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中毒迷雲(五)(重新修改!)
這還沒見過反咬一口反咬的這麽明顯的,金明昊急忙反駁道:“我沒有,我隻是不讓他們對父親進行剖驗而已!”
“剖驗也是驗屍,老侯爺的死狀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單從外表根本無法斷定。
要想進一步確認死因,隻能剖驗才明了。”薑書昕撇著嘴,幽幽說道。
陸言川也點頭附和道:“老薑說的不錯,我們又沒有一雙能看穿一切的神眼,這老侯爺的死因如何,隻有開膛了才知曉。”
司彥之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身後邊棺材中躺著的人,外邊什麽痕跡都沒有,的確隻能開館驗屍了。
恭敬朝著金明軒作揖道:“既然皇上讓我們典獄司負責侯爺這事。
那還煩請兩位公子配合我們典獄司,這樣案子也好快點了結,讓老侯爺入土為安才是。”
金明軒聽了司彥之的話深思,雖然表麵恭恭敬敬給他們麵子。
可這話外之意無非就是他們典獄司是奉了皇命而來,阻攔他們就是抗旨。
礙於司彥之的身份尊貴,與皇上又是叔侄關係,在皇上麵前,他還是壓他們一頭。
縱使開膛剖屍在常倫上再怎麽說不妥,但終究還是他們請典獄司的人來破的案,一切隻能照做。
禮貌一笑回複:“既然這樣,那一切自是按大人們的決定來,我們絕不阻攔。”
“二哥!”金明昊還想說什麽,卻被金明軒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低聲訓斥道
“行了,既然是皇上下令,自是讓他們驗,往日你可不是這般不講理之人!”
被金明軒這一提醒,金明昊悻悻閉上嘴,冷哼一聲丟下一句:“欺人太甚!”
得到應允,薑書昕鬆下一口氣,總算是明白為什麽指揮使會讓大人來坐鎮了。
對於這些仗勢欺人的權貴,也隻有讓身份更尊貴的人壓他們才行,想到這,心裏不免對司彥之又崇拜了幾分。
舔舔嘴,朝著陸言川點點頭,對著屍體在此仔細檢查,開膛剖驗。
隻是幾人上下齊手,行進一番剖驗之後,麵麵相覷,詫異一愣,這屍體裏麵的剖驗結果也是一切正常,並沒有任何異樣之處!
為避免有什麽紕漏,他們幾人又再檢查一番,仍舊沒發現什麽致死的原因。
怪事,這平定候的死不是他殺,也不是隱疾突發而死,那他突然暴斃,難道就隻是因為生命正常的走向衰竭?
薑書昕正不解想著,突然瞧見平定侯有一處心脈到是有些異常,心中不禁暗暗起疑,奇怪,這條心脈怎麽堵塞的有些嚴重?
“怎麽樣?”司彥之看了他們一眼,輕聲問道。
薑書昕默了一會,仍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或許這心脈可能是死後供血不足導致的。
無言搖搖頭:“大人,下官無能,未能查出這平定候的死因。
按這目前的情況上來看,這老侯爺可能隻是自然的老死。”
金明昊聽到她這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什麽意思,白白剖了屍之後啥也沒檢查出來?
冷著臉朝薑書昕罵到:“你胡說八道,我父親身體一向健朗,怎麽可能說死就死的?我看是你無能,查不出他的死因!
還敢對我父親的遺體百般淩遲,他若是死後下了地獄,受盡折磨,你當的起嗎?”
薑書昕被他罵的莫名其妙,人怎麽就不能自然老死了?不剖屍她哪裏能得知老侯爺的死因,還封建迷信的這麽嚴重,忍不住反駁道:“我……”
話音還未說出,便被司彥之阻攔道
“也許老侯爺的死因還存在疑惑,我們一時半會驗不出來。
還希望兩位公子能再多給我們一些時間。待我們驗明真正的死因,一定如實相報。”
“不用報了,我看,我父親肯定是被那雲瀟給殺死的!
我看是你們典獄司怕抓雲瀟不力難辭其咎,才胡亂編造出我父親自然死這一鬼話來的吧!”金明昊及其不滿瞪著他們道。
司彥之聽後默了一會,眸光冷了幾分,盯著三爺緩緩開口
“三爺這話就有些嚴重了,本官自然希望老侯爺的死能夠早日查明,好讓侯爺入土為安,如若有什麽發現,定會如實相報,不會有半分隱瞞之處!”
金明昊被司彥之這麽一看,他那不怒自威的淩冽氣質不禁讓他生出幾分惶恐,連帶著氣勢也弱了幾分。
金明軒見狀暗叫不好,再怎麽說司彥之也是攝政王之子,得罪了他對他們平定侯並沒有什麽好處,急忙上前當個和事佬道
“既然大人都這麽說,我便放心了,我父親死因這一事並不著急,隻願大人能給我們準確的結果,好給我父親一個交代便好。”
司彥之點點頭:“那是自然!”
“大人們查案也有些累了吧,我已命人備好茶水,大人們移步到大堂休息片刻。”金明軒又笑著說道。
“不必,案子緊急,還煩請二爺帶我們到別處去看一下。”司彥之淡淡拒絕道。
“那大人請隨我來。”
……
幾人在侯府內巡查了好一番,正好走到侯府的花園,看著這一番曲徑通幽的美景,薑書昕的心才鬆了一會,見後邊也沒跟來人,便互相交流一下情報。
“奇哥,你們在侯府的其他處有發現什麽沒?”薑書昕先問道。
裴奇搖搖頭:“這怪異的很,正個侯府上上下下除了多出一顆佛珠,其他沒有什麽異常,難不成真是雲瀟殺的?”
“可我們驗了屍後,這老侯爺並非他殺,也不是突發什麽隱疾,像是自然而死。”
薑書昕咬咬頭不解道。突然想到方才驗屍體的情形,忍不住吐槽嘀咕道
“要我說,這三公子怕不是條瘋狗,天生對我們典獄司有仇是不是,逮到誰懟誰。”
司彥之不禁微微皺眉,想了一會道:“這金明昊也是常年到邊疆領兵打仗的性情中人,今日這般蠻不講理的模樣,的確是有幾分可疑。”
“各位大人莫要見怪,我家三伯之前並非如此,許是我公公的死對他打擊過大,才會轉變的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