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 舉薦
孟偉霆點點頭:「他的名聲不好,成立了一個皮包公司,利用我的影響,拿下了一個個工程,然後轉包出去,從中牟利,卻不在乎工程的質量。」
「還有呢?」
「起初,我認為他只是著急賺取第一桶金,所以,雖然覺察了,卻是聽之任之,可是沒想到,他根本就是貪得無厭,對這種不勞而獲的賺錢方式樂此不疲。為了拿到工程,他不惜用金錢美女鋪路,交到了一幫狐朋狗友,將南安弄得一片烏煙瘴氣。」
「還有呢?」
「他的私生活很混亂,這一點我不想說,你應該有所耳聞。」
景鳳搖搖頭:「是我不好,我沒有教育好他!」
孟偉霆握著妻子的肩頭,柔聲道:「鳳兒,這怎麼能怪你呢?他都那麼大了……」
景鳳一把推開孟偉霆的手:「怎麼不是我?養不教父之過,可他沒有父親,沒有教育好他,當然是我這個做母親的責任。」
說著,景鳳捂著臉,蹲在原地失聲痛哭起來。
孟偉霆奇怪於景鳳的反應,默默地拍著她顫抖的肩頭:「鳳兒,你怎麼了?」
景鳳抬起一雙淚眼:「偉霆,原來向倫恨我,他在心底一直恨我。」
「為什麼?」
「他說他爸爸的死跟我有關。」
孟偉霆深深吸了口氣搖頭道:「他怎麼會那麼想?要找個機會好好開解他呀!」
景鳳搖頭:「我似乎也不認識這個兒子了,一直以來,他在咱們面前表現出的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原來都是裝出來的。還有他想娶小雪的事兒……」
孟偉霆一擺手:「別說了,我就說這小子看我時,目光總透著一股特別的味道,原來那是恨。我怎麼可以將女兒嫁給一個心理陰暗的男人。」
景鳳抓著孟偉霆的手:「可是他是我的兒子呀!偉霆,你要幫幫他。」
孟偉霆冷冷一笑:「放心吧,現在他還不需要幫,而且比任何人活得都要滋潤,放心吧,我會幫你看著他的。」
……
白向倫剛剛走到廚房門口,就看到一個穿著傭人服的年輕女子出現在那裡,寬大的傭人服依舊束縛不住女子胸前,她就是昨夜跟白向倫車震的那一位。
「少爺……唔……」白向倫十分霸道,直接將女子壓在了側牆上,一張嘴便拱向女子……
女子一下子便酥了,倒在白向倫懷中,星眸半閉微睜,嬌喘吁吁:「不要,不要在這裡。」
白向倫慢慢推開女人的雙肩,將沾了些雨露的手在她絲襪上擦了擦,還不忘放到鼻端嗅了嗅,才道:「怎麼,這就受不了了?」
女人啐了一口:「討厭。」
白向倫的神情語態迅速便冷卻下來,道:「金蓮,告訴我,我爸吃的什麼葯?」
「吃的什麼葯,你可真是把我難住了,是中藥。」
「我能不能看看藥方。」
李金蓮搖搖頭:「我這裡哪有什麼藥方?只有現成的葯,你要不要看看?」
「也好。」
於是,李金蓮撅起自己,拿過一包葯,白向倫打開了,將裡面每一種成分拿起來聞一聞,然後有放下,很遺憾,他認識的不過一兩種。
「這葯是誰開的?這葯又是誰煎的?」
「秦先生開的藥方,雪小姐親手煎的。」
白向倫點點頭,他要弄清楚一件事,這個藥方到底能不能治好孟偉霆,許鍾到底是不是一個三流醫生?
從每種成分里挑出一丁點,用一張紙包好,裝進口袋,看了看左右無人,一把將李金蓮攬入懷中,一隻手直接從衣服下擺伸了進去……
李金蓮直接軟倒在了白向倫的懷裡,白向倫輕咬著李金蓮玲瓏剔透的耳珠,道:「不要說我來過這裡,懂嗎?」
「嗯!」
「晚上我再來找你。」
「嗯。」
看到白向倫慢慢遠去,李金蓮靠在門框上,咬著唇皮,微微喘息著,她知道白向倫是在玩弄她,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可是,人有點幻想,無可厚非吧!
白向倫上了那輛路虎,開出別墅后,總感覺裡面有股淡淡的腥味,想了想,馬上就釋然了,還不免自傲,自己的東西居然能夠保鮮二十四小時。
利用車載藍牙電話,白向倫撥通了市醫院盧主任的手機,盧主任很快就接通了,道:「是白總啊,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
白向倫道:「盧主任,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來打攪你,還不是因為我繼父的病嗎?您已經判了他死刑,可是家人怎麼會甘心,就到處打聽,什麼鄉間名醫偏方啥的,都拿來用,存著一個想法,試了總有希望,也當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心理安慰。」
盧主任道:「我能夠理解。」
「那好,您現在在哪裡?」
「我就在醫院。」
「那我就再冒昧打擾一下,今天家裡來了一個江湖郎中,他給我繼父開了一張藥方,繼父已經服用了一副,我不放心,所以就將每個成分弄出來一點,帶過來讓您甄別一下。」
盧主任道:「哎呀,白總,你對孟書記的感情,勝過很多親生的父子情,真是讓人感動,好,你來吧,我等你。」
……
江南省被長江一分為二,江邊城市的發展遠遠超過內地,南安市作為省會,被建設的美輪美奐。
現代都市,夜景總是能說明一些東西。
孟雪駕駛著卡宴,戴著墨鏡,披散著頭髮,十足一個時髦女郎。
許鍾坐在副駕,東張西望,似乎沒見過世面一般,似乎是孟雪包養的小白臉。
總而言之,這車在路上還是有一定的回頭率的。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雖然卡宴也算是不錯的好車,可是,路上街頭好車比比皆是,所以即便是想看好車的小夥伴們,也是目不暇接的。
尤其是在晚上,在夜幕下,很多不掛拍照的豪車被公子哥、太妹開出來,猛踩這油門,肆無忌憚,驚嚇這行人。
許鍾搖搖頭:「南安有些亂吧!路上沒有交警嗎?」
孟雪道:「交警是有的,可是他們眼睛很亮,知道哪些車能管,哪些不能管,對於不能管的,只好如同躲避瘟神一般,退避三舍。」
「這怎麼行?」
「事實就是如此,到處都這樣。」
一時間,許鍾也不說話了,其實想想,也的確如此,任何地方都有特權階層,都有讓人無語,讓人鬱悶的存在。
真正的平等從來都不曾存在。
默然無語了一陣,孟雪掃了許鍾一眼,道:「哥,別想不開心的事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哪裡?」
「迪吧,咱們蹦迪去。」
許鍾笑了笑:「咱們去蹦迪,只怕其他人就蹦不成了。」
「呵呵,要的就是那個效果,哪個不服,可以跟姐姐我單練。」
「好,就去迪吧。」
「那就紅棉迪吧,好嗎?」
許鍾一擺手:「我有不知道,隨便。」
卡宴一路保持著五十公里的速度,孟雪駕車的技能沒的說,就算給她一架飛機,她都照開不誤。
璀璨的夜燈透過車窗,映在許鐘的臉上,映在他茫然無神的眼中,如夢如幻。
「唯一純白的茉莉花,盛開在琥珀色月牙……」腰間的手機吟唱起來,打斷了許鐘的發獃,他拿起手機,看到是強志峰打來的。
接通后,問道:「志峰,怎麼這麼晚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秦書記,明天虹彩要召開職代會,您知道嗎?」
「什麼,我居然不知道,為什麼沒人通知我?」
「我就知道,雖然你的調令已經下發,可是你的工作還沒有交接,你還是虹彩的一把手,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可以不知道。」
許鍾「啊」了一聲,道:「什麼?你是說,我的調令下來了?」
「是啊,這你也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是龍陽市的駐京辦主任了,秦主任。」
從強志峰的語氣中,許鍾聽不出半點調侃的意味。
「志峰,咱們是兄弟,想說什麼,不要跟我兜圈子,直說。」
強志峰道:「好,秦書記,明天的職代會有一個重要的議題,那就是選舉產生新一屆領導班子。」
「這麼說,我已經不是了。」
「我不這麼認為,可是龍陽市委是這麼認為的,這次出席職代會的,還有市委組織部和市紀委的同志。」
「我不是提名你為副總的候選人了嗎?」
「只怕有人搞小動作,不過,即便我成了副總,也是無力回天啊,秦書記,你應該懂的。」
許鍾嘆了口氣:「志峰,你有什麼想法,是不是要我回去一趟。」
強志峰坦然道:「我當然想你回來坐鎮,可是,你就算回來,只怕也是於事無補,看來,已經是木已成舟。」
許鍾道:「志峰,不要那麼悲觀,其實無論如何,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夠了,獲得職工的認可也就夠了,不是嗎?」
「可是我不想乾的太憋屈,不想有一天虹彩再想過去一樣,有哪個不明所以的職工戳我的脊梁骨。」
「如果讓你干一把手呢?」
強志峰一下瞪大了眼睛:「我根基尚淺,手底下沒有什麼得力的人,只怕干不來。」
許鍾沉吟片刻道:「其實我也覺得你資歷有些淺,不過……我再想想吧!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彙報。」
「噯,好的。」
放下電話,許鍾一陣唉聲嘆氣,孟雪笑道:「哥,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