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結識
許鍾笑笑說:“有一個人到拉麵攤要吃拉麵,老板似乎要收攤打烊了。這個人有點操,嚷道:你拉不拉?老板問:你吃不吃?這個人說:你拉我就吃!老板說:你吃我就拉!”許鍾拿眼睛餘光看著許子矜的表情,發現她隻是淡淡地笑著,他又說:“老板也有些不耐煩了說:你吃多少?客人暴跳如雷:你拉多少我就吃多少!”許子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你真夠惡心的,幸虧我免疫力強,否則不是要把剛才吃的都吐出來!”許鍾繼續道:“還沒有完!老板終於妥協用征詢地語氣說:那我就拉了!客人大馬金刀地坐下說:我等著。沒過一會,老板端上麵來說:我現拉的,趁熱吃!”“格格”許子矜掐著許鍾的腰,笑得前合後仰,“要死啊,惡心死了,嗬嗬,笑得我眼淚都出來了。”許鍾扶著許子矜的肩頭,深情地說:“子衿,你笑的時候最美!”許子矜雙眼彎成兩彎月牙,朱唇輕啟,露出可以代言牙膏廣告的潔白貝齒,綻放出最最甜美的笑容。許鍾微微低下頭,就要來一個當眾KISS。夕陽正散發著一天中最最強烈炙熱的光芒,它的輪廓正巧從二人麵前穿過。夕陽西下,一對戀人卿卿我我,多麽壯麗而又唯美的畫麵。隻是,許子矜顯然不滿足唇齒之間的感覺,她拉著許鍾的手說:“走,到家裏辦正事去!”許鍾當然不會扭捏,而是十二分地欣然願往。從子衿家裏出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天空中一輪明月,跟著許鍾緩緩前行。初夏的夜風輕輕吹過,還帶著些許涼意。他下意識的抬起頭,喃喃自語:“這就是城裏的月亮?跟村子裏看到是一樣圓嘛!”此刻,他還回味著同許子衿的數個小時的瘋狂肉搏,子衿依舊沿襲著她一貫的風格,一唱三歎、進二退一,將戰線拉得很長。就好比一波又一波的洪峰來時,她總能適時的加高堤壩,將洪水擋住,直到無數次的洪峰厚積薄發出無與倫比的巨大能量時,她才會允許開閘放水。那種巨大壓差造成的一泄千裏,當然不可同日而語。有這麽一個論斷,男人越是持久,最後爆發的一刻就會越亢奮有力。許鍾在許子矜的身上已經反複證實了這一點。不過,二人雖然最後都是心滿意足,但也累的夠嗆,許鍾還能下床,許子矜卻是頭發淩亂、滿臉緋紅、大開著雙腿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了。她有一半是在回味,有一半是因為被許鍾耕耘的太深太透,身心皆酥。大戰完畢,許鍾親自下廚,將她家已經半年沒有點過火的灶頭開了一次灶。許鍾熬了三小碗稀飯,蒸了一屜花卷,炒了兩盤清淡的小菜,一個蘑菇青菜,一個西紅柿炒蛋,端到床上陪著許子衿吃完收拾了之後,他才出來。皎皎明月之下,習習微風之中,許鍾孤身徜徉在陌生的縣城街道上。“子衿的妙處,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許鍾搖頭晃腦想著心思,向招待所走去。到了宿舍,大家看書的看書,遊戲的遊戲,都在各忙各的。因為第二天才報名上課,這一晚是自由的。這個宿舍有四張單人床,中間有一個長條書桌,還配了四把木質靠背椅子。洗澡和大小便都要到樓層的公共區域去解決。許鍾進門時,大家幾乎沒怎麽抬頭看他,還是在自顧自的耍著。一個鄉就出來這麽幾個人,他們三個都是幹部子弟,都知道他們宿舍有這麽一個小村長。幾個人都是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主,心中暗忖:一個窮鄉僻壤、閉塞山區的小村長得瑟個什麽勁?許鍾不以為意,徑自從箱子裏拿出四壇子青梅酒,一壇估計有二斤,一整條玉溪煙,還有一瓶子泡山椒,一瓶子醋泡竹蒜。將這幾樣東西“啪啪啪”全都往桌上一擱,待幾人都抬起詫異的眼睛,他才用標準的青羊口音說:“幾位哥哥,咱們緣分不淺,這都是市麵上買不來的土特產,讓大家嚐嚐,也不枉相識一場!”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看小村長都這樣了,他們也不好拿喬,立刻圍著桌子坐過來,其中一個年齡最長喊道:“忠少,趕緊下去弄了點鹵菜,咱哥幾個好好嘮嘮!”不一會,被稱作忠少的矮胖青年用塑料袋提了一堆鹵菜上了,有豬頭肉、鳳爪、鴨脖、鴨腸、花生、海帶、豆腐絲。這麽多東西滿滿擺了一桌,好不豐盛。幾個人拿飯盒將酒一分,那三個何曾喝過這樣的果酒,酒色清亮,味道芳香,聞一聞都沁人心脾。許鍾提議道:“來,先走一個!”大家都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自然不甘示弱,全都幹了。這酒喝著自然順口,但後勁也要慢慢體會。許鍾給幾個又倒上,然後說:“我最小,先做自我介紹,我叫許鍾,18歲,桃樹坪村的,小村長一個!”對麵那個濃眉大眼的家夥手一揮:“什麽小不小的,我年齡最長,我先來。何江龍,24歲,鄉政府大院的。”左手那個白淨瘦弱帶著一副深度近視鏡的說:“張耀輝,23歲,鄉政府大院的!”右側的矮矮胖胖,動作很麻利,他笑道:“這下我不是最小了,俺叫季永忠,22歲,跟他們是一搭的。”許鍾端起酒:“這麽說,三位都是哥哥,來,以後還要多多照應著小弟。”季永忠夾過一個山椒撂到嘴裏,剛嚼了一口,就“呸”的吐了出來,趕緊喝一口酒說:“哎呦,辣死我了!”說著,眼淚還真下來了。他一邊哈著舌頭,一邊說:“你一個小村長,居然還配了車,跟許記者還有一腿,混得不錯啊,中腿挺粗,後台挺硬,還要我們照顧?”何江龍一擺手:“忠少,少說兩句,聽許鍾把話說完!”許鍾嗬嗬一笑:“就憑我,也能跟貌美如花、高雅不俗的許記者有一腿,可能嗎?我們隻是認識而已,她把我當個小弟弟。至於那車,也是一個病人送的,我們村可是很窮的。”戴眼鏡的張耀輝輕易不開口,一開口就經典,他輕飄飄地說:“幹姐幹弟,床上甜似蜜!你們是
不是?”“哈哈,我也想啊!”許鍾一臉向往神情,可以迷惑很多人。季永忠突然開口道:“你是個醫生?中醫還是西醫?”許鍾嘴裏“嘎子嘎子”嚼著一整根鴨腸說:“我師傅是個道士,我自然是個中醫。”“醫術怎麽樣?不是個唬人的江湖騙子吧!”張耀輝冷不丁問了一句。提到自己的專業,小道士非常自傲,他呷了口酒說:“本人主攻骨科,其他男科、婦科疑難雜症也是來者不拒,有時候也幫人家接個生什麽的。”“老弟還真是個全才!”何江龍捏了幾個花生扔進嘴裏,然後問道:“中醫講究個望聞問切,小老弟你看看我們幾個有沒有什麽問題!”許鍾將三人仔細看了一遍說:“龍少、忠少沒什麽,隻是肝火旺了些,年輕小夥子都是這個症狀。但是輝少,你臉色灰暗,目帶血絲,說話時中氣不足,應該是有陳年舊屙!”張耀輝慢慢挪到許鍾的臉上,正好許鍾的眼睛也看過來,二人對視片刻,張耀輝站起來握住許鍾的手說:“真有你的,龍少、忠少是我的發小,他們都知道,我從小就有羊角風,能活到現在都是賺了的,本來這次我不想來學習,可是省城的爺爺非逼著我來,還好,有龍少和忠少,不然打死我也不來的。”何江龍也站起來一把抓住許鍾的手,目光熱切地說:“許鍾,你既然能看出來,一定能治吧,要是你治好了輝少,我們幾個以後就喊你大哥!”季永忠也站起來,認真的說道:“許鍾,龍少說得沒錯,自家兄弟受苦,我們心裏跟刀割似的,龍少說得沒錯,你隻要能治好輝少,我們幾個就跟你歃血為盟拜把子,以後你就是大哥!”許鍾收起了嬉皮笑臉的神情,鄭重其事地說:“三位哥哥的感情讓我羨慕,更讓我感動!輝少的病情我還要做進一步診斷,不過讓他放開心扉,以平和的心態對待身邊的人和事,對他病情的恢複有莫大的好處。”許鍾頓了頓,再次舉杯說:“三位哥哥都是性情中人,許鍾有幸認識各位,今晚咱們放開喝,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得意須盡歡!幹了。”四個人幹了飯盒裏的青梅酒,都感覺有些飄忽,話也慢慢多了起來。張耀輝幽幽地說:“我從三歲開始,就被這病折磨,上海北京去過多少次我已經記不得了,正規醫院和民間神醫也不知看過多少,香港和美國我也去過,錢花了不計其數,可是這病還跟著我,而且發作的頻度越來越高。”張耀輝吸了吸鼻子,喝了一口酒說:“要不是龍少和忠少一直陪著我、鼓勵我,說不定我早就找個山頭跳下去重新投胎了。”何江龍拍了拍張耀輝的肩膀說:“輝少不容易,他在省軍區的爺爺費了老鼻子勁了,也沒治好他的病,見了我的都是長籲短歎。我和忠少的爺爺都在市裏,一個是組織部,一個是衛生局,也托人想了很多辦法,找了無數偏方。這些年輝吃進去的藥材恐怕能拉一大車,可是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