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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一個億

  董事會的人個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個個都是心高氣傲的人。


  我從一進門就發現每個人幾乎都在用別樣的眼光看著我們。


  裴鞘解釋說是因為這次帶我來了他們都好奇我,但我著實覺得不然。


  因為那些犀利的目光根本就像一場已經準備好的默契一樣,在悄悄生根發芽著。


  “裴總,今天這個會啊,其實您來與不來都可以的。”


  “蕭總,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會議還沒開始前,竟然又有一個人專門走過來這麽說了一句,還給了裴鞘一個令人深思的眼神。


  但是裴鞘問他,他又不說原因,隻是笑了笑就走了。


  我看著這些人奇怪的表情,心裏愈發忐忑起啦。


  不過正是開始之後,好像一直都在履行著既定的程序,發言人代表說的話也比較官方,但都在正常的範圍內。


  裴鞘還悄悄的跟我介紹了幾個主要的頭目,其中一個就是剛剛那個蕭總,據說是他父親在世的時候,最器重的一個屬下。


  照這樣來說,那個人不應該幫裴鞘麽,為什麽還會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們。


  這個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我真的是捉摸不透。


  “好,我們今天的董事會就開到這兒,大家還有什麽異議嗎?”


  最後,一個美國人用英文說了結尾的話,恰巧我也聽懂了,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


  “慢著,我還有話要說。”


  這時候,忽然有個董事站了起來,那一刻,我的心又立刻聚集到了嗓子眼兒裏。


  “我覺得,今天有個人其實沒必要來參加董事會的,”


  他一說完,就把目光投向了我們,這些董事的目光也跟著紛至遝來,全都把焦點聚集在了我們身上。


  “裴總,您是不是該說點兒什麽啊?”


  “蕭總,此話怎講啊!”


  站起來的那個人恰好就是故意跟我們打過招呼的那個董事。


  看裴鞘迷茫,就忽然清了清嗓子,一副特別惋惜的樣子,


  “裴總,你的消息難道還沒有我的靈通麽?不過既然都說到這兒了,也關係到了大家的利益,我覺得在座的各位也都有必要知道這件事兒不是麽。”


  那個人像是抓住了裴鞘的什麽把柄一樣,一臉胸有成竹的拿出了一份文件來。


  底下的人頓時議論紛紛,開始沸騰了,都開始問蕭總拿的是什麽。


  他笑著說,


  “其實裴總今天沒必要來參加這個會議的,因為他的身份可能要發生變化了。”


  “蕭總,您這可得跟我們說說啊。”


  下麵的人一聽到他說的話,再想到自己的利益,都像一窩蜂一樣。


  “這個就是老裴董事長離世之前留下的遺囑,現在已經經過公證了,今天也已經對外界公布了,大家都看過了嗎?”


  遺囑?


  裴鞘的父親還有遺囑麽?


  我看見裴鞘的臉色有些變了,不停的攥著拳頭露出無奈的神情來。


  下麵的人忽然都看著手機,啞然的看著裏麵的文件。


  “怎麽樣,大家都看明白了嗎?”


  那個蕭總一再提醒著大家,等把目光轉移到我們的時候,又給了我們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但那個眼神裏卻多了幾分得意的味道。


  於是,接下來,鋪天蓋地的疑問便衝我們砸了過來。


  “這樣的話,我先問一個問題吧。”


  這時候,忽然有個美國人站起來問裴鞘,裴鞘就微微點頭同意了。


  結果他拿著那份文件一臉質疑地說,

  “裴董事長上麵寫著之前有給裴總一個億,但是那一個億是借的,而不是給的,這一點你清楚嗎?”


  怎麽又有那一個億的事兒,我聽著忽然覺得慌了。


  裴坤那兒還沒有解決,現在董事會又鬧出事兒來了。


  這樣一來,不是把我們往絕路上逼麽。


  “各位董事,這個應該是我的家事吧,不知道跟各位有什麽關係。”


  “關係大了。”


  忽然有個董事又站了起來,用質問的眼神看著裴鞘。


  “裴總,這樣說的話,那一個億就是你借的裴老爺子的,他雖然沒有具體規定限定的時間,但是這筆錢終究是要還的,假如你現在失去了這筆錢,你的公司還能正常運營下去麽?”


  “是啊,裴總,我們這裏麵的很多人可是都跟你有合約在身,這樣的話,你要怎麽跟我們交代。”


  真的是牆倒眾人推,下麵的人忽然間絲毫不顧及各種麵子來,隻管拍著桌子讓裴鞘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還有合理的方案來,否則,這個董事會,他怕是沒有任何理由再參與進來了。


  “大家先聽我說,這個遺囑還有待深究。”


  “裴總,你這是什麽意思,是說裴老爺子的話還有假了?”


  有個人突然這麽解釋了下,那些董事更是無比激動地說。


  “你自己沒有能力反倒怪你老子來了,我要不是看在他得麵子上,怎麽可能跟你這個毛孩子合作啊。”


  “是啊,我們都是看在他的麵子上。”


  他們忽然都自覺地站到了一邊,但是我就算不在商場中,不做生意我也明白,商人的眼裏永遠都隻有利益,他們一個個尖嘴猴腮的樣兒,怎麽可能有說的那麽好,現在不過是落井下石罷了。


  “各位,你們能先別這樣嗎,我的公司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說法的,都是多年的合作夥伴了,也算是真根知底了吧,我難道還會跑了不成。”


  “裴總啊,這時候,你就別說這種話了,大家都是生意人,我們要的是利益,你說你錢都沒了,就算你人還在這兒,我們也找的見你,可是我們自己的分部也還要運營下去不是麽?”


  這話明顯的在擠兌我們,如果沒了這筆錢,公司一定會處於虧損的狀態,所以他們才敢這麽說的。


  所以,縱使裴鞘怎麽跟他們解釋,他們都隻相信那個所謂的遺囑了。


  “裴總,那您請把?”


  之後,那個蕭總又蹦出來,禮貌的伸手讓我們出去。


  但是在座的那些人,屁股都沒動一下,這明顯是要裴鞘趕出董事會的意思。


  裴鞘跟我坐在靠門的位置,他不慌不忙的打開桌子上的水,慢慢的喝了兩口,又慢慢的把水放下了。


  其實這種水平常都是沒什麽人喝的,都是在那兒擺樣子的。


  不過他既然喝了,別人也沒什麽好說的,隻是這個動作就像是樹懶一樣,感覺像進入了視頻中的慢放狀態。


  “裴總,喝好的話就請把。”


  這時,那個蕭總又“提醒”我們一句。


  之後裴鞘翹著的腿忽然放了下來,眯著眼看著身邊的人,頓時,感剛剛還在指責的人,又好一些都不敢說話了。


  平日裏想必也收了裴鞘的不少好處,結果到了現在,卻全都翻臉不認人了。


  看裴鞘的屁股沒動一下,那個董事忽然有些著急了,可一看裴鞘的眼神,感覺氣場又瞬間變微弱了許多。


  “大家都是怎麽想的,是不是裴總現在不適合再一起開董事會了。”


  他問了大家一句,他們都是隻點頭不說話,於是到了後來,隻剩下他一個人在那兒“請”裴鞘出去了。


  看他的年紀,感覺都能當裴鞘叔叔了,然而,這時候插我們一刀,一看就沒按什麽好心,肚子裏還不知道藏著什麽壞水兒呢。


  “喲,大家這不都沒有發表意見嗎,蕭總,您這是什麽意思啊?”


  裴鞘忽然站起來指了下下麵人的臉,他頓時無奈的看著裴鞘,隻好一拍桌子跟裴橋撕破了臉。


  “裴總,你別以為在座的各位都跟你打過交道,很多還都是從小看你長大的你就可以任意妄為了,我告訴你,在商業界,大家誰不是為了這一個‘利’字出來混的,所以,我勸你還是想想以後該怎麽辦吧,這錢,你遲早都要打進裴氏總公司賬戶裏的。”


  蕭總一臉怒氣,感覺這個集團是他自己的一樣。


  裴鞘就笑著過去,叫了他一聲叔叔,並且勸他不用這麽激動,不管再怎麽叫嚷,這個集團始終也姓裴不會姓別的,所以,還是關心下自己吧。


  “你,有你這麽說話的嗎,你這是什麽態度!”


  蕭總氣急敗壞的看著我們,裴鞘卻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蕭總,你看你,認真了不是,我就是說說而已,別太當真,小心肝火旺,對內髒不好,畢竟年紀也大了,還是得注意下自己的身體,否則為了別人的事兒生一肚子火氣這可不值當了,”


  裴鞘再添油加醋了幾分之後,這個蕭總顯然已經氣的臉紅脖子粗了。


  而周圍的人也都低著頭,好些人都不敢言語了。


  他們這牆頭草,哪兒好往哪兒飄,說白了,不論走到哪兒,都是個沒人的主兒。


  “裴鞘,我們走吧。”


  我不想讓他再多跟這些人廢話了,說多了隻會氣找自己而已。


  “喲,這就走了嗎,我還有話要說,還是等一下吧。”


  結果就在我們要走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裴坤的聲音,裴鞘立刻就變了臉色,有隱隱的開始握拳了。


  我感覺自己的手心裏又忽然冒了很多汗出來。


  “我勸你還是別管了,你真的管不了。”


  裴坤還是吊兒郎當的看著我,我一著急就端起那杯橙汁喝了好幾口。


  本來因為這件事兒也口幹舌燥的,就想都沒想就咽了下去。


  但當時,我看見裴坤好像是要阻攔我的,見我吞了下去,就忽然用手摸了下嘴唇。


  “裴總,我跟你說了這麽多你還是不能明白嗎,隻有血緣關係是一輩子都抹不掉的,也隻有他,跟你是一輩子的兄弟。如果你 是獨生子女,像我一樣剩下孤身一人還麵對離婚沒有工作各種打擊的時候,會根本覺得天塌了,已經活不下去了的。”


  “可是,你說的這種情況我本來一輩子也體會不到,生活無憂,不是麽?”


  裴坤用手敲著桌麵,眼神忽然閃爍起來。


  想必,我說的話他多少還是有感應的,不然何必如此緊張。


  “這樣鬥下去要鬥到什麽時候,兩敗俱傷也不是裴老爺想看見的,收手吧,好嗎?”


  我的語調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裴坤心裏最敏感的地方,我看著他忽然頓了下手指,後來直接拽著我的手把我拉了出去。


  “你幹什麽,要帶我去哪兒啊?”


  我一再問他,但是酒吧的吵鬧聲讓我自己也不過能感受到我的聲音而已,至於說的是什麽,其實我也聽不清楚。


  等出了酒吧,我很理智的甩掉了他的胳膊,腦袋裏很容易就回憶起之前的情節來,立馬站得遠遠的,擔心他再對我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來。


  於是,就又往門口的方向退了兩步,用極快的眼神掃了後麵一眼。


  如果他撲過來,我大不了再跑回酒吧裏,畢竟裏麵人多,我也有能躲藏得地方。


  結果裴坤眉頭向下,拔眉毛皺成了倒八字,瞬間過來攬住我的腰,說他有事兒必須得換個地方跟我說、


  “不,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兒說,你想說什麽,全都在這兒說清楚好了。”


  “米佳,你怎麽就這麽倔,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他一本正經的看著我,可我還是用一副不信任的眼神望著他。


  “你說啊,怎麽不說。”


  停下來之後,裴坤忽然不說話了。


  我從她的眼神裏意識到了危險的節奏,一回頭撒腿就跑。


  但是他還是很快拽住了我,把我背在肩膀上麵,用一隻手捂著我的嘴,就這樣把我扛回了車裏。


  當他扔下我的那一瞬間,我突然覺得腦袋有種爆炸般的感覺,借著,頭就開始有些昏昏沉沉得了。


  我還以為是裴坤下手太重了,等他一坐到駕駛位的時候,就猛地錘了他幾拳,


  裴坤突然凝視著我,一臉嚴肅的說。


  “米佳,你是傻子麽,我在你的橙汁兒裏下藥了,喝不出來麽?”


  “什麽?你給我下藥了!”


  我瞬間覺得腦袋更暈了,看著裴坤的臉,就更恨他了,恨不得一巴掌上去,把我吃的藥吐出來。


  “裴坤,你給我吃了什麽藥!”


  我努力搖著他的胳膊質問他,但是眼前的人影卻日漸模糊起來。


  “你說啊,你怎麽不說!”


  “米佳,我就算告訴了你,你也還是喝進去了,其實後來我想攬著你的,但你自己喝了下去,這可不能怪我。”


  裴坤就這樣發動了車子,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兒,問他什麽都不回答。


  而我卻感覺車裏的空氣越來越熱了,熱的讓人很想把外套脫掉。


  “米佳,你給我穩定住,知道了嗎。”


  等我脫了第一個外套的時候,我還能聽見裴坤在我耳邊對我說話,讓我別隨便的像個蕩婦一樣。


  可我那時候還是有意識的,我覺得我不過是嫌熱,脫了一個外套而已,這怎麽就成餓了蕩婦了,真是笑話。


  “米佳,馬上就到了,你別在那兒胡來。”


  看我依舊眼神迷離的撓著身體,裴坤感覺突然怒了一樣,用力推了我一下。


  然而我卻覺得愈發燥熱起來,身心俱疲。


  突然間,對麵的一個大燈衝我們射過來的時候,我忽然有了意識,並且猜到了裴坤可能給我下的藥。


  那一刻,在自己還有意識地情況下,卻越來越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感覺就像有一隻大蟲子在身體裏蠕動一樣,越發的難受起來。


  尤其是你的理智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我想要抬起胳膊,可是卻感覺我的手一直在我的身體上遊走。


  當時,我恍然間就體會到了裴坤罵我的“蕩婦”是什麽意思。


  我想讓他幫我控製我的手,結果一張口才發現嘴也不聽我的使喚了。


  而且,就算我找他幫忙,他就會幫我麽?這個藥就是他給的不是麽。


  突然間,我真的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哇”的一下大哭起來。


  “米佳,你瘋了啊,沒看見我在開車嗎,我求你了,不要大喊大叫的。”


  然而我覺得自己還沒怎麽樣,裴坤似乎比我要瘋的厲害,他的嘴也有些瓢了。


  雖然我覺得根本不應該,可事實就是這樣的。


  “你,你放我下去。”


  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憋出來的話,即使我也不確定現在我這副模樣下車安全還是待在他車上安全了。


  “熱,為什麽這麽熱,真的好熱。”


  我暈著頭感覺我的指尖已經伸進了自己最敏感的部位,眼前也開始出現幻覺了,總是隱約覺得有男人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怎麽都揮散不去。


  不過這些都還不算什麽,比較令人惡心的是身體上已經有了反應,那種饑渴是我從來都沒有過得。


  我感覺,就好比我在幹涸的時候需要的一杯水,恨不得馬上喝下去的樣子。


  但是意識卻是時而清醒,時而模糊的,讓我一直處在理智跟道德的掙紮裏,被壓抑的無法呼吸。


  “米佳,你別亂摸我,我開車呢,你難道聾了嗎?”


  裴坤突然衝著我的耳朵,大喊了一聲,我猝然驚醒的看著前麵。


  那時候,我的理智是清晰的,可是無論我怎麽掙紮,似乎都鬥不過身體裏的那條蛔蟲,不出幾秒就又開始掙紮起來。


  接著,我就又開始脫另一件衣服了,裴坤看見,又忙給了我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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