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演技不是吹的、功夫不是蓋的-中
老一急忙向那幾個纏著他的人告了罪,打算近前招呼這桌客人。誰知偏巧圍繞著他的蒼蠅心有不甘,於是老一瞅準其中一個湊他最近的人,用食指和拇指輕輕擰住那人的腮幫子,嗔怪道“死鬼,這才幾日不見,怎麽就這樣浪起來了……也不怕你們家的小娘子知道,打上門來!”說著又用剛才捏著他臉的食指戳了一下那肥碩的豬頭!
眾人之前雖都躍躍欲試“看能不能一親芳澤,揩到些油水……”老一卻從不給他們這個機會!所以他們也沒見過酒店女管事行為上如此熱絡豪放過!今日可算是盼得雲開見月明,估計很快就能“為所欲為”了,各個交換一個淫邪的眼神、心花怒放……
老一趁他們回味之際,忙對一樓夥計道“給這桌再送四壺酒上來!”夥計答應著,將酒送來,老一心說“喝死你丫的!”嘴上卻說“各位爺慢用,奴家且去招呼一下新來的客人!”說完換上笑的更加燦爛的表情,扭頭掂著腳朝府尹這桌過來招呼了。
淮南府尹這一桌,共三人,其中身材肥碩的應該府尹本人無誤。至於另外兩人,雖都著便服,可是老一從他們腰間隱藏著的佩劍分辨出此二人應該是行伍出身,等老一給三人分別斟上酒,待他們一飲而盡之時,老一通過他們的行為確認此二人係軍中之人!
而且此時居中而坐、身體略微發福之人應該是官位高於身材偏瘦的右邊那位!老一判斷他之所以身材變形皆因經常坐於桌案前或者多於馬上騎射所致!
而落座右手邊、偏瘦的那位武將,則應該是天天習武,一日不曾疏漏!並且從剛才他們上樓時的身形步伐可以判斷出他除了近身搏鬥的拳腳功夫似乎輕功也不錯!
老一於是繼續滿臉堆笑,陪著小心的伺候著三位。
就在這時居中而坐的那位問老一“怎麽就你一個半老徐娘在這裏應付,其他的小娘子呢?”
老一作答“大人此言差異,本酒店一向是隻賣酒、不賣笑,隻吃飯、不睡覺的正經生意!”說著老一不緊不慢的給三位依次又斟了酒。
府尹正想要說什麽反駁老一,卻聽老一對著紗帳裏高聲道“大人們都到齊了,可以開始了……”
眾看客隻見頭頂紗帳後麵突然變亮,隨著琴音飄蕩進耳中,數位身形婀娜的妙齡女子翩翩起舞!
這家酒店的鼓舞表演在城中是久負盛名的,不然本地軍中的那個老鬼也不會帶上自己的副手慫恿著府尹於酒家聲名鵲起之時前來一探究竟!
歌舞升平之時,三人感到果然是不虛此行!由不得竟然就聽住了!於是三人一邊自斟自飲,一邊欣賞起來。
這三個人並不知道,老一專門為他們準備的酒不同於其他人的!給他們特供的酒不僅度數更高、更烈而且經過老一的點撥,這次由承祥放了一種可以輕度致幻的迷藥!承祥做夢也不會想到被拿來當做自己第一批試驗小白鼠的活體,竟然是……本地級別最高的三位高官!
項櫻撫琴的功夫再加上酒中迷藥的功效很快讓三人都飄飄欲仙起來……淮南府尹看見自己躺在金山銀山上且左擁右抱著好幾名美女,盡情歡愉。另外兩位的理想也差不多!
老一此時正悄悄於角落仔細觀察著這一桌三人的表情,都是稍顯怔愣、一臉陶醉……老一冷笑一下,“看來□□起效了”!
愉悅享受的時間對於人類來說總是過得飛快,待到表演結束,別的賓客正準備退場,卻不想今晚坐在首席,右手邊的那位年輕軍爺一拍桌子率先發難“你們究竟是何方妖孽,竟然敢在簾幕後麵裝神弄鬼,還不速速顯出原形?”說著便要拍案而起,打算衝過去一躍拽下紗幕。
小一正站在項櫻身後的暗處,此時握緊了手中長劍!
老一不易察覺的冷笑著“承祥這小子劑量給的有點過啊……不過通過聲音我已經能辨別出他就是我們救走承祥那晚以及後來帶著王藕夜探糧倉時施展輕功追趕我們的人!”誰知站在高處的陳丁也正感慨“這小子功夫原本不錯,隻不過與貪官同流合汙了”,說了這句想想,又自我糾正“不,應該說仗著一聲武藝做了貪官!”
居於左邊位置的府尹,正是縣衙中鯰魚師爺的指派人,之前也是他做主將鯰魚師爺安插在縣衙,盯著王藕的一舉一動,就在鯰魚師爺見過圍帽遮臉的項櫻一行人後,雖然鯰魚師爺派出去盯梢的尾巴跟丟了他們,並且從那天後這十來號人像是真的離開了淮南道、而不見了蹤影,但是鯰魚師爺第一時間通知了府尹,所以府尹知道有這麽一行人去過縣衙並且找過王藕,而且其中一位帶著圍帽不肯以真麵目示人。
剛才他雖然一邊欣賞著歌舞,可也注意觀察著紗幕裏麵的動靜,這是仕途闖蕩半生養成的職業習慣。他發現裏麵影影倬倬之間彈琴之人也帶著圍帽,因此起了疑心。所以表演結束之前,他用眼神示意跟過來的副將上演一出趴桌子砸場子的戲碼!
居中飲酒的這位,今天因為是來消遣,又左文右武的帶著狼狽為奸的參謀和打手;所以倒是很全情投入的寄情於表演,沉淪於意淫,不過他也有心要見見紗幕後眾女子的真麵目!
所以他也是默許了自己副將的所作所為。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緊張、空氣中彌漫著劍拔弩張的危險信號,就在這時長袖善舞的老一女管事從柱子後麵閃身出現了!隻見“她”從腋下抽出一塊奶黃色的汗巾子,輕拂過三人的麵前,嬌嗲的嗔怪著“三位大爺,莫不是來砸場子的?”說著對趕忙上樓來看個究竟的店老板和夥計擺了擺手,意思是“你們先送其他客人離開”!
二人巴不得這麽一個手勢,就開始清場,有那好事之徒,也被二人威逼利誘、連哄帶騙的好言相勸著離開了。
當場子中就剩下這一桌的三人,老一才又揮舞著手中的汗巾子招呼道“三位爺莫急,且聽奴家解釋……”說著便從別的桌上用沒拿著汗巾子的那隻手,中指勾起一個酒壺,酒壺嘴對著自己的紅唇,嘴對嘴的倒了一大口酒到自己的口中,然後慢慢的輕咽下去。再用汗巾子輕拭自己的紅唇,末了還不忘用舌尖舔了舔嘴角,這一連串的動作別提有多魅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