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解救林衝、李逵、戴宗
宋安信了,喝了一口自己蒸餾出來的高度酒噴在傷口上,拔箭!
下一秒,他把拍那些劇的導演、編劇、演員連同製片人的祖宗十八代在心裏罵了個遍!
老子信你個鬼!
差點疼死過去,箭拔出來時還把血肉給帶出來了!
好在這箭隻是射在肌肉上,並未觸及動脈,不然這一下子下去指定要出血命玩兒完。
把酒直接往傷口上倒,簡直“酸爽”爆了。
“幫我穿針引線。”
宋安著,把剩下那一碗酒一口氣幹了。
李師師不忍地把穿好的針線遞給宋安。
宋安把針線丟進半碗酒泡著,用未受傷的左手用力扯爛傷口處的衣裳,撿起針線,將針尖杵向如孩嘴般咧開的傷口。
“你要幹嗎?”李師師花容失色。
“把傷口縫上,不然我會死掉的。”
杵了好幾下,角度卻都沒找好,無奈,不是左撇子,做不到!
李師師突然攥住了他的針,顫抖的聲音:“怎麽縫?”
“和縫衣服一樣就行!”
李師師心翼翼下針……
每下一針,宋安都感覺鑽心的疼,可他卻絲毫不表現出來。很是淡然地和李師師聊起自己來汴京的事情。
剛到林衝、李逵、戴宗負傷被捕下落不明時,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開門開門!禁衛軍抓梁山賊寇,快開門搜查!”
宋安心裏一驚。
“無妨,你跟我來。”
李師師把宋安領回臥室,拉開床帷讓他在床上躺下,隨即解開自己上衣兩枚衣扣,走了出去。
門外是個禁軍頭目,領著一百多禁軍。
李師師開門後,這頭目趾高氣揚道:“李姐,的奉楊太尉之命全城搜捕梁山賊寇,還請行個方便!”
沒等李師師開口,頭目便領著人一哄而入,衝向西廂房和正房。
李師師搶先一步攔在臥室門口。
頭目冷笑道:“怎麽李姐,莫非這屋裏藏著梁山賊寇?”
“你敢當朝子是賊寇!”李師師黛眉輕挑低聲斥道。
頭目將信將疑,探著腦袋向屋裏瞅了瞅,隔著床帷,隱隱可以看見一個人影背對著外麵側躺著。
“皇帝剛脫了衣裳,要不要我去掀開床帷讓你驗明正身?”
頭目注意到李師師解開的衣扣,便不再生疑:“的豈敢,豈敢!”
趕忙退後兩步,對著屋裏一陣作揖打躬:“的因公事驚了陛下好事,還望陛下贖罪,贖罪……”
罷,這頭目帶著屬下禁軍倉皇而去。
李師師關上院門,回到臥室幫宋安包紮好傷口。
“我是歌妓,隻賣藝不賣身,哪怕對皇帝也是一樣。”
宋安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師師姐,你可知延福宮的防衛情況?”
“那裏有六千名禁軍日夜巡視,又有四千名禁衛,共計萬人。你要做什麽?”
“我想去把趙佶給綁了,逼他放了我三位叔父。”
“你千萬別去送死!”
“那也要拚一把,我不能不管他們!”宋安言必,起身便要離去。
李師師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我幫你!”
……
次日晨。
“羅大醮”將持續整整九九八十一。
今是九月十一,夷山靈感寶塔的法壇啟建祝壽道場,在一片祥和的仙樂聲中,宋徽宗臨駕法壇拈香。
拈香後短暫安靜的幾秒,圍觀群眾中突然傳來一聲炸響:“趙佶!”
這一聲下去全場人都感覺腦脖頸後一涼。
這可是大宋皇帝的名諱,是誰如此大逆不道,竟敢直呼其名,不要命了?
“昏君!”
又是一聲。
這不是不要命,這是神經病啊!
圍觀群眾都嚇得不自覺跪倒在地。
宋徽宗震驚地掃視人群,看到隻有兩個人站著。
一個是這世間他親愛的、熱愛的、最愛的李師師姐。
一個是——咦,這人怎麽有些眼熟?
上回在風華坊見到的那個名叫宋安的梁山賊寇!
宋安的刀就架在李師師的脖子上。
“陛下救我!”
李師師哭得梨花帶雨。
宋徽宗隻覺兩腿一軟:“師師!不許傷害師師!不許傷害她!”
“想要她活命,就把我的人放了,不然——”
“放!放!”宋徽宗萬分焦急,“楊戩,快去把林衝他們帶來!”
一旁站著的楊戩很不樂意:“還望陛下以祖宗的江山社稷為重,不要為了個女人——”
“若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朕還拿什麽保護祖宗的江山社稷!快去給朕放人!”
楊戩無語,無奈。
宋安道:“給我來一輛雙轅馬車,六匹快馬!”
“朕答應你,你隻要不傷害師師,朕都答應你!”
不多時,渾身傷痕累累的林衝、李逵、戴宗被押著過來了,後麵跟著一輛雙轅馬車,馬車後綁著四匹馬。
林衝三人上了車,宋安押著李師師隨後也上了車。
“快把師師給朕放下!”
“你派個人跟著我,一百裏後,我就會放了她。”
“好……好……”
人群和包圍的禁軍讓開了一條路。
“趙佶,你若再這麽昏庸,我遲早剁了你的狗頭!”
宋安一馬鞭掃過拉轅的兩匹馬背上,兩聲長嘶後,馬車如箭一般向城外衝去!
出城後,宋安先去鎮上客棧取了自家馬車,給夥計十兩銀子,雇他將車送到梁山泊外的朱貴酒店。自己駕著馬車一路絕塵!
“三位叔父,你們還好嗎?”宋安一邊驅車,一邊回頭關切地問林衝三個。
李逵道:“俺鐵牛好著呢!安哥,要不是你,俺們仨今可就要被那幫撮鳥給淩遲剮了!”
“要謝就謝師師姐吧,是她甘願以自己為人質,我才得以要挾皇帝。”
李逵一驚,開心道:“真是太感謝師師姑娘了,人家都是戲子無義表子無情,俺看也不盡如此嘛——”
林衝趕忙捂住了他的嘴:“師師姑娘,我李逵兄弟是個粗人,你可千萬別跟他生氣!”
李師師淡然道:“無妨,我是歌妓非娼女,隻賣藝,不賣身。”
言必,她鑽出車廂,在宋安身旁坐下,望著專心致誌揚鞭驅車的宋安,低聲唱起了《菩薩蠻·山重疊金明滅》。
“山重疊金明滅
鬢雲欲度香腮雪
懶起畫蛾眉
弄妝梳洗遲
……”
這曲子是上次宋安在風華坊唱與李師師聽的,隻聽過一次,她卻能全然唱下來,且聲音比原唱的那位女生還要動聽。
宋安迎著風一路趕車一路聆聽……
出城百裏,宋安將李師師攙下馬車。
“師師姐之恩,容可日後再報!”宋安情真意切道。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會,請宋郎再給我賦詞一首吧。”
宋安想也沒想,便隨口道:
“明月多情應笑我,
笑我如今,
辜負春心,
獨自閑行獨自吟——”
這是清代詞人納蘭性德作的一首《采桑子》,本來還有下段,但宋安不會背了。
李師師不語地傾聽著,看來她挺喜歡納蘭性德的詞,每次聽時皆是一副如癡如醉的感覺。
“一時詞窮,讓師師姐見笑了。”
李師師動情地望著他:“望宋君莫忘汴上京有個叫李師師的在心裏念著你。”
宋安退後一步,雙手合拳向李師師深深作了一揖。
李師師轉身飄然而去,上了宋徽宗派來的一路跟隨的一輛馬車。
望著李師師的馬車漸行漸遠,宋安上車策馬而行,一路向東……
原本三的路程,宋安隻用了一便回到了梁山,跑死了三匹馬。
宋江和眾家兄弟見到傷痕累累的林衝三人,又得知是宋安救了他們,皆是又氣又喜。
宋安回歸了“滑翔傘教練”的生活,和花榮、燕青、張清、史進、時遷一起教授眾家兄弟耍滑翔傘。
宋徽宗眼裏有“四大寇”,分別是:山東宋江、淮西王慶、江南方臘、河北田虎。
而就在前幾,淮西的王慶自稱“楚王”了,一連占領了八十六個縣,擁兵二十餘萬,很是讓宋徽宗頭疼。
眼下,他雖然對宋江父子同樣恨得咬牙切齒,但眼下是著實沒精力管他們了。
雖然這般,可宋江一也不讓梁山好漢們閑著。每二十萬張嘴等著吃飯,坐吃山空哪行。
該打漁的打漁,該打獵的打獵,該打劫的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