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你就是個秦香蓮!
“鵬兒,媽沒事兒,就別去醫院了。”
“怎麽沒事兒,都感冒這麽多天了。”
忽然,在我剛上了幾個台階後,我心裏有一種很警惕的信號跟我說,這兒有一種熟悉的聲音。
而且,我胳膊上的汗毛也突然直立了起來。
想必我並沒有聽錯,這兒的確有問題。
之後我就下意識的回了下頭,就立刻看見雲鵬跟婆婆兩個人就站在離我不遠的位置,相互攙扶著,似乎要來醫院看病。
當我看了幾眼才意識到要回頭的時候,已經開不急了。
我見婆婆的眼神立刻對上了我的眼睛,並且忽然就凶神惡煞的盯著我。
就好像一隻被放在野外的生物,一下被圈養起的那種眼神一樣,是如此的可怕。
就算我心裏做了準備,也不禁到了個冷顫。
看來,我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
當時隻有著一個想法,但雲鵬順著婆婆的眼神也忽然扭向我這邊看,看到我的時候,是一種尤為複雜的眼神兒。
“米佳,你怎麽會在這兒?”
雲鵬往日裏都不會叫我大名兒的,現在都改成大名兒了,真是不一樣。
我嘴角略微抽搐,忽然回了下頭,結果眼前突然一黑,感覺有個人站在我麵前。
“我都等你多久了,在下麵磨磨蹭蹭的做什麽。”
我一看,裴鞘直勾勾的盯著我,而且字裏行間也開始酸裏酸氣的。
“你怎麽出來了,我還沒給你辦手續,阿姨呢?”
“你問題還真多,”裴鞘不耐煩的說,都跟我說了讓我過來,自然就沒讓他們來,可是等了我這麽久,我都沒上去,他隻能自己辦理退房了。
裴鞘一說完就興奮的勾在我的脖子上,咧著嘴看著我,又很快斜視了雲鵬一番。
之前他從不會這樣的,想必是看見雲鵬和婆婆了,故意表現出來的。
“裴鞘,你把手給我放下去。”
我用命令的口吻這才逼著裴鞘放下了手,然而,雲鵬這時候跟婆婆兩個又開始陰陽怪氣的說話了。
總之,今天的遇見就是一個極大的錯誤。
我皺著眉咬著嘴唇,根本不想回答他們任何東西。
“喲,還不敢說為什麽來這兒啊,這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這話要不是我看著雲鵬說的,我都不信能從他嘴裏蹦出來。
那個神色,那個表情,根本就和婆婆一模一樣。
我為了懟回去,忙說我們本就沒有關係,何必問我這些隱私的問題,好像他沒必要多問我這些吧。
再說了,這是我的生活,我想怎麽安排就怎麽安排。
“真是有誌氣,還得給你鼓掌啊,米佳,幾天不見,都這麽伶牙俐齒了。”
嗬嗬,你不也一樣,越來越咄咄逼人了。
我實在不想看雲鵬現在的樣子,跟一個隻會侮辱別人,調戲別人的地痞流氓有什麽兩樣。
要不是穿的還算整潔幹淨,誰會看上他這種人。
等脫了衣服,恐怕就什麽也不是了。
我承認,這話我說的太狠了,但這是我能形容出他的唯一樣子。
“我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站住,誰讓你走的。”
雲鵬忽然拉著婆婆站到我麵前,盯著我的臉不放,說我真是敢做不敢當,之前明明都跟裴鞘勾搭上了,還不承認。
說著,就瞟了一眼我的手。
我這才注意到我挽著裴鞘的胳膊,就急忙鬆開了。
雲鵬倒是觀察力挺強的,一眼就看見這個細節了,不愧還惦記著我。
可是我今天看見他這樣子,為什麽就討厭到不行呢?
我真的好反感他這個樣子,一點兒都不真實,虛偽的像個傻子一樣。
尤其是嘚瑟的那般模樣,跟弱智又有什麽不同。
結果雲鵬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問我怎麽想的,裴鞘到底哪兒比我好。
我笑說,就看他現在這無理的手,裴鞘就不知道比他好多少。
“嗬嗬,是嗎?我們不過是離婚了而已,以前做了什麽你心裏沒數嗎,現在就拉個手能怎麽樣,你至於大驚小怪的嗎?”
雲鵬一說道這種情況,就瞪緊了眼睛看著我,手裏的力度也不自覺地加深了。
我頓時覺得生疼,慌亂下就咬了他一口,罵他能不能給我躲遠一點兒,別在我眼前晃悠。
我們好聚好散,既然都離婚了,就別再互相拉扯,糾纏不休的,這讓別人看了會怎麽想。
“這時候你開始在意別人的想法了,那之前呢,我跟你還沒離婚你就跟這個小白臉在一起的時候,你在意過別人對我的看法嗎?”
雲鵬怒視著我,臉上的青筋冒出來一整個額頭,感覺分分鍾會炸掉一樣。
可是,我也已經解釋過無數遍了,我沒有跟裴鞘在一起,那一次要不是他逼我,我是不會出去找別人的。
為什麽他還是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為什麽總要把這個歸結到我身上,我們沒關係了到底還要我說幾遍才行。
我感覺自己真的要崩潰了,分分鍾不想再看見這個男人了。
裴鞘這時候也說,是個男人就別站在這兒,他們可以找個地方好好說說看。
“好啊,我看你要跟我說什麽。我老婆都變成你的了,你還想跟我解釋什麽?”
裴鞘笑說,雲鵬兄真是誤會了,他沒有要解釋什麽,也從未想過給他解釋什麽。
“那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有話好說,沒話直接動手好了。”
裴鞘也是個急性子,瞬間惹得婆婆不高興了,慌張的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是不是人,為什麽不說句話。
這時候還讓我說什麽?我就沒打算跟他們糾纏,是他們一直纏著我不放的。
我不知道用什麽方式能把他們甩開了。
“米佳,你真是可以啊。”
雲鵬指著我的鼻子,罵我不要臉。
我為了不跟他吵架,就主動說,不要臉的可能不是我,誰不要臉誰就在這兒揪著不放。
雲鵬冷笑一聲,明白我在指桑罵槐。
他就是我要罵的那個人沒錯兒。
而我就是讓他知道,他不是什麽好人,隻會揪著別人,隻會一味的纏著我,即使離婚了,也還是一臉常態,絲毫沒有任何改變。
“我們好自為之吧,那太鬧了那麽久還不夠嗎?”
要不是他,裴鞘這時候又怎麽會站在醫院門口。
雲鵬卻說那天是我們自作自受,誰讓我每次看見裴鞘和看見他的感覺不一樣呢。
裴鞘就好像是我生命中的貴人,而他還不如一個外麵的乞討者。
原來他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我以為他什麽都看不見呢。
明明就是個這樣的人,還想讓別人說他什麽?
我忽然覺得每次看見雲鵬準是一個鬧劇,一個毫無意義的鬧劇。
“結束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這時候,我們身邊已經有一些圍觀的人了,然而,婆婆很雲鵬還是毫不以為然的說著,而且婆婆竟然還笑著拉攏人說,
“都來看看,這是我前兒媳婦,就是跟這個男人跑了。”
我知道婆婆是逞一時之快,想要用這件事來打我們的臉,可她殊不知,這也是在打他兒子的臉。
我能感覺到,雲鵬的臉色忽然就暗了下來,也沒了剛剛那麽理直氣壯了。
“媽,您能不能不說別的。”
“我說怎麽了,就是她做得不對,怎麽,還不讓人說了啊。”
婆婆咬著後槽牙指著我的臉,好幾次我都覺得要伸進我眼睛珠子裏了。
試問這樣的婆婆,有幾個人能受得了的。
我都覺得自己不是個平凡人,能忍受得了婆婆這種張牙舞爪的態度這麽多年。
“真的很沒意思,媽,該說的我們法庭上都說完了,你不必在這兒跟我說這些。”
我態度很強硬,結果婆婆也毫不手軟的說,那根本不算完,要不是我的失足,她孫子就不會死,他們就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我真的好無奈啊,婆婆這麽無禮,竟然還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到底是誰給她的勇氣。
“別跟他們計較了,我們走吧。”
裴鞘應該是看不下去了,才小心的拽了下我的袖子。
這一下,就變成證據了,婆婆又大肆宣揚著我的錯,說裴鞘能包養我,所以我才會跟他,不就是他家沒錢嗎,我也不至於這麽嫌貧愛富的吧。
我真是笑了,嫌貧愛富?她是沒話說了嗎,非要把屎盆子扣我身上不可。
而此時,我們誰都沒有意識到,雲鵬的臉已經漸漸變綠了,那種綠,是我之前從未見過的。
我感覺他快隱忍到了極點,畢竟他是一個很愛麵子的人。
我們的吵架聲,又吸引過來很多很多的人,我不信他能一直在這兒撐下去。
所以到了後來,我隻是小心觀察著雲鵬的臉色,忽然覺得這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
而後婆婆再說什麽,我也就不以為然了。
如果他要是能堅持下去,就根本不是我認識的孫雲鵬了。
“都來看看,這個壞女人,看看她的樣子,以後記住了別忘了給我們唾上幾口。”
我是秦香蓮?用得著這麽多人大張旗鼓的,婆婆還真的沒文化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