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卑鄙無恥誰卑鄙
“不中用的東西，將他抬下去！”孔彥西率領一眾白發老翁們越眾出，登上台階。
幾個執事上來將癱倒的孔承瑞抬下去。
孔彥西道：“潘金蓮，你的事情天下人都知道，始作俑者卻不是我們聖公祠，你何必抓著我們不放。”
潘金蓮道：“怪隻怪你們聖公祠有春秋鐵筆，鐵筆一揮，罵名千載，永世不得翻身，不找你們找誰？隻需要借我鐵筆一用，用完就還。”
孔彥西道：“既然是春秋鐵筆，豈是人人能夠用得，就算給你，你也用不了，不要癡心妄想啦。”
潘金蓮道：“那是我自家事，隻需拿出春秋鐵筆即可。”
“春秋鐵筆，豈能拱手讓人！”孔彥西道，“你不肯走，就隻有留下啦！”
“不要——不要——”孔承瑞掙紮爬上台階，“那是我兒子。”
“拉他下去！”孔彥西喊道，“鐵筆畫春秋——”
數百隻鐵筆高揚，筆尖閃爍光芒，筆尖直指筆下的婦女孺子。
潘金蓮摟緊懷中嬰兒道：“這可是你的親孫子。”
“義之所在——”孔彥西道。
“雖千萬人吾往矣！”朱文先生接口道，率領一眾春華館儒生登階。
孔彥西道：“朱先生。”
“聖公且先退下！這潘金蓮挑動春華館與秋實堂血戰，死傷弟子無數，居然還癡心妄想，想得到春秋鐵筆，先看看我們春華館答不答應。”朱文道。
“我的孫子——”孔彥西道。
“義之所在！”朱文堅定的說。
“哎——”孔彥西長歎一聲，帶著孔氏族人退下。
朱文一揮手，春華館儒生持筆捧硯將潘金蓮圍困。
朱文道：“潘金蓮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話說？”
潘金蓮道：“話是你說的，書也是你寫的，我一個婦道人家能說什麽。隻不過我懷中可是衍聖公的孫子，你可要小心，不要害得衍聖公斷子絕孫才好。”
朱文一揮手，“兩袖清風”蔡元飄然而出，雙手一揚，袍袖鼓蕩，直取潘金蓮，潘金蓮將手中嬰兒一舉，蔡元急忙收袖，不免身頓形挫，潘金蓮蓮足飛起，蔡元就飛了出去，撞倒了一群儒生。
潘金蓮嬌笑。
朱文老臉通紅，又一揮手，四個儒生齊上，潘金蓮轉身也抽出一支狀元筆，一手報嬰兒當硯台，與四人惡鬥，不多時擊退四人，儒生們立刻有上來四個，這是擺明了的車輪戰法。
圍觀的就有人喊：
“無恥，一群男的打一個女的！”
“春華館不要臉。”
朱文猛地回頭道：“誰說的？抓上來！”
眾人登時閉口。
眾儒生輪番上陣，就有不知道輕重下手狠的，一筆下去，潘金蓮用孔弘方來擋，也不收手，登時戳中，孔弘方尖聲驚叫。
潘金蓮也蒙了急忙回收，登時被三隻狀元筆同時戳中，潘金蓮奮力一甩，將四個人逼退，嬌軀旋轉如同寒風中的落葉，血花四濺，點點滴滴，噴濺到祭壇上。
潘金蓮落地，站立不穩，搖搖晃晃，猶自道：“寶寶，別哭！”
全場寂靜，隻有孔弘方的哭聲格外刺耳。
朱文道：“交出孩子，饒你不死！”
“我沒有你們無恥啊！孩子也殺！”潘金蓮一揚手將孔弘方丟給朱文。
朱文一把接過道：“天網大陣，殺了她！”
“你說過饒她不死的。”尚武衝過去，擋在潘金蓮麵前。
“沆瀣一氣，一個不留。”朱文道。
“卑鄙！”潘金蓮道。
朱文有令，幾百個硯台飛出，鋪天蓋地砸向潘金蓮和尚武，尚武低頭躲避，潘金蓮起身抓住尚武一個跳轉，躍入山洞之中不見，劈裏啪啦一地鐵硯台。
朱文本來抱著孔弘方，突然慘叫一聲，將孔弘方丟給蔡元，蔡元接到之後，也是一聲慘叫，又將孔弘方丟出，好好一個孩子，誰也不接，到處亂丟，最後掉落到祭壇之上，抽泣嗚咽。
各人雙手攤開，十指腫脹，鑽心的疼痛，卻是都中毒了。
孔承瑞奔上來，撲向祭壇道：“我的兒——”
朱文道：“不可，你的孩子已經中毒，留不得，燒掉吧！”
幾個孔氏族人抓住孔承瑞不讓上前，孔承瑞道：“那是我的兒子！”
朱文伸開紅腫的雙手道：“你看我的手，你的兒子留不得。”
“確實不能留！朱文，連你的手也斬了吧！”有人道。
朱文回頭就見司馬辰帶著秋實堂的儒生出現了，說話的正是司馬辰。
朱文道：“斬了我的手，我如何寫字？”
司馬辰道：“人家的孩子都燒掉，你的手自然也不能留。寫字嘛？有事弟子服其勞。”
圍觀的就喊：“對呀！”
朱文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留著有用之身。”
司馬辰道：“不是讓你死，斬手而已，還有你這些接過孩子的弟子，一並斬手，以免毒物流傳。”
殺別人的兒子容易，斬自己的手可是難了。
朱文道：“還有機會，潘金蓮一定有解藥，抓她出來。”
春華館儒生還沒有行動，司馬辰一揮龍頭拐杖，秋實堂儒生將山洞洞口堵的嚴嚴實實。
司馬辰道：“這是筆塚，筆靈安歇之所，怎麽可以隨便進去呢！”
朱文道：“潘金蓮在裏麵！”
司馬辰道：“她在裏麵，可是你也不可以隨便進去啊。”
朱文回頭看孔彥西道：“聖公——”
孔彥西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道：“祖訓，非孔氏族人不得入筆塚。”
司馬辰道：“朱文先生，這可就沒有辦法了啊！”
孔彥西繼續道：“朱文先生，天下大豪，或者可以例外！”
朱文一聽，向著司馬辰大喊：“你給我讓開！”
司馬辰道：“祖宗之法一字不可變。”
二人正在爭吵，就有兩個儒生擠進人群，一個青衫正是靈雨，一個臉黃，真是剛剛結識的趙生。
靈雨道：“晚輩不才，家學淵源，略通解毒之法，朱文先生，可否讓在下看看。”
朱文是病急亂投醫，有什麽不可以的，登時伸出雙手。
靈雨上下看了半晌，向趙生道，“哥哥，我看就是赤蠍粉，家傳妙藥，當可解此毒。”
趙生道：“啊——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