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接納
水潤蓮的第二巴掌打在楊柳的臉上疼在高大川的心上，聽到“啪”的一聲高大川猛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媽！要打你打我吧。這件事是因我而起，大學的時候我就纏著楊柳，直到我和韓咪咪去了美國，我也沒有辦法忘了楊柳。四年的國外生活我度日如年，隻有見到楊柳我的天空才萬裏無雲。”
“我打我女兒你不要插嘴，這一切都是我教導無方，我感覺到我對不起韓家老弟，竟然讓我的女兒搶了他女兒的老公。”
這個時候，水潤蓮沒有勇氣在高大川麵前稱韓咪咪是自己的女兒，因為她感覺到高大川和楊柳在一起都是楊柳的錯。楊代模坐在沙發上沒有勸妻子，隻是看著楊柳有剛才的興奮快樂變得痛苦不堪。
“媽！無論你怎樣打我，我都不會離開高大川！”
當水潤蓮氣的全身哆嗦，呆坐在身後的一張木椅子上的時候，楊柳害怕了，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媽媽生這麽大的氣，記憶力當聽到奶奶說自己的另一個女兒被抱走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媽媽生這麽大的氣。她害怕媽媽因為自己氣病，於是走到水潤蓮的身邊跪下說道：
“媽！我是真的愛大川，求你成全我們！”
“你可知道她是你妹妹的老公！”
水潤蓮伸出食指指著楊柳光滑的額頭說道。
“我知道，可是他們的愛情已經不存在了，從韓咪咪把高大川搶走後，我就後悔當初不該放手讓大川去美國。”
“怪不得我每次提起你婚姻大事的時候，你都說不合適，原來你是在等他！”
水潤蓮指著站在房間中的高大川說道。
“媽！你讓我怎樣說你才理解，我真的是喜歡高大川的。”
楊柳幾乎是哀求著水潤蓮，可是水潤蓮把頭歪倒一邊，不看楊柳一眼。這個時候高大川已經失去了控製力，他對坐在沙發上的楊代模和氣虛喘喘的水潤蓮說：
“爸！媽！！你們不要逼楊柳了，她這些年不容易，你們知道這些年韓咪咪是怎樣對待楊柳的嗎？如果您知道了，一定也為楊柳所受的罪感到痛心。”
“大川！”楊柳回頭用眼神製止高大川繼續講下去。可是楊代模聽到這句話，眉頭緊蹙要高大川繼續說下去。
高大川再也不想讓楊柳被誤解了，於是講了楊柳吸毒戒毒的事，楊代模聽到楊柳竟然吸毒，沒等高大川說完，站起來走到楊柳的身邊說道：
“你走吧，我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我楊代模的女兒陽光上進，遇事臨危不懼，不被任何邪惡的勢力所左右，而你竟然奪了妹妹的老公不說，還吸毒，現在你還有什麽臉麵站在講台上給孩子們講課？你現在就離開這裏，這個村莊不喜歡你。”
楊柳聽到爸爸這麽說，站起身想控製高大川繼續說下去，對房間裏的高大川說道：
“我們走吧，既然爸媽不能接納我，我們離開！”
高大川看到因為自己說出這件事，楊柳的父母竟然不要這個女兒，他急了，就在他張嘴想道出實情的時候，楊柳拉起他，提起沙發上高大川的包就往外走。
“楊柳，你讓我說完好嗎？”
雖然楊柳那贏弱的身體，可是當聚集所有力量拽住高大川的時候，高大川竟然無力掙脫，跟著楊柳走出了那間氣氛嚴肅的房屋。就在楊柳走到院子裏的時候，楊代模厲聲喊道：
“你給我回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就哪裏也不要去了，高大川回去找韓咪咪，你就留在家裏不要離開半步，我再也不讓你到處丟人現臉了。”
曾經自己是爸爸媽媽的驕傲，今天爸媽卻為了自己感到恥辱，楊柳傷心欲絕。看著爸爸臉上的失望，楊柳站在院子裏眼裏一片迷茫。
此時的楊代模第一次感覺到不該讓楊柳上學，要不上學的話也不會遇到高大川，不遇到高大川楊柳就不會破懷韓咪咪的婚姻，也不會吸毒。
看著楊代模威嚴的目光，高大川用力掙脫楊柳的束縛，再一次來到了房間裏，對楊代模說道：
“你知道柳兒是怎麽吸食上毒品的嗎？她是被韓咪咪下藥害的！”
高大川的這句話一出口，楊代模和水潤蓮一起站起來走到了院子裏，追問高大川：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事到如今，事情已經不能再隱瞞了，楊柳和高大川一起回到了房間，把這些年來遇到韓咪咪遭受的一切，都一一告訴了父母。
楊代模和水潤蓮聽著女兒訴說著在上海受的苦和累。
為了減輕爸媽的負擔，當別人周末去逛街買東西的時候，天不明楊柳已經去了勞務市場，韓咪咪多次的挑釁和背後動手腳讓楊柳背上了偷項鏈的罪名，烘焙店裏楊柳在打工掙錢，韓咪咪踩著時尚的高跟鞋找到店裏，對楊柳倍加淩辱，後來因為高大川的回國，韓咪咪趁著楊柳生病，利用親情作為誘餌，在楊柳吃的魚裏下毒。
當楊柳把韓咪咪為她做魚，怎樣在魚裏下了海洛因，都說了出來。
“爸媽！你們沒有看到楊柳戒毒的痛苦經過，當時生不如死，我真的不忍心讓她受那個折磨，好幾次我都想給她出去買毒品，可是受盡煎熬的她還是熬過來了，這一切都是韓咪咪害的。”
高大川說起這件事，臉上的表情還是錐心的痛。更別說楊柳的爸媽，他們好像看到女兒掙紮的模樣。
“柳兒，我的柳兒，你到底受了多少的罪？媽媽不知道，可是剛才媽媽打了你，媽媽後悔啊！”
水潤蓮淚水漣漣，聽到楊柳說出的這些，她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嘴巴。
“媽！你別這樣，女兒沒有怪你！”楊柳抱住水潤蓮的手，娘倆痛哭起來。
楊代模聽完楊柳敘述了六年來的上海生活，他也落淚了，男子有淚不輕彈，隻是沒到傷心處。今天聽到了楊柳在外麵受的苦，是常人所承受不了的，特別是高大川介紹的戒毒過程，讓楊代模感到愧對自己的女兒，是女兒在艱難困苦中自力更生，可是自己竟然不問青紅皂白趕走女兒。在這之前，楊代模還在懷疑女兒這次回來的原因，現在他完全明白了。
看到爸媽自責的樣子，她走過去抱著水潤蓮：
“媽！你別哭了，都是柳兒不孝！！”
楊代模也站起來走到妻子女兒身邊，三個人抱頭痛哭。高大川眼睛也濕濕的，以前他隻知道韓咪咪對楊柳不好，想不到原來韓咪咪對她做了這麽多壞事，高大川悔恨不已，恨自己當時不該賭氣離開楊柳。
“爸媽，我要在人生的道路上好好愛楊柳，讓她從此不再痛苦，請你們成全！”
高大川“噗通”跪了下來，楊柳看到也跪在了高大川的一側，楊代模看到後，馬上把麵前的兩個人扶起來，楊代模對麵前的高大川和楊柳說道：
“你們的事爸爸答應了！以後有什麽非議爸爸來頂著。”
兩個人把目光轉向了水潤蓮，水潤蓮看著他們也點頭應允。高大川和楊柳當著父母的麵激動地抱在了一起。
風雨過後是彩虹，當楊代模聽到水潤蓮說晚上張校長要來家裏喝酒後，就招呼水潤蓮快去買菜準備，接著對站在一邊的楊柳說道：
“家裏的事你就不用動手了，等一會喊你大牛嫂子來幫忙做菜，你陪著大川去山上逛逛吧。”
楊柳聽到爸爸這麽說，對一邊的高大川說道：
“走！我帶你去山上看看。”
來到山上，秋天的原野充滿了成熟的魅力，有些莊稼已經豐收歸倉，漫山遍野都是一片墨綠，楊柳指著前麵的一片山坡說道：
“大川！每年春天的時候這裏是大片紫羅蘭，等花開的時候，漫山遍野的花香滿溢，那種感覺讓背鄉離井的人，心存留戀。那邊是果樹林，現在蘋果和核桃已經豐收了，隻有柿子還在，你看那一片紅彤彤的，掛在樹上的就是柿子！”
高大川順著楊柳的手指果然看到隱隱約約橘紅色的柿子，此時他的童心未泯，拉起楊柳向果園走去。經過一條小河邊，透徹見底的河水裏小魚在自由的遊動，他們手牽著手，駐足觀望，踏上小橋，高大川看著此時被夕陽染紅的楊柳，今天身著一件紅色的帶帽衛衣，下身是泛白的牛仔褲，腳上一雙白色的帆布鞋，清新秀麗，合著晚霞照在她興奮的臉上，高大川很想吻她。
“柳兒，柳兒！”望著她美麗的大眼睛，經過這段時間的安逸，楊柳臉上出現的栝靜表情，像一塊磁石吸引著高大川的目光。此時的楊柳發現了河邊一塊光滑透明的鵝卵石，於是丟下失魂落魄的高大川去撿。
“大川！下來。”
楊柳招手，高大川心猿意馬，終於忍耐不住，跑下小橋來到了楊柳的身邊，她手裏拿著那顆石子。高大川走過去從後麵抱著了她，習慣性的把頭抵製在她溫暖的脖間，舌頭舔舐著她的鎖骨，聞著她身上的體香，高大川閉上眼睛。
他像一個吸允母乳的男孩那樣享受著楊柳身上芳香，接著他扳回楊柳的身體，感受到楊柳湊上麵前的嘴唇，高大川貪婪地把舌頭伸進那個渴望已久的地方。
一隻青蛙被楊柳手裏掉落的鵝卵石驚得跳了起來，停駐在不遠處瞪眼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