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6章 浩浩蕩蕩
許鍾之所以能夠這麽快找到那些小妹,還多虧了戰堂那些喜歡花天酒地的兄弟們。
為了迷惑敵人,該做的服務還是要做的。 第一個服務,洗耳。
許鍾舒服的躺在按摩床上,一邊一隻濡濕的香舌卷進了自己的耳孔,隻此一下,許鍾便有了生理反應,他對自己有點鄙視了,怎麽可以在這種時候想那事,還有多少小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許鍾猿臂一展,攬過二人肩頭,分別耳語道:“蓉蓉,莉莉,你們受苦了!”
“許哥,是我們咎由自取,見錢眼開,想出名想瘋了,沒想到我們背叛了黑熊哥,最後還要靠您來救我們!”兩個小妹咬著許鍾的耳朵激動地說著。
“控製自己情緒,注意不要被人從監控裏看出異樣。”
“什麽,監控,我們都不知道!”兩個技師再次異口同聲小聲道。
“來,讓哥哥親一個。”許鍾如同急色的登徒子般,拉過一個技師的腦袋,就去咬人家耳朵。
“其他姐妹在哪裏?”
兩人交換了一下位置,這次是技師咬著許鍾的耳朵。“我隻知道在這棟樓裏,但是每次上下我們都被戴上眼罩,還有人跟著。”
許鍾又拉過另一名技師,如法炮製。
“你們還有多少姐妹?”
“本來十二個,前兩天因為得罪了客人,被活活打死了一個,叫小雯的,還有一個因為逃跑被打斷了腿。”
“王八蛋!”許鍾低低罵了一句,又問:“有沒有可能離開天上人間會所!”
“不行,樓上有客房,這裏的技師不允許出鍾。”
許鍾伸手在兩人光滑挺翹的屁股上狠狠摸了兩把大聲說:“晚上我來開房包夜,就點你們兩個。”
說罷深深吸了口氣,待下身平複後,走出門去。半路上,截住了匆匆而來的陳祭禮,大家一路回到了戰堂。
分賓主坐定後,陳祭禮站起身來說:“許哥,幫主說了,這次我們竹聯幫會全力以赴幫你,不惜代價。你說吧,需要什麽資源?”
“好!我先代表那些受苦的小妹感謝竹聯幫各位兄弟的高義,我也不客氣了,我需要人!現在可以斷定,這些姑娘就在天上人間的樓裏,那麽大一棟樓,我人手不夠。陳堂主,你的任務是守住大樓所有出口,許進不許出,其它的事就交給我、疤麵和芳子就行。”
“那我……”陳祭禮一臉希望的問道。
許鍾頭也不回說:“守門!”
……
當晚十二點,許鍾和戰堂百十號人在大排檔吃完燒烤,喝了幾十打紮啤和清酒,這才浩浩蕩蕩向天上人間進發,經過這輪拚酒,許鍾又多了不少掏心窩子的兄弟。
遠遠的,便看到一棟被輝煌燈火包裹著的九層高樓,隻有在夜間,在燈火下,才能看出這座銷金窟的輝煌氣派。可是,有誰知道,它的藏汙納垢也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此時,在天上人間第九層,一間奢華卻不失典雅,古樸和現代完美結合的辦公室裏,兩個人正說著話。
不過一個是坐著,一個是站著,一個坐在大班台之後,一個站在台前。
家具是一水的黃花梨木手工打製而成,在前兩年,有人炒作的時候,這全套家具價值也在千萬上說話。
站著的男子矮矮胖胖,赫然便是皇後酒吧栽了的那個喪彪。此刻他如同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在等待老師的訓導。
在他對麵的大班台之後,一張高背真皮轉椅裏,坐著一個鶴發童顏、精神矍鑠的老者,此時,老者正在閉目養神。
“龍叔,我……”喪彪欲言又止。
老者拿起一個前清皇族用過的青銅煙壺,在鼻端嗅了嗅,也不睜眼,語重心長地說:“阿彪啊,這件事影響太壞,道上已經傳開了,那是沸沸揚揚,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啊!敗得再不是你,而是四海,泱泱四海,敗在一個不明來曆的人手中,而你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我……”喪彪頭更低了,光滑的腦門已經覆滿了豆大的汗珠。
“不是龍叔嚇唬你,這一次四海丟了大麵子,幫主一不高興定要執行家法,到時候誰也保不了你!”
“撲通”一聲,喪彪撲倒在地,哀聲道:“龍叔,你一定要救救我,看在我忠心伺候你多年的份上。”
“嗯?”老者雙眼一睜,頓時如閃過兩道利芒,他看了看低著頭的喪彪說:“我不會忘了你對我的好,上次給你說的中山七中那個小姑娘,進行到哪一步了?”
“差…差不多了,那是一個孤兒,和雙目失明的奶奶相依為命,孩子非常孝順,很容易得手。”
“那好,隻要此事能成,我就保定你了。”
“謝謝,謝謝龍叔!”
“現在說謝還言之過早,我問你,這個叫許鍾的人,來曆弄清了沒有?”
喪彪站起身來說:“回龍叔,這是一個大陸人,好像還是什麽公務員,說是在日本和小田芳子結的婚。”
“什麽,公務員?有那樣的公務員,分明就是流氓麽!”陳萬龍笑了笑:“那好,現在就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我堂下的四大金花殺手歸你調遣,給你三天時間,取了這個大陸客的狗命。”
“是,謝謝龍叔!”
“出去安排吧!事成之後,賞你幾個小姑娘敗敗火。”
喪彪出去後,龍叔站起身來,拉了拉身上的綢質唐裝,站在一麵巨大的落地窗前,躊躇滿誌地看著窗外台北的繁華夜色。
陳萬龍,天上人間的老板,年屆六旬,道上人見到他都會尊稱一聲“龍叔”。的確,他在四海乃至整個台灣道上,都算得上是一棵常青樹了,作為同各大幫主同期崛起的人物,能夠站著笑到最後,得益於他的處世方式——韜光養晦,老於世故。
晚上十二點,這個時刻,台北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一直令陳萬龍感到驕傲的是,他的天上人間在台北的娛樂界也算一株奇葩,其它同行一直難以望其項背。
就比如前段時日從何易手裏接過來的一批大陸姐兒,那是一個個都有當明星的潛質,更重要的是,她們還帶著幾分原汁原味的鄉土氣息,或者說是一股空靈之氣。
他陳萬龍信奉道教,活了六十載,卻是鶴發童顏,身強體健,耳不聾,眼不花,牙齒也齊整。很多道上耄耋都請教他的不老法寶,他總是淫笑著說:“無他,道教秘術,采陰補陽!”
陳萬龍確實是這麽做的,為了得到年輕貌美的小處子他往往一擲千金,台北的各大初高中都有他的眼線。也確實有不少小女生為了錢而投入了龍爺爺的懷抱。
但是,大陸買來的幾個小姐,一個人頭十萬塊人民幣,他愣是沒舍得讓其他人試活,盡管道教經典裏說得明白,這是很傷元氣的事。然而,就是那股子空靈之氣令他欲罷不能。
就在陳萬龍久久回味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不合適的時候響起,顯得非常不和諧。
於是龍叔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月黑風高殺人夜!
當天上人間的被形形色色拿著家夥的年輕人團團圍住時,許鍾這才帶著疤麵和一身勁裝的小田芳子走進金碧輝煌的大廳。
隻有在晚間,才能看出大廳不凡的氣派。走過進口的旋轉玻璃門,踩在鬆軟的地毯上,抬頭可見繁複的水晶吊燈,迎麵是一座巨大的玉石屏風,外行都能看得出價值不菲,牆上貼著金箔,反射的吊燈折射出的光芒,讓人油然而生“富貴逼人”的感覺。
然而,隨著他們三人的進入,大廳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因為他們都是拿著家夥的,為首的許鍾拿著一雙聚酯甩棍,小田芳子雙手執一把武士長刀,疤麵則是扛著一根一人高的鐵棍。
而堂堂的竹聯幫戰堂堂主陳祭禮隻有守門的份。
看到這三個不速之客,迎賓自覺的退到一邊,服務台的小姐馬上撥電話,不到十秒,數十個黑衣黑褲帶著墨鏡的保安已經迎麵走了上來,後麵陸陸續續還來了不少,其中為首的穿著黑西裝戴著耳麥。
同時,老板陳萬龍的辦公室門被敲開。
“小紅,什麽事,失失火火,成何體統!”陳萬龍一臉不高興。被叫做小紅其實十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婦女,濃妝豔抹,是天上人間二老板,公關部經理。
“龍叔,快看監控!”
陳萬龍鎮定自若、龍行虎步的走回大班台,點開電腦裏的視頻監控,大廳裏的情緒頓時一目了然。其實隻要他願意,整個天上人間的每個角落都可以從這部電腦裏看到。
當看到兩男一女三個人拿著不同家夥堵在門口時,陳萬龍沒有絲毫的慌亂。不就是砸場子麽,天上人間立足台北多年,自然非一帆風順,大風大浪也不知經曆了多少次,卻還不是依舊屹立不倒!
但是當看到兩個大陸妹被帶到門口,又發現天上人間被人圍定,他的眉頭稍稍皺了起來。就在這時,喪彪不知從哪裏急匆匆跑了過來,大喊大叫道:“龍叔,為首的那個就是叫許鍾的大陸客,他連子彈都不怕呀,看來現在已經跟竹聯幫聯合起來了。”
“放屁,老子還要你提醒!”一向溫文爾雅的龍叔火了,但他仍舊保持者處變不驚的大家風範。“小紅,你去跟他們談談,到底有什麽企圖,注意說話方式;喪彪,你立刻通知四大金花。”
待二人出去安排之後,陳萬龍掏出一隻手帕擦拭著額頭,喃喃自語:“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我有什麽好怕的。”
話雖如此說,他的目光卻絲毫沒有離開過監控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