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小生活
第九十九章、周末，小生活
“請問你們喝什麽酒，我們自釀的梅子酒不錯哦。”
“不喝酒，我們喝茶水就行。”賀淨書回絕。
“淨書，要不喝點酒吧，今天是周日，我休假你也不上班。”
賀淨書瞪他，吳瀚也不敢提議了。
酒樓的菜價貴但味道還不錯，隻是湘菜大都酸中帶辣，吃的賀琳琳不停喝水。吳瀚就給每個人要了一瓶酸奶。
賀琳琳對吳瀚在西區的工作很感興趣，飯桌上穿插地問。把吳瀚的日常執勤，怎麽查酒駕，怎麽查超載探了個底。
吳瀚有問必答，包括遇到醉鬼闖紅燈還跟測速儀對罵，這些逗樂的事。賀琳琳話鋒一轉竟然關心起了吳瀚的升遷問題。
吳瀚都沒想到一個高中生這樣思慮深遠。而且聊到這她哥哥賀淨書的臉色也顯得鄭重起來，關心地瞧著他。
他哈哈一笑，說從來沒想過這方麵的事。工作幹的好壞憑自己的良心，能不能升遷聽領導的安排，他無所謂。
賀琳琳搖了搖頭。
竟然被一個高中女生看不起，還是賀家人，吳瀚的自尊心被刺了一下。
“怎麽，琳琳覺得我哪裏不對麽？”他問道。
賀琳琳喝了一口熱茶，淺淺一笑。
“這些事不好說對或不對，隻是覺得你跟我哥很像。沒什麽誌向，生活總想安逸，總怕遇到挫折。但成功是要付出代價的，想出世就得入世。男兒都應該有鴻鵠之誌，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
吳瀚看了賀淨書一眼，好像捕獲到眼神裏幾分失落。難道淨書以為他不上進，後悔跟了自己。他稍微思索了一下：“琳琳，你說的對也不對。”
“噢？那我洗耳恭聽。”
“年輕人肯定要有誌向，但那並不意味著就要學著怎麽入世，用職位的高低或者財富的多少去衡量自己的價值。對於咱們年輕人來說，人生很長，最最重要的是心態，心誌堅定態度端正才能走得遠，走得正。而最好的狀態就是誌向同工作一致，其他的不管多麽誘人應該有舍有得有所取有所棄。我很慶幸，我的誌向就是幹好現在的工作。至於其他的，那些虛無的東西來了我也接受，沒緣分也不可惜。”
賀琳琳聽完不置可否，隻是點了點頭。
“淨書，你覺得呢。”吳瀚向自己最關心的人看去。
那眼神似乎帶著些壓力和期盼。賀淨書被問得有點瞢，跟著點點頭。
“你說的挺好，很，很好。”
“吳瀚哥，你的確有想法，對很多事難得糊塗，但是不頹廢。年輕人裏很難得。”賀琳琳替他哥把話接了過來。並且眼神直直地看過去，看著眼前這個從容淡定的小交警。
吃過飯吳瀚去結賬。兄妹倆站在一樓門口等候著。
“琳琳，你以後少來吧。家裏再給吳瀚送什麽東西，我回去取。”
“你覺得我跟吳瀚走太近麽。”
“嗯。”
賀琳琳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露出慣有的笑容。“我是通過你認識吳瀚的。他的人品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什麽可擔憂的？”
賀淨書習慣性地被自己妹妹噎的無話可說。
賀琳琳說晚上有自習，要回去了。倆個男生都不同意她坐公交，直接招來一輛出租。吳瀚掏出一百塊錢給賀琳琳做打的費。賀琳琳推回去：“我可有親哥在這呢。”
賀淨書把錢塞到妹妹手中，女孩坐進車裏，揮了揮手，車子調頭離開了。
直到車子滾入車流中再也看不到，賀淨書轉身沿著馬路往前走，漫無目的心事重重。
吳瀚小跑著跟過來，每碰一下肩膀就被賀淨書甩開一次。直到走了兩百多米，拐過彎到了一個僻靜點的地方。吳瀚一把將人抱住再不放開。
賀淨書掙紮不脫也不掙紮了，低頭不語。
“生氣了？生什麽氣呢，我猜猜。是琳琳說的，嫌棄我胸無大誌了。”
“你是幹過刑警的，誰敢嫌棄你。”賀淨書否認。
“那就是吃飯花錢太多，心疼我啦。”
“你自己的錢，我攔不住也沒辦法，鬼才心疼。”
“那是剛才跟琳琳聊得太多冷落你了。”
“我才沒那麽小氣。”賀淨書還是把人推開了，一臉嚴肅地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半頭，身姿挺拔的年輕交警。老實說，如果自己真是個女孩，絕沒有拒絕吳瀚的理由。論相貌，人品，能力，工作，吳瀚在同齡人裏都是優秀的。也正是如此，他更覺得答應和吳瀚在一起是個罪惡，自己是個毀了對方前程的壞人。
“現在我回去了。”他幽幽地道。
“別呀，最近你忙我也忙。咱們能聚在一起太難得了，你多陪陪我。”
“我明天上班。”
“那吃過晚飯我送你回。”吳瀚邊說邊靠近，按住了賀淨書的雙肩。“下午有人過來給我換熱水器，在家裏這些瑣事都是我媽管，我沒經驗，你幫我看著點。”
“你那裏有熱水器？”
“有啊，前租客留下來的，可惜不怎麽製熱了。前幾天給我媽打電話，她知道我這沒熱水用非要買個新的送過來。”
原來是吳阿姨買的，賀淨書點點頭，稀裏糊塗跟著人又回去了。煤火爐子生在堂屋，走的時候也沒壓嚴實，屋裏熱氣騰騰但火也快燒膛了。賀淨書把水壺拿下來，用火鉗子把煤球夾出來，敲掉廢的壓上新煤球。
吳瀚倒好熱水坐在一旁，邊喝水邊樂嗬嗬地看著他忙豁。
“看什麽，以後自己學著換。”
沒多久果然有工人送熱水器來。賀淨書先請師傅們喝了口熱水，然後跟吳瀚陪著搭把手，把舊的熱水器拆下來，新的安上去。關電閘，打洞，換水管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人走的時候吳瀚非要送一送。賀淨書就在廚房裏試用新熱水器，是個60升的，夠一個小家庭用。半個小時後水溫已經達到五十多度，性能還可以。這大冬天的，沒有熱水可不行，現在他也安心了。
吳瀚遲遲不回，聽到院子裏有人在洗衣服。他已經從吳瀚口中知得知小院裏這個不怕冷的大哥姓武，叫武東偉。
“武大哥，我們這有洗衣機，水這麽涼，用洗衣機洗吧。”
他走出來，對著在水井旁用搓衣板洗衣服的人說道。
“謝了，小兄弟。我這皮糙肉厚的不怕。哈哈哈。”
吳瀚的這位合租者還是隻穿了個短袖，下身也是條單薄的牛仔褲。隻是身上肥肉太多，把衣服撐的，腰部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肉。
“洗衣機很方便，別客氣。”
“不客氣。”武東偉轉過身瞧了賀淨書一眼。“你叫賀淨書對吧，我一看就是你。”
他點頭。
“吳瀚那小子沒事就說你，說他有個好哥們，長得白白淨淨比大姑娘還好看。我還不信，說他吹牛。今天這麽一瞧，說的不錯，你是比我媳婦還俊俏！”
沒想到吳瀚這麽跟別人說自己，賀淨書哭笑不得。
“他瞎說的，別信他的。”
“真人我都見到了，怎麽能不信。不錯，不錯。你跟小吳都是市裏人吧。”
賀淨書點點頭。
“前幾天我看瀚子媽媽過來給捯飭房屋，又是洗衣機又是電磁爐。我是個大老粗，這些東西不愛用。自己動手慣了。”
“武大哥你哪裏人？”
“我是從下麵縣裏調上來的，比瀚子早來半年。在西區這沒買房，就租房子住。正好之前合租的走了，瀚子剛到也在找房子住，就把他給帶過來了。”
賀淨書嚇一跳，沒想到這位是吳瀚的同事，還是前輩。
“武大哥您好！我不知道您是……”
“沒事，沒事，我們就是同事。論年紀也大不了你們幾歲，以後日子長著呢，咱們不客氣。”武哥很豪爽，揮揮蒲扇般的巴掌，讓手足無措的賀淨書別緊張。
“武大哥你結婚了麽？”賀淨書小心翼翼地問。
“我都倆兒子了，壓力大呀。要不也不會扔下老婆孩子跑出來掙錢。哈哈，給我兒子掙彩禮錢呢！”
“是啊，現在結婚彩禮要的是挺高！”賀淨書連連點頭。“對了，我們剛換了新熱水器，你可以過來洗熱水澡。很方便。”
“不用，這附近有澡堂子，我喜歡泡澡。小賀啊，你真不用客氣。”
正說著吳瀚也樂嗬嗬回來了，手裏還提著東西。白酒、鴨脖還有小菜。
“武哥一起喝點！”吳瀚揚了揚胳膊。
“你跟小賀喝吧，一會我還得去隊裏一趟。有個結案材料今天得交上去。。”
“那先喝兩盅，暖暖胃再走。”
“改天，改天跟你倆一起喝。”武東偉端著洗好的衣服要回屋。
“瀚子，你難得休息，跟小賀多喝兩杯。我一會就得走。”
“好，武哥。”吳瀚點點頭然後拉著賀淨書進到堂屋，抬手又把門給關上。
“你幹嘛！”賀淨書推開吳瀚伸來的狗爪子。
一進屋吳瀚把酒跟小菜放在桌上，人就餓虎撲食。賀淨書往邊上閃，吳瀚跟過來抓，倆個人你躲我追圍著方桌奔走。忽然吳瀚雙臂撐著桌麵，兩腿伸開，躍起半人多高，撲過去將賀淨書抓住，倆個人撲倒在沙發上。
一個壓在一個身上，倆個人都一動不動，但喘息聲都很急促。
感覺到有東西在頂著自己的胯部，賀淨書臉色一變掙紮著站起來。
吳瀚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在笑。低頭看，腰帶下麵鼓起一個蒙古包。
賀淨書臉色一沉，生氣的樣子，要往外走。吳瀚伸直胳膊擋在門口，連連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這隻是生理反應。”
“什麽生理反應，我怎麽沒有。”
“早晚一天你會有的，我有信心。”
“你……”
“不說了，我錯了。以後注意，我會注意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