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煩啊
“……”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但那句“他可不是人啊”像魔音灌腦一般在他腦海裏轉轉轉，趙亮明迅速吃透了這句話的意思，絕對床前明月光還理解的透徹。
因為現場不僅有目擊證人，還有當事者。
趙亮明，不敢再去看楊琉海了。
他不是人。
他不是人！！
那他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是鬼嗎？！啊？！
趙亮明似乎陷入了自我催眠、或者自我精神境界之中，餘皖伸出手指暗搓搓戳了原野一下，在他湊過來之前立馬離開，問道：“他是不是受刺激了？”
原野哀怨地看著他，“你這不是廢話。”但哀怨的內容不是趙亮明這個新人確實受刺激了而已。
餘皖歎了口氣：“現在的人真不容易。”安逸的生活過的太久了，老天爺就是喜歡給人們找點刺激。
“那我們怎麽辦啊？我看這人的精神狀態的確不是很對勁兒，李隊不可能坐視不管吧？”
原野攤了攤手，道：“沒辦法，這就是這個社會的生存規則，他如果真的沒有那膽子來消受後麵的日子的話，那他的生命也就隻能止步於此了，你覺得他有了特殊能力之後，他的結果能好麽？不是被人利用，就是被人抹殺，這樣的人，如果不努力變強的話，結果隻能是一個“死”字。”頓了頓，他補了一句：“弱肉強食，社會的殘酷一直都在，隻是大家能看見的太少了而已。”
餘皖道：“聽你這麽說，看來你似乎經曆了不少事兒啊。”
“嗬嗬。”
兩人最終決定把人送醫生那，至於去找哪個醫生，餘皖決定聽從原野的建議，畢竟他才是老人，他對這方麵不熟悉的還是太多。
好在把趙亮明送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安靜下來了，要不然肯定還會影響治療，餘皖一看到他那副樣子就不禁慶幸自己幸好心裏承受能力強大，要不然無疑是一個累贅，不是死就是遭遇悲慘，哪能有現在還算平穩的生活。
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該強大的時候，還是要強大一點，這樣對誰都好。
這次原野帶他找的是異門裏麵很有名的、專門做心理治療和輔導的熊醫生，雖然這稱呼聽著像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實際上熊醫生長著一副姣好的相貌，簡單來說就是那模樣挺好看的，中性偏女性一點，為人舉止很斯文有禮貌，簡直是天生做這一行的人似的。和這樣的人聊天，總是能讓人放下警惕心，從而達到良好的治療效果。
趙亮明接受治療以後，餘皖看著好像沒自己什麽事兒了，於是果斷轉身走人，原野見狀也跟在他後麵，關上門便迫不及待地說：“這人的心裏素質太差了，再這麽下去的話他肯定在異門待不下去。”
餘皖瞥他一眼，眼神還有點鄙夷：“所以這就是你看不上他的原因？”
原野：“……”呃，這麽說的話也沒錯，這種慫貨誰能看得上啊。
餘皖嗬嗬笑道：“抱歉啊，我記得我當初其實和他的反應也差不多，隻是我這人很快就接受了現實而已，其實我們都是普通人，沒辦法和你這樣的特殊人群相比，再見，我有事先去忙了。”說完他便帶著楊琉海回了房間，原野竟然沒有跟上來。
關上門後餘皖還沒說什麽，楊琉海幽幽地問他：“感覺如何啊？是不是覺得自己說的話挺裝逼的，心裏還挺爽？”
“……”靠，這小兔崽子怎麽知道的？！
楊琉海道：“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你的真實想法？”
“小海快去吃冰激淩，吃完了我再給你買。”
去浴室好好的洗了個澡，餘皖拿著手機點擊軟件開始深度剖析上麵的選項，但上次夢醒十分的經曆告訴他有的地方是絕對不能按的，想來想去，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餘皖給觀月去了個微信，遇到什麽不理解不敢摁的地方時，就會問他一下，大部分問題觀月會告訴他，但奇怪的是，有些問題觀月說不知道也就算了，他說自己的軟件從來沒有那個功能。
這一點讓餘皖不禁思考，是不是，其實他們所有人的軟件，並不是完全一致的。
異門的神秘和強大餘皖隻能窺見其中一角而已，他覺得他們應該能做到這一步。
要不然這組織早該被淘汰了。
外麵響著電視機的聲音，餘皖看了眼時間，在等差不多半個小時楊琉海就該回鬼屋裏待著了，想想他自從進了異門好像一直也沒紓解過，好不容把那小兔崽子打發走了，今晚絕對是一個不容錯過的好時機啊。
然而……
21:50，餘皖開始準備。
兩分鍾後，電話響了，餘皖暗罵一聲臥槽，將拉了一半兒的睡褲穿回去，看到來電是原野後，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吼了一句：“幹什麽！”
原野被吼得莫名其妙，僵了一下道：“有事兒。”
“什麽事兒？”你丫的最好給我拿出個理由來，要不然我拚著毀容的風險也要揍你丫一頓！揍得你連李隊都認不出來！
原野輕聲道：“那個……”
“什麽？！”
原野嘴角抽了抽，有些不理解餘皖怎麽像個火藥桶似的，他猶豫了一下，覺得這事兒明兒告訴他也沒什麽，於是說了聲完全你先休息吧就掛掉了電話。
餘皖一口氣憋在肚子裏沒處撒了。
外麵也沒有任何聲音，餘皖的呼吸聲粗重的嚇人，像是吃了助興藥一樣，隻是那反應截然不同。
最後餘皖看來看去，覺得屋子裏的東西哪樣都挺重要的，他的力氣也不允許他幹那麽暴力的事情，於是他下載了一個手遊，上線去剛人去了。
得把買電腦這件事提上日程，必須了。
因為在電腦上剛人比較能發泄。
打手槍的事兒也泡湯了，餘皖第二天欲求不滿的起床，洗了個澡洗了個臉勉強看不出那副哀怨的火爆的樣子，匆匆吃過早飯便又回了房間，繼續研究他的東西。
剛研究了沒幾分鍾，敲門聲響起，楊琉海打開門看了一眼又關上了，衝餘皖說：“是原野，他說找你有事兒。”其實原野並沒有來得及說。
餘皖頭也不抬，“告訴他哪來的回哪去，我現在正忙著呢，沒時間招待他。”
楊琉海打開門，把餘皖的話盡數轉告給他。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效果更好一些，他把聲音也變成了餘皖的。
原野聽也沒聽，趁著他第二次開門的時候利索地一推一進一關門，餘皖回神的時候，他已經吃著楊琉海的冰激淩了。
餘皖一臉見鬼的表情：“你丫怎麽進來了？！我讓你進來了嗎？！楊琉海！你丫私自把人放進來，你是不是想挨揍啊！”
楊琉海嘴角抽搐著，覺得自己無比冤枉，“我沒想讓他進來，但他你覺得我能攔的下來麽？”
“廢物。”餘皖生氣的時候，都不給鬼留餘地，楊琉海瞪了他一眼，繼續看自己的電視劇去了。
原野覺得自己被無視了，趕緊道：“我這次找你是真有事情，是真的，一定比珍珠還真。”
“我又沒見過珍珠。”
“……”呃，這不按套路出牌的說話風格，令人挺不爽的。原野幹咳一聲簡便的把自己來的目的說了一下，然後詢問餘皖的意見：“你覺得怎麽樣？”
餘皖轉過頭瞪他：“你丫故意的吧？”
“不，你這次是真的冤枉我了。”
“難道之前的都不是冤枉？”
“……”這話有陷阱，專門給人鑽的吧。
原野歎了口氣，心累的無以複加，開始覺得其實趙亮明也挺好的，至少那個人不敢像現在的餘皖這樣，唉……往事不可追憶，往事已惘然啊。
“哎？你做什麽呢？”原野好奇地看著餘皖手中的東西，那是個淡黃色的結晶體，也就是手指頭大小，看著挺不起眼的。
但不起眼的東西至於讓餘皖這麽聚精會神的觀察麽？
餘皖鳥都沒鳥他，更別說回答了，原野被他這一行為勾的好奇心也湧了上來，不知不覺兩人離得特別近，特別近，眼看著就能達到吃豆腐的程度。
餘皖突然伸手把他的臉推了過去。
“你眼瞎了啊，靈瞳是當擺設的？”
“……”嘖，目的被發現了。
這麽聰明的餘皖可真是……唉，不說了，越是吸引人的東西越是危險。
“沒事了吧，沒事的話就走人吧，我這裏這麽小，容不下你太多時間。”
“……”連趕人的理由都是這麽清新脫俗。
“算了，那你什麽時候決定了，記得給我打電話，要是不想打電話，微信也可以，我微信就是電話號碼後麵跟個520。”
“……”
“再見。”
“楊琉海，去送客。”
“……”
楊琉海：“？？”他什麽時候變成管家了？這功能是不是太多了點。他大概是沒想過，管家哪有那個功能去看電視吃著餘皖以前買都不敢買的冰激淩。
原野走後餘皖歎了口氣，看著茶幾上的那個發光體，有種不知道拿它怎麽辦的感覺。
“要不砸了試試？一些特殊的東西想要破解都需要特殊的方式。”
楊琉海道：“碎了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