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玄武臉紅
滿是旎嫙與嬌喘的龍嘯殿和溫度開始明顯下降的山林形成鮮明的對比,錢沫沫一夥人吃過東西後圍在一起嘮家常,這個時候錢沫沫還是喜歡聽他們說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的。
也不知道是誰挑的頭,說著說著一幫人就說到了九王府,自然而然地說起了九王妃。原來在外人的眼裏,九王妃是享盡萬般寵愛傳奇一般的女子。
本來錢沫沫還是不想聽的,可是聽到他們這麽誇自己又來了興致,每每當眾人說到神乎其神的時候,她就會潑上一盆冷水,哪裏知道這些人立刻就群情激昂地開始護著那個他們口中的她。
慢慢地套話問她才知道,原來當時祭天施粥的時候臥龍寨的很多人也去了,他們對於錢沫沫當時能挨個帳子噓寒問暖,親自檢查粥食都是感動的不得了,完全是把她當菩薩一樣供著的。
聽到這裏,錢沫沫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再和他們說下去了,倘若他日她卸去臉上的人皮麵具,她又該如何麵對他們?
“三哥,天色不早了,我也有些累了,我就先休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去和二哥他們匯合呢!”
“嗯!行,四弟你先去睡覺吧,我們一會就去睡。”
丁吉對錢沫沫之前作為天聖公主時連得四魁的事喜聞樂道,和幾個手下正在興致勃勃地說著那段有些被嚴重杜撰過的百菊品雅賽,隨口應了錢沫沫一聲就又津津有味的投入到了八卦中。
錢沫沫搖搖頭,誰說隻有女人才會八卦的?這一群男人八卦起來也不女人強多少啊。她起身來到玄武給鋪的幹草旁邊斜倚了下來,剛閉上眼睛,身上一沉,厚重的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是玄武替她蓋上的。
“對不起,吵醒主子了!”
“沒有,哪有人躺下就能睡著的,況且這荒郊野外我估計就是想睡也需要一段時間醞釀醞釀,不過是想閉目養養神罷了。”
說著錢沫沫就又做了起來,她的確是沒有睡意,隻是覺得和丁吉他們在一起坐著聽著他們那般誇讚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罷了。
“主子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玄武回頭看看丁吉那邊依舊興奮交流情報的人,又轉回來看向錢沫沫。
錢沫沫被玄武的話說的一愣,要不是她對玄武的存在感早已熟悉,她都會懷疑今天站在這裏和自己說話的是別人冒充的。
“嗬嗬.……”錢沫沫輕笑出聲,拍了拍自己的旁邊道:“坐下來吧!陪我說會話。”
玄武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撩起自己的衣袍坐了過去,幹草鋪的麵積本來就不是太大,錢沫沫占了一般,另一半玄武坐下去後雖然刻意的拉開了一點點距離,還是顯得有些擁擠。
錢沫沫拍拍玄武有些僵硬的後背,望向他有些發窘的俊臉道:“玄武,你怕我?”
玄武並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不過經錢沫沫的手這麽一拍他的後背倒是沒有那麽僵硬了。錢沫沫歎口氣,知道想指望玄武先找個話題打發時間是不可能了。
她便開始給玄武講她曾經聽到的一些故事,從天上的星星月亮講到河流山川。時間靜逝,丁吉那邊慢慢安靜了下來,偶爾還能聽到一兩聲呼嚕聲傳來,錢沫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縮成一團斜靠在玄武的身旁睡著了。
林中夜冷,即便有溫泉和地縫在側錢沫沫畏冷的體質還是有些吃不消,玄武抬起手臂幾次猶豫最後還是抱住了畏冷的錢沫沫,驅動自己的內力給錢沫沫當火爐。
本來錢沫沫是依偎在玄武身邊,玄武也隻是單手搭在錢沫沫肩上的,可玄武的身體因為內力變的更暖後錢沫沫出於本能便又向玄武的身上湊了湊。
不消片刻,錢沫沫已經整個都鑽進了玄武的懷中,尋了個舒服的角度砸吧砸吧小嘴滿意地不再動彈。隻是卻難為了玄武,架著兩隻胳膊完全不知道應該放到哪裏,一臉的吃驚久久不曾消失。
看來今夜,注定有人無法入眠。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在錢沫沫臉上,閉目養神的玄武察覺到後伸出抬起自己的手掌在錢沫沫的臉頰上方遮擋住,希望錢沫沫能多睡一會。
他的手臂才一動,窩在他懷中的錢沫沫便嚶哼一聲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玄武的手就那麽停留在空中,錢沫沫投過他的指縫看到玄武有些無措的表情。
這樣的畫麵停留了近一分鍾,錢沫沫才眨巴眨巴眼睛嗖地一下從玄武的懷裏坐了起來,拍打著自己的額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而玄武也有些尷尬地別過頭去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那個.……謝謝你玄武!”
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麽,錢沫沫最後還是喏喏地說了一句謝謝,不管怎樣,說句謝謝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玄武咳嗽了兩聲有些不自然地輕哼了一聲,如果這會子不是他腿麻了估計早就鑽到林子中去了。從自己的袖口裏掏出針筒,剛想為自己的雙腿紮上兩針來加快知覺的恢複,便被錢沫沫一把奪了過去。
“你做什麽?”
錢沫沫還以為玄武是自責準備懲罰自己,可是等仔細一看才知道她有些太過緊張了,玄武的性子要是看到自己已經醒來,肯定早就跳起來和她拉開距離了。
此時他還老老實實一臉苦相地坐在地上,再加上他那僵直的坐姿,錢沫沫拍拍自己的額頭拿過玄武的針筒將銀針重新放回去道:“是被我壓的腿麻了吧!你也是傻,怎麽就不知道動動呢?”
“屬下是怕吵醒主子,……”
玄武的話剛說一半就被錢沫沫一記怒瞪給憋了回去。
錢沫沫把針筒塞回到玄武的手中,半跪在地上兩隻手開始在玄武的腿上揉捏加速血液的流動速度,她這一按不要緊,玄武那種僅次於夜殤的萬千冰塊臉居然害羞的泛起了潮紅。兩隻手急忙去拉錢沫沫的手臂。
“主子,屬下怎可讓主子為我做這種事,主子快停下來……”
錢沫沫仗著玄武這會子雙腿麻木沒有感覺,兩條腿無法躲避,讓開玄武抓向自己的手,想玄武腳的方向又躲了躲,兩隻手力道適中地揉捏著玄武腿上僵硬的肌肉。
為了讓玄武放鬆一些,錢沫沫笑眯眯地道:“嗯!怪不得你輕功那麽好呢,這兩條腿一點贅肉都沒有呢!”
錢沫沫是想調節一下氣氛,那裏知道她這句話剛說出來,玄武的臉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別著頭不去看她,反應遲鈍的錢沫沫忽然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太露骨了,本來在現代就是一句玩笑話而已。
暗啐了自己一口,錢沫沫一時間也想不到該說些什麽了,隻能有些訕訕地笑著,臉上的笑容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他們這邊的動靜很快就驚醒了那邊昨晚聊天睡在一起的丁吉他們,丁吉也揉揉眼坐了起來,可能因為睡姿的原因,咧著嘴嘶嘶地揉著自己的脖頸。
突然看到錢沫沫蹲在那裏給玄武揉腿,還以為出了什麽事,瞌睡蟲一下子嚇沒了,猛地一下跳起來,堪比海豚的高音將所有睡醒的沒睡醒的全都嚇醒了。
“四弟,怎麽了?出什麽事了!玄武的腿怎麽了?”丁吉一邊嚷著一邊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錢沫沫身邊。
“三哥你這一大早的練獅吼功呢?玄武不過是腿麻了而已,我幫他揉揉罷了。”
錢沫沫瞪了丁吉一眼,視線掃了一眼那邊不知所以向這邊瞄來的目光,有些頭痛起來。
手下的雙腿一動,玄武的腿已經恢複了一些直覺,他用雙手撐著旁邊的岩石站了起來。
“謝謝主子疼惜,屬下已經無礙了。”玄武站直身子視線越過還蹲在地上的錢沫沫,溫度慢慢變冷,抬眸望向那邊往這裏窺視的人群,冰冷如毒蛇的感覺立即便讓那些人低下了頭,不敢再向錢沫沫這裏看。
“沒事了就好,我們準備一下,吃點東西後就準備回去吧!估計二哥他們應該已經在地方等著咱們了。”
錢沫沫並沒有發現剛才的事,拉起幹草上的披風站了起來,準備一會兒到溫泉邊上去擦把臉。
“四弟手藝這麽好?那四弟能不能給俺揉揉脖子,俺這脖子好像是落枕了。疼的很。”
舒口氣安下心來的丁吉注意力又被脖子上的酸疼感給吸引了注意力,看錢沫沫幾下就幫玄武麻木的雙腿按好了,有些羨慕的將自己的脖子湊了過去。
錢沫沫的額頭立即就冒出一條黑線,她這成專業的按摩師了麽?抬起手剛要去給丁吉按脖子,玄武的身影一下擋在她的麵前,手中銀光一閃,銀針那修長的小身子骨就有一半都沒入了丁吉的皮膚中。
收起針落,那動作極其瀟灑利落,等到丁吉發覺疼的時候,玄武的第二針都已經刺入了丁吉的皮膚中。
“嘶……你幹嘛!俺讓四弟幫俺揉揉,你咋用針紮俺呢?”
丁吉完全被玄武黑沉沉的臉色給嚇到了,一開始還高吼的聲音,隨後就變的跟小綿羊一樣沒有了任何傷害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