。
在酒館二樓的窗戶處觀察了一會兒,裏麵的打鬥聲越發變小了,離偌遙終於忍不住說:“不行,我必須要去找姐姐,風痕、沫洛,我求你們了,你們去幫我救姐姐好不好?”
看到離偌遙快要哭了的樣子,風痕和沫洛全都看向牙風依楠,“這樣,我和淩波先去探探情況,若是南陽碧惠和宮藏還在,就先把他們帶出來,你們先在這等一會兒,若是我們進去後你們聽到打鬥聲,風痕再來助我們,怎樣?”
“好吧,那你們兩個一定要小心應對。”
“嗯。”這句話是牙風依楠所說,雖然她的眼裏並沒有表現出對沫洛一人的關心,但沫洛情願自己騙自己,她心裏還是有他的,即便她已經和風痕在一起。
沫洛和淩波順著“將軍府”的圍牆小心地向大門處移動,淩波本想直接用輕功飛躍圍牆進到“將軍府”內,或飛上房頂,但沫洛怕這樣會引起佟仁成手下的注意,因此囑咐他還是小心為妙。
在圍牆下走動時,偶爾還會有將士被從府內打出,可見南陽碧惠或宮藏的武功也是不俗。“大哥,你說南陽碧惠和宮藏還活著麽?”
“看著那個南陽碧惠不像是會武功的樣子,反而是那個宮藏倒是個隱藏的高手。”
“南陽碧惠,你一個西域人士,偏偏要當中原的狗來打中原人,難道你們南陽族已經在西域混不下去了嗎?”就在沫洛和淩波在圍牆下探討時,突然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似乎在與南陽碧惠對話,緊接著,便也聽到了南陽碧惠的聲音。
“哼,我們南陽族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中原小小將領來管!我們來此自然是有我們的目的,倒是佟仁成這個縮頭烏龜,竟然讓你一個小首領來對付我們南陽族,怎麽,他是不敢來還是小瞧了我們南陽族?”
“我再是小小將領也比你這個小民族的郡主好!我們中原地廣物博,豈是你們小小南陽族能談條件的地方?”那名將領的聲音雖然十分厚重,但沫洛聽出他應該是已經受傷了。
“我們將軍就是沒把你們南陽族放在眼裏,所以才隻派我這個小小將領前來將你們擒獲!你們休得詆毀我們將軍的名譽!”
“你這個小將領真是放肆!看來不教訓你一下你就不知道我們南陽族的厲害!宮藏!”南陽碧惠吩咐了宮藏後便沒了聲音,卻聽到宮藏似乎在念著什麽咒語一般。
而那將領並沒放在心上,還在那裏叫囂道:“雖然我們一行人如今隻剩我一人,但我們將軍已帶大批軍隊衝入了皇城,在他們早朝之時一舉攻下皇城,成為中原的霸主!”那名將領冷笑一聲後接著說:“倒是你們,不也就隻剩你們兩個了麽?咱們也算是不相上下了。”
可這時,卻隻聽到那名將領一個人在那裏說著,不再能聽到南陽碧惠和宮藏的聲音,“你們到底在幹什麽?難道還會什麽巫術不成……啊、啊……”突然,沫洛和淩波聽到了那名將領大叫了兩聲便沒了聲音。
沫洛和淩波相對看了一眼後便一起從“將軍府”的大門衝了進去。剛一進到“將軍府”裏麵,就在大門附近的一個地方發現了南陽碧惠和宮藏二人。
“什麽人?”沫洛和淩波看到南陽碧惠滑到了地上,宮藏正要為她療傷,“是你們?”宮藏看到是沫洛和淩波便鬆了一口氣,“你們來的可真是時候,早一刻都不來。”宮藏似乎是在埋怨他們,可沫洛和淩波並不在意。
有沫洛和淩波在,宮藏也就放下了防備,安心為南陽碧惠療傷了,這時即便是有敵人再來進攻也就不怕了。
而沫洛和淩波二人一邊為宮藏他們守著,一邊觀察了周圍的情景——倒在距離南陽碧惠和宮藏不遠處的一名將領,應該就是剛剛與他們對話的那個了。
隻見他全身爬滿了黑色螞蟻一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睛向上翻起,臉上似乎被那些螞蟻咬過一般,幾乎已經麵目全非了。
這時淩波瞪大了眼睛小聲問沫洛:“大哥,這難道就是西域的巫術麽?”
然而還沒等沫洛回答,南陽碧惠便和宮藏緩緩起身,南陽碧惠撣了撣身上的土說:“沒錯,這就是我們西域人士的巫蠱之術。”
“巫蠱之術就是操縱這些螞蟻殺人?”
“那不是螞蟻。”宮藏為南陽碧惠療傷後,自己調整了氣息說:“那是我們西域一種黑蛛,經過我們的淬煉多年所形成的蠱,一隻蠱蟲在攻擊時便會產下無數隻卵,那卵全部會通過皮膚排到人的內裏,吸食人的精氣逐漸長大,不一會兒便會開始啃噬人的經脈,在人死後從皮膚裏爬出。”
聽著宮藏的講解,淩波渾身一震,再看向那些蠱蟲時,淩波向後退了兩步,頓覺十分可怕,“你們西域人士養這些蠱蟲就是為了對付敵人的嗎?”
“沒錯,這種蠱蟲隻有一次生命,用掉一隻便少一隻,因此十分珍貴。”說著,宮藏從懷中取出一隻小罐,很小很小,打開蓋子後便伸到那名將領身上還在爬行的一隻蠱蟲處,讓那隻蠱蟲爬進罐子裏。
“你這是……”沫洛好奇地問道。
“現在已經過了那麽久,這隻蠱蟲仍然存活著,說明它的生命力最頑強,且吸食了最多此人的精氣,因此是練蠱的最佳蠱蟲,當然要帶回去繼續淬煉。”宮藏這一說他們才發現,原來其他的蠱蟲爬著爬著便不動死掉了。
淩波聽著十分膈應,沫洛卻沒什麽感覺,“你們既然已經療好傷了,那就隨我們走吧。”沫洛像是例行公事一般,他隻想趕快把南陽碧惠和宮藏帶回“霧醉樓”交差。
“是小玉讓你們來的?”
“小玉?”
“哦,就是離偌遙。”
“算是吧。”沫洛給了淩波一個眼神後便走在前麵,“牙風依楠、離偌遙和風痕還在對麵酒樓裏等你們,如果可以了就趕快去與他們會合吧。”
“小玉他們就在附近?”聽到離偌遙也來了,南陽碧惠腳步都加快了些,“也不知小玉在那邊是否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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