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3章 女性罪人
許鍾一看是從日本打來的,皺著眉頭接通,說道:“莫西莫西。”
一幫人看到他煞有介事的模樣,當場就笑噴了。
許鍾搖搖頭,離席而出,來到大廳裏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後道:“美智子,找我有事?”
“許鍾,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許鍾聽到對方聲帶哽咽,馬上問道:“怎麽回事?慢慢說。”
“小田筱男真的沒死!”
“你親眼見到他了?”
“何止見到,他還差點殺了我,還有柳生,要不是柳生老爺子及時趕到的話。”
許鍾點點頭,對於柳生十兵衛,他還是很有信心的,而且,他也知道,柳生景富身邊還有不少保鏢,都是金花級別的忍者,所以,小田筱男沒有幸理。
“這麽說,小田筱男被搞定了?”
美智子吸了吸鼻子,道:“受傷逃遁。”
“怎麽會讓他逃了?這不是放虎歸山?”
“誰說不是呢?你是沒看見,他根本就是一個惡魔!”
“那你沒什麽事吧!”
“我還好啦!”
“那你打電話給我是……”
美智子一拍腦袋:“哦,是這樣的,柳生爺爺傷的很重,是他讓我給你打這個電話的。”
“什麽,老爺子傷的很重?”
隔著電話,美智子美眸含淚,點點頭:“是啊,連爺爺都不是小田筱男對手,如果他不在了,小田筱男再回來怎麽辦?”
許鍾隱隱猜到了什麽,深深吸了口氣,道:“老爺子什麽意思?”
“他想讓你……”
“不可能!”許鍾直接打斷美智子的話,說:“實話說,我對你們那個民族實在是沒有什麽好感,除了個別人。”
“我知道,但是……”
“沒有但是,你有危險,我責無旁貸,老爺子的傷,我也可以給他治,但是幫助你對付小田筱男,我辦不到。”
“我知道了。”美智子情緒有些低落,但還是低聲說了句“謝謝”。
許鍾對小田筱男倒是有著一絲興趣,怎麽說,他還是自己的嶽父呢。想到香消玉殞的小田芳子,許鍾神情不由的一黯。
“那個,讓老爺子跟我說話。”
“噯,你稍等。”
不到半分鍾,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小許,我是柳生……”剛說了半句,就被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打斷。
許鍾聽得很清楚,是柳生十兵衛沒錯,從對方的聲音來判斷,他傷得遠比自己預想的還要重。
“老爺子,你說,我聽著。”
“盡管很自私,但是我還是想要臨終托孤。”
許鍾眉頭緊皺,從柳生十兵衛的話中不難得出一個訊息,他不隻是傷得很重,根本是傷重不治,命不久矣。
如同柳生十兵衛這樣的人,將武技練到登峰造極,對自己身體的了解也超乎任何人,甚至任何科學儀器,他說“命不久矣”,自是所言非虛。
“小田筱男真的那麽厲害?”
“遠遠比我厲害!電話裏很多事情都說不清楚,如果可能的話,我想請你來一趟日本。”
“可是我還有工作,還有一攤子事兒。”
“算是我懇求你,如果你覺的名不正言不順,我可以讓政府通過外交部遞交政治援助的申請函。”
話說到這個份上,許鍾也不好再推辭了,柳生十兵衛很對他的脾氣,二人所以才能成為忘年之交,這是他臨死前的最後要求,許鍾隻得答應。於是,他點點頭,道:“老爺子,我盡快過去一趟。”
“謝謝……”
許鍾掛了電話,愁眉苦臉,自己雖然接著要上黨校,可是手裏確實有不少事,小日本那邊,他真不想管,可是,從老爺子的話中,他也獲得一點信息,如果自己不答應,他有可能通過高層施壓。
雖說中日之間一直不怎麽和睦,但是維持和平的舉措卻從未停止,如果日方提出這種要求,中方絕對不會拒絕。
泱泱中華,五千年文明,助人為樂是傳統美德嘛!
回到包間,幾個男同誌正在拚酒,三個女同胞正在一起討論女性共同的話題。
潘傑雖然是常務副市長,但是在做檢察官的時候,就同何江龍相交莫逆,可謂相識於微,所以在他麵前,何江龍一向放得很開。
至於楚雲飛這位龍陽市市委 第一的武功,那又能怎樣?最多不過是一名出色的殺手。”
“住口!”小田筱男疾言厲色:“從小到大,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師父和你的諄諄教誨,我最討厭被人在我耳邊說教,我不想聽!”
“那我不說教,你難道忘了小時候我們師兄弟在一起相處的日子?”
小田筱男麵上一紅,不是羞憤,而是一種癲狂的征兆,他猛然伸出右手,就朝柳生十兵衛脖頸抓去。
柳生十兵衛不愧為一代武學宗師,慌而不亂,一股螺旋氣勁從丹田湧出,盡數進入右臂。
就在小田筱男的右手幾乎抓住柳生十兵衛的脖子時,柳生十兵衛的右臂突然顫動起來,一股無形有質的氣流盤旋起來,一時間,冰屑亂飛。
那種場麵,就像衝擊鑽打透了冰層。
小田筱男大驚失色,慌忙撤去左手,可是,卻慢了半拍。
柳生十兵衛勇猛直進,挾著雷霆萬鈞的氣勢,一拳再次砸向小田筱男。
“寒冰掌居然被破,怎麽可能?”這個念頭如同一道閃電在小田筱男腦海中劃過,不過,他並沒有選擇逃離。
相反的,他的左掌迎上了柳生十兵衛的右拳,同時,右手蓄勢待發。
柳生十兵衛當然看出了小田筱男的神情轉變,也了解自身的情況,剛才破解寒冰掌,他實在是拿出了壓箱底的功夫,雖然破解了,可他消耗極大,傷也受的不輕。
單從他右邊的衣袖不翼而飛,右臂上鮮血淋漓,就可略見一斑。
小田筱男那抹由慌亂轉為淡定的神情,讓柳生十兵衛心底冒出一股寒氣。
終於,二人的拳掌再次撞在一起。
甫一接觸,柳生十兵衛便是臉色巨變,他本來隻考慮抵禦寒氣來的,可是這一次,柳生景富的掌中卻是一絲寒氣也無,然而卻有種晦澀難明的吸扯之力。
這股力量著實出人意表,讓柳生十兵衛驚詫莫名,小田筱男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但是,小田筱男還是托大了,還是低估了師兄的實力,柳生十兵衛的必勝修為都在那一拳裏,他吸住了拳頭,又將無匹的拳勁承受下來。
小田筱男臉色一白,磅礴的拳勁早已將他左臂的經脈摧毀的七零八落,好在,他還能吸住柳生十兵衛的拳頭。
有這一點就夠了,確實夠了。
柳生十兵衛詫異莫名的看著這位自己曾經最最疼愛的師弟,沒有任何動作,眼睜睜看著他化掌為刀,砸向自己的脖頸……
許鍾沒有拒絕,來到樸德龍他們的客房,卻發現隻有小妖一個人在。
“樸德龍呢?”許鍾隨口問道。
“他去買飯了。”
“嗬嗬,夠體貼,不過這是招待所,打電話叫飯就好啦!”
小妖搖搖頭:“他找廚師專門給我做點兒。”
許鍾再次給小妖把脈,口中卻道:“你很幸福啊,他一個總統的公子,對你居然這麽體貼入微,真是羨煞旁人。”
“你有不少女人,羨慕什麽?”
“嗬嗬……”許鍾笑了笑,很快,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因為,他發現,小妖看著他的眼神,居然有種癡迷的成分。
不是吧,哥們有這麽大的吸引力?
“你……”
“哦,”小妖撇過臉,掩飾著什麽,道:“孩子還好吧!”
“嗯,你的身體還好,不需要刻意的補充什麽。”
“謝謝你。”
“你們是龍陽市的貴客,不用客氣。”
“許主任,小妖怎麽樣?”這時,樸德龍提著飯盒走了進來。
“很好,你照顧好人家就行。”
“謝謝。”
“我走了,留步。”
走出房間的許鍾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何江龍打來的,何江龍說晚上安排了飯局,讓許鍾務必參加。
聽說還有常務副市長潘傑、市委一秘楚雲飛,許鍾也不好推辭了。
……
東京,醫院。
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後,柳生十兵衛艱難的睜開眼睛,隻有他知道其中的艱難程度,如果不是還有事情沒有交代,他一定會選擇長眠不起。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有柳生景富、美智子,還有首相小淵敬三的秘書官。
“景富……”柳生十兵衛的聲音嘶啞中透著無力。
柳生景富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右手:“爺爺,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秘書官也是一臉喜色:“醫生,醫生……”
“不要叫醫生,我的身體自己清楚,現在景富和美智子留下,其他人出去。”
秘書官點點頭,說了一句“我向首相匯報一下”,便走了出去。
很快,重症監護室中,除了柳生十兵衛,就剩下柳生景富和美智子兩人了。
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看了良久,柳生十兵衛才幽幽一歎,道:“小田筱男一日不除,我大和民族將一天永無寧日,可惜,我已經力有不逮……”
“爺爺……”柳生景富哽咽著說:“你也重傷了他呀!”
“他的傷能夠痊愈,但是爺爺……嘿,還得麻煩中國的那位小友。”
“誰?”柳生景富仿佛感覺到了什麽,聲音有些發冷。
“許鍾。”柳生十兵衛看著柳生景富,一絲不苟道。
“也許,這個世界上隻有他有這個能力,男人大丈夫,該放下的就要放下,否則,不但苦了自己,還苦了身邊的人。”
說著話,柳生十兵衛飽含深意的看了美智子一眼,隻見美智子美眸一亮,道:“爺爺,我去通知許鍾,你告訴我怎麽說?”
“實話實說,最後就說我請他過來收拾殘局。”
“噯,我去給他打電話。”
看到美智子歡快的走出房間,柳生十兵衛疑惑的看著柳生景富,柳生景富似乎看出爺爺的疑問,道:“爺爺,看來她說的是真話,我真的失去了她。”
“唉!”柳生十兵衛微微搖頭:“景富,爺爺時日無多,你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又是一個傑出的青年,該放下的一定要放下,否則,勢必會影響到你的成就,乃至整個人生。”
柳生景富苦笑:“我的人生已經被影響到了!”
“我要你放下對許鍾的恨!”
“可是我舅舅……”
“那隻是個意外!”柳生十兵衛大聲說了一句,隨後就一個勁的咳嗽起來。
“爺爺,爺爺,你不要激動。”柳生景富一邊大叫醫生,一邊輕撫著柳生十兵衛的胸口。
柳生十兵衛扭頭“噗”的噴出一口鮮血,首相小淵敬三在一幫醫生和隨從的簇擁下走進了病房。
“老先生,您還好吧!”小淵敬三一臉的惶恐,不光是為了柳生十兵衛,也是為自己的前程擔憂。
小田筱男神出鬼沒,連神話般的柳生十兵衛都不是他對手,那麽,自己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柳生十兵衛虛弱的擺擺手:“首相,請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小淵敬三要的就是這句話,也深知這句話的分量,他深深鞠了一躬:“您保重,我再來看您。”
柳生景富將小淵敬三送出病房,二人臉上都寫滿了憂色。
小淵敬三道:“柳生先生,你見過小田筱男了,他……”
“喪心病狂!”說出這個批語,柳生景富的身體在不由自主的打顫。今天自己著實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也看到了生平僅見的血腥場麵。
小淵敬三點點頭:“看來得早作打算了,靠人不如靠己。”
柳生景富露出一臉冷笑:“就憑你身邊的那些保鏢?忘了告訴你,我的所有金花忍者一戰而歿。”
“啊?”小淵敬三難以置信地看著柳生景富,在這件事上,柳生景富絕對不會撒謊。作為日本當仁不讓的大家族,柳生家族的底蘊無人能及,他所擁有的金花忍者,無論在數量上,還是素質上,都是首屈一指的。
連這樣的家族,小田筱男都如履平地,那麽,首相府乃至天皇府邸的安保,根本形同虛設。
“不過……我爺爺會安排好的。”柳生景富補充道。
“老先生受了那麽重的傷,他怎麽安排?”
“好像要從中國請一個人。”
“許鍾?”
“好像是。”
“他會答應嗎?”
“有爺爺出麵,想來他會答應的。”說出這句話時,柳生景富就像一個幽怨的小媳婦兒。
小淵敬三露出一抹苦笑:“沒想到我堂堂大和民族,居然需要一個支那人來挽救,真是一個諷刺啊!”
柳生景富撇了撇嘴:“你那麽有骨氣,要不我跟爺爺說說,就不麻煩人家了。”
“不要!”小淵敬三大叫:“能屈能伸,也是我大和民族優秀的品質。”
……
龍陽市。
一家叫“楊柳岸”的酒店,店名取自柳永名句——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這是一家江南主題餐飲的連鎖酒店,酒店裝修的很有特色,小橋流水,亭台樓閣,置身其中,如同流連在一座江南園林。
今晚的組織者是何江龍,出席的有常務副市長潘傑、市委秘書楚雲飛、馮雨欣、高曉雨、張耀輝,居然何建軍的女朋友朱小琴也來了。
其實在這龍陽市,他們其中任何一個拿出來都是響當當的角色,不過,他們都很低調。要了個包間,還明令禁止經理過來敬酒。
你想啊,這麽多大人物到場,作為生意場上跌滾爬打的老板,哪有不抓住這攀附權貴的機會的,再怎麽著混個臉熟也是好的。
好在提前打過預防針,否則這頓飯也別想吃的安生了。
看到朱小琴,許鍾的神情有些不自在。倒是朱小琴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估計多半是要興師問罪的。
一幫人圍著圓桌坐定,幾個女孩點了東西,開始自助燒烤,張耀輝拿出一瓶年份汾酒,給幾個男同胞倒上了。
何江龍端起酒杯道:“爺們一起來,端起酒杯,歡迎我們的兄弟許鍾回來……”
何江龍的一句話沒有說完,許鍾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
在做的何江龍、張耀輝都是閃閃發亮的政治新星,同時還具備著深厚的家族背景,難得的是他們身上沒有那種令人生厭的紈絝氣息,即便不為以後,楚雲飛也願意同他們交往交往。
所以,幾個男人都是放開了喝的,包括潘傑,用他的話說,那就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再觀女同胞這廂,馮雨欣、高曉雨兩個眉飛色舞,朱小琴卻明顯情緒有些低落,一雙略微深陷的大眼時不時掃向門口,所以,她第一個發現了許鍾。
許鍾走向座位的時候,被楚楚可憐的朱小琴截住了。
許鍾無奈的聳了聳肩,明知故問:“小琴,怎麽不開心?”
朱小琴轉悲為怒,瞪著許鍾,道:“何建軍他……他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說完這一句,一個個晶瑩的淚珠從她的大眼中滾落下來。
看到這一出,包間裏馬上安靜了下來,幾雙眼睛齊齊看著他們。
許鍾笑得很勉強:“小琴,建軍沒給你電話?你不知道,他現在在秘密部門為國家工作,就是張耀輝姐姐那種,所以,他有他的難處。”
“我憑什麽相信你!”
“這……這還真是讓我為難。”
“當初你為什麽要帶他去首都。”
“嗨,女人果然有胡攪蠻纏的權利,他都是成年人了,為了自己能有更好的發展,才去的首都,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都是你帶壞他的,你的女人那麽多,他近墨者黑!”
“呃……”許鍾一時無語了,看到在座的男人女人一雙雙異樣的目光,他咽了口吐沫,鄭重其事道:“沒錯,我是有不少女人,但是,我絕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因為我而傷心流淚。”
“切——”朱小琴今天似乎跟許鍾杠上了,她冷笑著說:“說得好偉大,真是情聖?就算你是情聖,你博愛,可是我不相信你的女人也都那麽偉大無私,哪個女人會心甘情願的同別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你又知道她們在背後默默流了多少眼淚。”
“你……”一向能言善辯的許鍾不說話了,沉吟片刻,他點頭默默道:“我是罪人,我有罪!”
許鍾知道這小丫頭心中不爽,總要找一個宣泄的對象,可是自己找誰惹誰了。小丫頭咄咄逼人,你越是跟她針鋒相對,她越是來勁,但是換一種處理方式,她就沒轍了。
果然,聽到許鍾說出這句話,朱小琴也卡殼了,因為他醞釀好了一連串的駁斥之詞,可是人家都認識到自己的問題了。
許鍾搖搖頭:“小琴,你既然這麽在乎何建軍,就去找他啊,對我發火真的一毛錢的用都沒有,真的是白費唇舌。”
朱小琴抹了把眼淚,扭頭來到桌邊,拿起一隻白酒瓶子揚起細脖子就吹了起來,這個驚世駭俗的舉動,著實嚇壞了剛剛還在看戲的男男女女們,馮雨欣和高曉雨馬上衝過來抱住她,搶下酒瓶。
朱小琴被烈酒嗆得一陣咳嗽,滿臉通紅,眼含晶淚,看了眼張耀輝,又看看高曉雨,然後搖頭嗚咽道:“曉雨,我的命怎麽就那麽苦啊!”
高曉雨也是一陣義憤填膺,朱小琴可是她的發小,也是她的閨蜜,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她自然不能坐視。
“小琴,你不要這麽難過,說不定真的像許鍾說得那樣,他是因為工作抽不開身,所以忽略了你,這樣,我跟你去首都找他,他沒有背叛你也就罷了,如果他膽敢對你做出始亂終棄的事情,我就切了他!”
說到最後,小丫頭眼中寒光乍現,冷冷掃過一眾男同胞,男同胞們頓時都有些不自在,包間裏的溫度也降了不少。
因為這麽一場鬧劇,晚宴很快便草草收場了,馮雨欣和高曉雨帶著朱小琴先走了,幾個男人換了一個茶秀喝起了茶。
潘傑雖然滿臉通紅,但是腦袋很清醒,那是他的偽裝色,不過,今晚確實喝了不少。
自從當上常務副市長,手中的權力大了,朋友卻少了,那些曲意逢迎巴結自己的,有哪個又當自己是朋友?
潘傑剛正不阿,仇人倒是增加了不少。
平日裏飯局也有一些,可是如今晚這樣放開心扉的卻是絕無僅有。
何江龍、張耀輝有些不勝酒力,這會喝著濃茶,按著太陽穴,緩著酒勁。
潘傑看著微微皺眉的許鍾,道:“有事?”
“嗯,有點事兒?”
何江龍攬著許鍾的肩頭,說:“老大,剛才那個電話不會真是日本打來的吧!”
“沒錯,就是日本打來的。”
在何江龍和張耀輝瞠目結舌中,許鍾道:“潘市長,正好我還有事情麻煩你,請你以政府的名義起草兩份邀請函,三本豬食會社和大宇集團,我正好給帶過去。”
“你小子……”潘傑用手點著許鍾,笑道:“這哪裏是麻煩,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放心,我明天一早給你。”
“最好是現在。”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