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欺人太甚
趁沒人注意到自己，淩玖拉了拉夜修寧的衣擺，示意他跟自己走，然後讓司南鑽進夜修寧的帳篷假裝休息的模樣，給人製造一種他一直都在的假象。
見淩玖拉著自己貓著腰越走越偏僻，夜修寧不經挑眉“夫人這是準備邀為夫去賞月？”
淩玖黑線，這天烏雲蓋頂的，賞什麽月，賞鬼還差不多。
“走走走，我已經發現蜀山那群孫子了，去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麽幺蛾子。”
“等等！”夜修寧停下腳步，不讚同地看了她一眼“你現在這般貿然前往，若是一個不小心必定會打草驚蛇，現在時辰還早，我們再等等。”
“等毛等！我打幾道禁製隱匿了我們的氣息就是了，再等我怕到時候隻能看那群孫子睡覺了。”淩玖見夜修寧眉宇間還是滿滿的不讚同，便指了指空中說道：“我給你說，這四象陣的鎮獸被我們宰了兩隻，這裏最多能維持一個月的時間就會被徹底關閉。你別忘了那個女人和道士可是親眼看到我們殺了那條巨蟒的，蜀山一旦有所察覺，隻要稍微調查一番也就會知道是我們幹的。我就是想要去看看他們現在知不知道巨蟒和白虎已經死了的消息，既然秘境是屬於蜀山的，大陣一旦發生變故，他們必然會有所察覺。”
夜修寧眉頭一擰，他不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就是因為知道，才更不能讓淩玖冒險。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閃躲進陰影處說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
淩玖趕緊搖頭，她自己一個人去還差不多，至少她還有個超級幫手在空間裏，但若是夜修寧前去被人發現，動靜絕對小不了。
夜修寧見她態度堅決，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那行，那就一起去吧，但是你不準貿然出手知道嗎？”
“嗯嗯！”
得到夜修寧的同意，淩玖忙不迭點頭，在兩人身上打下了數道禁製，帶著他一路飛奔跳躍，僅是一會兒時間就已經躍到了飛來峰頂上。
飛來峰的山頂不似一般高山的山頂那般麵積狹小或是崎嶇，這裏反倒是很寬敞，就像是被人用劍攔腰削去了山尖一般，平整幹淨。不遠處燈火閃爍，隱有樓閣殿宇隱匿在一片白霧之中，如夢似幻，好生詭異。
“就在前麵，咱們不能從這過去，跟我來！”淩玖衝夜修寧傳音道：“不止是蜀山的人，可能還有其他門派的，隻是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麽，我們悄悄潛進去瞧瞧。”
夜修寧不讚同地輕搖了下頭“一人一邊分開行事，咱們不能一起過去。”
“為何？”
“你也說了還有其他門派的人，既然如此便需要具體探查一下這些人的底細。蜀山不可能無緣無故將不是自己門派的人堂而皇之地請入秘境，既然現在有別的人，隻能說明這些人的身份不低。你去議會那邊探查，我從後方探查，一個時辰後我們在此集合。”
夜修寧話落看了看表，隨即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從左側方潛過去，很快，他的身影便隱匿進了黑夜裏。
看他敏捷的動作和對隱匿行跡熟練的模樣，淩玖不由咋舌，她完全是靠了神識才能這般輕車熟路地摸到這裏，而夜修寧純粹是依靠大腦的逆天分析能力和訓練的結果，果然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淩玖自覺自己還是太嫩了啊。
避開了幾名夜巡的蜀山弟子，淩玖輕易地躍至多人聚集的大廳上方，目光僅是一凝，竟是透過屋瓦直接看到了屋內情形。
此刻大廳上首坐著兩名男子，下首各座坐著幾名長老模樣的人，在身著道袍的中年男子下方，第一位赫然正是蜀山劍宗大長老斐曆，其下幾名長老也有幾個是熟臉。淩玖心裏了然，那名身著道袍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蜀山劍宗的宗主斐擎了。
而一邊顯然要現代的多，為首男子看上去也就五十多歲，曆經歲月的麵龐依然擋不住隱有的俊朗，一身墨綠的唐裝襯得他氣質隱有不凡，看得出是常年磨練出的上位者的氣息，其下幾名長老也均著唐裝穩坐在側，目光卻一刻也不離首座上的男子，似乎在等待他發號施令一般。
大廳中的氣氛有些詭異，久久的沉默讓人感覺無比壓抑，最後還是斐擎歎了口氣率先開口說道：“哎！肖家主你又何必為難在下。先不說想要統一古武門派不是那般容易的事兒，即便是統一了，別人也未必會讓肖家做大，這樣不是徒生事端嗎？”
聽到此，淩玖心下一驚，原來首座上那個帥大叔竟然就是肖家的現任家主肖培！隻是看他一臉正氣淩然的模樣，實在難以想象這人就是那個謀劃著對付夜家的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不知道的還隻當他是君子，殊不知卻是個真小人。
肖培抿了口茶，將手中茶盞一放，看了蜀山眾人一眼這才說道：“斐宗主，我原以為我們早已是合作關係了，怎得現在又想做好人了不成？你可別忘了，開放秘境削弱那些門派儲備實力的主意可是你出的，現在不趁著各大勢力齊聚受創之時將此事敲定，難道你還想要將此事就此作罷？”
“不不不！”斐擎無奈地搖了搖頭，手中佛塵一甩說道：“我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幫忙削弱了這些門派的實力了，到此我們雙方的合作關係也算結束了，你肖家依然還是我們蜀山的座上賓，又何必為難我等做出這麽讓人強人所難之事呢？”
“強人所難？”肖培冷笑，麵上不由浮現一絲譏諷“現在時代不同了，即便是古武門派想要生存也一樣需要看國家的臉色，隻是要你將這些人都集中起來管理罷了，怎麽就強人所難了？武者再厲害，還能抵得過槍炮？別忘了，我們肖家背後還是有些人脈的，不管如何，到時候少不了蜀山的好處，即便不是如此，就算你們想要相安無事地發展下去，上麵不照樣還有一個天組和一個夜家壓著嗎，難道你就想一輩子屈居人下，做什麽都要讓一群乳臭未幹的小子指手畫腳不成？”此刻的肖培算是耐著心思對這些老古董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話已經點透了，就看蜀山是想要繼續龜縮一隅還是和肖家合作了。
斐擎有些腦仁兒疼，若不是有玄一門給這肖家撐腰，他也不至於低聲下氣地再次與肖培周旋，想了想還是說道：“天組本就是維係古武界和世俗界秩序的存在，這對我們來說並沒有任何衝突，先不說夜家老爺子早已傳出晉級天階的消息，據斐曆此次觀察，天組一行小輩實力深不可測，又豈是這般好對付的？我到認為此事還需從長再議，不可這般操之過急才是。”
肖培冷笑，斜睨了他一眼道：“他說晉級天階就是天階？別忘了，古武界已經幾百年未曾出現過天階強者了，他夜家老頭又是如何晉級的天階？咱們都是武者，都知道天階那道坎有多難，你又何必聽信那些不實的傳言呢？況且現在我們也隻是需要你們配合對付夜修寧一行人罷了，又不是要你蜀山滿門前去送死，你又何必這般推諉，難道說你們蜀山隻是徒有虛名？”
“你休得胡言！”蜀山這邊一名長老氣的臉紅脖子粗，起身狠瞪了肖培一眼，怒聲斥道：“若非你們聯合玄一門對我門派弟子下毒，我們又豈會受製於爾等，怎還須這般與你們糾纏，真當我們蜀山是好欺負的嗎？”
幾名肖家長老見此也豁然起身，大廳裏的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就在雙方怒氣即將一觸即發之際，肖培卻突然開口笑道：“哈哈哈哈，即便是我肖家有玄一門做靠山又如何，咱們隻是合作而已，雙贏的局麵，對誰都好不是嗎？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斐擎宗主？”
斐擎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對眾人壓了壓手道：“都坐下！”
“宗主！”那名最先出聲怒斥的長老不甘地看了一眼斐擎，但礙於宗主威嚴，還是乖乖地坐回了座位上。
見到蜀山這邊的人都落座，肖家眾人也紛紛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肖培見此滿意地點點頭，摸了摸他光潔無須的下巴繼而說道：“此次我本意是想除掉夜家那小子，至於其餘人會如何我並不在乎，我剛剛所說的一統古武門也隻是提議罷了，倘若斐擎宗主不願，就當我沒說過便是。”
斐擎聽言有些皺眉，這肖家為了爭奪權力還真是煞費苦心，竟然為了除掉夜修寧不惜花費如此巨大的心力，不僅搭上了其餘世家門派弟子的性命，竟是還想要將蜀山一起拖下水，還真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肖家主為何非要夜修寧的性命，你不是想要收服天組嗎，你這樣豈不是讓天組之人對你恨之入骨？”斐擎越想越是不解，事情已經超出了他能掌控的範圍，按照斐曆回報的看來，夜修寧等人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倘若蜀山趟了這趟渾水，必然落不了好，可此刻麵對肖培的強勢壓人，斐擎一時犯了難。原以為肖培不過是代表玄一門想要將古武門派的實力削弱一些，以免一些門派做大，可現在一看完全就不是那麽回事兒，這明顯隻是想要針對夜修寧和夜家而已。
“哼！”肖培冷哼一聲說到：“區區天組罷了，不過都是一些烏合之眾而已，我肖家能人子弟輩出，想要組織一個全新的天組還會是什麽難事？不過是因為夜家掌控的天組早就被國家承認許可，身份上多了幾層保護罷了，他夜修寧僅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你還當他有何能耐，除了會在京城攪風攪雨外你見過他有什麽成就？阻礙了我肖家，即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看出肖培的野心不是他能壓下去的，斐擎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此次秘境對外開放，我蜀山已是破壞了老祖宗的規矩，肖家主應當清楚，規矩這種東西對一個門派的重要性。
現在先不說我們的合作，光是入口的罡風就能刮去人的一層皮肉，天組這次即便運氣好，也必定會傷亡慘重，即使僥幸活下來，山下那片毒瘴也必將會去了他們半條命，明天的大會能否有人到場還是未知之數，一切等人到了再做打算吧！”
“嗯！就按你說的辦吧！想來那些所謂的精英也都死傷差不多了，明日且看他們還能翻出什麽風浪吧！”肖培說到這裏，起身衝斐擎拱了拱手道：“斐擎宗主好生考慮一下我剛才的提議，我等這就告辭回去休息，一切待明日再做打算！”
見肖培帶著一眾人出了大廳，斐曆上前扶住有些站立不穩的斐擎，眼現擔憂道：“宗主！難道我們就……”
斐擎擺了擺手，緩緩坐下道：“肖家實在是欺人太甚，我死不要緊，可你們和其餘弟子是門派的希望，現在老二那不成器的算是廢了，也隻有你們能撐起整個門派了。我們身上的毒很是詭異，倘若無法解開，門人弟子的修為將不得寸進，包括我們也是一樣，甚至還會倒退。肖培為人奸詐陰狠，在拿到解藥前，我們還是不要得罪他們為好。還好有你先回報了夜修寧等人的情況，他想要對付天組，對付夜家，隻怕到時候要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宗主所言甚是！”另一名長老也起身一拱手說道：“夜少雖未出手，但一身氣勢卓爾不凡，據我觀察，即便是他手下實力最弱的女子，如今也即將邁入地階後期，由此可見其整體實力不容小覷，希望秘境入口的罡風和毒瘴對其沒有太大的影響，不然我們真的就要一直被肖培拿捏為其做事了，到時候我們蜀山必將成為眾矢之的，還有可能會生出更大的事端啊！”
“到時候我們不要插手便是，兩不相幫是最好的辦法。”斐擎眼現疲色，一瞬間竟是蒼老了許多，抿了一口早已冷掉的清茶，苦笑一下說道：“你們都回去休息吧，秘境幾十年才開啟一次，這裏麵的天地元氣濃鬱無比，大家都抓緊時間修煉一番，即便提升不了境界，鞏固一下現有實力也是好的。”
“是！”
眾人應是告退，一時間整個大廳裏隻剩下了斐擎一人。他就那樣呆呆地坐著，望著地麵一語不發，似是在思考，又似在出神。
淩玖此刻已然明白了蜀山的境地，但她也不是什麽聖母，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她還是懂的，倘若她現在出手救治蜀山這群人，想必他們也會將她歸為和肖培一樣想要利用蜀山達到自己某種目的一類人。按照斐擎話語裏的敘述，她知道這些人都中了噬靈的毒，好在不是什麽難解的毒，到時候隻要交給車離來對付應該還是可以的。
想到此，淩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惡趣味地笑意，飛身躍下了屋頂，幾個起落間，便已經來到了肖家一行人所在的院落。
“豈有此理，蜀山這些人明顯就是怕了他夜家，隻讓他們稍加配合罷了，竟是這般推諉，家主，你看要不要給蜀山劍宗這群老頑固一點教訓？”一名頭發花白胡子有些上翹的老者跟著肖培走進了正堂，其餘人都已經散去，隻有他一人跟了過來，由此可見老者在肖家地位不低。
肖培一進門，波瀾不驚的臉上頓時顯出一股怒意，他也沒想到蜀山這幫人竟是這麽不識抬舉，好話歹話他都說透了，沒想到那斐擎愣是故意避開，怎麽叫他不生氣。
“二長老！”肖培轉身落座，衝老者說道：“你們可有查清夜修寧那一行人如今是什麽實力？”
二長老回想了一下，這才說道：“已經查實清楚了，夜修寧應該是突破了玄階，邁入了地階，其餘幾人實力均可忽略不計。外人隻道天組如何厲害，不過就是一群螻蟻罷了。家主，咱們要不要……”說著，二長老在脖子上比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肖培嘴角掛起一抹冷笑，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夜家不是一直寶貝夜修寧這個臭小子嗎，他偏要在這秘境中將之鏟除，好以此來打壓一番夜家的氣焰“要說夜修寧年紀輕輕便以邁入地階，這等天資確實卓絕，可惜生錯了家族，咱們此次一同前來的人實力如何？”
二長老也微微一笑，臉現得意道：“此次除了雄長老，其餘長老都到了，皆是地階後期實力，還有兩名玄一門的長老也到了，此刻正在修煉，家主可要見上一見？”
“不用！”肖培擺擺手，這才說道：“玄一門長老的實力我還是信得過的，肖雄自年幼便在玄一門中修煉，能讓他派到這裏來的人絕對不會是廢物，咱們大可放心。你下去安排一下，將此次一同前來的長老們都召集起來，咱們商量一下如何神不知鬼不覺除去夜修寧那小子，畢竟這裏可是秘境，在這裏麵不管發生了什麽，夜家的人也是進不來的。”
“是！家主！”二長老領命告退，獨留一臉陰冷笑意的肖培兀自在大廳內盤算，卻不知在大廳屋頂上的淩玖早已將一切都聽到了耳中。
淩玖勾唇冷笑，心裏一陣鄙夷‘想要算計我男人，憑你們也配？還早就查清對手的實力呢，連人家是什麽等級都不知道就大言不慚要將人處之而後快，既然你這麽喜歡下毒，那我就讓你也嚐嚐被下毒的滋味！’
心中有所想，淩玖快速閃動身形來到大廳旁的茶水間內，看見了小爐上已經燒開了的沸水，斂住自己的氣息，避開在茶水間裏忙碌的兩名肖家子弟，翻手從空間中拿出一個小瓶，悄悄往爐子上的熱水裏加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淩玖心裏暗爽，現在就期待明日的好戲開演了。身形再次閃動，竟是瞬間退出了殿宇範圍，回到了與夜修寧約定的聚會點，不想夜修寧早已在那等候。
“怎麽現在才回來？是發生了什麽事兒嗎？”夜修寧眼底的擔憂絲毫不掩藏，看的淩玖心裏一暖，上前一把挽住他胳膊，拉著他跟自己往回走。
走了不一會兒，眼見距離殿宇很遠了，確定不會被修真者的神識探查到，淩玖這才衝他炸了眨眼說道：“還真是有外人，肖培帶著肖家一堆老頭要來殺你，是不是很意外，有沒有很驚喜啊？”
“一堆老頭？”夜修寧挑眉，沒想到肖培為了對付他竟然這麽舍得下血本，難不成將肖家那幾個供奉長老都帶來了？
淩玖嘿嘿一笑，挽著他邊走邊說道：“而且連玄一門的人都來了，安啦！那群老頭這會兒還在謀劃怎麽對付你呢，明天會有一場好戲可看，你想再多也無用。”
“你對他們動了手腳？”夜修寧眯著眼，狐疑地斜眼看著她。
淩玖一陣心虛，訕訕地笑了笑“我沒打架，我保證沒打架，也肯定沒人發現我，你要相信我！”
“嗯！這才乖！”夜修寧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一副大人寵溺孩子的模樣，讓淩玖感覺有些牙酸，但礙於夜修寧冷臉的模樣像極了紫霄，出於對紫霄的畏懼，還是乖乖地任由他撫摸。
“哥！你那邊什麽情況？”想到夜修寧前去探查其它地方，淩玖不由想到了玄一門那兩名修真者，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實力，但修真者的神識還是很敏銳的。
夜修寧聽到她的詢問，隨即擰眉回望了一眼殿宇說道：“確實有些發現，不止是肖家和玄一門的人，就連靈女峰的人也來了，而且我在其中一處看到了一個熟人。”
“熟人？什麽熟人？”
“還記得咱們追擊顧峰時逃走的那人嗎？他此刻正在一個院落中似乎在為誰護法，我沒有輕舉妄動，想到時間差不多了就退出來了。”夜修寧將剛才探查到的情況簡明的概述了一番，聽得淩玖又想回身前去查探一番。
夜修寧看出她的意圖，大手緊緊牽住她的小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眼中危險意味十足地道：“夫人這是想要丟下為夫去看別的男人？難道為夫還不如那些糟老頭子好看？”
淩玖愕然，實在沒想到這樣酸的話能從夜修寧口中說出，簡直就像是一道驚雷劈下，瞬間將她雷的是外焦裏嫩，趕緊擺了擺手道：“不！不去！那群糟老頭子哪有你好看，我還是喜歡看你，喜歡看你！”
“嗯！這才乖！”夜修寧滿意地一點她額頭，便牽著她往營地方向走。
淩玖越想越覺得不對，好像有什麽東西被她忽略了，想了想這才問道：“靈女峰不是修真門派嗎？她們來幹嘛？是不是真的都是一群美豔不可方物的仙女啊？”
“仙女？”夜修寧眉頭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誰告訴你靈女峰的人都是一群仙女的？”
“我是聽敏柔和玄機聊天時說起的，說是她門中的姐妹們個個貌若天仙，所以我斷定她可能是哪個女人多的修真門派門人。既然是女人多，那肯定就是靈女峰無疑了。”
淩玖將自己心中的猜疑盡數道出，雖然不是很肯定，但從名字上來說這個門派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夜修寧不可置否地點點頭，這才說道：“靈女峰確實是女弟子較多，但也不是沒有男弟子，隻是男弟子的地位比較尷尬罷了。說好聽了，就是一群高高在上女人，說不好聽了，和一群**鬼差不多！”
“**鬼？”淩玖汗顏，這什麽形容，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瞪大眼望著夜修寧，眼裏滿是‘我心裏想的對不對’疑問。
夜修寧寵溺地一刮她的鼻頭，這才說道“字麵上的意思！靈女峰的人可不是什麽貞潔烈婦，她們修煉的功法主要以駐顏為主，而想要駐顏最快速的方法便是吸取男人的精氣，所以她們門中的男弟子最主要的作用便是為她們提供精氣罷了。還有些世俗中的男人抵擋不住她們媚術的誘惑，一個個都成了她們吸食的對象，所以玄機才會這麽排斥敏柔，主要就是她們修煉的手段實在是讓人不堪入目。”
“原來是這樣……”淩玖終於明白為什麽沒聽車離子提起過靈女峰了，敢情這門派就是一群到處打野食的黑山老妖啊，難怪玄機怕呢，虧得是夜修寧對媚術不上套，不然還不得著了道。
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淩玖心裏總算是舒服了些，如果連這些女人的媚術都抵擋不住，那還怎麽做她方淩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