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女扮男裝
黃秋寶好像有些煩惱,一整天都沒出門,就連飯都不做了,傅青風嚼著夥房廚娘做的飯,越來越想念小嫂子做的好吃的。
筷子一丟,鑽進清荷院。
卻見黃秋寶躺在院子裏的美人榻上,臉上蓋了一本話本折子,伴著屋子兩旁種滿了的樹木,如今秋風簌簌落葉四處飄零,黃秋寶的裙擺也在風中飄蕩,初桃守在旁邊也忍不住打起瞌睡來了。
直到傅青風衝了進來大喊一聲:“小嫂子!”
黃秋寶身體一激靈猛地起坐起來,話本折子落在地上,茫然的看著怒氣衝衝的傅青風。
還沒反應過來他來做什麽,小廝忽然衝了進來緊急道:“夫人,外頭有人找您,是個公子。”
“找我?”
“公子!!!”傅青風激動的看著她。
“我哥頭上有顏色了?”
黃秋寶白他一眼,起身下榻,疑惑道:“可說是誰?”
小廝搖頭:“那人不說,隻說要見你。”
黃秋寶疑惑的挑眉,但還是要小廝把人帶去前廳,自己賊教訓傅青風不許隨隨便便闖女兒家的院子,然後也不管傅青風聽沒聽進去便走了。
前廳,一青衣公子,頭戴發冠手中執扇,負手而立,身後跟著一個同樣打扮的白衣公子,隻是這位公子身形消瘦,神情有些木訥,拿著折扇卻緊張的攥在手心裏。
蹙眉:“公主,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你不是都說了這個黃秋寶不是那個黃秋寶嗎?”
景歌搖著折扇回頭,畫著英氣的眉,笑道:“那日我回去想了想,是我莽撞了,若她真是在那場合也不能承認,今日我們喬裝打扮,說不定她便承認了呢?”
納蘭茹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十分的微小。
剛要坐下納蘭茹忽然身形晃了晃,景歌立馬上前扶住她,擔憂道:“你的身體還沒好啊?不是都不咳嗽了嗎?”
“生來如此,臣女都習慣了。”
景歌蹙眉,正要說話就聽見外麵有腳步聲傳來,抬頭便看見黃秋寶走了進來,依舊是那雙疏遠的神情。
見到景歌,先是一驚而後行禮:“參見公主。
“我都打扮成這個樣子了,你怎麽還認得出來啊?”
“。。公主,男子擦粉不會有這麽紅豔的胭脂。”
景歌猛地捂住自己的臉頰,嘟了嘟嘴。
黃秋寶不懂她來幹什麽,不過知曉她個性就是個愛闖禍的沒惡意,但又是個權貴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不知公主大家光臨,有何貴幹?”
景歌挺直了腰板站過來,湊到黃秋寶眼前來,近的她都不敢大口呼吸,尷尬道:“公主。。”
“你怎麽看都是她,我覺得你和那個傅進聯合起來騙我!”
而後抓住黃秋寶的手:“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你們家出事的時候我都快哭瞎眼睛了,你怎麽看到我卻裝作不認識?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幫到你,所以你怨我恨我?”說完又委屈道:“你怨我恨我也可以,但你不能不認我這個朋友!”
黃秋寶無奈歎氣,猛地奪回自己的手:“公主自重,我真的不是你的朋友,我與她一點也不一樣。”
“怎麽可能!你跟她明明一模一樣,你是不是怕父皇再降罪在你身上?你放心,我肯定保護你,我一定可以!”
說著焦急的望向她的眼睛,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誠心。
納蘭茹見此,看著那位絲毫不動容的黃秋寶,緩緩上前來,柔聲道:“黃姑娘,公主她性情中人,那位秋寶姑娘對她來說是一輩子的摯友,若你真的是她還請莫要隱瞞。”
景歌可憐的點頭,眼圈微紅的看著她。
可黃秋寶還是冷漠的退開一步,搖頭道:“二位請回吧,我真的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故人。”
言罷,點了點頭就找借口說要走人了,景歌卻不同意,愣是追了出去,一邊拉扯黃秋寶一邊喊著:“我不信,你騙我!你肯定是騙我的,你還在怨我是不是?”
“秋寶,秋寶你看看我!我是歌兒啊,我們以前那麽好,你別這樣好不好?”
初桃在邊上想上手又怕傷了公主,在一旁幹著急。
傅青風追過來看見這一幕眼睛都瞪直了,瞬間覺得自己猜測沒錯,果然自己老哥頭上有點顏色了!
誰這麽沒有眼力見兒,追人都追到他小嫂子身上了,看他不把她大牙都給卸了!
說時遲那時快,傅青風是有些三腳貓功夫的,擼起袖子就上前抓住景歌的後衣領給拽了過來,然後一隻腳攔住她的右腳,往後一翹,景歌雙腳立馬打滑往下栽去,下一瞬卻被傅青風抓住往肚子上打了一拳。
慘叫一聲,蹲在了地上,猙獰著五官難受極了。
黃秋寶看傻了眼,捂住嘴像是看死人一樣的看傅青風,納蘭茹扒著門框直接嚇暈了過去。
死了,這下肯定死了。
打了公主,這在古代一般判幾年啊?
傅進匆匆趕回來的時候傅青風已經自覺的捏著自己的耳朵跪在了公主門口。
而黃秋寶坐在他麵前唉聲歎氣:“你說你,怎麽沒繼承你哥半點沉穩?”
“我以為那是個浪蕩公子要纏著你嘛,人家也是為了你好。。哪兒知道那是個公主啊!誰叫他扮成男人。。”
“犯了錯還有理了?”傅進跨步走來,冷語道。
傅青風臉色更難看,頭更加低垂了。
黃秋寶頓時起身,傅進轉眼看過來柔聲道:“如何了?”
“大夫說公主沒事,但納蘭姑娘受驚過度暈倒了。”
傅進皺起了眉頭,又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傅青風一眼,道:“明日便滾回梁家去!”
傅青風苦著臉:“哥,別啊。。”
話音剛落,大門被打開,景歌從屋子裏走出來,看了黃秋寶一眼卻把目光落在傅青風上,眯了眯眼:“你這個人膽子不小啊!本公主你都敢打,我要怎麽懲罰你才好呢?”
傅青風不說話,黃秋寶想要支開話題,上前來道::“公主,納蘭姑娘怎麽樣了?”
“還能如何?納蘭她雖是將門之女,可生來就體弱多病,到了秋冬時節就咳嗽不止,本來最近都好了不少。”說著白了傅青風一眼:“誰讓某個不長眼的家夥,害的納蘭現在舊疾重發。”
說著上去踹了傅青風一腳,卻像是撒嬌一般:“你啊你,死一百次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