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3
儒尊聽完倆徒弟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說完,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古怪,垂眸看了手走在旁邊的一臉淡然的女兒,額角忍不住抽了抽。
“師父,你都不知道,千骨把我推開了,而且吐個不停,我雖不是長得極美的絕色美人,也算不得醜吧,她怎麽一幅看到吐心東西的樣子?不旦是我,看到尊上更甚,吐得昏天黑地,我看她肚子都快從嘴裏吐出來了……”舞青籮一臉費解的道,“師父,她是不是中什麽邪了?”
“胡說什麽呢?”儒尊拿長蕭輕敲她的頭。
什麽邪法,頂多是他女兒整盅人的一個小法術……
很快他就發現他所認為的小法術根本就解不開!
“儒尊、尊上也沒辦法嗎?千骨,千骨你怎麽樣了?”輕水看著仍在不住嘔吐的花千骨,難過的道。
“哎,你是誰?”舞青籮悄悄的拉了拉甜寶的衣袖。
此時弟子們都站在一旁,甜寶獨自站在角落,三尊殿上,三位尊者落座。
甜寶無甚興趣,懶洋洋的站在一旁,她身有淨火,周身的氣息純淨之極,雖站在角落裏,卻是極引人注目的。
“我說我是你師父的女兒,你信嗎?”甜寶懶洋洋的瞥了她一眼,慢吞吞的道。
“我不信,師父雖然風流不羈,玩世不恭,但從未聽說他有過女人,你到底是誰!為什麽師父那樣對你?”還同床共枕!
真是太驚悚了!
“你愛信不信!切。”甜寶朝她翻了個白眼,十分不給麵子。
“你……哼!”這人看著驚人的可愛漂亮,一開口怎麽那麽討厭啊,舞青籮瞪她。
“小丫頭,少管閑事。”甜寶伸手輕輕扯了扯她散落的頭發,勾唇輕笑道。
“你叫我小丫頭?”舞青籮氣鼓鼓的瞪她,拉過一旁的火夕,“火夕,她叫我小丫頭,你說,到底誰小???”
火夕:“……”
兩個女的吵架幹嘛扯上他啊?
啐!
“行了,別吵,聽聽怎麽回事吧!嘖,脾氣這麽暴躁,怎麽突破斟心?”甜寶瞄了眼她的修為,不再理她,把目光移上三尊。
舞青籮哼哼兩聲,覺得花千骨的事似乎更要緊些,便安靜的聽。
“花千骨,你到底搞什麽?”摩嚴本來就不待見花千骨,如今更是冷著臉責問。
“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眼裏看到的人都成了醜八怪,比鬼怪還可怕。”她自小便能看到鬼怪,而如今在她眼裏,長留幾乎沒有一個能得入眼的。
“我已探查過,你身上根本沒有任何不妥之處,你這樣驚動三尊,真把自己當什麽人物了?”摩嚴臉色更難看。
笙簫默頓了頓,目光在角落裏搜尋到那個一臉事不關己,慵懶的靠著柱旁的小家夥。
“乖寶,別玩得太過了啊。”笙簫默傳音道。
“哼哼,爹爹要求,自然不敢不從的。”女孩兒的瞪了他一眼,懶洋的回了他一句話。
傳完音後,手指悄悄點了幾下,把原來的小法術改了一下。
這下花千骨愣住了,她揉揉眼,再揉揉眼,“世,世,尊你的樣子複原了,可師傅和儒尊還是一樣。”說完也不敢再看一眼笙簫默和白子畫,生怕又嘔吐不止。
摩嚴深吸一口氣,忍不住喝道:“你到底在搞什麽鬼!”
笙簫默忍笑,他家乖寶定然是不想花千骨對他們有覬覦之心,才用了這種古怪的法術整她。
“千骨千骨,你看我怎麽樣?”輕水扯了扯花千骨問道。
花千骨渾身一僵,慢慢的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恢複溫婉可人的樣子,頓時鬆了一口氣,勉強笑道:“正常了。”
“既然花千骨沒事了,那如今趁著如今人齊,我來宣布一件事。”儒尊笑著向甜寶招手,“乖寶出來。”
角落裏走出一位容顏超凡絕俗的女孩兒,她的容顏雪白,眉目如畫,眼眸清澈純淨如九天銀河,一身白衣纖塵不染,裸,露的膚色比她那身白衣更加潤白剔透,如無瑕的美玉,烏發如瀑布傾泄,隨意的披散在背後,在快到發尾處用一根花紋奇特的頭巾隨意的綁著,長發及踝,發如墨玉般潤澤。
美得驚心動魄!
且通身的氣息,純淨美好的讓人忍不住側目,心中製不住想要靠近,無關風月,無關美醜,隻是女孩兒身上那種純淨的氣息,像極了心底深處最渴望的那份美好,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擁有。
“她名常樂,是我流落在外的女兒,如今找回來了。嗯,大家認識一下。”笙簫默笑容溫柔寵溺的看著自家女兒,招手讓她上座位來,拉她說話。
殿內頓時落針可聞。
對於在場的各位而言,儒尊的話無異於石破天驚。
摩嚴如遭雷劈,一口氣差點上不來,他顫巍巍指著笙簫默,“師弟,你,你在胡說什麽?”
他素來知道這位小師弟玩世不恭,卻從未見過有什麽事太過出格的,雖然頭疼些,多年來也算省心,這下忽然來了這麽一場,直接讓他整個人都整懵逼了。
“師兄,她真是我女兒,多年以來流落在外,我有愧。”儒尊一本正經的歎息道。
“她母親是誰?”摩嚴手拳緊握。
“我忘了。”儒尊坦然的道。
噗——
摩嚴仿佛聽到自己噴血的聲音。
摩嚴忍了忍,咽下一口老血,嚴厲的道:“你哪來的女兒!我怎麽不知道。”
“這不剛找回來嗎?”笙簫默拉過女兒:“來,乖寶,叫師伯,他是爹爹的師兄。”他無視摩嚴氣的吹胡子瞪眼,直接把女兒推到摩嚴麵前。
“……師伯”甜寶有些不情願的喊道。
摩嚴瞧她不情願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他還沒嫌棄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師侄呢,她一臉不情願是什麽意思!!!
他氣道:“怎麽,你還嫌棄我不成。”
“嗯。”甜寶老實的點點頭,這位師伯性情過於執拗,也太過冷酷,她是有點嫌棄!
“噗哈哈哈……”儒尊笑得軟倒在鋪滿冰絲玉錦和雅致褥枕的臥榻上。
摩嚴氣的甩袖而去。
儒尊笑夠了才拉過女兒推到目光一直沒離開過她的白子畫麵前,帶著惡意的意味笑道:“乖寶,這也是爹爹的師兄,叫二師伯。”
“……”甜寶無語的轉頭看向一臉笑容的笙簫默。
“叫啊,乖寶,師兄人極好,可能還有見麵禮收也不一定呢,對吧,子畫。”儒尊笑意盎然的道。
“才不要。”甜寶瞪了他一眼,粉撲撲的小臉團不高興的顫了顫,氣鼓鼓的臉可愛的像隻小河豚,氣呼呼的往殿外走去。
白子畫怔怔在愣在那裏,女孩兒那眉眼,那如凝血的一點淚痣,那墨玉般的長發,那熟悉的語氣,氣鼓鼓奶凶奶凶的小模樣,像從心裏走出來,他的心忽就疼起來了,他昨日竟然還把她打傷了。
女兒……
乖寶……
“呀,師兄想起來了,真不好玩。”儒尊觀他神情,然後嘖了聲,便起身追著女兒去了。
白子畫身形一僵,隨即也飛身追去。
殿內的弟子們頓時像炸開了鍋——
“她真的是儒尊的女兒嗎?儒尊居然有女兒了……”一位長留弟子不敢相信。
被包圍起來的舞青籮和火夕還處在懷疑人生的狀態中——
“啊!火夕,她說的是真的!”舞青籮尖叫一聲道。
火夕揉揉被尖叫聲刺到差點失聰的耳朵。
“青籮,火夕,你們師父什麽時候多了一位女兒,之前怎麽從未聽說啊。”落十一紅著臉怔忡一瞬,那女孩兒實在太可愛了,那奶嘟嘟的小臉團要是能捏一捏就更好了……
火夕一臉愁苦,想起早上衝進殿中的情景,“我也想知道。”
“別問了,我也剛知道。”舞青籮見落十一找火夕問不出來後轉向她,她擺擺手表示不知。
“千骨,那女孩兒真漂亮,比仙人還美,不知道好不好相處……”輕水一臉陶醉,“我以為尊上已經是世間最美的人了,沒想到還有人更好看的,好看的像會發光,你說對不對啊,千骨,千骨?”
“哼,又是一個走後門進長留的。”霓漫天斜了花千骨一眼,目露諷刺。
“喂,霓漫天,不要說胡言亂語,我們師傅的女兒,用不著你多管閑事,再不擠,你還要喚一聲師叔呢!”舞青籮頓時炸起來。
“目無尊長,你想受罰嗎?”火夕冷聲道。
“哼!我看最目無尊長的就是新來的小師叔。”霓漫天說完就端著臉,揚長而去。
“你!”舞青籮氣得瞪她的背影,“洛師兄,看好你的徒弟,哼!”
舞青籮甩了一個臉,扯著火夕走了。
“啊,輕水,我,我這幾天可以和你住一塊嗎?”花千骨臉色蒼白的道。
是那個女孩,被師傅打傷,然後被儒尊抱走的女孩兒。
她記得師傅的當時神情似乎有些奇怪,晚上還站在枯萎的芍藥花前一夜未眠。
讓她更是愧疚得要死去……
“當然可以啊千骨,你現在沒事了吧,不會再看著我就嘔吐了吧?”
花千骨搖搖頭,臉色蒼白如紙。
儒尊和師傅的樣子比輕水和落十一他們更醜,更難看千萬倍,連看一眼都醜得驚天地泣鬼神,對上幾秒都要吐得膽汁水都沒了。
她實在沒有勇氣再回絕情殿了。
至於是什麽原因,看來,她要出去一趟問一下異巧閣閣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