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套子和濕巾
將許子矜一放到龔家營子鄉政府辦公室門口,鵝毛般的雪片便飄飄灑灑下了起來。
黃占元滿懷感激的送走許鍾,然後拉著許子矜進了辦公室。但是他虛偽的表情沒能逃過許鍾自詡神醫的眼睛。不過他也能理解,看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嬌妻跟在一個比自己帥氣的男人身邊,而且這個男人自己還不認識,任誰都會不舒服。
黃占元套間辦公室裏,不僅熏著檀香,還有一股花露水的味道。當然,這些都是為了掩蓋那股蛋白質的氣味。
許子矜吸著鼻子,仔細辨別著其中某種特殊的味道。
“坐啊!站著幹嘛?”
黃占元拉著許子矜的手,撫弄著她的發際,頓時柔情萬種,呢喃道:“還是我的老婆漂亮啊!”
這句話是發自真心的,不過卻不合時宜。
許子矜正在懷疑他,他卻說出這種話,就好像一個試過很多女人的男人,驀然回首,才發出“野花不如家花”的感慨。
許子矜雙手推開他,冷然道:“不是都說老婆是人家的好!你難道不是這麽認為的?我覺得你是試過很多女人,才會有剛才的感悟吧!”
“女人真敏感,不愧是做記者的。”黃占元覺得找一個精明的老婆,不是什麽好事。
“子衿,你也知道,我是幹事業的人,對男女之事我不怎麽感興趣。”
黃占元說得信誓旦旦,以許子矜對其了解,他也確實是那樣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性冷淡。但是許子矜也知道,男人是善變的,不同的環境,會改變他的習性。她還看過一則的報道,說有些男人在自己老婆跟前就會ED,但是換做其他女人,就沒有這種症狀。
“哦,是嗎?”許子矜抱著膀子在房子裏轉了兩圈說:“今天是什麽日子?”
黃占元抓耳撓腮:“不是什麽重要的節日吧?難道是你的生日?”
許子矜有種被他打敗的感覺,“今天是周末!”
“這個我知道啊!”
“除了你,還有誰加班?”
許子矜盯著黃占元,層層推理,步步緊逼。
“呃,沒誰,就我一個!”
許子矜淡淡一笑,“是嗎?我早上打電話時,分明是一個女人接的,聲音還很騷嫩呢!”
“哦,哪會啊,陳主任正好路過,我就讓她幫忙接了一下!怎麽樣,我的電話還管用吧!”
黃占元腦門開始流汗,自己還是被繞進去了,撒一個謊,要繼續撒若幹個謊才能圓上,真累。
許子矜搖搖頭:“你是鄉長兼書記,龔家營子真正意義上的最高行政長官,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以後就不用混了。”
“老婆說的是!”黃占元又上前抱著許子矜,吻著她的發際道:“老婆,咱們多長時間沒見麵了,想我了沒?”
“怎麽,你想要?”許子矜在他耳邊如貓般問道,她有些蠢蠢欲動,身體某些部位已經濕了,想著在辦公室做應該很刺激吧!
“嗯!”黃占元一下吻著許子矜的紅潤的嘴唇,雙手迫不及待攀上那對高翹,用行動作答。他要讓許子矜看看自己在其它女人身上修煉的成果。
“等一下!”許子矜紅著臉蛋推開黃占元道:“關門,拿紙啊!”
看到黃占元的猴急樣子,許子矜笑著躺在長條沙發上,回想著自己同許鍾發生的無數次,覺得多少有些對不起自己這個丈夫。
但是,這絕不可以成為他出軌的理由。
人都是自私的,自己明明出軌,卻要求對方忠誠,這便是人醜陋的本性。
許子矜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她才會答應黃占元此刻的要求,就當是補償吧,也算盡做妻子的義務。
黃占元屁顛屁顛的跑出去了,因為小腹下已經撐起了帳篷,他微微弓著腰,跑得有些滑稽。
陳靜還沒走,起先看到許子矜,她有一種內疚的感覺,但是這一刻,看到黃占元的下賤樣,她啐道:“好一對奸夫淫婦!”
罵完這一句,她突然覺得自己臉蛋很燙,原來人家才是夫妻,哪自己跟黃占元不就是……
想到這,她猛一跺腳,扭著挺翹的臀部走了。
房間裏,空調被調到了三十度,已經熱乎乎的了,具備了打赤膊戰的條件。
躺著的許子矜伸出手摸著手感不錯的真皮沙發,閉著眼睛,默默回憶著以往同許鍾鏖戰的情形,慢慢有了那麽點感覺。
突然她無意從夾縫裏捏出一個安全套的殼子,裏麵空空如也,油還沒有幹,上麵有“高邦”兩個字。
正好這時,黃占元走了進來,看到她手裏的東西,滿頭黑線,一時說不出話來。這一刻,他在心裏能將陳靜恨死,平時不是一個挺細心的人嗎?怎麽能犯這種錯誤!
許子矜如同觸電般一下子離開了沙發,並本能地扔了殼子,剛才醞釀出的情誼頃刻間蕩然無存。
“黃占元,你有必要解釋一下吧!”
許子矜的聲音冰冷,仿佛看死刑犯一般。
“解……解釋什麽?”
黃占元有些慌了,自己在這個老婆麵前一直處於弱勢,而且人家還有一位組織部的叔叔,自己今後的仕途還要多多仰仗人家。
“還裝傻!”許子矜用高跟鞋將安全套的殼子踢到了他腳下。
“這個啊,我沒用過,有什麽好解釋的!”
黃占元梗著脖子,決定利用“打死不鬆口”那一招。
許子矜冷冷一笑:“這是不是你的專屬辦公室?”
黃占元想了想說了聲“是”。他知道,現在要小心回答每一句問題,千萬不能再被繞進去。
“既然是你一個人的辦公室,那還能有外人在這裏搞事?”
許子矜望著黃占元,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可悲,做了事還不敢承認,也許當了官的都患得患失吧!
“子衿,真不是我用的,我可以發誓,也許……也許是前任,人家用了,將這勞什子塞子角落裏。對呀,我想肯定是這樣子的!”
黃占元突然感覺自己腦子很好使,看來以後要多麵對一些棘手的問題,這可以鍛煉一個人的急智。
“嗬嗬!”許子矜冷冷一笑:“都是過來人,話說那麽白有意思嗎?你看看那裏麵的油……好自為之吧!”
許子矜開始去拿掛在牆上的外套,她已經決定了,自己一個人回家。
“子衿,不要這樣!”黃占元從後麵抱住她,“你難得來一次,咱們就在這裏一起過年不好麽?”
“不好,我累了,要回家!”
“可是你才剛來!”
“拿開你的手,一個鄉長不會連這點風度都沒有吧!”
“不,我不讓你走,在你麵前,我隻是個丈夫!”
許子矜回過頭,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也許還有一個方法可以檢驗他是否出軌,那就讓自己死心吧!
頃刻間,許子矜又變得風情萬種、嫵媚動人,她雙手撫著黃占元的臉蛋,唇角,然後一路下移,腦海裏回想著他們從相識相戀到結婚的甜蜜歲月,雙眼失了焦點,嘴角牽出一絲淡淡的笑紋。
對於許子矜態度的轉變,黃占元很不適應,但是當老婆的手摸到他的下身,他馬上有了反應。他決定用自己的行動將女人的心拉回來,如果它已經走遠的話。
“喔……”
黃占元再不遲疑,一雙手去抓無法掌握的高聳,低頭索吻。
許子矜腦袋一偏,露出陶醉狀,黃占元沒有吻到嘴,也沒太在意,繼續去親吻對方的耳根、脖子。
很快,二人解去束縛,倒在沙發上。
許子矜似乎很急,直接引導著黃占元找到位置,黃占元還以為剛才的危機已經解除,當然使勁渾身解數,為了讓老婆開心,忘我奮戰著。
許子矜一直巧妙的避開著對方的親吻,二人又換了幾個姿勢,黃占元越戰越勇,許子矜內心越來越冷。
不得不承認,在這半年裏,黃占元在床上的業務能力,取得了長足的進步,這也從另一方麵證明了,他一直沒閑著。
黃占元在自己身體上不斷耕耘的時候,許子矜的腦海裏竟然想到了許鍾,並將二人暗自比較了一番,但是,她很快得出結果:黃占元無論從速度、力度、深度、還是技巧上,都和許鍾有著不可同日而語的巨大差距。
既然證明了一些事,許子矜覺得她的目的達到了,也不願多做糾纏,數次迎合,便讓黃占元繳械了。
許子矜滿心失望,“這最後的衝刺也比許鍾差遠了!”隨即,她慢慢推開黃占元,坐起身來,凝定的看著他。
黃占元被看的有些心慌,也沒有底氣,滿足不了自己的女人,任何男人都覺得抬不起頭來吧!
黃占元馬上起身回辦公室,再回來手裏已經多了一包濕巾。
“子衿,來,我給你擦幹淨!”
黃占元那裏幹過這種活,顯得笨手笨腳,許子矜結果濕巾袋子一看,是潔婷牌的。
“你用這個牌子?”
“什麽?”黃占元抬頭問道。
“我說濕巾。”
“哦,是!”黃占元繼續低頭忙自己的業務,他自己感歎著,到哪裏找這麽體貼的老公呢,許子矜,你就感動去吧!
“可是,這是女人專用的潔陰濕巾,你一直在用?”
“啊!”黃占元一把搶過濕巾,仔細一看,直罵自己糊塗,又把事情搞砸了。一個老婆不在身邊的人,弄這玩意幹嘛?
許子矜推開他,開始整理衣服,片刻後,她已經穿妥,然後向門外走去。
“子衿,你聽我解釋!”
許子矜一手扶著門,回頭淡淡地說道:“難道套子和濕巾還不能證明什麽?不急,等你想好了怎麽解釋,再來找我!”
打開門,外麵大雪紛飛,地上已經鋪了厚厚一層,許子矜緊了緊外套,走了風雪之中。
“我讓你送你!”黃占元立刻聯係車子。
許子矜立在雪中,仰首向天,伸出雙手,任冰涼的雪片落在肌膚上,雪片融化了,將她心頭的溫度又帶走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