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演技不是吹的、功夫不是蓋的-上
老一冷眼瞧著事態的演變,冷笑“一定是外麵有人放出謠言、故意針對我們,那不妨遂了他們的意、將計就計,也許這樣方能引蛇出洞,見到幕後那個官職最高的‘關鍵人物’!到時候就可以收網了!”
這期間小一受王藕之托,抽空回去王藕家看了一圈,果真如老一所料:家裏雖然如同遭賊一般被拉扯得亂七八糟、東西散落一地,可是王藕在乎的醃菜壇子、新婚時候老丈母娘親手給縫的褥子、包括服役期長達五年沒舍得丟掉的雞毛撣子都還完好無損的躺在地上……
王藕聽到小一給他的反饋、像是放下心頭一塊大石,更是對老一佩服得五體投地。老一趁機勸說王藕“有空跟大家多多學習官話,盡快改掉方言口音,這樣就不會那麽容易被歹人認出來,”他和小熊的安全就更有保障,王藕趕忙點頭答應。
於是這一日酒店開張之後,賓客們陸陸續續的坐到之前預定的席位,王藕已經基本適應了這個迎來送往的新職位,跟老一於不動聲色隻間通過眼神交流默契的確認著每一桌賓客的身份。終於,有一日,老一他們等來了那個之前從未在此處露麵的那個本地最高行政長官——關鍵人物!王藕在預定名冊中聽夥計給大家念出那個人的名字時,老一看到王藕的手一抖,隨即王藕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老一等大家都散開各自忙碌準備起來的時候,將王藕叫到一邊,問他“你覺得那位大人有問題?”王藕有些憤憤的道“何止我覺得‘有問題’!他不是好人,貪財好色在整個淮南道都是出了名的!之所以臭名沒有遠揚不曾上達天聽,多半是因為手下之人畏懼他的淫威,才能封鎖消息,不為外人所知!還記得去年我與夫人剛剛成親之際,有次帶著夫人共同參加官中的活動,尤記得他打量我夫人時那種惡心的眼神!這也是我夫人產後滿月就帶著嶽母離開,而我沒有十分挽留的原因,大人你知道以我目前之力,人微言輕又怎能抗衡他?除了躲起來做縮頭烏龜、不要出現在他要排除的異己名單中讓他對我家娘子有可下手之機,你們來之前我確實是無計可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哎!”
老一這下,心裏麵跟明鏡似得“官居高位的地方大員但凡是酒、色、財、氣,貪戀其中一樣,必會以權謀私、魚肉鄉裏!更何況王藕剛才提到的那位地方官,一下就占了兩項——要能清白了才怪!”
老一將眾人又叫到身邊,通知大家晚上重點關照王藕剛才所提的“大人”,等眾人各自歸位著手去做準備以後,老一又叮囑王藕“今晚你隻負責領位、確認與此人同行之人的身份後眼神示意我便可暫行躲避、為了防止你被認出來,切記不要開口說話,切記!”王藕認真聽完老一的囑咐,趕忙點頭。
待到夜幕降臨之時,老一開始了長袖善舞的表演:
且看今晚老一的行頭:寶藍色墜地長裙,鵝黃色抹胸,特意讓承祥在灶房蒸出來的兩個玉米麵窩窩頭,以吊帶文胸束於胸前,既是吊帶文胸自然而然的將雪白有致的鎖骨流露在外,老一為了掩飾自己的喉結,請柳琴設計了這套裝束,這套裝束與別的女子衣裳襦裙的區別就在於“敢露”!將胸以上、喉結一下的部分巧妙的裸露出來,卻別出心裁的在喉結處圍了一條四指寬的寶藍色絲綢!外搭一件不及腰的長袖鵝黃色小褂衫。往日裏老一扮女人高高攏起的烏雲髻今日為了分散看客的注意力也將長發半披於肩上,隻將頭頂並鬢邊的少許發絲閑閑梳成青雲髻,顯得慵懶而嫵媚!
老一披著這身衣衫穿著,在燈火通明燭光搖曳的堂前扭腰提臀走了兩步,竟顯出九頭身美女的身材比例:長腿、細腰、大胸、削肩,再配上流暢的天鵝頸,雪白的鎖骨才最是抓人眼球——可以適當削弱對喉結和大胸的關注度!李冰人見老一被捯飭成這樣,料到今晚必有一番大作為,於是施展自家獨門不外傳的美妝術,替老一用脂粉掩蓋掉粗大的毛孔、還有原本泛著青色的腮幫和下巴;最重要是讓因為風吹日曬顯得比平日雪藏在衣領下很少有機會裸露出來的鎖骨深兩個色號的臉,使二者無縫銜接!
經過眾人妙手打扮的老一這時候看起來真的是個閱曆豐富、長袖善舞、包養很好的中年美婦!
開門迎客之時,眾兵客也不禁對老一的相貌打扮稱讚一番,紛紛得出結論“幾日不見,女主管真是讓人眼前一亮啊”!然後就圍攏來,或打趣,或伺機揩油,更有甚者向老一請教“幾天不見主管你是受到了什麽雨露的滋潤,能同獲得了深度的滿足一般由內而外的容光煥發?快點分享給大家,也好回家告訴自己的黃臉婆,好好效法一下……”
老一心裏默念“滋潤你大爺的!”一邊使用內力輕輕將想揩油的鹹豬手彈開,今天這身裝扮可是“隻可遠觀不可瀆玩”!於是揩油的鹹豬手反而覺得自己摸到了彈性滿滿的肌膚,還有輕輕被彈回來的手感……
淮南道府尹被王藕小心翼翼領到預定的席位之時,正看到一個美豔風騷的中年美婦周旋在一群糙老爺們中間,打情罵俏。
於是這位淮南當地的府尹就憑借自己豐富的經驗判斷:“什麽文人雅士”匯聚消遣之地!“不過就是個打著藝伎噱頭的暗娼之所!老板娘之所以之前端著,是因為像我這樣級別的人還沒有出現!若是想此後在這裏長久的經營,不先讓我來拔得頭籌、剪個彩,哪能算是開張,又怎麽敢開張?”這位府尹正自我感覺良好、覺得“這老板娘還算是識相!”就見那風騷的中年美婦朝他送了秋波過來。
話說老一雖然與那些色膽包天的淫棍一邊調笑,卻以眼角一直掛著樓梯口。見王藕畢恭畢敬的領著一行人上來,用他們事先約定好的暗號“拉拉帽子、再用右手將左臂上掛著的毛巾扯下來,幫重要人物禮貌性的揩揩座椅,有幾位重要人物就揩幾張椅子!”老一見王藕為這個坐席的三個人都分別揩了座椅,轉身離開,立即明白過來:“大魚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