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近五鼓朝馬桴動(修)
第三百七十二章 需要修先別購買
那銀扣應是女子的樣式,不止鏤了朵牡丹花,還在下麵的花瓣部分處墜了兩條輕質的綢緞流蘇,和垂順下來的頭發一同披散在後背。
老板娘拿來銅鏡,餘懷因看著鏡中的自己,莫名覺得這裝扮著實有些女氣,於是委婉的向成衣店老板娘表示自己不適合這樣,順便弄一下就好。
奈何老板娘盛情難卻,餘懷因恭敬不如從命,他向老板娘道了謝,然後從店裏出來。
玉兔承三十萬裏清光,時已近五鼓朝馬桴動,距離他從客棧出來,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時辰。
餘懷因抬頭望了一眼頭頂的夜空,在心裏猜測,這個時候,辜時雨應該已經找到了在客棧的高守,那麽他讓辜時雨帶給代越的東西,辜時雨也拿到手了吧。
為了不引起路人的注意,餘懷因在下馬車之前,不止摘了幕離,還將吊著手臂的繃帶給拆了,從成衣店換了一身裝扮後,他已經完完全全的匯入了人群之中。
銷金小傘揭高標,江藉青梅滿擔挑。
依舊承平風景在,街頭吹徹賣場簫。
別在腦後的銀扣反射著燭光,遠遠的看去,像是餘懷因在頭上佩戴了一枚星星,四周人潮如織,若有人遙越而望,不見其源,卻能得見他發頂星光閃爍,熠熠生輝。
不確定亓晚書的人會不會在附近,餘懷因隻好盡量往人多的地方走,同時還要小心翼翼的避開旁人的觸碰,以免別人不小心撞到自己手臂上的傷口,若是雪上加霜,形勢會對他很不利。
然而這世上有一個定律,名為墨菲,說的是當一個人越是害怕發生什麽的時候,就越會發生什麽,餘懷因以前是不信的,但有些時候,有些東西,由不得他不信。
餘懷因隨著人群往前走,想著等天色再晚一些,他就在附近找個客棧住一晚,亓晚書應該不至於把整個如晝大街翻過來找他吧。
都說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這個念頭從他腦子裏冒出來不久,餘懷因便被入耳的一陣嘈雜聲驚動,他抬眼往前望去,見前麵似有四五個人正逆方向往他這邊來。
那幾個人長得人高馬大的,穿著打扮一致,腰間配刀,看起來像是縣衙的衙役,其中一個人手裏還拿了一張畫像,似乎正在找人。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隔著好一段距離,前麵還有好幾個人頭,餘懷因根本就看不清那張畫像上畫的是什麽,可他就是下意識的覺得,那張畫像上麵畫的人,是他。
念及此,餘懷因本能的轉過了身,借著周圍正不明就裏湊熱鬧的百姓,往來時的方向走,腳下步子不自覺越走越快。
雖然他有心隱藏,但一個人周身的氣質是由內自外而出、難以掩藏的,尤其是餘懷因一身的雍容爾雅,於這市井之氣的四周實在格格不入,便是在這擁擁擠擠的人群之中,他也像一顆掉入土豆裏的蘋果,亮眼的很。
那個拿著畫像正邊走邊看的男子忽然被前頭的一道銀光閃到眼睛,他下意識的閉了一下,再張開眼睛,往前看去,毫不費力的瞥見了那個閃到他眼睛的罪魁禍首。
——那似乎是一個銀色的發飾,佩戴在一個身形清瘦的男子頭上,兩條綢緞流蘇垂下來,和那一頭的黑發匯成一股。
這並不奇怪,奇怪的是,那男子正在逆著人流走。
雖然沒有看到那人的模樣,可他還是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圖紙,圖紙上畫著一個模樣端正且儒雅清逸的人。
他又抬頭,看了一眼前麵那人的背影,然後他皺了眉,他用手肘撞了撞自己身邊的同伴,問:“你看,前麵那人,和咱們著畫像上的人,像不像?”
那同伴被他撞了一下胳膊,回過頭來,聽了他說的話,抬頭順著他說的方向往前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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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晚書在發現自己中了餘懷因的金蟬脫殼計後,被徹底激怒,原本他並不打算把人避太急,一是因為他有把握,餘懷因逃不開自己;而是因為,他對餘懷因,到底還心存柔軟。
但餘懷因用自己的行為告訴他,他若是想逃,亓晚書困不住自己。
亓晚書在發現自己中了餘懷因的金蟬脫殼計後,被徹底激怒,原本他並不打算把人避太急,一是因為他有把握,餘懷因逃不開自己;而是因為,他對餘懷因,到底還心存柔軟。
但餘懷因用自己的行為告訴他,他若是想逃,亓晚書困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