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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夢中夢遊夢美人

  潘小花道:“為了什麽呀?誰見過春秋鐵筆,聖公祠用過嗎?”


  夭俠就看靈雨,靈雨就看尚武,尚武道:“看我幹什麽?我也就是個太湖書院的學生,不比你們多知道多少。傳說聖公周遊列國,采九山之鐵精,九毀九鍛而成鐵筆,筆成之日,光芒直射鬥牛。大小隨心,任意變化,聖公執筆一夕寫成春秋,書成之時,天地震動,鼓樂齊鳴,萬邦鹹服。”


  潘小花道:“怎麽感覺就是定海神針鐵。”


  夭俠道:“你不如直接說如意金箍棒好了。”


  潘小花就笑。


  尚武道:“傳聞如此。”


  靈雨道:“今天拿的那個東西,古裏古怪,怎麽看都是個——指南針!”


  夭俠道:“那就是假的了,不知道真的在哪裏?”


  尚武道:“傳說聖公將死,聞聽西狩獲麟,擲筆於地道:吾道絕矣。遂薨,筆化為峰。”


  潘小花道:“變成了山峰,在哪裏?”


  尚武道:“就在這台山,台山有鐵筆峰,又叫獨秀峰,傳說就是春秋鐵筆所化;峰下有桃花穀,穀中山石壁立,上麵刻有春秋,字大如尺,傳說就是聖公所書。”


  夭俠道:“你可知道的真多。”


  尚武道:“不算什麽,天下是個讀書人都知道。”


  潘小花道:“這麽近,明天咱們去看看?”


  靈雨道:“當然要去,聖公祠不是說四大無恥挑戰嗎?沒了春秋鐵筆,聖公祠也得出戰吧?不然丟不起人啊!”


  尚武道:“那可是說不準,你看他們把寫乞哀文的韋敬望選成天下文膽,要說無恥,也沒有比他們更無恥的了。”


  夭俠道:“我看趙家更無恥。”


  潘小花道:“比南氏如何?”


  夭俠道:“有過之無不及。”


  三人均點頭感歎。


  夜深各自安歇,靈雨是不一樣的,跳到樹上躺在樹杈中歇息。


  睡到半夜,砰的一聲巨響,夭俠猛地坐起,滿天樹葉飛舞,道:“怎麽啦?”


  靈雨就站在夭俠麵前道:“你打我的樹幹什麽?”


  夭俠道:“哪有!”


  靈雨就讓開,那株靈雨充當睡床的老柏樹已經傾覆,斜斜的倒在地上。


  夭俠就起身看,那樹幹中部赫然有一個深深的拳印,潘小花,尚武也湊過來看。


  夭俠用自己的右手握拳比了比,分毫不差。


  潘小花道:“你夢遊了!”


  尚武道:“這可太危險了。”


  於是兩個人都抱著鋪蓋,遠遠的躲開。


  夭俠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好向靈雨解釋:“我從來沒有夢遊過,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誰能知道自己夢遊?”靈雨道,“你做夢了吧?夢到什麽?”


  “我——”夭俠支吾著,好像是夢到了靈雨在河裏洗澡,來了一隻老虎叼著靈雨就走,就打出一拳,這個當然是不能說的,“夢到一隻老虎,就——”


  “真的?”靈雨狐疑的問道。


  “真的!”夭俠道。


  “真是危險!”靈雨也走遠了,找一株更遠更粗更高的老柏樹跳了上去。


  剩下夭俠一個睡不著了,看著自己的左右手,這是怎麽啦?

  好在不久天就亮了,幾個人又聚集起來圍觀被夭俠一拳擊倒的老柏。


  潘小花道:“真慘啊,這是打在樹身上,打在人身上,還不一下子打爛了。”


  尚武道:“有血。”


  潘小花道:“這是樹,你以為是人啊!”


  然後確乎有血跡,滴滴答答的一直延伸到河邊才不見了。


  尚武道:“是山魈。”


  潘小花道:“是水鬼!”


  夭俠道:“我不是夢遊。”


  “走吧!”靈雨道,“我聽說四大無恥中的卑鄙無恥邵伯溫有易容變化之術,又稱千麵人,尤其擅長匿蹤潛伏,為人最是難纏,咱們拿了人家東西,他是斷然不會善罷甘休。以後大家都小心點吧!”


  夭俠道:“一個破卷軸還給他算了!”


  靈雨就斜了夭俠一眼道:“你以為還了就沒事兒啦!”


  夭俠想想道:“明白了!”


  按說是已經過了重陽節,但是登山的人挺多的,一個個成群結隊,寬袍大袖,綠絛黃帶,結伴而行,還有不少乘坐滑竿上山的,優哉遊哉的。


  言談之間不外乎兩件事,一個是韋敬望乞哀文得天下文膽,讚歎者有之,道是古今奇文,謾罵者同樣不絕,說是氣節盡喪;一個是春秋鐵筆毀了,一個個說起毀了春秋鐵筆的未成年少女,不免咬牙切齒,道是毀了我聖公祠的千秋基業,從此後歪理邪說橫行,天道不永,一轉身複又嬉笑顏開,道是聖公祠血脈稀薄,難當鐵筆大任,我春華館,不,我秋實堂,正當取而代之。


  於是,春華館秋實堂儒生不免口舌相爭,推推搡搡。夭俠四個人遇到這種事,不免駐足,微笑圍觀。


  可是人家彼此之間沒有打起來,卻是注意到了背著黑鍋的夭俠,於是憤然作色,大罵著“無恥!”“卑鄙!”各自轉身離開。


  夭俠被罵了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靈雨已經看出門道:“你能不能不背著你的黑鍋啊,到哪裏都被人認出來!”


  夭俠道:“關我什麽事兒,你毀了鐵筆,還騎著青驢,誰不知道是你啊!”


  靈雨一下子跳下驢背:“各走各路,你背著黑鍋牽著青驢,尚武咱們走。”


  潘小花也想跟著走,夭俠一把拉住:“沒讓你跟著,你跟我走,牽驢!”


  潘小花無可奈何,牽著青驢跟在夭俠後麵。


  這樣也是太顯眼了,夭俠就向那荒僻小路走去,指望少碰到一些儒生。


  人數少了,但是隻要遇到,就不免作色咳吐不止,就像是看到了一大坨狗屎。


  “大哥,跟你混太慘了,我可受不了。寧可不當人啦!”潘小花道,然後取下驢背上的虎皮,自己穿上,搖頭擺尾走了。


  “關我屁事!”夭俠無可奈何,背著黑鍋,牽著青驢向著杳無人跡的地方走去。


  就是這種地方也是有人的,而且還不少,大隊迎麵走來,夭俠也學乖了,牽了青驢隱身樹後。


  當先那人手拄龍頭拐杖,方巾長襦,滿頭白發,不苟言笑,居然是司馬辰,後麵跟著一群秋實堂儒生。


  司馬辰一行人過去了,夭俠繼續前行,心中嘀咕:“司馬辰大早上跑到台山上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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