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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突生異變

  什麽時候蘇喜還喜歡上了玄武了,她可是記得當初因為是玄武將他帶到王府關在地下暗室中,蘇喜好長一段時間看到玄武都是害怕的緊呢,這會子怎麽不怕了?


  “哼!狗眼看人低!活該你一上午都賣不出去幾幅!等今晚上一放鞭炮,看你還賣給誰!哼!”


  錢沫沫正在考慮著要不要上前搭把手幫幫忙,秋憶就一臉氣衝衝的樣子嘟嘟囔囔地走了進來,那樣子,好像誰接了她銀子沒還一樣。


  “這是怎麽了?大過年的,誰又惹著咱們秋憶姑娘了?”


  錢沫沫挑挑眉有些好奇地看向秋憶,能將秋憶氣成這個樣子的恐怕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哼!街口的一個酸秀才,這會子街上都已經沒什麽人了,我到他那去買對聯,他非說什麽若是能夠對上下聯就白送,要是對不上,一副對聯十兩銀子。這不是打劫麽!就她那幾筆字,哪裏值那個銀子,主子隨手寫一個字都夠他吃半輩子飯了!”


  秋憶越說越氣,也漸漸的口不擇言起來。錢沫沫眉頭一皺,喝道:“秋憶!”


  秋憶這才察覺到自己有些過分了,一下子噗通跪倒了地上訕訕地不敢多言,剛才一肚子的火氣也消失不見了。


  “算了,你起來吧!我也隻是驚醒你不要太過傲慢,文人有傲骨,寒窗苦讀,若真的有實才,一副對子要十兩銀子也不算離譜。你還記得他那對子的上聯麽?”


  錢沫沫將秋憶拉起來,盡量放柔自己的聲音,因為她剛才的那一喝站在旁邊的蘇喜和虎頭都有些害怕的躲到了玄武的身後。


  其實仔細說起來事情也是該怨她,因著她的字是他所教,寫出來的字體和他如出一轍,為了逃避對他的回憶,她現在都不敢下筆寫字。若非如此,她揮筆寫下一副對子也不是一件難事,何必讓秋憶出去采買呢。


  明知道自己無法下筆,她還一直擋著秋憶她們采買對子,總是說自己寫也就是了。最後,她還是高估了自己。


  被錢沫沫拉起來的秋憶歪著腦袋用自己的手指敲打著頭,那個秀才的上聯像繞口令一樣,她哪裏還能記得那麽清晰,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起來。


  最後還是蘇喜機靈,問了自己姐姐那個賣字秀才所在之處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了。半盞茶的時間,蘇喜捏著一張小紙條一路小跑的回來了。


  錢沫沫接過蘇喜手中的紙條,雋逸的筆鋒字字透紙而出,隻見上麵工工整整的寫著“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錢沫沫看完就笑了,這樣的對子實在是不算太難,那秀才也有些太過自信了,心有成竹的錢沫沫笑著將那張紙條對折合上,下聯已經在她心中成形。


  “蘇喜,你再到那秀才那一趟,告訴他,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記住了麽?然後讓他寫下來,咱們的對子就有了。”


  蘇喜反複念了兩遍,確定無誤後又一溜煙的跑了出去,這一次卻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回來的那麽快,錢沫沫站在院中閉上眼睛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下聯,沒有什麽問題。


  玄武收拾著自己手裏的東西,向站在他身邊的虎頭試了一記眼色,虎頭雖然沉悶卻不是遲鈍,點點頭就向門口的方向跑去,剛跑到門口就看到蘇喜領著一個陌生的男子走了進來。


  “你先在這裏等一下吧,我去通稟我家主子。”


  蘇喜看到虎頭迎出來,知道是出來尋他的,對虎頭點點頭快步向影壁後走去。虎頭和蘇喜在一起的這段日子裏,兩個人已經漸漸地有了行事默契,虎頭讓路給蘇喜進去後自己就站在那裏陪著那個秀才。


  “主子,那個秀才說非要見過對上對子的本人才能將對子贈予,這會子跟著回來了,就在門口,主子要不要見?”


  蘇喜雖然平常總是嬉笑著沒個正行,辦事的時候在九王府養成的一絲不苟卻還是沒有變。這會子一本正經地站在錢沫沫麵前回答,儼然已經是一個小大人的樣子。


  錢沫沫也沒想到那人會這麽難纏,本來說隻要對上對子就贈送,這會子又非要見到對上對子的本人,真真是讓人覺得厭煩,也太過有些恃才而驕了。


  有些不耐的錢沫沫向玄武點點頭就回了屋子,玄武拍拍自己有些浮塵的手,雙眼一眯整個人都籠罩在冷肅的煙霧中,看的蘇喜簡直都要膜拜了。


  “蘇喜,去請他進來吧!”


  錢沫沫回到屋中後並沒有關上門去做別的事,而是躲在門後看向院中玄武的方向。


  因為視線有限,當那個秀才已經接近玄武的時候錢沫沫才看到對方。


  一襲灰色的長袍,頭發略有些許淩亂臉上的醉痕十足,幾步路走過來腳步虛浮不穩,深深陷在眼窩中的雙眸透出一股讓人厭惡 的感覺,總是讓人覺得此人並非善類。


  而錢沫沫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好像在那裏見過此人。看著那人將自己手中卷成紙筒的對子遞給玄武時的樣子,錢沫沫腦中靈光一閃,猛的一下將門打開喊道:“不要接!”


  話音剛落,那人頹廢的臉上突然爆出一抹陰狠的精光轉頭看向錢沫沫這邊,隻是一抬手袖中暗藏的暗器就如脫弦的箭一般射向錢沫沫,閃爍著藍色光暈的飛鏢一看就是喂過毒的。


  玄武想要阻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並且被那人糾纏住不能前往錢沫沫這一邊救援。


  與此同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擋在了錢沫沫身上,在那隻毒鏢噗的一下沒入了擋在錢沫沫身前的人影身上。


  “找死!”


  玄武一直收藏在腰間的軟件沒人看到他如何動作就如毒蛇吐信一般在那個人的幾處要害挽出朵朵劍花,在他麵前使毒無疑是班門弄斧。


  隻是幾個回合那個人就被玄武的軟劍製服,玄武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誰派你來的?”


  “嗬嗬.……既然我趕來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隻是可惜沒能要了那女人的命!哈哈.……噗.……”那男人躺在地上看向錢沫沫的那邊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一口鮮血噴出竟然蹬著錢沫沫死了。


  玄武收回自己壓在那人脖子上的劍,蹲下身探手在那人的脖子上抹了一下,確定死亡。


  “嬤嬤,嬤嬤,你怎麽樣?玄武大哥,快來看看嬤嬤啊!”


  錢沫沫呆愣愣地抱著景嬤嬤,驚恐的眼神中映入的是景嬤嬤胸前不斷盛開的血花。大腦中一片空白,耳中嗡嗡的聲音摻雜著秋憶有些顫抖的呼喚聲。


  “嬤嬤,為什麽?……為什麽要擋在我身前,本來應該是我猜對啊!……嬤嬤,你很疼對不對?沫兒替你呼呼,呼呼不痛。.……”


  “不可,那血也是有毒的,主子還是先將嬤嬤平放到地方吧!”


  確認那人死亡不再有威脅後玄武趕忙就來到了錢沫沫這邊,看著那沒入景嬤嬤心窩的毒鏢,玄武有種不好的感覺。


  扶著景嬤嬤平躺好,玄武搭著景嬤嬤的手腕看來一下脈息,隨手翻出一把鋒利小巧的匕首將景嬤嬤胸前中鏢的地方的衣服劃開,用匕首的尖點了一點血漬,匕首的鋒刃立即就被紅色的紋路纏繞。


  玄武的臉色一變,搖了搖頭站起身有些歉然地看著景嬤嬤。


  “毒從心脈而入,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搖頭無疑是判定了景嬤嬤的死刑,錢沫沫有些不敢相信的遮住玄武的衣袍的下擺。


  “你還沒有給嬤嬤止血,為嬤嬤止血!”


  錢沫沫的聲音沒有一點情緒起伏,平平的一個調卻讓周圍的人聽的心疼。當時景嬤嬤和林大娘正好從廚房先出來,準備讓虎頭和蘇喜再劈些柴備用,剛出來就看到了錢沫沫打開房門後的驚呼。


  那一刻,景嬤嬤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氣力,看到那人陰狠的笑容和飛射出的毒鏢,本能的就跑了過去擋在了錢沫沫的身前。


  電光石火間,所以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包括景嬤嬤本人,知道看著錢沫沫無恙她才欣慰的笑了,臉上歲月的刻痕也都被那抹笑撫平了。


  看著景嬤嬤的微笑,玄武搖搖頭,有些不忍地轉過頭去,道:“有什麽話就趕緊說吧!”


  “沫兒,別為難玄武了,老奴這命恐怕已經無救了,隻要沫兒無事,老奴就算是死,也瞑目了。咳咳.……咳咳……”


  說著,景嬤嬤的就劇烈的咳嗽起來,紅色的血沫從嘴角溢出,讓人觸目驚心。錢沫沫不甘地搖著頭,用自己的衣袖去擦嬤嬤唇角的血跡,卻怎麽也擦不幹淨。


  “沫兒,你不要難過了,老奴都這般年紀了,能為救沫兒也是值了,隻要你沒事,老奴到那邊也好向娘娘交代了,好.……咳咳……好好照顧自己,想哭就哭,別再憋著等到晚上偷偷哭了,.……咳咳……秋憶……咳咳……照顧好.……照顧好.……主.……子.……”


  景嬤嬤被錢沫沫握著的手隨著越來越弱的聲音滑了下去,錢沫沫機械般地看向自己空空的手心,緊緊地攥在一起,化成悲鳴的嘶吼與遠處不時傳來的鞭炮聲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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