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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5章 她就是榮清辭

  阿芙蓉是一種會讓人上癮的藥品,說是藥品,其實比毒品還毒。


  吸食阿芙蓉的人終生難以擺脫它的控製,每時每刻都想著它,變得無心勞作,無心生活,一天天隻想躺在床榻上享受它帶來的快感。


  而且阿芙蓉價格非常高,許多人因為它妻離子散傾家蕩產,就在五十年前,民間一度因為它動亂,朝廷反反複複鎮壓了數十次,此後就嚴令禁止百姓吸食阿芙蓉,違令者剁去雙手,流放三百裏。


  榮芸不可能有錢買阿芙蓉,也不可能有人願意供養她吸食阿芙蓉,而她到現在還沒被阿芙蓉奪去性命,唯一的解釋就是,她賣掉了榮家的鋪子和房子。


  嗬,自己作孽,還來栽贓到她頭上,榮大小姐真是死不悔改。


  榮芸哭著往前爬了幾步,喊道:“太後大娘娘,榮清辭害得我們全家好慘啊,她是個毒婦,她先是殺死我爹,然後又殺死我兄長,賣掉我阿娘,收了大筆的聘禮把我嫁去給人家做妾,她簡直就不是人,不是人啊……”


  “榮清辭、榮清辭……”原本躺在擔架上隻會抽搐的柳氏,聽到這個名字,突然掙紮著爬起來,她一動,惡臭的味道更加濃烈,閨秀們都忍不住後退。


  “榮清辭那個賤人把我們害成這樣,那個爛貨,狗娘養的賤坯子……”柳氏破口大罵,一句比一句難聽,在場都是名門閨秀,哪裏聽過這種粗鄙之話,當下臉色都不好看了。


  而被罵的清辭本人,反而更加淡然,斜睨了一眼徐夢佳:“太後駕前都敢這般汙言穢語,徐小姐找來的人果然非同凡響。”


  徐夢佳立即訓斥:“住嘴。”


  柳氏渾身一抖,閉了嘴,清辭又笑吟吟道:“好聽話啊,不愧是徐小姐找來的人。”


  徐夢佳沒有理她的冷嘲熱諷,直接對地上的兩人問:“柳氏,榮芸,你們抬起頭看這個人,她是不是榮清辭。”


  柳氏斜著嘴巴去看清辭,清辭不動如山,任由她看——她現在是元清兒的臉,哪怕她是孫悟空的火眼金睛,也不可能把她和瀘城那個醜女清辭聯係在一起。


  柳氏果然是猶豫了:“她……”


  徐夢佳眯起眼睛:“是不是?”


  榮芸死死盯著清辭:“是!哪怕她的樣子和以前不一樣,但她的聲音我做鬼都認得出來!她就是榮清辭!”


  清辭眼觀鼻鼻觀心,無動於衷。


  徐夢佳當即對座上的太後道:“太後明鑒,柳氏和榮芸都是榮清辭的親人,她們的指認定然錯不了,這個元清兒就是榮清辭假冒的!”


  太後莊嚴地“嗯”了下,手指間轉動著佛珠。


  清辭忽然笑了起來。


  她邊笑邊用嘲諷的眼神去看徐夢佳,徐夢佳本不想理她,可她的眼神太讓人不舒服了,仿佛她是陰溝裏的臭老鼠,雜技團裏的跳梁小醜,所作所為幼稚可笑。


  她有什麽好笑?!


  她都已經被她抓住致命把柄,馬上就要被以欺君之罪被判處死刑,她怎麽還得笑出來?!


  徐夢佳捏緊手,再三壓製怒火,卻還是壓不住,指著清辭責問:“你笑什麽!”


  清辭曼聲道:“我笑徐小姐是拿我們大家都當傻子了吧?單憑這兩個來曆不明的人的三言兩語,你就想定我這個陛下親封的蓬萊縣主定罪?你把國家法度置於何地了?把陛下和太後的威嚴置於何地?”


  座上的太後聽了她這番話,目光一閃,鬆弛的嘴角慢慢抿了起來。


  不等徐夢佳反應過來,清辭轉頭對太後叩了個頭:“太後,臣女不服,這兩人是徐小姐找來的,當然是向著徐小姐說話,如何能當做呈堂證供?”


  “你的意思是,我收買了她們來作偽證不成?”徐夢佳質問。


  清辭就是這個意思:“沒有這個可能嗎?自古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徐家家大業大,拿出個百八千兩,什麽證詞買不來?”


  徐夢佳大聲道:“我還找來了榮家的街坊鄰居十數人,他們同樣能作證!”


  清辭不屑:“錢能收買一個人,就能收買兩個人,也能收買一群人。”


  “你!”


  徐夢佳咬牙,抬頭一看座上的太後臉色陰沉,心裏頓時打了個冷顫,她在太後麵前保證過絕對萬無一失,如果這次不能把元清兒定罪,那死的就是她!

  徐夢佳眼神凶狠:“榮清辭,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沒辦法了?我告訴你,我除了找到人證,我還找到了物證!”


  說著她從懷裏拿出一樣東西,雙手奉上:“太後娘娘,這張畫是從榮家找出來的,畫的是榮家一家六口人,上麵最小的那個女孩就是榮清辭,也就是現在站在這裏大言不慚的‘元清兒’!”


  太後原本是慵懶地躺著,聞言也直起了身子,立即道:“呈上來。”


  兩個宮女接了畫,打開平鋪在太後麵前,徐夢佳自信道:“太後可以找翰林院的大人來鑒別,他們必定能認出這幅畫是五年前所做——榮清辭,你總不能說我五年前就想好了要陷害你,提前備下這一手吧?”


  太後仔細看了看,點點頭:“那就請裴大人來。”


  芳姑姑領命:“是。”


  清辭看著那幅畫,臉色微有變化。


  這幅畫是真的,是寧娘親筆之作。


  寧娘出身雖然貧寒,但因為她曾在大戶人家家裏做過侍女,耳濡目染,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極其擅長,清辭也是受她啟蒙的。


  畫這幅畫的時候榮善德還在,榮家還有表麵的和諧,有一次榮善德一時興起,提出繪製一副全家人的畫像裝裱起來掛在房間裏,象征家和萬事興,所以才有了這幅畫。


  沒想到,寧娘留下的這幅畫,竟然她德呈堂證供。


  翰林院的裴大人來得很快,將那幅畫仔仔細細地鑒別一番,而後道:“回稟太後,從紙張的黃化程度和墨色的褪色程度看,這幅畫至少有四年了。”


  四年,所以不可能有假。


  徐夢佳衝清辭耀武揚威地一揚眉毛。


  “就算這幅畫作真有四年之久,也不能證明什麽。”清辭淡淡道,“雖然有句老話是‘女大十八變’,但請諸位細看,畫上的女孩與我的相貌是不是差別大了些?”


  閨秀們湊上去看那幅畫,又看了看清辭,小聲嘀咕:“除了眼睛,其他地方確實不是很像。”


  “臉的輪廓相似,但五官,不像。”


  “是不像。”


  徐夢佳指出她的真實身份時,清辭第一瞬間確實緊張過,但如果徐夢佳的手段隻有這些,那她完全不用怕——她現在的臉不是榮清辭的臉,哪怕她把整個瀘城的百姓都拉來,也沒人能說她是榮清辭。


  找出當年的畫作又怎麽樣?她和畫上之人根本天差地別。


  孟旖珊微微蹙眉:“我瞧著,這個女孩倒是更像桑國長公主元綺意的小時候。”


  見過元綺意的人不多,哪怕見過了這麽多年也大多忘了,其他閨秀沒有附和她這句話,太後聽了,臉色突然一變,直接將畫丟在徐夢佳的腳邊。


  “畫上之人與元清兒根本不是一個人,你拿這幅畫來是想指認元清兒還是替元清兒開脫?!”


  “太後娘娘,臣女可以解釋。”徐夢佳急忙道,“據柳氏說,榮清辭從小就長得十分貌美,十歲時就已經是瀘城遠近聞名的美人坯子,但十歲之後她的相貌每況日下,到十五歲時已經變成個醜女……”


  孟旖珊搖了搖頭:“照徐小姐所說,十五歲的榮清辭的相貌已經十分普通,但縣主的相貌清秀動人,她們怎麽會是同一個人?”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我認為一個人的容貌自然變化不能那麽大,所以當初在瀘城的榮清辭用的可能是一張——假臉!”


  清辭眉心一抽,眾閨秀亦是驚呼:“假臉?!”


  “對,假臉!”徐夢佳言語崢嶸,步步緊逼,“榮家的當家榮善德在榮清辭十歲時去世,那之後榮清辭母女便無人庇護,若是榮清辭依舊貌美如花,一定會惹來禍端,所以她就一天天把自己變醜,直到成了個其貌不揚的鄉間村姑。”


  孟旖珊還是不敢相信:“可是,這要怎麽做到呢?太匪夷所思了吧?”


  “孟小姐博學多才,無所不知,應該聽過江湖上流傳著一種秘術,可以改變人的五官相貌吧?”


  徐夢佳此話一出,清辭心中便響起最高的警惕。


  前麵那些小打小鬧她都有辦法應付,但徐夢佳連她在瀘城時是隱藏容貌都知道便是大大的不妙。


  因為一旦揭開偽裝,她非但會暴露假冒元清兒的事情,還會暴露自己辛苦隱藏這麽多年的真實容貌,到時候滿殿的人都會發現,她竟然有一張與那個死去經年的桑國長公主一模一樣的臉!

  ……


  與此同時,爭渡在上清宮門口著急地走來走去,她沒有資格進入內殿,不知道事態已經演變到什麽程度,但想也知道肯定對清辭不利,認識她那麽久,哪怕是去河中府路上遇到殺手,她也是遊刃有餘,何曾說過“糟了”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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