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2、戲中有戲（三）
女孩子作勢便從袖子裏拿了一卷書冊出來，司馬明立即慌了，因為劉家二姑娘的事確有其事。
‘這事極其隱秘，沒幾個人知道。可她是怎麽知道的呢？不光知道，她還有書冊。這要是真的，那自己可就.……不對，她肯定是想詐自己，就是想讓我自亂陣腳，我不能上當。”
“.……’
女孩子一直在注意司馬明的情緒變化，見他除了一開始有些慌亂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知道他沒上鉤，便對影一點了點頭。
影一立即明白，舉手做了幾個動作，立即便有一個形容枯槁、體無完膚的男子被人扔進了殿中。
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突然有人唄被扔進太極殿裏的事，便聽見男子嘴裏大喊著說別殺我、別殺我，都是司馬明讓我幹的，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就去找他。
男子一邊喊一邊用力的抓自己的臉、手、腳，抓的血肉模糊了也不停手，似乎有什麽東西附在他身上一樣。
眾人被他的舉動嚇得不敢亂動，禁衛軍左統領抽刀上前，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問他是什麽人，竟然擅闖太極殿。
男子卻不回答他的問題，嘴裏隻來來回回重複一句不是他，都是司馬明讓他幹的，你要報仇就去找司馬明。
雖然他的臉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可殿中還是有人認得他。
“咦，這不是司馬大人家的那位表少爺嗎？他怎麽會.……”
“這位大人說錯了，他不是司馬大人家的表少爺，而是司馬大人的兒子。”
“什麽？司馬大人不是隻有一個女兒嗎？哪來的兒子？”
“不錯，雖然隻有一個女兒，可司馬大人這麽多年連一個妾室、姨娘都沒有。對他夫人一往情深，傳為佳話。”
“是啊，多少人羨慕司馬夫人，難道那些都是假的？司馬夫人、司馬小姐，她說的是真的嗎？”
“.……”
司馬明的夫人和女兒被突然問話，臉色陰沉閉嘴不語。
眾人見她們不肯說，又問司馬明。司馬明這會已經不能用生氣來形容，而是處於暴怒的邊緣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女孩子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他覺得不能任她再說下去。
正想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將她滅口時，瞥眼發現上座的太後一直衝他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隻好強製自己冷靜下來，對於眾人的詢問、還有地上滿地打滾的男子隻當沒聽到也沒看見，一副委屈難訴的表情看著皇帝。
眾人也看著皇帝，因為他正伸出手來準備去接太監手裏女孩子的書冊，誰知橫空卻冒出一隻手來將書冊搶了過去。
皇帝此前得到的密報，說司馬明與太後的關係不一般。他本來還不是很相信，這會親眼見到，不信也信了。
“皇上，司馬大人對朝廷如何，大家都看在眼裏。此女來曆不明，皇上還是小心為上，她的話不可輕信。”
太後都發話了，其他與司馬明交好的大臣也為他說起了好話。
“太後說的不錯，皇上，這女子是誰都不知道。誰知道她是不是他國派來的奸細，還是先審問清楚她的來曆再說。”
“不錯，皇上，還是先審問她，別冤枉了司馬大人。”
“.……”
皇帝左右為難，女孩子見狀，立馬說她不光有物證，還有其他人證。
“既然大家不相信我的話，那就將他們也傳來，大家詢問便知是真是假。”
“人證？什麽人證？人證在哪？”
“回皇上，他們就在殿外。”
“來啊，將人帶進來。”
“是。”
“且慢，皇上，你這是寧願相信這麽一個來曆不明的人的話，也不願相信為朝廷鞠躬盡瘁的司馬大人嗎？你這樣就不怕寒了眾大臣的心？”
“母後.……”
“太後，太祖可是留有鐵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司馬明雖是您的表兄，您可千萬別包庇他。”
“.……”
司馬明與太後的關係幾乎就沒人知道，大家聞聽此言更加議論紛紛。
女孩子今天晚上漏出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勁爆，就是不知是真是假，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了女孩子所言非虛。
太後見大家一直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盡管心裏很不想承認，嘴上卻不得不說到。
“不錯，司馬明確實是哀家的表兄。別說隻是哀家的表兄，便是親兄弟，隻要他違反了朝廷律例，不用皇上，哀家親自處置他。”
“大後大義滅親，讓人敬佩。”
“.……”
太後咬牙切齒看著女孩子，想著先把她哄騙到台上來再找機會製住她。便放緩了語氣，似乎一點也不責怪她拆穿了她與司馬明的關係。
“這位姑娘，你可否上前來讓哀家看看？你是誰家的姑娘，怎麽之前沒有見過你？”
到的得此時，樓弘再也不聽女孩子的，而是立即表明了她的身份。
“太後息怒，她乃是下官的獨女樓雲舒。”
“.……”
眾人對樓雲舒這個名字還是第一次聽說，也是才知道樓弘竟然有女兒。
“什麽，她是你的女兒？”
“是，小女自小體弱多病，一直在靜安寺寄養，前幾天才回京城。”
“我說是誰有那麽大的膽子竟然敢擾亂太皇太後的壽宴，原來竟是你樓大人的女兒。看來樓大人不光是辦事能力不行，治家方麵也差得很呐。”
“是，臣回去後定當嚴加管教。”
“哼，她膽敢指使人刺殺朝廷命官，你以為她還回的了家嗎？”
“請太後明察，小女絕對不是刺客，臣以人頭擔保。”
“臣也以人頭擔保。”
“紀亦鳴，你和她又是什麽關係。”
“她乃臣的外甥女。”
“你們兩家什麽時候結過親事？怎麽之前一直都沒聽說過？
好，好的很。有你們倆包庇，難怪幾位王爺連續遇刺，京郊又出現土匪、強盜，你們兩個卻如此辦事不利。
恐怕那些刺客便是你們這好女兒、好外甥女的同夥吧，他們在京郊沒有刺殺到幾位王爺，這是明目張膽的到宮裏來刺殺了？”
“.……”
太後也是急了，想方設法要坐實樓、紀兩人的罪名。因為今天晚上原本計劃的好好的，一旦樓弘和紀亦鳴被打的下不了地，幾位王爺就會立即通知城外的兵馬動手。現在卻接連發生意外，她怎能不著急。
樓、紀兩人聽了太後的話，連連求情，說樓雲舒與刺客沒有關係，這裏麵肯定有誤會。太後卻鐵定了她就是刺客的同夥，一定要將她拿下。
樓雲舒示意父親和舅舅稍安勿躁，說出來的話卻差點沒把他們倆嚇死。
“太後想將莫須有的罪名安在我的頭上，恐怕今天晚上還輪不到太後你做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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