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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0章 宦官朱溪儼

  朱溪儼立即就端正了態度,拱手作揖:“沒有,不敢,誤會,隻是剛下值,買了兩瓶好酒,找個舒服的地方喝而已,沒想到誤入王爺後花園,叨擾了,失禮了,告辭了。”


  說完他轉身就跑了,酒酒忍不住一笑,倒是個有意思的人。


  劉唯景皺了皺眉,回頭對她說:“朱溪儼是宦官。”言下之意就是,他確實不可能對女子有什麽非分之想。


  酒酒一本正經:“言語上的調戲,也是冒犯。”


  劉唯景說不過她,改口道:“我不是讓你早晚不要出來吹風?”


  “一直悶在屋裏才是不好。”出來走這一圈,遇到這麽個人,鬧了這麽一出,酒酒覺得自己心情比原來好多了,嘴角都不禁帶了點笑意。


  這還是劉唯景認識她以來,第一次看到她這種發自內心的輕鬆笑容,一時也覺得,沒事多出來走走挺好:“我送你回去。”


  酒酒沒意見:“好啊。”


  人群裏湘夫人的丫鬟見狀,連忙跑出來阻攔:“王爺,您今晚不是要在踏春閣過夜嗎?”


  劉唯景一手負在身後:“什麽時候本王在哪裏過夜,要你來安排?”


  他語氣不溫不火,但話裏的分量確實重得嚇人,丫鬟臉色一白,連忙跪下:“奴婢不敢,奴婢知錯。”


  劉唯景直接繞過她走了。


  酒酒以為他說的“送你回去”就是字麵意思,送她到妙音閣他就走,可看他的樣子,竟是打算留下。


  這一路,他們雖然同行,但他其實沒有在她的馬車上過夜,突然要同床共枕,坦白講,酒酒很抗拒。


  以至於十分踟躕:“你,真的,要在我這兒睡?”


  劉唯景反問一句:“不行?”


  整個王府都是他的,他當然是想睡在哪裏就睡在哪裏,但酒酒還真說不出一個“行”字。


  劉唯景自是看得出她的排斥,他從來不會強迫不願意的女子,本也沒打算和她有什麽,隻是第一次被人這樣不待見,語氣還是冷淡了許多:“你睡裏間,我睡外間。”


  原來他隻是想睡她的外間啊。


  酒酒鬆了口氣:“好。”


  然後就回了自己的裏間睡了。


  她現在的身體是有點弱,出去走一圈,回來就覺得累得很。


  劉唯景眼睜睜看著她進了裏間再也沒出來,過了會兒仿佛還聽到了她入睡後均勻的呼吸聲,一時呆若木雞地站著:“……”


  他雖然安排了好了今晚各自的睡處,但也沒想到她真就這麽走了,連床都沒幫他鋪好……難不成要他自己鋪??


  自小就受慣了旁人伺候,從來沒有自己動過手做這種事的景王爺忽然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做這個決定?是踏春閣不夠香,還是他自己的福南院不夠暖,為什麽他要來妙音閣睡?


  這個問題持續到他自己生疏的鋪好床也沒有答案,於是這個問題也隨著他進入了睡眠——為什麽不叫丫鬟鋪?因為“家醜不可外揚”啊,讓人知道自己的妾媵都不給自己鋪床,丟臉。


  這邊兩個人各懷心事地去睡去,踏春閣卻還燈火通亮。


  丫鬟唯唯諾諾地回稟:“夫人,妙音閣的燈滅了,王爺應該已經歇下了……”


  湘夫人坐在床上,冷冷地說:“剛才是怎麽回事?”


  丫鬟說:“好像是朱大人在牆上調戲了酒夫人幾句。”


  湘夫人忽然抓起枕頭狠狠砸在地上:“朱溪儼一個宦官能對她怎麽樣?賤人分明就是故意把王爺勾去!虧我還以為她是個識趣的,原來是等著背後給我來陰的!”


  她倪湘入府兩年,從來沒有過王爺進了她院子還被別人勾走的先例,這個酒酒一來就這樣羞辱她,她怎麽能咽下這口氣?!


  丫鬟連忙說:“夫人息怒,息怒啊,我們還不知道這位新夫人的深淺,萬一是個狠角色,我們貿然動作非但落不著好,還被其他幾位夫人看了笑話。”


  對,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湘夫人手指狠狠摳著床麵,仿佛是當成了酒酒的臉:“你,找人去打聽清楚,這個酒酒是什麽來路?王爺怎麽會收她?一五一十,半點都不要遺漏!”


  ……


  朱溪儼是宦官,但不是一般的宦官。


  如今的大桑,年號為景泰,所以皇帝稱景泰帝。


  景泰帝雖然是“半路出家”當的皇帝,但曆代皇帝該有的配置他都要有,前朝設了三省六部,九寺五監和三軍十六衛。


  朱溪儼就是三省裏的門下省侍郎,品階不高,但專門伺候景泰帝,地位也非同凡響。


  按說宦官是不能弄權的,但天下都是景泰帝的,景泰帝想做什麽自然就能做什麽,他想讓朱溪儼進中樞,朱溪儼就能進中樞,哪怕一開始群臣反對,也沒能阻止這一事件。


  景泰帝非要讓朱溪儼進中樞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想讓朱溪儼幫他監視百官,他自己是臣子造反當的皇帝,所以格外防著臣子,怕被步了後塵。


  對他來說,百官都是外臣,而宦官卻是自己的奴才,他當然是更相信自己的奴才,所以如今朝堂上,朱溪儼是禦前最得臉的,他的話有時候比龍子鳳孫們都管用。


  朱溪儼從景王府回到自己府邸,想起在梅園遇到的女子,起了心思,就找來了紙筆,開始描畫。


  下人端著熱水進來幫他洗腳,看到他在作畫,好奇地問:“大人,您畫什麽呢?”


  朱溪儼筆尖沾了一點紅色,細細繪出唇形:“美人啊。”


  “奴才知道是美人,就是不知道這是哪家的美人?呦,這小眼神可真夠楚楚動人的……就是怎麽覺得有點眼熟呢?”奴才盯著看,越看越覺得熟悉。


  朱溪儼笑起來:“是吧?你也覺得挺眼熟的吧?”


  下人撓撓頭:“眼熟是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想不起來也正常,因為你根本沒見過她。”朱溪儼丟下筆,將腳從桶裏伸出來,拿起抹布隨意擦了兩下,“得了,收起來吧,睡覺咯。”


  他優哉遊哉地往床鋪的方向走去。


  下人先將畫卷起來,卷到最後忍不住又看了眼畫上女子那雙桃花眼,漂亮是真漂亮,眼熟也是真眼熟,可大人怎麽會說他沒見過呢?

  朱溪儼安然地該自己蓋上被子,閉上眼睛說了句:“以後盛樂應該會很熱鬧。”


  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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