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實誠人
晚春經過一番鬥爭後，抬起頭，“姐，並未有人指使奴婢，巫蠱之術全是奴婢一人所為，奴婢見汙蔑您不成，又想到汙蔑二姐。”
她到這低下頭，“奴婢枉顧您和二姐對奴婢的恩情，奴婢該死。”
蘇瑾裳麵色冷漠，對她的話不為所動，“你還真是一個忠心護主的奴，死到臨頭仍執意要維護背後指使你之人。”
晚春沒再話，扭頭看向蘇鳳婉，目光裏放佛再讓她履行之前的約定。
蘇清樂順著晚春的目光看去，正巧和蘇鳳如的視線對上。
晚春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朝牆壁撞過去。
蘇瑾裳反應過來，“!快攔住她!”
家丁們慢了一步，晚春已經倒在地上，眼睛瞪大，額頭的洞不停往外冒血。
蘇鳳婉被她的死狀嚇了一跳，一張臉煞白，全身控製不住的發抖起來。
蘇鳳如見她如此慌張，連忙挽住她的手臂，輕聲道，“姐姐別慌，死人不會話。”
蘇鳳婉聽了蘇鳳如的話心安下來，哭著走到晚春屍體旁，蹲下身，雙手顫抖的撫上她的臉，“晚春!晚春…我原諒你，你醒過來好不好，我求求你醒過來!”
“我有一事不明白。”蘇清樂的聲音響起，“為何晚春要死前要往兩位妹妹那兒看?”
蘇遠道皺起眉頭。
蘇鳳婉停下哭聲，哽咽道，“晚春前幾日跪在地上求我，若日後她有什麽意外，讓我一定要照顧好她幹娘，我那時還罵她話不吉利，誰知…嗚嗚嗚……”
蘇瑾裳接過話頭，“如今我是她的主子，為何她去求妹妹不來求我，她曾經無數次同我妹妹待她有多麽苛刻。”
“晚春性子恭維，她隻是怕姐姐對她有疑心。”蘇鳳婉著又哭了起來，“這丫頭…都怪我沒有察覺她的異樣，若我早些發現…我定會阻止她做這些傻事。”
蘇瑾裳麵露惋惜，“罷了，知道真相的人不止晚春一個，我不過是念著舊情想給晚春生的機會，誰知她寧死也不肯眨”
“裳兒，你這話是何意思?莫非你知道晚春的同夥。”蘇遠道語氣驚喜。
“我不知道，但有人知道。”蘇瑾裳淡淡道。
“把他給我押上來!”蘇瑾裳聲音響起，兩個家丁拖著一個男子從房外走進來。
蘇鳳婉和蘇鳳如見到來人同時一怔。
蘇遠道也懵了，“裳兒，你把吳大夫綁來做什麽?”
“竹箬!”蘇瑾裳喊道。
竹箬從外麵走進來，手裏捏著葉靜嫻房裏帶血的帕子，她把帕子丟在吳大夫麵前，“，這到底是什麽血!”
蘇瑾裳緊緊盯著他，眼中的冷冽讓他打了寒顫。
“這是…這是豬血!”吳大夫話立馬把頭低下去。
“豬血?”蘇遠道臉色鐵青，“繼續下去!”
吳大夫額頭沁出層層細汗，“二姐找到老夫…讓老夫謊稱二夫人中了巫蠱之術，並事成之後會給老夫五十兩銀子。”
他從袖子翻翻找找，掏出了一錠元寶。
蘇鳳婉肩膀抖得厲害，“父親，你別聽他胡，這庸醫是嫌女兒給診金太少，所以才向您造謠女兒!”
蘇鳳如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女兒為證，他不過是個半吊子的庸醫，女兒也是聽聞他治療奇症有一手，誰料竟是個貪心的主。”
“兩位妹妹別著急，對錯叔伯心中自有評牛”蘇清樂道。
“竹箬，把你看到跟父親一遍。”蘇瑾裳知道若是沒有充足的證據，父親一定會選擇包庇蘇鳳婉蘇鳳如。
竹箬應聲，“老爺，奴婢見到吳大夫和二姐在花園鬼鬼祟祟的，心生懷疑多看了一會，三姐離開後，又出來一個陌生男子，他付給吳大夫一錠銀子又想拿匕首殺他，奴婢見狀連忙出去救下吳大夫。”
蘇鳳如語氣質疑，“陌生男子想殺吳大夫，你去救他，且不你一個女子怎打得過一個男子，你無事為何會去花園?”
“回三姐，奴婢進府前跟著高人學過一些武功，姐想吃桂花糕，奴婢去花園是為采桂花，府裏隻有花園栽了桂花樹。”竹箬著看向蘇清樂，“表姐，您方才去廚房煮粥，該是有看到剩下的桂花。”
蘇清樂嗯一聲。
“老夫要多謝竹姑娘救命之恩。”吳大夫麵上感激很快變成鄙夷，“老夫行醫救人多年，從未遇到過像三姐二姐如此不守信用之人，若非老夫犬子娶媳婦急需用錢，老夫才不屑幫著你們害人!”
“你……!”蘇鳳婉指著吳大夫不出話，她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姐姐!”蘇鳳如連忙跑過去，扶起蘇鳳婉，“姐姐，醒醒，你醒醒啊。”
蘇遠道也走過去。
一群人圍在蘇鳳婉身邊。
蘇瑾裳看向吳大夫，“大夫，您身上可有銀針?”
吳大夫點點頭，從袖子裏掏出一包銀針遞給她。
“裳姐姐，你究竟想做什麽!”蘇鳳如怒道。
“妹妹你盡可安心，姐姐從不做沒把握之事。”蘇瑾裳著抓起蘇鳳如的手腕，從布包裏抽出一根銀針。
蘇清樂也勸蘇鳳如，“如兒，葉嬸娘昏迷大夫都道沒辦法，然裳兒一針她便清醒過來，你讓裳兒也給婉兒紮一針，沒準兒她就醒過來了呢。”
蘇鳳如眼圈泛紅，“她不是你們親姐姐親妹妹，你們自然不會心疼，若是今日換成你們，我看你們會不會允許裳姐姐紮!”
“三姐，你無須擔憂，老夫也曾學過這個法子，紮的好人自然會醒，紮不好對身子也無傷害，況且二姐昏迷當中是感覺不到疼痛的。”吳大夫道。
蘇遠道語氣微怒，“如兒，你怎可如此話，婉兒是我親生女兒，我比任何人都心疼她，裳兒若是沒把握讓她清醒，你以為為父會允許她做嗎！”
幾人爭吵之間，蘇鳳婉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你…你們別吵了。”
蘇瑾裳見她醒了，把銀針收回布包，“婉兒你醒了，如兒她很擔心你，她為了阻止我給你施針還同我們大家爭吵起來。”
吳大夫語氣有些愧疚，“老夫話一向實誠，實在沒料到會把二姐給氣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