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9章 不務正業的市長
上了成敢為的豐田霸道，秦鍾道：“你開車，帶你去個地方。”
“不是去武校麽？”
“一會，按我說的走。”
第一次，成敢為從秦鍾的語氣裏領略到了強勢。
豐田霸道來到是武裝部大院門口，成敢為不明就裏，問道：“秦市長，你帶我來這裏幹嘛？”
秦鍾笑道：“你是真的不清楚，還是裝糊塗？”
“市長大人真會開玩笑，是你帶我來的，我怎麽知道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進吧，進去就知道了。”
人民武裝部有一棟三層樓，來到二層，整個平麵很通透，超過三百平米，此時，穿著迷彩背心和長褲的三個士兵正同三個鼻青臉腫的人對練。
當成敢為看到三個心腹的尊容，眼珠子差點掉在了地上。
這一刻，成敢為全明白了，三人捉奸不成反被捉，在這成了陪練，八成把自己也供了出去，就說姓秦的神神秘秘把自己帶過來，這是要私設公堂？
“成局救命……”
三個豬頭模樣的人，估計他媽都認不出他來，看到成敢為到來，一時間潸然淚下，叫得是哀婉欲絕。
“住手，都給我住手！”成敢為氣勢洶洶走過去，三個士兵停了下來，成敢為看著三人，道：“王三、強子、瘦猴，你們怎麽搞的？”
“我們……”
成敢為擺擺手：“別說，我都明白，是哥哥對不住你們，讓你們受苦了。”
說罷，成敢為來到秦鍾麵前，一個深深地鞠躬，道：“秦市長，冤有頭債有主，這個圈套是我設計的，他們是警察，隻是在執行我的命令。”
“這麽說，你供認不諱？”秦鍾一把揪住成敢為的脖頸，將他一百五六十斤的身子如同小雞般提了起來，冰冷的目光投射進成敢為昏黃的眸中。
“我……認。”成敢為驚悚於秦鍾的臂力，臉上一片醬紫。
秦鍾手一鬆，成敢為落地，向後退了好幾步，雙手抹著脖頸，大口喘著氣兒。
秦鍾搖搖頭：“你如果認罪，脫衣服都是輕的，恐怕得坐牢。”
成敢為知道秦鍾沒有誇大其詞，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他認栽了，眼巴巴看著秦鍾，如今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肉，任秦鍾宰割。
“來人，帶幾位民警同誌下去擦藥酒。”
幾個鼻青臉腫的警察懷著忐忑的心情被帶走了，成敢為搖搖頭：“罷了，罷了，我全部交代，秦市長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絕無怨言。”
……
同成敢為在人武部分手，成敢為打車走了，秦鍾開著豐田霸道趕到武校，李雪健正在對一群學生訓話。
李雪健字正腔圓慷慨激昂道：“學武是為了什麽，別和我說了強身健體，那是懦夫所為。什麽是武德？上報國家，下扶黎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才是武德。當你看到壞人欺負好人的時候，你會怎麽做？社會最大的悲劇不是壞人的囂張，而是好人的沉默。你不僅不能沉默，還要出手相助。你是要當一輩子懦夫，還是要當英雄，哪怕隻有幾分鍾，你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
秦鍾在旁邊鼓掌喝彩，李雪健微微一笑，解散學員後，他走過去和秦鍾打了個招呼。
“秦市長好。”
秦鍾無奈地笑了笑，先是說明來意，然後解開衣服，讓李雪健看他沒有帶槍，隻帶來一瓶酒。
李雪健爽朗的笑著說：“讓秦市長專門跑一趟，怎麽好意思？”
“我怕他們掌握不住分寸，你是千羽的師兄，咱們就不是外人。”
李雪健一陣動容，道：“好，我跟你回去交差，邊喝邊聊，你有什麽問題，我會如實回答。”
……
高仁的看法跟秦鍾是一致的，絕不相信李雪健是所謂的菊花殺手，在審訊之前，他首先向秦鍾匯報了一個重要信息，“秦市長，你不是讓我查唐駿的產業麽？這貨簡直就是濱海地王，打家劫舍，玩仙人跳，完全是為了滿足個人的惡趣味兒。”
“哦，給我拉個單子看看。”
高仁道：“行，晚一些發你郵箱，可以事先給你透露一點，解放路綜合市場就是唐駿的私產。”
“哈哈，”秦鍾打了個響指，“唐駿這小子也不是一無是處，這次幫了咱一個忙，讓我不至於失信於濱海老百姓。”
“老大，你的意思是？”
“交換，我想唐駿不會拒絕。”
高仁道：“聽說唐善仁已經被省紀委帶走了，真的假的啊？”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安排個時間，我見見那小子。”
“噯。”
……
兩間預審室挨在一起，李雪健接受了高仁的詢問，秦鍾陪審，筆錄剛剛進行沒多久，另一間預審室傳來一陣騷動，焦書記居然帶人抓捕了那個賣甘蔗的小販。
秦鍾不明就裏，讓李雪健稍等一下，走出預審室，焦書記告訴秦鍾，警方清點了死者城管副隊長的財物，發現丟失了兩張銀行卡，警方調查時，銀行的監控錄像顯示那個賣甘蔗的小販用死者的一張銀行卡取過錢。
秦鍾看到了小販，小販脫口而出，“秦市長……為什麽抓我？”
政法委焦書記拍案怒道：“老實點，說，你是怎麽殺害的城管副隊長和大隊長？”
賣甘蔗小販嚇得臉都白了，手一哆嗦，香煙掉在了地上，想撿起來又不敢，正襟危坐結結巴巴說道：“我……沒，沒，沒有。”
焦書記直擊要害，問道：“你昨天是不是去取錢了，銀行卡哪來的，沒看出來，你還深藏不露，你會功夫嗎？難道，你就是那個隱姓埋名的菊花大俠？”
賣甘蔗小販馬上交待，他收攤回家後，在車廂的甘蔗堆裏發現了一張銀行卡，卡的背麵還寫著六個數字，看上去就像密碼。小販也不太確定，幹脆就找了一個自動取款機試了一下，他的心砰砰直跳，第一次，因為緊張少輸入了一個數字，第二次，輸入正確，賬戶餘額顯示上麵居然有三萬多元，小販嚇的不知如何是好，取出幾百元之後，因為做賊心虛，手忙腳亂的退出卡離開了銀行。
焦書記問道：“信用卡盜竊罪，起刑點是多少？”
旁邊的民警回答：“5000。”
焦書記問賣甘蔗小販：“你取出了多少錢？”
賣甘蔗小販驚慌的說：“500，我想給媳婦買件羽絨服。”
焦書記說道：“幸好你還不是很貪心，即使是用撿來的銀行卡取錢，超過5000，你就觸犯了刑法。”
死者副隊長丟失了兩張銀行卡，賣甘蔗小販撿到了一張，另一張卡很快也有了下落。那個賣糖炒栗子的婦女使用另一張卡去銀行取錢時，銀行保衛處當場將其抓獲。審訊得知，她持有死者的這張卡，也是撿到的，就在自己盛放栗子的紙箱裏。
李雪健的訊問也有了結果，兩起命案發生時，都有人可以證實他不在現場，隨後，秦鍾親自將他送回武校。
秦鍾建議釋放兩名小販，這次，公安局的兩位局長毫不猶豫的投了讚成票，尿到了一個壺裏，政法委書記焦秋生很詫異，高仁也很詫異。
焦書記堅持認為應該把這兩名小販拘留半個月，加強審訊，然後去小販的家裏搜查一下，或許可以找到什麽證據。
秦鍾道：“焦書記，我明白你的心情和處境，可是，他們手裏有死者的銀行卡，並不能證明他們就是凶手，沒有證據就無法定罪，案件即使不破，也不能把無辜者亂抓亂關。”
焦書記也清楚兩個小販不是凶手，隻是心中不太舒服，認為這位年輕的代市長手伸得太長，在自己一畝三分地指手畫腳，分明是不尊重老同誌，於是對秦鍾的安排有些抵觸。
另外，焦書記能夠看出空降的局長和代市長親密無間，而今，一向與高仁針鋒相對的成敢為似乎也倒向了秦鍾，他有一種空前的危機感。
還有一點，常務副市長就像個催命鬼，他什麽都不做，方方麵麵都沒法交代。
秦鍾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焦書記，那個賣甘蔗的小販，有一家人在等他養活，賣糖炒栗子的婦女，孩子無人看管，肯定在家日夜啼哭。”
人心都是肉長的，焦書記最終被說服，同意釋放兩名小販，但他安排警力對這兩名小販秘密監控。秦鍾認為這樣做是多此一舉，他直言不諱的指出：凶手另有其人！
……
離開公安局，秦鍾給鄭爽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在招待所門口等她，不多時，鄭爽出來了，衣服日本中學生打扮，純到爆表。
頭上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發卡，白色襯衣，下麵是花格子百褶裙，及膝白色棉襪，黑皮鞋。
秦鍾附身推開副駕駛那邊的車門，鄭爽紅著俏臉上了車，低頭道：“秦市長您好，您這麽忙還惦記著我的事，我不知道……”
秦鍾驅車前行，打斷道：“也不知道幫不幫得上忙，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然後，他話鋒一轉，道：“要不要這麽隆重？”
鄭爽沒有說話，隻是用春蔥般的手指絞弄著百褶裙的裙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