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7章 落她手裏
她的力氣特別大,酒酒又不敢和她動手,免得傷到她的龍胎,她的下場會更慘,隻能咬牙喊道:“娘娘……”
淑妃也沒想到柔妃會突然對酒酒出手,愣了一下才喊道:“柔妃妹妹這是做什麽?酒酒哪裏冒犯了你,你對我說,我自會處置,哪裏需要你親自動手?你們還不快拉開你家娘娘,要是傷了龍胎,你們都負不起責!”
柔福宮的宮女們忙上前去扶上官瀾歌:“娘娘,娘娘。”
“滾開!”上官瀾歌甩開宮女們,恨恨地盯著酒酒,“還裝?榮清辭,你真當本宮是傻子嗎?換了一張臉本宮就認不得你了?好,我就扒了你的臉皮,看你還能藏到哪裏去!來人!”
柔福宮的太監們連忙出列:“奴才在。”
“把她帶回柔福宮!”上官瀾歌眼底是瘋狂的仇恨和報複的快感,沒了楚詔在她身邊,她倒要看她還能逃到哪裏去?!
淑妃自然不可能就讓她這樣帶走酒酒,當下道:“柔妃你不要欺人太甚!這是我的兒媳,她腹中還有我的孫子,你想把她帶走,我不同意!”
上官瀾歌冷笑:“淑妃姐姐你錯了,她可不是你的兒媳,她是焉國奸細,本宮這是要審問奸細,你有什麽資格不同意?”
酒酒還被她掐著,動彈不得,聽著她的話,榮清辭……榮清辭?楚詔總對她提起的名字不就是榮清辭,連柔妃也說她是榮清辭,難道她真的是……?
淑妃隻覺得她是為了抓走酒酒隨意捏造的罪名,畢竟她嗜虐成性也是宮裏人盡皆知的,要是酒酒真被她帶走,她就別想再看到她活著走出柔福宮了。
“來人。”淑妃一喊,夷瀾居的太監宮女們也都站了出來。
上官瀾歌笑了:“怎麽?姐姐還敢跟我搶人?”
兩宮娘娘劍拔弩張,場麵一觸即發,就在這時,禦花園又多了一道聲音:“怎麽了這裏?宴席都要開始了,淑妃柔妃,你們不過去落座,都圍在了這裏做什麽呢?”
淑妃眼睛一亮,中宮一來,就輪不到柔福宮囂張了,她馬上拜見:“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柔妃她簡直放肆,竟然想強行帶走我的人。”
皇後看到了,微微皺眉:“柔妃,你怎麽還動起手了?”又對柔福宮的宮人們訓道,“你們還不快扶住柔妃,跌了撞了傷了龍胎你們擔待得起嗎?”
說是扶住柔妃,其實就是要他們拉開柔妃,宮人們猶豫著上前,小聲喊:“娘娘……”
上官瀾歌橫眉冷對,叫他們都不敢上前,隻有掌事姑姑敢走過去對她小聲說:“娘娘,放開吧,來日方長。”
上官瀾歌咬住了牙,很不甘心,但也知道,皇後來了,她就別想帶走酒酒了,隻好將手從酒酒脖子上移開,慢聲說:“臣妾看這個女子實在可疑,多問了幾句而已,讓淑妃姐姐誤會了,也讓皇後娘娘見笑了。”
淑妃慍怒道:“皇後娘娘明鑒,這是景兒的側妃,今日隨景兒入宮赴宴,來臣妾宮裏請安而已,不知怎的就惹了柔妃妹妹不高興,竟然被她當眾為難。”
柔妃實在猖狂,平日裏不尊她這個姐姐也就罷了,今日竟然當眾為難她懷著身孕的兒媳,這般下她的麵子,簡直可惡!
皇後看了酒酒一眼,她捂著脖子躲在淑妃身後,雖然低著頭,但也可見是個美人,她便以為柔妃是看她貌美才欺負她。
雖然明顯是柔妃無理,但柔妃現在寵冠六宮,又懷著龍嗣,她自然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側妃去懲罰她,隻道:“柔妃,你懷有龍嗣,怎麽能這般不知輕重呢?萬一跌了摔了可怎麽好?”
“皇後娘娘教訓得是。”上官瀾歌勾起了嘴角,是她衝動了,掌事姑姑說得對,來日方長,就這麽掐死她,還太便宜她。
她這邊服軟了,皇後就去安撫淑妃:“應是誤會一場,今日是二月十六的大日子,還是不要生出許多是非讓皇上龍顏不悅。”
淑妃神情不甘,皇後握住她的手拍了拍,聊表寬慰,又說:“玉芝,回頭取些雪肌膏給側妃,女子最要緊的就是容貌,可不能留下什麽痕跡。”
“喏。”
她們三兩句就將這件事做了結尾,酒酒完全沒有開口的機會,也沒有人問她是否原諒柔妃的動手,她摸著脖子,她皮膚白,上麵已然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但她也知道,這裏是皇宮,她們是身份尊貴的娘娘,而她隻是一個皇子妾,她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就不能再有異議。
酒酒不得不咽下這口氣:“多謝皇後娘娘關懷,妾身沒事,柔妃娘娘可能是將妾身當做了旁人,解釋清楚就好了。”
皇後喜歡她的識趣:“嗯。都走吧,不能比皇上還要晚到。”
眾人齊聲應:“喏。”
皇後走在最前麵,掌事姑姑扶著上官瀾歌跟在後麵。
掌事姑姑忽的道:“娘娘,榮清辭不像是裝的。”
上官瀾歌眯眸:“你的意思是,她失憶了?”
“應該是。”
上官瀾歌沒想到竟還有這種事,她看著自己的手:“那更好,本宮殺她就更易如反掌了。”
掌事姑姑看著腳下的台階:“要一個人死很容易,但就那麽殺了她也沒什麽意思,倒不如想個法子好好折磨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句話說地很合上官瀾歌的意,她笑了:“不錯。”
她撫了撫鬢發:“她不是懷了景王的孩子麽?可惜這個事情楚詔沒辦法知道,要不然我可真想看看他的臉色呢。”
走在最後的是淑妃和酒酒,淑妃歎了口氣:“委屈你了。”
酒酒搖搖頭,她現在奈何不了柔妃,未必以後奈何不了,總會有把這一辱還給她的時候,所以她不覺得委屈。
到了祈年殿,已到的幾位皇子起身對皇後和柔妃、淑妃行禮,酒酒走到劉唯景身邊,劉唯景第一眼就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紅痕,俊眉皺起。
“怎麽回事?”
酒酒搖了搖頭,沒有說。
劉唯景眸色一沉,想要追問,但景泰帝到了,殿內眾人紛紛行大禮參拜,他隻好將話壓回去,想著等宴席散後回府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