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反擊

  薑書昕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默默的低下頭:“這就是所謂的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嗎?


  韓式堃聳聳肩,沒辦法,無奈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司彥之見她這樣,不免有些心疼了起來,緊了緊她的素手,定定說道:“無論怎樣,我都會同你一起!”


  薑書昕心頭一暖,隻覺得全世界都亮堂了起來,對啊,她還有大人,她還有姐姐,還有這群朋友,那便什麽都不在覺得害怕。


  她可不能丟下牧敏音一個人孤軍奮戰,舉目無親,抿嘴抬頭看著他們兩人,眼神堅定:“那我能做些什麽?”


  司彥之跟韓式堃二人看了一眼,還是由韓式堃開口:“小薑,現在這司徒黑還不作為肯定還是忌憚南閩的百姓的,他現在肯定是想要拉攏你扶你為王好先解決掉現在的女王。”


  “扳倒他的唯一法子,就是將他的罪行都一一列數出來,在天下人麵前,他也沒有造訪的資格。”司彥之補充道。


  薑書昕沉思他們說的話,明白的點頭:“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既然他想要利用我解決掉我姐姐,那我就將計就計!”


  司彥之寵溺朝她一笑:“不錯,隻是萬事你要小心。”


  薑書昕曉得他是擔心她,杏眼彎成月牙,攬緊了他的手臂,好似撒嬌一樣:“放心吧,我不會讓大人擔心的!”


  韓式堃:“.……”


  基於他今天吃了這麽多狗糧來看,他決定,他還是走為上策,不然,再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估計會被這兩人現場屠狗。


  想至此,也起身冷冰冰地對著他們兩人說道:“行了,既然今天把該說的都說了,那我也不在這被你們辣眼睛了,再見。”


  薑書昕:(?ˉωˉ?)

  不好意思的舔舔嘴,低低的應聲:“哦,拜拜,改日請你吃飯。”


  畢竟在一起了,請朋友吃放的儀式還是得有的。


  韓式堃哂笑,無情拒絕道:“不用了,我可不想再被虐第二次。”


  薑書昕:“.……”


  得,不要就不要,她樂得輕鬆。


  看著他厲害,突然想到什麽,連忙對著韓式堃喊了一句:“誒,別忘了走後門就成。”


  韓式堃不耐應聲揮手:“知道了知道了!”這種低級錯誤他還能再犯第二次嘛?

  薑書昕嘟著嘴別過頭:“大人,你看看有些人表明看著挺機靈,腦子嘛一般般。”


  司彥之失笑,想到他們兩剛才的對話:“其實,見你能這樣跟他相處的輕鬆,也很難得。”


  想她之前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舉目無親,身邊連一個說真心話的都沒有,她當時是有多無助。


  薑書昕以為他看見自己跟韓式堃聊天太過親密吃醋了,可轉念一想,他們好像也沒啥啊,大人的心眼這麽小的嗎?

  看了他一眼,舔舔嘴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大人,你是在吃醋嗎?”


  司彥之:“嗯?”


  一時間有些不解看她。


  而薑書昕以為他是真的生氣,趕緊拉著他解釋:“大人你別誤會啊,我跟他就是單純的哥們,他絕對不是我的菜,我喜歡的是你這一款。”


  司彥之錯愕望了她一眼,臉上不知道該做何表情,但是心裏是十分歡喜的。


  看她害羞的的低下頭,便再也忍不住還住她的腰身往自己的懷裏一提,對著她的紅唇便吻了下去。


  一記深吻後,薑書昕窩在他的懷裏,嬌嗔的瞥了他一眼,又尷尬又害羞,她剛才不是解釋著,怎麽突然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早知道就不多嘴說了,(*/ω\*)

  “我知道。”額頭上司彥之的清雋的聲音傳來,他嘴角微微勾起,揚起嘴微微輕笑:“你心悅於我。”


  薑書昕:?(* ̄0 ̄)

  撇撇嘴輕呼:“是是是,你說的是,我心悅於你,得瑟去吧。”


  司彥之心暖的一塌糊塗:“我也是。”


  薑書昕眼底浮起亮光,心裏跟灌了蜜一樣甜。


  兩人就這麽膩歪了好久,直到外頭侍女進來傳話。


  “殿下,司徒大人求見。”


  司徒黑?薑書昕跟司彥之二人麵麵相覷,交換過目光後眼神暗了些,想不到這麽坐不住這麽快就來了啊。


  薑書昕正了正身子,對著侍女道:“說我身子不爽,沒法出去見客,請他改日再來吧。”


  侍女領命:“是。”


  司彥之有些錯愕,到是不解看她:“書昕是有別的想法?”


  薑書昕嘿嘿一笑,皎潔看他:“也不是,我就是在想,大人你看,我這剛得知自己的身份,肯定得傷心欲絕,對人生失去了希望,要是這會急衝衝的趕著去見他,沒準還得引起他的懷疑,所以我決定還是先吊一下他再說。”


  司彥之失笑,她這個鬼機靈精的考慮的還挺多。


  輕輕點頭,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考慮的不錯。”


  目光之間,又是一片情愫流轉,司彥之瞧她,將臉漸漸靠近,清雋的嗓音喚她:“書昕,你曉不曉得你喝醉的時候是怎麽吻我的?”


  薑書昕錯愕,僑臉漸漸爬上了紅,抿著嘴硬著頭皮問:“哪……哪有,我哪次喝醉酒親你?”


  她以前做了這麽英勇的事為什麽她完全沒有印象的?

  司彥之低笑,繼續嘶啞的聲音誘惑問:“要在回憶一下嗎?”


  “哈?!”


  薑書昕聽的耳根子發紅,正想著要怎麽回時,那人已經慢慢俯**子。


  就在兩人正要肌膚相貼之時,寢宮的大門被推開,傳來吱呀聲響。


  雲瀟推開門進來時,便就看到了這麽一幕,兩人正扶在貴妃椅子上膩歪,見到他,三人六目麵麵相覷了一下。


  在雲瀟對麵的二人急忙反應了過來,薑書昕推開壓著她的人徐徐起身坐好,如同被抓到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雲瀟:“……”


  無語的給兩人翻了一個白眼,好家夥,他辛辛苦苦在外頭各種應付,還擔心著薑書昕這人會不會胡思亂想,結果一進門就看見這兩人在這膩歪,一時間別提多心塞。


  薑書昕舔舔嘴,訕訕的咧咧最嘴,看向雲瀟認真問道:“雲瀟,是我姐姐出了什麽事嗎?”


  “陛下這麽擔心你,你倒好,自己卻在著花前月下,陛下就算沒事,也快氣出病來了。”雲瀟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想想牧敏音昨天一個人在牧家宗祠麵前跪了一整天,想著的都是怎麽獲得薑書昕的原諒,這心情就更不好了。


  薑書昕聽後訕訕的低下頭,突然低聲開口問道:“雲瀟,我姐姐這些年在南閩也是舉步維艱吧。”


  雲瀟輕歎一口氣,對著薑書昕語重心長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還怨恨這陛下,但是我想對你說的是,陛下她從來沒想放棄你,這個世界上,你就是她最放心不下去的人。


  小時候,你會被司徒黑送走就是我求我父親,我父親才想出這個對策來的。


  陛下是讓司徒黑把你送走了,可這麽多年,她一直都在找你,每天心心念念的就是你,而且還.……”


  而且她身受慢性劇毒,苦澀一笑:“小薑,你就當我自私的求你,不要怨恨陛下,不然你會後悔的!”


  “雲瀟!”司彥之叫住他,又看了看薑書昕,好在這丫頭沒聽出他的話中話。


  “我沒有恨她。”薑書昕沉沉開口,看了雲瀟一眼:“我也後悔對她說出那麽重的話。”


  雲瀟錯愕,深深的看了薑書昕一眼:“你……”


  “我雖然是笨了點,但也不至於沒腦子到司徒黑說什麽都信的地步。


  昨兒一時接受不來隻是哀歎自己命運不公,委屈自己作什麽要經曆這些而已。”薑書昕低聲說著。


  默了一會,目光堅定看著雲瀟道:“但是後來我想明白了,我總不能一直這麽退縮下去,不能徒留姐姐一個人去麵對這些。”


  聽到薑書昕說這些,雲瀟心裏是欣慰的,也不枉費他這麽費心費力的找她,好看的嘴角微微揚起:“那你是相出了什麽對策了?”


  薑書昕點點頭:“不敢說是想出了什麽對策,隻是要想南閩好,唯一的法子就隻能扳倒司徒黑一黨,畢竟一山容不下二虎。


  我會盡力去拖司徒黑,我姐姐那邊,還請你再隱瞞幾天,總歸作戲要作全套。”


  雲瀟頓了頓,明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把司徒黑這些年的罪狀都收集,屆時昭告天下。”
……

  司彥之跟雲瀟二人從長樂宮出來時,雲瀟看著都在自己前麵如沐春風的人。


  這人,明明前幾天跟薑書昕鬧變扭時還要死不活的,現在好了,一和好別提多得瑟。


  想至此,雲瀟不開心了,他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這想像就令人心塞。


  頓了頓腳步,看著前麵的人幽幽開口:“你這跟小薑什麽情況,好上了?”


  司彥之頷首,微微一笑:“如你所見。”


  雲瀟:“.……”


  行唄,在一起就在一起咯,這還有點得瑟是怎麽回事?


  雲瀟不死心,依舊開口:“按照你這個身份,就算小薑能原諒你,同你在一起,可陛下不一定會答應,畢竟小薑可是要繼承大統的。”


  司彥之抿嘴,頓了頓幽幽開口一句:“隻要能同她一起,我也不介意入贅。”


  雲瀟:╭(°A°`)╮


  他剛才說什麽?

  入贅?!他.……他沒聽錯吧?

  扯了扯嘴角,訕訕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假的。”司彥之不假思索回複道。


  雲瀟:“.……”


  嗬嗬嗬.……嗬嗬,雲瀟哂笑:“你還真是幽默。”


  “雲瀟。”司彥之停住腳步回頭看他,定定看著他開口:“書昕不是你們奪權的工具,她是完完整整的一個人。你們沒有資格要她留下來當南閩的女王。


  若她想留下來我願意追隨輔佐她,若她是不想願意的話,我就算是死,也會將她帶回黎朝!”


  雲瀟張了張嘴,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終是低下頭苦澀一笑:“你不懂,這是她的命,若是陛**體安好,她怎麽會舍得讓她挑起這份大梁……”


  “那你不覺得你們很自私?”司彥之冷聲打斷:“她還是繈褓嬰孩,你們就輕易的決定了她的命,隨意將她丟棄,現在她回來了,你們又強推給她這份重擔!


  我不管你們南閩如何,早在二十年前,她就已經不是南閩人了,是你們將她推開的,那就沒有資格讓她回來去承擔她不應該承擔的重任!對於她,我覺不會放手!”


  司彥之說完,沒在給他解釋的機會,便徐徐自己離開,徒留怔在原地的雲瀟。


  雲瀟看著他的背影,垂下來的手暗暗抓緊,自私,是,他就是自私。


  世人都心疼薑書昕,可牧敏音呢,誰心疼她?苟延殘喘二十年,也被世人唾棄了二十年,為的就是默默的護著南閩這個江山!

  憑什麽她承受的世人沒有看到?

  就算他遺臭萬年,他也會完成他對牧敏音的承諾!……

  深夜,司徒府內,司徒黑滿意的聽著安在長樂宮內的眼線傳來的消息

  “大人,今兒你去求見二殿下不九後,雲瀟大人也去麵見二殿下了。”


  司徒黑拿著的茶杯頓了一會,隨後又拿起輕抿一口:“然後呢?”


  “然後,雲瀟大人倒是被二殿下趕了出來,半分留他解釋的情麵都不給。”


  司徒黑冷笑:“被自己的親姐姐拋棄,換作是誰都難以接受的。”


  小官獻媚一笑,恭敬的舉手作揖:“大人說的是,這般我們拉攏二殿下就更有機會了。大人的千秋大業,也……“


  司徒黑擺手:“現在還不及,二殿下心灰意冷,定是無心關注朝政。


  現在要緊的事,趕緊把牧敏音這個麻煩解決了,這些年她跟雲家一黨在背後可沒少招兵買馬,勢力越來越大,不容小覷。


  傳令下去,陛下這些年的罪責,可以一一公諸於世了,天子無德,黎明百姓應當誅之!”


  小官恭敬領命:“是,大人!”


  司徒黑滿意的閉上眼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這些年做的這一切,總歸是有了用武之地。


  又過了幾日,南閩各地坊間關於牧敏音的謠言四起,朝堂之上,也有不少大臣紛紛上書:“陛下,如今這些百姓對陛下您議論紛紛,有些還……”


  “有些還什麽?說下去。”皇位上的牧敏音微微開口,目光卻一直時不時的停在薑書昕的身上,今天她終於肯來上朝了,可瞧她的氣色卻不是很好,自己終歸是真的傷了她的心了。


  牧敏音自嘲一笑,像她這樣自私的人,有這麽資格求得她的原諒?


  朝堂之下的大臣默了默,小心翼翼的繼續開口:“還說,陛下命中帶克,生性妒忌,還對自己的手足下……下手,說陛下天理不容,人人得而誅之。”


  聽到他說的話,眾人紛紛的把目光移向了薑書昕,似乎在等她開口。


  “陛下,這些刁民霍亂朝綱,不利南閩長治久安,陛下,老臣請命,求陛下下旨,讓老臣去征討這群造反之人,以儆效尤!”


  薑書昕抬眸,說話之人是以前隨她們父王征戰四方的大司馬衛維,按理說應該一心為她們牧家的人。


  秀眉微微一皺,也不知道是這人年紀老了,腦子不好使了當成了豬隊友,還是犯了中二病,這個時候還去打壓這些百姓,對她姐姐的名聲豈不是火上澆油?

  雖說天子應當得有威嚴,可也不能對人威逼利誘啊!


  薑書昕暗暗無語,默了默,對著牧敏音似有似無的開口一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行的正坐的直何需懼怕這些人啊,謠言不是不攻自破,陛下您以為呢?”


  牧敏音不想薑書昕這幾天對她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一時間感覺自己像被人撥開了傷口一般臉是火辣辣的疼。


  想到它那天質問自己的那一句:

  她怎能將刀劍對準自己的黎明百姓?


  連她自己的妹妹都覺得她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了吧。牧敏音苦笑,暗自搖頭,對著下麵人開口道

  “朕知道了,你們說的這些,現在僅憑這些傳言就妄下定論還太早。雲瀟,傳令下去,徹查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再做定論。”


  “臣遵旨!”雲瀟恭敬領命,看著上麵牧敏音有些蒼白的臉,不禁一陣心疼,轉過頭瞥了一眼薑書昕示意:你倒是別把話說的這麽絕啊!


  薑書昕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呃……畢竟演戲要演的真一點嘛。


  吩咐落下,牧敏音便起身,看著眾人道:“好了,謠言的事莫要再提,退朝吧。”


  牧敏音在阿蠻的攙扶下緩緩離開朝堂,腳步不禁有些踉蹌,薑書昕心一緊,還是壓住了自己想去扶的心。


  直到大家都紛紛離開,薑書昕才緩緩轉身,回到自己的長樂宮去。


  隻是沒走幾步,果然,司徒黑身邊的小廝早已站在殿外頭等她。


  “殿下,我家大人找殿下有要事相商。”


  薑書昕眼眸深了深,這麽快就按耐不住了嗎?不過這樣也好,沒白費她今早起來畫的這個我見猶憐的病怏怏的妝容,這些天司彥之把她養的氣色紅潤,她都不好意思出來見自己的姐姐了。


  淡漠的微微點頭:“本殿下知道了,那就煩請小兄弟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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