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中毒迷雲(六)(原諒我不會起章節名~)
聞聲看過去,說話的之人是一位溫婉的婦人。
模樣看起來約莫三十多歲,頭戴素簪,一身素衣,身後還帶著一位滿眼靈氣的丫頭。
經過剛才的照麵,薑書昕他們知曉這婦人便是平定侯府四公子的夫人,蘇蘭心。
雙方各自拂麵作揖行禮,蘇蘭心最先客氣道:“府內因為我公公仙逝忙上忙下,怠慢了幾位大人,大人莫要怪罪。”
司彥之客氣一笑:“四夫人言重了,我們既然奉命來查案,這便是我們分內之事。”
而後想了想,直接了當問話道:“方才四夫人說的三爺性情轉變過大是何意?”
“我們三伯常年混於軍營,所以生性比較爽快直白,但時他之前待人不會這般急躁。
怕是我公公的突然薨去,對他的打擊過大,傷心過度,一碰到我公公的事言語便衝撞了些,勞煩各位大人多擔待。”
其他人幾人點點頭,也難怪,誰死了父親心情能好?更何況傳聞這三爺跟老侯爺父子的關係不錯。
司彥之聽後頓了頓,眼神帶著似有似無的探究,淡淡說道:“三爺的心情我們能理解,定然不會跟他生出嫌隙,四夫人還特意來解釋,有勞了。”
聽到司彥之的話,蘇蘭心錯愕了一會,不想他竟然這麽直白的指出,朝他尷尬一笑,才開口解釋
“剛才我在屋外邊聽到靈堂傳來的一些爭吵聲,鬥膽猜到是我家三伯衝撞了大人。怕大人與平侯府生了嫌隙,才自作主張的前來跟大人解釋。”
司彥之輕輕一笑,盯著她的眼神確已久沒離開,算是明白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蘇蘭心被他盯的有些心裏發麻,牽著小丫頭的手不禁暗暗握緊
“才不是呢,三伯之前的脾氣也不大好,還天天跟太公爭吵!”小丫頭撇著眉,突然反駁道。
“噓!”蘇蘭心臉色一詫,急忙小聲提醒讓小丫頭閉嘴,才衝他們尷尬一笑
“小孩子口無遮攔就愛說混話,大人們不要當真!”
薑書昕微微差異,附身看向小丫頭,這丫頭的年紀大致十之一二,稚嫩小臉透著幾分倔強,眼眸清澈見底,到不像是回說謊的。
朝著小丫頭笑眯眯一笑,杏眼彎成小月牙,一臉和善同她打招呼:“小丫頭,你叫什麽呀?”
小丫頭被薑書昕這突然一問,有些害怕地往蘇蘭心身後縮了縮,不過還是如實回複:“回大人,我叫金悅兮”
薑書昕點點頭,見她害怕,語氣更加柔和:“原來是叫悅兮呀,名字真好聽,我可以叫你悅悅嗎?”
聽她誇讚自己,金悅兮警惕害怕的小臉鬆了幾分,害羞的點點頭。
薑書昕弓下shen子,眉眼與她的小臉齊平,柔聲問道
“姐姐剛才聽見你說你三伯伯跟你太公爭吵,是真的假的啊?”
金悅兮想了想,認真點點頭:“之前的確是天天吵架,可大聲了,昨夜裏,他們還又吵了一架呢!”
昨夜裏吵架?陸言川聽了之後帶著疑惑看向蘇蘭心問道:“昨夜裏三爺跟老侯爺有爭吵過?”
蘇蘭心為難抿了薄唇,輕輕點頭:“嗯。”
“可是,我們方才問你們府上的小廝話,他們不是說昨夜裏什麽都沒發生嗎?”
蘇蘭心難為情的低下頭輕聲回答道
“我公公與三伯吵架並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侯府裏上下都習以為常,怕家醜不宜外揚,所以才沒說。”
“不管是不是家醜,我們問話自然要如實回答,若有半分的隱瞞,阻礙了案子的進行,可擔待不起。”陸言川皺著眉頭提醒道。
蘇蘭心急忙點點頭:“是,多謝大人提醒,我們一定注意。”
“三爺與老侯爺為何而爭吵?”司彥之突然問道。
“這.……實不相瞞,大家也都知曉,我家公公年事已高,卻遲遲沒有說起繼承人之事,所以才……”
蘇蘭心默了會,有些支支吾吾回道。
“那除了三爺,其他兩位爺沒有嗎?”司彥之又問道。
蘇蘭心搖搖頭:“二伯性子沉穩,公公還在時,家裏的一些大小事務就由他們二房去操辦。
至於我們四房,自是人微言輕的,對於這些,從不敢去奢求。”
司彥之明了點頭,她這說辭也說得通,平定侯有三個夫人共育四位公子。
大公子跟三公子乃為大夫人出,至於二公子和四公子都各為其他兩位姨娘所生。
隻是不想,候府內的三位夫人和大公子都早已相繼去世,留下老侯爺和三個兒子,家事的操持自然是落到有能力的兒子兒媳手中。
金悅兮拉拉蘇蘭心的衣袖,示意遠處的嬤嬤,蘇蘭心連忙恭敬朝他們行禮
“府內還有事情要操勞,便不便再作陪各位大人,還望大人見諒。”
司彥之舉手作別:“四夫人有要事盡管去,我們在偵查一番就走。”
看著蘇蘭心牽著金悅兮離去,裴奇撇撇嘴:“這推的還真是一幹而盡!”
“雖然她這說辭有幾分推脫的成分,不過說的好像也沒毛病。”陸言川托著下巴沉思道。
“再去同邢京邢飛他們匯合看看有什麽線索吧。”司彥之出身吩咐道。
而一旁的薑書昕則聽到蘇蘭心所言一直陷入了沉思,三爺跟老侯爺有過爭吵?
腦海裏不斷浮起方才驗屍時看到的那個異常心脈,對了,爭吵!
薑書昕想到什麽,連忙馬不停蹄的就往回趕。
“誒老薑,你去哪?”陸言川喊住她。
“你們先去別處看,我再回靈堂裏麵看看!”薑書昕邊跑邊撂下這一句。
陸言川疑惑:“這是怎麽了?要不我跟我過去看看?”
司彥之盯著那抹紅色官服,轉身朝他們吩咐道:“你們先去別的地飯查看,我過去看看怎麽回事。”
陸言川點點頭:“也行。”
回到老侯爺的靈堂內,由於不得妨礙他們查案的需要,老侯爺的遺體不得有人靠近,這會靈堂內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西下的斜陽微微照進,在沉寂靈內鬱鬱斑斑,透著幾分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