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虎虎生風追老虎
“這個——”夭俠道，“非禮勿視！”
靈雨撇撇嘴道：“說的自己跟聖公似的。”
夭俠鬥嘴那是一百個捆在一起也不是對手，當下投降道：“剛才怎麽啦？”
靈雨理了理頭發道：“水裏有什麽東西靠過來，都碰到我的腿了。”
夭俠道：“不會是蛇吧！”
靈雨道：“看你說的，我會怕蛇？”
這是下麵就傳來潘小花的尖叫，並且喊著：“你幹什麽摸我？”
尚武道：“誰摸你啦？”
夭俠就轉身下行，不過幾步就看見潘小花和尚武站在水中互相推搡。
夭俠道：“你們幹什麽？”
潘小花道：“這個小白臉摸我！”
尚武道：“誰摸了，我剛才離你好幾步呢！”
潘小花道：“不是你，難道是鬼摸的嗎？”
尚武道：“反正不是我。”
夭俠道：“你們穿上衣服上來吧！”
二人雖然不滿，但還是上岸穿了衣服，這是靈雨才從樹後麵轉出來。夭俠和靈雨目視水麵，這小小的水潭，水波動蕩，看不出有什麽異狀。
潘小花和尚武也跟著看，當然也看不出來什麽，潘小花道：“看什麽？有水鬼嗎？”
夭俠一時間沒有答話，潘小花就拾起幾塊石頭，丟入石頭中，濺起幾朵水花而已。
尚武道：“什麽也沒有，也許就是條魚碰到你了而已。”
潘小花道：“你當我傻啊，摸和碰分不清。”
終究也沒有看出什麽，天色漸晚，夭俠道：“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反正也沒有什麽危害，先不管了，肚子餓了！”
這麽一說都覺得饑腸轆轆，靈雨就道：“去弄點吃的！”
這活兒當然得夭俠去幹，潘小花道：“咱們兩個一起去吧！”
夭俠也無所謂，於是夭俠提著金剛槊，兩個人並肩向山上走去，不多時山高林密，樹影幢幢。
潘小花道：“挺滲人的，不會有老虎吧！”
夭俠道：“有老虎好啊！”
潘小花道：“小心吃了你！”
夭俠笑道：“指不定誰吃誰呢！”
就在這時一聲咆哮，震動山林，前麵一塊嶙峋巨石上突然出現一頭斑斕猛虎，昂首咆哮。
“我的媽呀！”潘小花幾乎癱倒在地上。
夭俠樂啦，說啥來啥，金剛槊直指猛虎道：“你下來！”
猛虎怒嘯不止，夭俠邁步上前；猛虎人力而起，夭俠一揚手金剛槊就飛出去了；猛虎一個轉身跳下巨石，跑了！金剛槊落空，撲的一下子深深嵌入鬆樹樹幹之中。
我的媽呀，遇到一隻聰明老虎！夭俠緊跑幾步，一把拔下金剛槊，轉身就向老虎逃跑的方向追擊。
夭俠大步流星，虎虎生風，也不知道跑的有多快，反正一會兒就看見老虎屁股了。夭俠就大喊：“你給我站住！”
老虎聽見了撒歡的跑，可是就是擺脫不了夭俠，追趕之間竟然被夭俠逼上一個山崗，下麵七八十度的陡坡，老虎站在上麵不敢下去，夭俠就到了，一步步靠近：“你倒是跑啊！”
老虎退回可退，一聲慘叫滾下陡坡。
夭俠站在坡頂細細回味，這個怎麽像是人的聲音。
夭俠慢慢下到坡底，就見老虎癱在那裏一動不動，上前用金剛槊一挑，輕飄飄的，一張虎皮而已。
沿著坡底轉了轉，再也沒有見到什麽。夭俠就把虎皮捆紮，係在金剛槊上，又慢慢上來坡頂，這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夭俠自然是無所畏懼，扛著金剛槊慢慢下山，回到巨石所在，潘小花也不在，不知道哪裏去了。
夭俠扯開喉嚨大喊幾聲：“潘小花——”
群山回響，已而寂寂。
夭俠隻好自行下山，不多時到了分手的水潭附近，隻見篝火燃起，潘小花、尚武、靈雨正圍著篝火而坐。
夭俠走進向潘小花道：“沒聽見我喊嗎？也不回答一聲。”
潘小花道：“耳朵都震聾了，誰有你那大嗓門，喊你也聽不見！”
靈雨道：“追到老虎啦？”
夭俠放下金剛槊，將虎皮一丟，道：“假老虎！”
“我早就知道！”潘小花指著火堆旁邊的酒肉道，“哪有老虎喝酒吃肉的，一準兒是人裝的。”
夭俠道：“你哪裏發現的？”
潘小花道：“就在岩石後鬆樹下，你就顧著追老虎了，啥也沒看見。”
靈雨拿過虎皮展開，道：“還是隻母老虎！”
尚武道：“何以見得？”
靈雨道：“沒聞到脂粉香嗎？”
尚武哦了一聲，表示懂了。
夭俠坐下開始大吃，道：“要是個獵戶裝神弄鬼也就罷了，怎麽還是個母老虎，真是奇怪！”
靈雨道：“你沒有抓到那個母老虎？”
夭俠道：“沒有，就抓到這張虎皮，不是你說，我還不知道是母老虎！”
潘小花道：“不可能吧？虎皮都拔下來了，母老虎跑的了？”
“吃你的吧！”夭俠往潘小花嘴裏塞了一塊兒肉，“熊樣兒，看到母老虎都癱了，還好意思說我！”
潘小花好歹咽下那肉，臉紅脖子粗道：“誰能跟你比啊？你也不是人啊，看到老虎還帶追的！”
夭俠道：“別說一隻老虎，就是一群一堆老虎，也不在話下。”
尚武道：“尤其是母老虎！”
“去你的！”夭俠罵道。
吃過晚飯，大家繼續圍著火堆閑聊。
靈雨道：“千裏迢迢來到台城，不料想成了背鍋俠，我真是有點兒不甘心。”
“也不算全無收貨。”夭俠隨手折了一根樹枝，右手握著在地下寫畫，“至少我能寫字了！”
靈雨道：“寫字，哪裏不能練，非要到聖公祠來練！”
“不一樣啊！”夭俠道，“我從來沒有想過鐵臂也能寫字啊，趕鴨子上架，我覺得我已經恢複九層了，而且還有潛力。”
靈雨道：“那也算是不虛此行。”
潘小花道：“豈止，您現在可是祖奶奶！”
靈雨道：“別惦記我的銀票。”
潘小花道：“哪裏——哪裏——”
靈雨道：“心裏！”
潘小花徹底服了。
尚武道：“這次文膽大會可能真是個圈套！聖公祠大張旗鼓，虛張聲勢，最後就是為了將春秋鐵筆已毀的責任甩出去，到時候打不過四大無恥也有理由了，甚至寫乞哀文也是說得過去，誰讓春秋鐵筆毀了呢。天命不在啊！偏偏我們就是背鍋俠，自己送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