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太監王爺
晶瑩剔透的白蘿卜印章摔在地上的瞬間,睚眥獸首與下麵的方形章體分離,蘿卜含有的水分在地麵上印出了一個水印子。
時間似乎靜止了一般,欲火焚身的二王爺一下子呆愣在那裏,似乎被時間凍結了。委身在二王爺身下的杏花姨娘卻依舊攀附著二王爺那張大餅臉的脖頸眼神迷離,因著二王爺還保持有一絲理智,所以在發現印章是假的時候停住了自己的動作。
杏花姨娘卻不一樣,她一個弱女子,沒有內力相抗對眼前這些事好似沒有任何感覺,反倒是二王爺不動後,開始不滿地晃動著自己豐盈白皙的酮體,嘴裏也發出索取的輕吟,顯然她中的媚香要比二王爺眼中。
朱雀趁著二王爺愣神不注意之際,袖口裏飛射出一個小小的黃豆隔空打在二王爺的穴道上,等二王爺感覺到的時候已將晚了,不過,朱雀也算是鬼機靈,隻是控製了二王爺的行動,卻沒有點二王爺的啞穴,因此二王爺還是可以說話的。
“你做了什麽?李大頭!本王看你真是膽子大了,居然膽敢縱容手下對本王不敬……”
“呦!還自稱本王呢?你是哪門子王爺?白蘿卜王?我看你就是戲文看多了,居然膽敢拿一塊白蘿卜欺騙我們縣官老爺,你以為我們老爺眼瞎麽?”
朱雀也不等二王爺說完話,當機立斷地打斷了他的辯解,一把將他從床上給扯了下來。想他二王爺何時吃過這樣的鱉,被人這般羞辱過,本就欲火難消心有不悅的他又被人這樣強行從床上拉下來,一屁股摔坐在地上,那模樣別提多狼狽了。
因為二王爺分身的抽離,身中媚香躺在床上的杏花姨娘更加不滿,迷離的雙眼似乎壓根沒有看到縣太爺那已經氣的發綠的臉,居然歪歪扭扭地爬到床邊去扯朱雀的衣服,著實是將朱雀嚇了一跳。
尤其是杏花姨娘那一句媚若無骨的“要我!我想要!”更是讓朱雀一身的惡寒,雖然不懼怕縣太爺會不會 因為這個生氣,但是怎麽說他現在也是頂著人家手下第一號衙役的臉站在這裏,多多少少還是要有些下屬樣子的。
戲如人生,既然披上了那個衙役的臉和衣那現在的他就不再是朱雀,就是那名衙役。
朱雀也顧不上去偷看縣太爺的眼色來決定怎麽做,直接本能地就向一邊閃了閃身子。嘴裏驚慌地道:“小的不敢有非分之想!”
說完還故意將頭撇到了另一邊以示忠誠,他這一動不要緊,現在本就酥若無骨的杏花姨娘手中隻扯著他一絲一角,他這一閃,杏花姨娘撲個空,一下栽倒在了床底下。
那邊的縣太爺早就氣的冒煙了,一張肥頭大耳的大臉黑沉沉地幾乎能擰出來水。看到杏花姨娘這個時候還當著他的麵要男人,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了杏花姨娘的身邊。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杏花姨娘嬌紅的臉頰上,直接將杏花姨娘打的身子一歪撲倒在了一邊的地上,嘴角已經被打破了,鮮紅的血順著她白皙的下巴流了下來。
“你個臭婊子!這麽想男人?本官就成全你!來人!這個賤貨就賞給你們兄弟了,完事後給本官將她買到妓院去!”
不知道是縣太爺手下的力道將杏花姨娘打醒了,還是被震耳的咆哮聲給震醒了。縣太爺話音剛落,門外本來收拾那兩個冷麵鬼的一群衙役立即停手,一個個你推推我,我衝你擠擠眉毛,都害怕縣太爺萬一隻是一時之氣,他們做錯了,可就不單單是打板子丟飯碗那麽簡單了。
“怎麽?還等本官到門外去請你們嗎?”
那些衙役一聽縣太爺這麽說,也不再猶豫,竟然真的緩緩走了進來。已經稍稍恢複神智的杏花姨娘看著那些正如狼似虎的衙役嚇的一下哭了起來,也顧不上此時的自己一絲未掛,跪爬著來到縣太爺的身前,輕扯著縣太爺衣袍的下擺。
“老爺,你饒了妾身吧,妾身再也不敢了,妾身是被人下藥了啊!老爺,你不是最喜歡妾身的麽?老爺饒了妾身吧!……”
“滾!別弄髒了本官的衣服,像你這樣的娼婦就該被千人騎萬人跨,本官當初真是瞎了眼睛會看上你這樣的蕩婦,居然敢當著本官的麵與他人行苟且之事,不但不知悔改,還敢再勾引人!本官若不懲治爾等淫婦,怎對得起寧津的鄉親父老,怎對得起頭上的烏紗帽!”
寧津縣令一腳將杏花 姨娘踹翻在地,轉身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不再看杏花姨娘一眼,任由手下衙役們的祿山之爪伸向那如雪的嬌嫩皮膚。
站在一邊看守二王爺的朱雀被寧津縣令的那套大義淩然差點沒惡心吐,心說也就是這種人才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種鬼才信的話,這次借用寧津縣令這把刀算是對了,這種人,留在寧津也是禍害百姓,就等著二王爺恢複後劈了他吧。
唯一覺的愧疚的是杏花姨娘這個導火索,平白無故的將她給拖入到這場陰謀中成了炮灰。一旁的寧津縣令一開始還有模有樣地背手而站,任由身後的衙役去對杏花姨娘淩辱,到後來居然還轉過頭開始指揮起來。
一心覺的對不起杏花姨娘的朱雀剛想出言為其說兩句話,竟發現那杏花姨娘似乎樂在其中,左右逢源大施其愛,看的朱雀好險下巴都沒有掉下來,這場麵,他算是領教了。
“老爺,這人怎麽辦啊?”
朱雀為了不太讓自己顯眼,也扮作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假裝著吞咽了幾下口水,一雙眼睛色眯眯地看著那邊,隻是這笑意卻沒有深達眼底。
“怎麽?你也著急了?先將他押送到縣衙大牢,老爺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朱雀心裏笑笑,覺的寧津縣令這句話似乎應該會成為他最後的寫照。被朱雀一把拖到地上的二王爺,因著寧津縣令注意力一直都在杏花姨娘身上也很知趣地靜觀其變。甚至津津有味地看著那邊淫靡的一女侍眾男的戲碼。
直到聽到要將他送進縣衙大牢才反應過來,想到自己王爺的印章變成白蘿卜,明顯是被人調包了。包括他被人下了春藥準備去妓院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同樣身中春藥的美麗女子。這一切說明什麽?隻能說明他被算計了。
一路上,想他二王爺千防萬防以為他的好九弟會派人在路上對他進行刺殺,然後成為儲君。沒想到居然隻是這種整人的戲碼,看來他那好九弟心慈手軟的性子還是沒有變啊!
這種小把戲,想要為難他二王爺簡直就是笑話,想到這會子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王爺印章已經被人調包,為了不吃眼前虧他還是乖乖地聽從的好,隻不過還是需要安排一下手下的人營救才是,他可不想在縣衙大牢度假。
想到這裏,二王爺努力降低自己身上的傲氣,一張大餅臉擠成了包子褶。
“縣官老爺,本……咳咳……小的知道錯了,不如縣官老爺準許小的休書一封回家,然後讓家人帶一萬兩白銀送給縣太爺可好?”
寧津縣令一聽到一萬兩白銀,兩隻眼睛都變成了元寶樣。
“老爺,你可別再被他騙了,他剛才還說自己是王爺呢!結果呢?”
朱雀一聽就知道不好,萬一寧津縣令真的相信了二王爺的話,他下一步的事還怎麽做。
“嗯!此言有理,你怎麽能證明自己不是再說謊話?”
寧津縣令雖然覺的朱雀言之有理,卻還是不禁有些動搖,畢竟一萬兩白銀可不是小數目,萬一是真的那他豈不是虧大了。
“縣官老爺,你看這樣好不好,你還是將本.……小的關到大牢,三日之內,若小的的家人不送一萬兩白銀過來,小的任由縣官老爺處置可好?”
二王爺一張改良成包子的大臉上堆起的笑容看著十分的惡心,而他的主意明顯讓寧津縣令動了心,隻見寧津縣令撫摸著自己那兩撇王八胡子,似乎在掂量著二王爺話中的可信度。
“嗯!似乎這麽做對本官是沒有什麽損失,你若真的能拿出一萬兩白銀,今日之事本王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放你一條狗命!”
朱雀一聽寧津縣令這麽說就知道要壞事,這麽下去對於二王爺是一點也沒有實質性的傷害,隻不過是讓他出了點醜而已,他日二王爺回京豈不是要更加嘲笑擠兌自家王爺?思及此處,朱雀不禁有些氣急起來。
突然目光一掃,竟然看到了二王爺的分身依然鬥誌昂揚地挺立著。原來,二王爺被朱雀脫下床的時候,就一直那麽光著屁股坐在地上,而那邊又是極其香豔的畫麵,他身上的春藥未完全得解,自然是難以消退。
“嗬嗬.……老爺,你看咱們這蘿卜王爺的那,居然還不死心地探頭探腦的呢!”
朱雀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寧津縣令一看,可不是麽。再瞄到二王爺臉上被自己愛妾杏花姨娘親吻的唇印,一時間直覺的大家的笑聲都是對他深深地諷刺。
惱羞成怒地寧津縣令一把奪過朱雀手裏的長劍,隻見劍光一閃,二王爺的分身竟然被連根削掉了。
朱雀就站在二王爺身邊,看到真真切切,這下終於完成王妃的命令了,二王爺變成太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