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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裴鞘出院,雨過天晴

  就在我不注意的時候,裴鞘竟偷親了我的臉,我當即生氣的看著他,讓他別這樣,我們現在在醫院,做什麽都注意下分寸好嗎?

  裴鞘笑說,估計他媽媽應該知道我們的事兒了,我們也不需要再藏著掖著的。


  “裴鞘,你開什麽玩笑?”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跟他在一起了嗎?

  我頓時覺得可笑到不行,說他真的想多了。


  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壓根不可能有下一步的發展。


  裴鞘忽然頓住了,皺著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我這是什麽意思,那天晚上發生的都不作數嗎?即使到了這時候我還要拋棄他?

  “可笑,我從沒對你承諾過。”


  我冷冷的盯著裴鞘,裴鞘卻忽然笑著說,既然如此,重新追我一次不就好了,又何必在這裏拌嘴。


  我聽了簡直覺得荒唐,為什麽生了一次病之後腦子都燒壞了。


  我都說了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們就是平行線,難道他不明白嗎?


  “不明白啊。”


  裴鞘說他怎麽會明白,他從來就沒有明白過。


  忽然間,我感覺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和生病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他變得更死皮賴臉,厚顏無恥了。


  不過雖然這麽說,我心裏還是有些難過的感覺。


  “小佳,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裴鞘忽然抓住我的手,又十分有力氣的把我拖了過去。


  我隻好用威脅的口吻才讓他把手鬆開。


  這個時候了,我們之間還是盡快了結的好。


  “裴鞘,我再重複最後一次,我,你,不可能在一起、”


  我的態度尤其認真,裴鞘也極為認真的聽著。


  然而,他還是說,自己真的喜歡我,而且還學著我的樣子說他根本離不開我。


  無論我怎麽說,他都是個孩子氣的人。


  我對他說,如果他再這樣下去,我就永遠不會原諒他,或者,永遠不會再讓他見到我的。


  “小佳,你開什麽玩笑。”


  裴鞘開玩笑似的拉了下我的手,我卻像觸電了一樣急忙甩開。


  而他終於用正常的眼神看著我,問我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兒。


  我搖搖頭說,並不是,我隻是覺得我跟他壓根兒不再同一個世界,所以他完全不用強拉者我,就算這樣,也隻會讓我越走越遠的。


  裴鞘笑說,他不信我會不愛他。


  我說這沒什麽信不信的,這是我的心裏話,隻是他接不接受而已。


  裴鞘忽然有氣無力的看著我,不停的歪著頭,像是蔫兒了的茄子一樣,沒有了之前的活力。


  恐怕也隻有這樣,才能讓他死心了。


  若不是如此,他又怎麽會對我放手。


  裴鞘,我跟你說白了,還真是有緣無分。


  至於曾經跟以後,我們還是姐弟,還是一家人。


  看著裴鞘的臉,我又在心裏自言自語起來。


  不過裴鞘好像還沒明白過這件事來,一直呆呆的看著我的眼睛,


  “裴鞘,讓我們恢複以往的姐弟關係吧,好嗎?”


  我小心的看著裴鞘的眼神,希望他還是不要太生氣才是。


  裴鞘看見我這次真的動了心思,就把頭縮了回去,在我麵前不再表現的那麽強勢,而是弱弱的看著我,期待著我下一步的反應。


  而我,也沒其他的反應,就是有些難受而已。


  之後依舊冷冷的跟他說,我們就是很不合適,除此之外,沒別的意思。


  再說,以後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不是嗎?我們還能做朋友。


  裴鞘笑說,朋友這個詞也太含糊了。


  他說這話的中間,我能感覺到他那種無奈的心情,可是,他也不再對我動手動腳了,想必,這件事也很顯而易見了。


  生活不就是如此嗎?


  人都是這樣過下去的,有遺憾,有落寞,有各種不快樂的東西。


  “怎麽,你不願意跟我做朋友?”


  “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我本想打趣的跟裴鞘說一句話的,結果又被他反駁了過來。


  裴鞘斜著眼看著我,也不說話,隻是用一種類似鄙夷的眼神看我,似乎在訴說著他的不屑。


  而我想說,他不管怎麽看我,我們都在兩個世界裏,我們的那個交點可能還沒有出現。


  我們那天就這樣尷尬的笑了笑,裴鞘也不再問我什麽,我覺得他可能是尷尬吧,有些找不到他和我呆在一起的理由了。


  可我也不再有絲毫內疚的感受,我在想世界這麽多遺憾,多一個少一個對我而言都無所謂。


  裴鞘,你一定要幸福知道嗎?

  我看著裴鞘轉過身的背影,覺得自己感同身受。


  而且,我覺得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了,我跟他的心裏都十分明白以後的路要怎麽走。


  於是就悄悄離開醫院,然後給阿姨和父親打了電話。


  我跟他們說我幾乎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裴鞘是個很聰明的人,如果有什麽不開心的,也許過幾天就好了。


  但阿姨還是很惋惜的問了我一句,

  “小佳,你真的確定了嗎?”


  “阿姨,你就別勸我了,我向您保證這都是我的心裏話。”


  我最後再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我心裏已經有了一種篤定的感覺。


  那種感覺,是很踏實的,也是精神上尤為放鬆的。


  我一個人走在路邊,又像小時候那樣,無聊的蹦了幾下。


  在空中的感覺就像一個隨風起舞鴨子,飛不高,卻還用笨拙的身體拚命的掙紮了幾下。


  這時,陰霾的天空卻漸漸散開了,我看著眼前的風景,不禁嗤笑了幾聲。


  有時候的禁錮是自己給自己的,隻有想開了,一切才會變得美好起來。


  回去之後,門口一片狼藉,水果不知什麽時候被才成了醬一般,孤獨的趴在地下,好像在訴說著他們的無奈。


  我們這邊本就很少有人來,所以自然不會有人處理這些無聊的東西了。


  不過看上去,這些東西貌似是雲鵬故意扔的,臨走還不忘剁上幾腳。


  那個鞋印,還在上麵清晰地印著。


  我覺得隻是可憐了這些小東西,本就是給人吃的,不吃還要如此殘忍的對待他們,難道就因為他們不是生命嗎?


  也罷,還是收拾了為好,不然他們以為我怎麽樣了呢。


  我回到家裏拿出掃帚把這些小東西輕柔的掃進簸箕裏,更夾雜著一種無奈的心情。


  “小佳,你在哪?”


  我在家看了幾天的招聘廣告,我看見有人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都已經習慣性的反應為是招聘廣告了。


  誰知道,我一接起來又是那個有些厚重卻還算美好的聲音。


  “裴鞘,有什麽事兒嗎?”


  我表現的尤為冷靜,等著裴鞘的回答。


  果然,裴鞘哽咽了一下,問我為什麽這麽冷漠,這段時間既不來看他也不打電話給他。


  “我很忙,沒時間去看你。”


  這次鎮定道我自己都驚訝的縮了下脖子。


  我從不覺得我可以如此理智的控製自己的心情。


  我感覺能清晰的聽到裴鞘對著話筒磨了磨牙,毋庸置疑,已經在咬牙切齒緊握拳頭聽我說話了。


  既然如此,我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我這時也正好有電話打過來,就急忙跟裴鞘說,


  “我先掛了,我這邊還有事兒。”


  “等一下!”


  結果裴鞘忽然攔住我,問我能不能去接他出院,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就算我們之間沒有可能成為情侶,那我作為他的家人,也有義務去醫院看看他吧。


  我本想用我很忙把這件事敷衍過去,誰知道他緊抓著我不放,再說聽到他這種說話的語氣,也讓我很難拒絕。


  算了,就當是最後一次了好嗎?


  我這樣勸過自己之後,就對著話筒答應了下來。


  “我可以去,但是請你明白我們之間的距離。”


  “你放心,我明了的很。”


  裴鞘說完就掛了,我卻在那頭,拿著電話看了半天。


  總之我們是一家人,這輩子我是逃不掉這一點的。


  又是一番心理建設,又是一番勸慰自己的話,說完也就沒事兒了。


  我在想,隻要裴鞘能想通這一點,我做什麽就都無所謂了。


  簡單收拾一番之後,我就往醫院去了。


  可站在醫院門口,有那麽一兩秒鍾,我還定了下神。


  估計是最近找工作出現了幻覺,所以就有了這種感覺,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失業了。


  曾經都是半喜悅的來這兒,現在過來卻隻是為了接病人回家。


  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感覺,總之,一切都不太好,也沒什麽意思。


  現實這東西,有時候真是個小妖精,會迷惑你讓你分不清現在跟過去。


  就像我之前心心念念的雲鵬,到最後不過是一件過去的事兒。


  他已經離我很遠很遠了,我根本沒必要在心裏任何建設,沒了就是沒了,不是嗎?

  一刹那間,我想我才真的豁然開朗起來。


  積壓在身體裏的各種無奈瞬間都消失殆盡了,我希望以後的人生都可以一個人過出自己最喜歡的樣子,不再困頓迷茫,一個人也有自己的精彩。


  感覺每次自己想通了,天邊都會出現一到彩虹,或者天氣都會跟著好起來。


  記得方才還是陰天,這會兒倒忽然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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