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一劍飛過雲夢澤
眾人自然滿口答應。一番商量下來,潘金蓮要去逛逛街市,夭俠卻想去登山崖看那雕塑。
到最後也沒有人願意跟著夭俠去看那個山上的傻乎乎的武士雕像,都勸夭俠跟著潘金蓮,大家一起去逛街,夭俠卻是對逛街一點兒也不感興趣。
於是吃了飯就各自分手,潘小花,墨明明陪著潘金蓮逛街,夭俠一個人向著街市外走去。雖在街市中,那武士雕像的背影,也是遠遠可見,夭俠就一直向著那個方向走去。
然而夭俠的真實目的不是想看那個武士雕像,而是想看那個被毀掉的雕像!
真的有人能夠一劍毀掉一個巍峨如山的雕像嗎?站著的武士像好找,毀掉的在哪兒,卻是不好說。
夭俠向人打聽了,人家就用手指指,也不說話。夭俠就按照指的方向,一點一點的尋找。
漸漸地走到一個山崗底下,見一些人圍著一個圓圓的大石頭,上麵放著一些紅藍的布條,焚香叩拜,弄得煙霧繚繞。
求神拜佛什麽的,夭俠不感興趣,就饒過這些人往山崗上麵走。走不多遠,就看見山坡上草叢中躺著圓圓的一樣東西,看上去分明是一節石頭手臂。
夭俠走上前去,見那節石頭手臂足有三四丈長,直徑七八尺,齊腕而斷,沒有手掌。看那斷口巴巴咧咧的,顯然是自然折斷,並不是什麽利劍或神劍削斷的!
夭俠看了不免有些失望,蛋戶說的話,也許隻是傳言吧,又見那斷臂上也搭著一些紅藍的布條,心中有所悟,就猛然轉頭一看,山崗下那圓圓的大石頭,正是一個仰麵朝天的巨型石頭頭顱,五官威嚴端正,單一隻眼睛就跟一個人的身體大小差不多。
夭俠一眼就看到了那石頭顱脖子的斷口,雖然隔了七八丈遠,仍然能夠感到那浩瀚的劍意。
一劍飛來,指天畫地!
劍氣濤濤,吸引了夭俠,夭俠不自覺一步步向山崗下走過去。一步更比一步難,劍意如潮,劍氣如山,夭俠須發皆張!
陡然間耳邊傳來兩聲慘叫,夭俠才驚覺自已經走到了石頭頭顱的跟前,有兩個人摔倒在石頭頭顱的兩側,口中吐血,掙紮不起。
卻原來是夭俠頂著劍意前進,全身勁力鼓蕩!這兩個人因為夭俠過份靠近這神聖頭顱,伸手來阻擋,卻不防被夭俠震飛出去!
夭俠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自己闖的禍,那些島民見夭俠傷人,紛紛撿起石頭,拿起木棍,怒喊著:“惡魔,惡魔,打死他!”紛紛衝過來。
就有一個人抓住夭俠的手道:“快跑,快跑,你闖禍了。”
夭俠也驚覺自己確實是闖禍了,跟著那人就跑,兩個人沿著山崗向上,一路狂奔,後麵島民追趕了一陣子,也就沒有了影子。
夭俠也就和那個人放慢腳步,再看那個人,其實是一個挺瘦小的老頭,穿著草鞋,拄著竹杖。
夭俠就向這老人道:“謝謝老伯,沒有你,我還不知道自己闖了禍呢!”
老人道:“謝什麽謝,如今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太少了!”
夭俠道:“我就是個大個子,有什麽稀奇的!”
老人道:“我在這山崗上呆的時日也不算短了,總有二十幾年,往來的劍客不知道見過多少,能夠像你這樣一眼看破劍意,實在也沒有幾個。你真是個學武的好材料!”
夭俠就笑了:“我就是一身笨功夫。沒啥了不得的。聽說黃重真人一劍毀了這雕像,就過來看看是真是假。不想竟然是真的!”
老人遠望山崗下那隱約可見的頭顱道:“當然是真的,三十年前我還很年輕的時候,親眼看著黃重真人一劍斬斷了照日天神的雕像!那情景真像是世界末日!”
夭俠驚訝道:“老伯親眼所見?那黃全真人是如何斬的?”
老人輕歎搖頭:“三十年來,我夜夜都能夢到那一劍,我想得起,看得見,就是說不出,沒法描述給你聽!”
夭俠道:“那一定是絕世一劍!”
“一劍飛過雲夢澤,開天辟地,無可阻擋!”那老人道,“你還想看嗎?山上還有一段。”
天俠道:“想啊,想啊!”
於是老人領著夭俠繼續登山,行走之間老人自我介紹福平子。
在接近山崖頂的部分,夭俠果然見草叢中翻倒這碩大的雕像軀幹。那被雕像被攔腰斬斷,雖然曆經三十年的風霜雨雪。斷口依舊平滑光整!
夭俠手扶斷口,悵然若失,徘徊不能去,不知不覺間,夕陽滿天!
就在這時山下傳來喊叫聲:“就在那裏,就在那裏,就是他!”
那福平子手中竹杖猛地敲了夭俠一下,道:“快跑吧,人家追來了!”
夭俠也顧不得細想,轉身就跑。
福平子道:“別跟我一起跑,咱倆各走各的。”
於是各奔東西,沿著山崖絕壁,向兩邊跑去。夭俠瞎跑了一段,就停下來,不多時後麵刀光閃閃,一群人追了過來,夭俠隻好好再跑,跑一段停下,後麵又追來了,隻得一直跑。
一路跑到山崖盡頭,下臨絕壁,有個好幾丈高,下麵波濤滾滾,礁石林立。回頭看看,那些人舉著刀又追上來了。
實在不想無辜傷人,夭俠一咬牙跳下了山崖,撲通落入水中。夭俠水性還算不錯,劈波斬浪,爬上一塊礁石。
山崖上那些人追到了山崖邊上叫罵,夭俠坐在礁石上喘氣,也不管他們。心想你們一會兒還不走了。
誰知道人家是熟門熟路的,竟順著山崖慢慢的下來了,下到了山崖底,距離夭俠就近了。夭俠一看惹不起躲得起,就轉身下了水,向水中更深處的礁石遊去。
夭俠越遊越遠,直到發現了一塊方正平坦的礁石,才遊過去抓住爬了上去。回望岸邊影影綽綽的,那些追趕的人還停留在岸邊,恐怕這些人一時之間不會就此離去。
隻有先在礁石上躲著了,夭俠渾身上下都是濕透了,就脫了衣服,丟在一邊,隻穿一條短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