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6章 怒火攻心
楚詔閉了閉眼睛,他本就是帶著一團火從晉州回來的,結果還讓他看到這麽晚的時辰清辭竟跟謝忱單獨在這山林裏,那團火瞬間就燒上了他的天靈蓋,甚至隱隱有爆炸的趨勢。
清辭不明所以:“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病了嗎?”說著她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對了,之前你受的箭傷好了嗎?有按我開給你的藥方吃藥嗎?”
楚詔冷著臉質問:“三更半夜,你和他單獨在這深山老林做什麽?”
“我……”清辭第二次想解釋,楚詔突然發現她竟然隻穿著單衣,外披一件鬥篷而已,眸子一縮,隨即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咬著牙說:“你就穿這樣跟他見麵?”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就算不是蓬萊縣主,也是我楚詔的未婚妻,一個有夫之婦,披頭散發,衣冠不整,和一個男人大半夜在一起,你覺得合適?”
當然不合適,清辭也知道不合適,但她不是故意的啊:“你別那麽大火氣,我是有原因的,我……”
“無論什麽原因,你現在這個行為就是不對!男女有別四個字你還知道怎麽寫的嗎?”楚詔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他才離開多久?不到半個月,她就跟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男人關係親密到這個地步??
那他算什麽?
她還記得自己是誰的未婚妻嗎!
還是說她現在就已經迫不及待要去改嫁他人了?
夢裏的清辭因為謝忱的死絕望到不想活的一幕再次從楚詔腦海裏掠過,他倏地看向地上的謝忱,甚至起了殺心——!
清辭每次想解釋都被他打斷,他劈頭蓋臉就砸下來那四個字,她愣了愣,火氣也起來了:“你的意思是我不知廉恥?你是專門回來跟我吵架的嗎?”
簡直莫名其妙。
“侯爺好興致,你想吵就自己跟自己吵吧,我不奉陪!”清辭瞪了他一眼,轉頭去看謝忱。
她剛要蹲下去,就被楚詔拽起來:“你還要去看他!”當著他的麵就敢跟他親近!
“你把人弄暈了,我總不能把人丟在這裏不管,你剛才也說了,這裏是深山老林,萬一有什麽毒物出沒咬了他,不是平白叫他丟了性命嗎?”清辭皺眉,很不明白他到底哪來這麽大火氣,他平時沒這麽不講道理啊。
“更別說他還救過我兩次,我得還個人情給他。”
楚詔短促一笑:“還救過你兩次?難怪你現在這麽在乎他。”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越說越偏,清辭想掙開他的手,但楚詔抓得很緊,像要捏碎她的手腕似的,她忍不住喊疼,“你輕點!”
“我不可理喻?”楚詔嘲諷一笑,那他就讓她看看什麽才叫真的不可理喻!
“我離京的時候就告訴你,我不在這段時間,沒有特別必要你不要出門,你不僅不聽我的話,還跟一個男人的關係這般親近,他救過你,你是不是也救過他?好一段你儂我儂的故事,三更半夜在深山老林裏私會,流言蜚語都傳到晉州去了,還要我無動於衷?榮清辭,你以為我楚詔是什麽人?!”
清辭聽來聽去總算聽明白了,這混賬男人是懷疑她紅杏出牆!
她又好氣又好笑,他該不會就為了這個特意從晉州回來的吧?
真是……幼稚!
知道他愛吃莫名其妙的醋,但這次的醋勁也太大了吧?
“我是來找小白的!”
撒謊!楚詔咄聲說:“白珩舟就在縣主府,我來時還看到他,你來這裏找哪個白珩舟?”
清辭一怔:“小白回去了?”
那他沒事了嗎?清辭委實不放心白珩舟的狀況:“我不跟你說了。”說也說不明白,等他消了這莫名其妙的氣後再談吧。
清辭轉身就走。
結果楚詔來一句:“心虛當然無話可說。”
清辭腳步一頓,到底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這一晚上他強詞奪理那麽多次,她都忍讓著他,既然他非要理論,那她就跟他好好理論。
轉過頭來,直視著為他:“我為什麽要心虛?我什麽都沒做,有什麽好心虛?”
楚詔抓過她,手指著她被剛才滾下峽穀被石頭和野草割破的衣服的地方,因為隻有一件單衣,破了就露出底下的肌膚:“這是沒有做?那怎樣才是有做?”
“……”清辭真的跟他說不明白,氣急敗壞道,“反正就是沒有!”
她推開他要走,楚詔冷了眼眸:“有沒有你說了算。”
她說了不算那誰說了算?清辭沒明白,楚詔就突然一下將她橫抱起來!
清辭嚇了一跳,下意識抱住他的脖子:“你幹什麽?”
楚詔掐了個訣,周身綠光一閃,清辭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進去,不由得驚叫:“楚詔!!”
清辭第一次體驗傳說中的縮地成寸,隻覺得眼前萬物扭曲,天地顛倒,什麽都看不清楚,後背就貼上了一片柔軟。
她愣了愣,發現已經回到她的房間,她被楚詔壓在自己床上。
房間裏沒有點燈,走廊下微弱的燭光和天際淒慘的月光交相早照入,清辭看到楚詔沉冷如水的臉色,心裏大感不妙:“楚詔,你要幹什麽?”
楚詔一言不發,直接解了她的鬥篷丟到地上,捏起她的下巴,堵住她的嘴唇。
和以往不一樣,他十分的粗暴,是故意的粗暴,甚至將她的嘴唇咬出血來。
清辭皺眉掙紮:“唔——放開我!”
楚詔非但沒有放開,甚至還去扯她的單衣,清辭眼睛一睜,掙紮得更加用力:“……放開!楚詔!你瘋了嗎?”
楚詔抓住她的雙手按在頭頂,埋頭在她的脖頸,清辭悶哼一聲:“你……”
清辭預感他今晚是要發瘋的,她可不想陪他一起瘋,她抗拒著他,然而男女之間的力量豈止“懸殊”二字可以概括,楚詔撕開她的上衣,微涼又強勢的手,直接掐住她的細腰。
清辭像一條脫了水的魚般彈起來:“楚詔,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