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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扭曲的真相

  夜修寧本想帶著淩玖悄悄返回營地,不想到了附近,卻聽營地處傳來一片亂糟糟的哀嚎聲,兩人相視一眼,趕忙往營地的方向趕去,就見一群人或躺或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怎麽回事?”淩玖拽過一旁手拿傷藥準備替人上藥的徐田問道:“這些人哪來的?這是火拚了?”


  “玖爺你可算回來了。”徐田見拽住自己的正是他們焦急等待的淩玖,又見淩玖身後站著的夜修寧,這才斂住臉上激動之色說道:“這些人都是霍少和邊秋在半道上帶出來的。邊秋說是不知道有毒瘴這回事兒,霍少便帶他去看,結果就看見這些人在毒瘴中倒地不起,有的沒有倒地的確實發了瘋一般揮刀亂砍,這才搞出這麽多傷員來。”


  夜修寧皺眉,心說這蜀山這次可真是害人不淺,垂眸沉思了一會兒,衝徐田說道:“你把丫頭的傷藥碾碎一顆化水給他們喝,順帶把解毒丹也放進去,這些人現在還不能死,能救多少是多少吧!”


  “好的,老大你們先休息一會兒,這邊馬上就好了!”說著,徐田繼續忙著去處理傷員了。


  “夜少!”此時,一名文弱模樣的中年男子向他們這邊走了過來,正是同邊秋一起來的宋家家主宋橋。


  宋橋見夜修寧衝自己不冷不熱地點了點頭,到也沒有自持身份有什麽不滿,臉上笑意不減,上前幾步這才說道:“我是阿潛的大伯,本來早該過來與你認認臉的,隻是礙於這裏人多嘴雜,便沒有與你打招呼,現下有些事情想要與你相商,還望賞臉移步一談?”


  淩玖有些詫異,沒想到這個宋家家主竟是宋潛那小子的親大伯,倒是夜修寧像是早就知道一般,點了點頭,仍然拉著淩玖跟著宋潛往營地後方行去。


  待來到一處巨石後,宋潛這才停住腳步,黑夜裏沒有光,宋潛便拿出一個小燈籠點亮,就地一坐,見夜修寧沒有說什麽,也尋了塊石頭坐下,順帶將淩玖抱到自己腿上坐好,宋橋眼角不由抽搐,這哪裏像是傳聞中的夜大少,竟然還能這般體貼細心地對待一個女人,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宋家主邀我來是想商談什麽?”夜修寧不想浪費時間,便開門見山地問道:“該不是想問我知不知道此次秘境之事的蹊蹺吧?”


  “哈哈哈哈!果然是瞞不過夜少慧眼!”宋潛哈哈一笑,伸手從懷中取出一物遞給夜修寧說道:“這是我早就準備好的,本來是要阿潛交給你的,怎奈你們出發的突然,他沒能送到你手,當時我在比武會場上看到你便知道還是晚了。”


  夜修寧接過那東西一看,是一隻被折疊起來壓平了的黑色紙鶴。淩玖看得新奇,將紙鶴拿到手裏觀察一番,繼而將紙鶴拆開,卻見上麵空無一字,竟是張毫無異樣的黑色紙張。


  夜修寧拿過紙張,看了一下說道:“這是宋家特製的傳信秘藥,必須用火烤之後才能看到上麵的內容。”


  宋橋滿意地點點頭,他自覺自己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夜修寧果然知道這其中的秘密。其實他拿出這封信一是為了表明自己的來意,二也是想要看看夜修寧對待此次事件是何態度,借此來估算他倒戈向夜家是否值得。當然他也明白夜修寧並非一般人,想要含混過去是不行的,不如一開始就不隱瞞來意,這樣才能顯示出自己的誠意。


  夜修寧拿過一旁的小燈籠,把紙張在燭火上烤了烤,就見原本黑色的紙張被烤過的地方頓時變成了白色,其上也顯現出一行字來‘峰會有詐,勿往!’


  淩玖將紙張接過看了又看,忍不住心中好奇開口便問道:“宋家主是怎知峰會有詐的?又怎麽想到要給修寧傳信?”


  宋潛摸了摸光潔無須的下巴,哈哈一笑說道:“方小姐倒是快人快語,膽識也非一般人可比,難怪叫夜少如此傾心!其實在峰會之前,肖培就已經找過我們宋家,想要我們一些小世家聯合起來一同對付夜家,當時的我們沒有能力抗拒肖家和玄一門的威勢,隻能虛與委蛇穩住他。後來我們安插在肖家的探子探到消息說是他們不止想要對付夜家,甚至是這次峰會上的所有家族門派都是他們針對的對象,我當時便考慮了很久,不知該怎麽去應對這件事兒。


  後來在夜少的訂婚宴上,阿潛得知夜老爺子已經晉級了天階的消息確實屬實,並上報給了家族,我便想到讓你們不要參與此次峰會,哪怕我們在此出了事,隻要有阿潛和你的交情在,你也不會對宋家坐視不理。況且目前也隻有你夜家才有那個實力與肖家和玄一門抗衡,一旦我們這麽多人出事兒了,你夜少肯定會出手查詢此事,我隻能孤注一擲,把複仇的希望寄托在夜少和夜家的身上,本想將你們先從這場漩渦裏拉出來,可是沒想到,你們還是來了。”


  夜修寧淡淡一笑,將手中的紙張點燃燒毀,繼而說道:“我與肖家和玄一門有不共戴天的仇,他們想要除掉夜家不止是想要夜家手上的權利,更多的原因是肖雄的報複!”


  “你果然知道!”宋橋聽到夜修寧提起肖雄,滿是笑容的臉瞬間有些僵硬地抽搐了下。


  夜修寧沒想到宋橋竟是這般反應,也不說話,挑了挑眉,定定地望著他。


  淩玖見兩人都已沉默,心裏癢得不行,哪有這樣的,說八卦說到一半就停住,還能不能愉快地讓人聽故事了。


  “哎哎哎!宋家主,你要是知道什麽你就說,別這樣好不好,是你叫我們來的,現在話說的沒頭沒尾的就閉嘴是很不禮貌的好不好。”


  淩玖皺眉說出了自己的不滿,不顧夜修寧嘴角有些抽搐,她起身坐到一旁,一副八卦的模樣誘哄道:“你要是知道什麽你就說,肖培也就一個跳梁小醜,肖家也蹦躂不了幾天,你若是此時將你知道的和盤托出,到時候宋家有啥事都有夜家罩著,豈不是兩全其美?與其這樣藏著掖著,還不如說出來痛快些,憋心裏多難受啊是不是?”


  見宋橋還是一副皺眉不語的模樣,淩玖有些著急,蹲下身子讓自己與宋橋對視,繼而又說道:“那讓我猜一猜,二十多年前關於夜柔肖雄和李秋澤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對不對?並且你清楚肖雄是為何如此恨夜家是嗎?宋家主,這事兒可大可小,你該知道肖雄不是什麽善茬,報複心及強,如若你還要隱瞞,那日後宋家出了事你是要我們幫還是不幫呢?”


  “算了!”夜修寧見淩玖誘哄半天宋橋仍是不開口,起身想要拉起淩玖欲走。


  宋橋見此有些慌了神,趕忙擺擺手招呼二人“夜少等等!”


  見二人停住轉身欲走的架勢,他這才深吸一口氣說道:“哎!事到如今也不怕對你們說了!這段往事藏在我心裏很多年了,每每午夜夢回,我心裏都忐忑難安,既然你們今天問起,我便也豁出去將我所知的都告知你們便是,還望夜少不要因此記恨我宋家才好。”


  淩玖聽到此,也知道當年的事情宋橋不止知情,甚至還有可能參與其中,一時間看他也不順眼起來,皺著眉站在夜修寧身後,等著看他能說出什麽一二三來,如若他也是直接導致夜柔致死的凶手之一,她不介意出手送他上路。


  宋橋見夜修寧臉上沒什麽表情,回憶了一下這才將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二十多年前的一次名流聚會上,剛回到京城不久的肖雄結識了還是紈絝子弟的宋橋,兩人一人紈絝,一人涉世未深,但脾氣相投,很快便成為了好友。當時的宋橋隻知肖雄是肖家剛回京不久的次子,可能是從小被送往古武門派修行,因此對他也多加親近了些,見肖雄容貌俊美天生女相,便打趣他看不上世間的庸脂俗粉。


  肖雄聽罷也不惱,玩笑似得便問道:“聽說京城中名媛如流,美人不知凡幾,我這點相貌算的了什麽,不是還有幾大美人排名在那擺著呢嘛。”


  “肖兄這話也不錯,能與你容貌比肩的確實有一位。”宋橋說罷,神秘兮兮地湊到肖雄身邊指了指人群眾多的方向說道:“看見沒,那名身著白裙的女子,正是名動京城的第一美人夜柔!怎麽樣,漂亮吧?”


  肖雄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正好對上緩緩轉過身來淺笑嫣然的夜柔。夜柔容貌傾城,淡笑間如百花齊放,一下就觸動了肖雄多年平靜如水的心湖。涉世未深的他一朝春心萌動,滿心滿眼的隻剩下了夜柔的絕色之姿。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肖雄利用各種手段不斷接近夜柔,怎奈夜柔性情寡淡,均不為所動,眼見肖雄回門派的時間已經快到了,佳人還是對他不假辭色,最終安奈不住心中的悸動,準備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將夜柔一並接到門派裏,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想到便做,肖雄在一次舞會上將下了藥的酒水端給了夜柔,夜柔與他見過幾麵,印象還是不錯的,所以也未多心,便笑著喝下了那杯摻有烈性春藥的酒。雖是烈性春藥,但那藥出自玄一門,發作的時間由藥量控製並不會立刻發作,肖雄為了撇清幹係,便稱有事退走人群之中。


  偏巧這個時候李秋澤也上來敬酒,夜柔不好拂了李秋澤的麵子,也將那杯被下了藥的酒給喝下。怎知兩種藥混合在了一起,夜柔很快就因藥效發作人事不知。


  待肖雄找到夜柔時,發現她正與一名陌生的男子赤裸相擁,頓覺一道晴天霹靂將他劈得體無完膚。他就此摔門離去,並沒有阻止夜柔與那名男子發生關係,一心認定是夜柔背叛了自己,不顧我們當時幾個相熟之人的勸阻,毅然決然離開了。


  之後過了一段時間,肖雄再次出現。這次回到京城的他似乎完全變了性情,模樣還是沒變,性子卻變得陰冷了很多,以前的他即便和幾名世家子弟相熟玩樂,但從來不會去碰女人,可再次回到京城的他幾乎天天都在換女伴,換了一個又一個。


  後來聽說夜柔懷孕,夜家和李家將為夜柔與李秋澤二人舉辦婚禮,當時的肖雄在夜總會裏幾乎砸光了整個房間裏能砸的東西,整日買醉。相熟的朋友怕他因此消沉,便經常帶他到各個酒會舞會上去結識各色女子,後來不知怎麽的,肖雄沒有再繼續沉迷酒色,從此銷聲匿跡。


  宋橋歎了口氣,簡明扼要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下,這才有些愧疚地看著夜修寧說道:“事情經過就是這樣,當初若不是我,肖雄可能也不會盯上你母親。本來我也以為這件事就算這麽過去了,可後來我無意中得知李秋澤帶了張麗華回家,夜柔重病的消息,我還感慨當初她若沒有著了李秋澤的道,現在可能會過得更好些。直到後來見到了張麗華,我一眼就認出她就是在肖雄參加最後一次舞會跟肖雄走的女子。我不明白她為什麽會和李秋澤攪和到一起去,但這是可能和肖雄有些關係。直到有一次.……”


  宋橋說道這裏,眉頭緊皺,額角隱有細汗冒出,雙拳不自覺握緊,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直到有一次我在酒店撞見張麗華與肖雄私下裏見麵,沒能忍住心中好奇,便躲在不遠的拐角聽見他們交談。


  肖雄將一樣東西交給了張麗華,似乎是要她將東西摻在某個人的飯食之中,事成之後便給她她想要的一切。張麗華拿到東西後並未離去,而是動情地與肖雄擁吻在了一起。


  不久之後夜柔身隕的消息傳來,我便覺事有蹊蹺,當時便親自盯梢張麗華,果然發現她再次與肖雄私下會麵。這次他們並沒有發生男女之情,而是大吵了一架,張麗華當時差點就被肖雄掐死。


  根據他們的爭吵,我這才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原來當時肖雄交給張麗華的是一種讓人逐漸虛弱的藥物,但不致命,累積到一定程度後便會出現假死狀態,誰知張麗華私心作祟,竟是在原本的藥物中加入了另一種令人致命的毒,這才導致了夜柔的身隕。


  夜少,事到如今你恨我怪我我都無話可說,隻望你還能看在與阿潛的交情上幫宋家一把,我不求此次能安全脫身,隻求夜少能幫忙保住宋家一條血脈也是好的。”


  夜修寧聽完宋橋的敘述沉默不語,心情很是複雜,他清楚這件事說到底其實和宋橋並無多大關係,甚至對方還將當年的一些事情都和盤托出,這也算是為他,為夜家解開了與肖家恩怨的源頭,對他來說已經算是莫大的幫助了,可心裏始終有些不舒服,畢竟對方還是將事情隱瞞了這麽多年,現在斯人已逝,說再多已是無用。


  淩玖擔憂地看了看她身邊這個表現一直冷靜自持的男人,麵對當麵母親去世的真相,卻依然沒有憤怒發作,還在隱忍心中的恨意,她不由為他心疼。見他眉頭緊皺,不自覺伸出手,輕撫過他的眉頭“哥!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哪怕覆滅整個玄一門,我都會陪著你。既然肖雄不肯露麵,既然他肖家和玄一門想要我們死,那明日,我會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哥,別忘了你還有我們,還有……”


  說到此,淩玖意識到什麽,趕緊刹住車,夜修寧卻眯眼看著她問道:“還有什麽?”


  “哪裏還有什麽?我煽情一下不行嗎?”淩玖心虛地白了他一眼,趕緊轉過頭不敢與他對視,差點將還有紫霄的話說出口,到時候又得一番解釋,她絕對討不了好。


  夜修寧經她這麽一說,心裏多餘的煩躁也被壓了下去,繼而看向在一旁坐立不安的宋橋,這才開口說道:“宋家主,當年的事情並不怪你,即便沒有你,肖雄也會盯上我的母親,隻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相反我很感激你今天能坦誠相告,由此我便大致能推測出我母親的死因了。宋家主你大可放心,我們必然能出得了這秘境,等回到京城後煩請你再上門與老爺子將今日之事敘述一番,相信老爺子會感激你的。”


  宋橋汗顏,他知道夜修寧這是為他找了一個能與夜家相交的借口,故意抹去了當年他引肖雄注意夜柔的行徑,這讓他不得不打心裏佩服夜修寧的這份胸襟,可同時也很疑惑夜柔當年的死究竟隱藏了什麽樣的真相。


  二人沒有久留,待夜修寧說完這番話,便拉著淩玖往回走。


  淩玖忍不住心中好奇,便傳音問道:“哥!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母親她……”


  “我媽的死因有三個方麵,一是肖雄的藥,二是張麗華的毒,三是李秋澤的不忠讓她鬱結於心。”夜修寧停住腳步,伸手撫了撫她耳邊的碎發,繼而傳音道:“當年肖雄一心認定是我媽背叛了他,所以因愛生恨想要破壞李秋澤與我媽的婚姻,卻沒想到他對我媽依然還有情,便想要借張麗華之手讓我媽假死,好偷龍轉鳳將我媽帶走,沒想到張麗華嫉妒我媽得到了李家大夫人的位置,還得到了肖雄的心,竟是對她下了毒,導致原本已經纏綿病榻的她慘死。


  我媽一死肖雄便認定是夜家當初將她嫁與李家害了她,他覺得我媽即便是死也該是屬於他的,卻沒想到外公思女成疾,把我媽火化後一直供奉在家中,並沒有葬於墓地。肖雄惱怒外公的做法,積年累月的仇恨一下子全都算到了夜家的頭上,這才致使他謀劃了這麽多年,想要至夜家於死地。”


  “肖雄心理變態嗎?得不到的就要毀去,毀去了竟是怪別人害他失去,一邊與害死自己心愛之人的仇人纏綿生子,一邊又要與心愛之人的娘家作對,簡直矛盾的不可理喻,他這是腦筋缺個炫還是怎麽的?”淩玖越聽越是對肖雄鄙夷,夜修寧的母親被這樣的變態盯上也真是可悲,不過就此看來,肖雄倒也是個可悲可憐之人,隻是他的愛太過畸形,這才導致了夜柔悲劇地慘死。


  夜修寧重重歎了口氣,伸手一帶,將淩玖緊緊地抱進了懷裏,感受到自她身上傳來的體溫,這才安心了不少,聲音略帶疲憊地說道:“丫頭,我夜修寧這一生有你足矣,我不會讓媽的悲劇在我們之間發生,你放心,我夜修寧這輩子都不會負你。”


  靠在他懷裏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淩玖本就已經很是暖心,再聽他這番動情地話語,心裏的溫情早已泛濫如海,隻想時間就這麽停止,讓她就這麽沉淪下去,不想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忘記那些如山般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的仇恨,隻想像此刻一般,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可以依靠,有一個信賴的的人可以相愛。


  “咳咳!”


  正在兩人相擁時,一聲不合時宜的輕咳響起,淩玖趕忙慌亂地推開夜修寧看向來人,見是小五這才舒了口氣。


  “小五你怎麽來了?”


  將頭扭到一邊的小五聽到淩玖的問話,這才轉過頭來對黑著臉的夜修寧點了點頭,又衝淩玖說道:“老大,玖爺!傷員都處理好了,他們想要見一見老大,你們看是不是.……”


  夜修寧挑眉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走吧,去看看,這些人明日還有大用。”


  淩玖衝小五眨了眨眼,落後了幾步,慢悠悠地跟著夜修寧返回營地。


  小五見此腳步也慢了幾步,傳音問道:“玖爺!何事?”


  “那個女人怎麽樣了?”淩玖想起營地裏還有一名靈女峰的女弟子,頓時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小五擺了擺手,繼而傳音道:“嗨,你可別說那女人了!剛才我們忙的昏天暗地的,那家夥居然在那塗脂抹粉,我就不明白這大半夜的她化妝是要給鬼看的嗎?後麵想想也明白了,估計是想要勾引老大,身上那衣服布料本就所剩無幾,現在被她折騰的幾乎就衣不蔽體了,怎麽的,玖爺是想到什麽了嗎?”


  “嘿嘿!”淩玖賊賊一笑,突然臉色一變,雙手捂住肚子,衝走在前麵的夜修寧說道:“哥!我肚子疼,讓小五陪我去一下好不好!”


  夜修寧不疑有他,隻交代了她們注意安全便自行回了營地。


  淩玖讓小五走遠一些等她,她自己則悄悄返回了營地,因為打了禁製隱匿了身形,外人都看不到她的身影,她便悄無聲息地來到敏柔所在的營帳裏,一個手刀劈下,頓時將其擊暈,將人一把抗在肩頭就快速飛掠了出去。


  “玖爺!你扛的什麽玩意兒?”小五眼見淩玖身形飛掠到麵前,見她扛著東西欲要伸手接過。


  淩玖微喘了口氣,擺了擺手道:“還能有誰,不就那個時時刻刻想要勾搭你老大的女人嗎,奶奶的,這女人看著沒幾兩肉,真沉!走吧,我帶你去玩點刺激的。”


  “哦哦好!”小五不明所以,被淩玖帶起幾個閃身便來到蜀山劍宗在秘境之中的殿宇。


  “這裏怎麽會有一處這麽豪華的宮殿?這是……?”小五眼見不遠處燈火閃爍的殿宇,一時間沒忍住心中好奇問道:“玖爺!這就是蜀山秘境的門派駐地?要不要這麽豪華啊,簡直比皇宮都氣派啊!”


  淩玖招了招手,讓小五湊過來些,解下腕上的纏絲手鐲往地上一拋,就見手鐲變瞬間散開,變成了一條條藤蔓沒入地下消失不見了。


  “玖爺!這就是二黑幻化的藤蔓嗎?好神奇啊!”小五咽了咽口水看著自動變化沒入地下的藤蔓,這對她來說實在是有些詭異了,但想起她們現在的處境,不由撓了撓頭問道:“咱這是準備幹什麽去?”


  “嘿嘿!那肖培和靈女峰的人都在這裏,咱給他們送禮物!我原本隻是想要對付敏柔一人來著,既然這些人都趕趟地往這裏送,咱們何不一塊收拾了?”淩玖翻手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小五說道:“待會兒幫我把這東西給她灌下去,二黑差不多也該得手了,咱們待會兒就把這女人丟肖培床上去。”


  “好嘞!”小五雙眼放光,一點也沒有做壞事的愧疚,反倒是一臉興奮。跟著玖爺果然是不錯的選擇,靈女峰的功法基本都是以吸收男子陽精為引來給自己駐顏的,這要是把肖培的內力給吸了,還不得氣死他。到時候就成了靈女峰故意讓敏柔迫害他們肖家,這梁子一旦結下,那樂子可就大了。


  等二人來到肖培院落時,整個院落都是一片靜謐,淩玖掐了一個指決,二黑的藤蔓瞬間飛回她的手腕,接收到來自二黑已經成功的信息,淩玖嘿嘿一笑,將肩上扛著的敏柔往肖培門前一放,快速在她身上點動了幾下,便拉著小五一個飛躍,頓時便落在屋頂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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