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1章 悲傷
第1261章:悲傷
“其實說實話,剛才我還真是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呢,差一點就說了出來。”他不禁感歎道。
其實他當時真是有點忍不住了,他隻要看到薑白那張臉,就覺得她好假啊,就想忍不住給她幾巴掌,然後質問她今天是不是來看嬌嬌的笑話的,並不是來送她的。
蘇北寒拉了拉君澤溟的,“老板,其實,我覺得,薑小姐不是你說的那樣,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蘇北寒始終相信自己看到的,他想不通一個看上去那麽柔弱的女孩,竟然會置別人於死地。
“行了,這樣的話你不要在跟我說了,就她,我從來沒聽說過她跟嬌嬌關係好的,隻知道他們認識而已,以前一直沒有打電話,為什麽偏偏要在嬌嬌出事那天給她打,算了,我自己認定的事,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他態度堅決,一口咬定就是薑白幹的,他一定要讓她嚐到滋味。
蘇北寒看他已經意誌堅定了,也就沒敢再說什麽了,跟了君澤溟這麽多年,他的這點脾氣蘇北寒還是摸得來的,隻要是他認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好了,我們不用操心這個,現在去準備火葬的事情吧,我看這今天天氣也不好,萬一下雨了就不好辦了。”他望著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就好像自己的心情一樣,自從徐嬌走後,心裏也被蒙上了一層灰。
蘇北寒辦事君澤溟一向都很放心,火葬的時候他就沒有再跟過去了,他怕自己真的舍不得嬌嬌,全權交給了蘇北寒。
他眼睜睜的看著嬌嬌被送進了火葬室,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立馬跑到了一個空曠的草地上,這裏沒有一個人,可以盡情的大哭也不會有人知道。
“嬌嬌啊。你怎麽留下我一個人就這樣走了啊,怎麽不帶我一起去呢?以後我再怎麽找到一個跟你一樣好的女孩啊?你告訴我啊”,君澤溟一邊號啕著,一邊狠命的捶打著草地,就兩下,手上就已經滲出血了,他望著血一滴一滴往下漏。
然後他翻出了以前跟嬌嬌一起拍的每一張照片,照片裏的嬌嬌,每一個側臉都笑的那麽燦爛,仿佛在她的世界裏,從來沒有灰暗兩字。
君澤溟一張一張的翻著那些照片,然後一張也舍不得刪,他想要永遠留住他們,可是心裏一個畫麵卻久久不能抹去。
“溟,如果以後我有什麽意外了,你一定要振作啊,我不想看到你無精打采的樣子,還有你不要拒絕所有女人,不是每個女人是很物質的,找一個對你好的,比我對你更好的。”徐嬌撲閃著一雙大眼睛說道。
“別瞎說了,現在好好的,你能出什麽事啊?不要淨想那些沒用的東西。”君澤溟摸了摸她的頭發說道。
隻見徐嬌撅著嘴說道:“我隻是說假如,又不是真的,還有你要把我們在一起的所有照片都刪了啊,一張都不許留,這樣我才能走的安心。”
“好啦,我知道了,我到時候照做就是了,你也不要再提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哪有人總咒著自己死的啊。”他沒好氣的敲了敲徐嬌的腦袋。
君澤溟的真的沒想到,竟然來的這麽快,這些話才說了不久,徐嬌就這樣走了,可是自己怎麽下得了手刪那些照片啊,那可是兩人愛情的見證。可是自己當初答應過徐嬌的,怎麽能食言呢?
於是,他點了個全選,將手機裏的照片全部都刪了,“好了,嬌嬌,不知道你看到了沒有,答應過你的我真的做到了,不知道你是否也能夠答應我,安心的走,無牽無掛的離開。”
君澤溟其實做事挺果斷的,他真的將照片刪的一張都不留,他是把嬌嬌放在了心底最深處,恐怕以後都不可能愛上別的女人了吧。
薑白回到了家以後,看了看正在整理衣服的媽媽,沒有說話,而是徑直去了自己的屋子裏,一進屋子她就撲倒在了床上,大哭起來。
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見到這個有婚約的男人,沒想到今天見了會是這樣的情景,竟然會是在朋友的送別會上。
“嗚,姐,我好難過啊……”薑白難過的時候每次想到的人都是薑盞顏,對她已經形成依賴了。
在國外的薑盞顏對自己的妹妹有時候還是很不放心的,以前幹什麽都是自己在一旁指導著,正在上課的她聽到妹妹哭了,一下子就著急了。
“薑白,你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嗎?”薑盞顏著急的問著。她連忙偷偷跑出教室去。
薑白聽到姐姐這麽一問,覺得更加委屈了。她覺得更厲害了,“姐,你記得之前爸媽說過的那個男的嗎?就是跟我有婚約的那個,之前讓我去見我沒去見。”
“記得啊,怎麽了?爸媽又逼你去見他了?”薑盞顏想起當時父母逼妹妹的樣子,當時無論如何都不答應,口口聲聲說著要自己找,今天這又是怎麽了。
薑白擦了一下眼淚,腦海裏全都是他凶巴巴的樣子,一副讓人不好靠近的感覺,“姐,我今天見到那個人了,而且實在我一個朋友的送別儀式上,我那個朋友也是上個月才認識的,她竟然跟君澤溟的男女朋友,直到今天我才知道。”
“啊,這樣啊,那男的怎麽樣?他對你說了什麽?讓你這麽傷心。”薑盞顏一聽,心裏“咯噔”一聲,竟然還有這麽狗血的事情,而且這麽狗血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親妹妹的身上。
“他好像對我有什麽誤會一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我還想著跟他套一下近乎,沒想到他竟然那樣,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是薑白的事,看那個樣子,好像知道的樣子,可是隻字未提。”
薑白一字一句的說著,覺得此時已經沒有那麽難受了,姐姐的神奇之處就在這裏。
“什麽。這件事情說不定有什麽誤會,人家現在隻是一個小女孩,怎麽可能會那麽惡毒。”
“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
蘇北寒今天被叫過來就看見君澤溟那布滿紅血絲的眼睛裏流露出滿滿的恨意,跟他說到要打擊報複,就是現在君澤溟被仇恨衝和傷心擊了大腦,可他的理智還是清晰的遍連忙勸到。
“哈哈哈誤會,你跟我說這是一個誤會,那我問你如果死的是你的女朋友,你會怎麽辦,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你還要聽她辯解麽?”
君澤溟的臉蒼白,看上去非常的憔悴跟蘇北寒怒吼道。
“我……我……”
蘇北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安慰君澤溟了,他說的沒錯如果換作是他,他自己的初戀女友死了,感情還那麽的深厚,他說不定到時候都精神崩潰,隨女友去了。
“你現在馬上去把薑白所有的資料調查出來,小時候到現在,她最近跟什麽人交往以及她的家庭背景?一個小時之後我就要快去。”
君澤溟說薑白名字的時候,說的很重仿佛要把她的名字都碎屍萬段。
蘇北寒一看大事不妙,就算她在怎麽相信薑白是無辜的那也無濟於事了,要是現在在跟君澤溟說下去的話,那就屬於往槍口上壯,他一生氣說不定連自己的職位都不保了,沒辦法他隻好屁顛屁顛的走出辦公室的大門。
蘇北寒出去之後,君澤溟一直忘這窗外的那一朵雲彩,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反複把它當成徐嬌一樣。
“嬌嬌,你等著我,我一定會找到殺害你的人,我是不會讓她好過的,你說你怎麽就走了,不是說好了麽?咋們兩個人要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還要生好多好多的寶貝,你答應我的事情怎麽能不算數呢?”
君澤溟此時此刻捂著自己的胸口,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要吞噬他的心髒一般。
不知道在窗口站了多久,隻見助理氣喘呼呼的跑過來說到。
“我已經調查完了?薑白是薑氏集團得次女,她有一個姐姐不過一直在國外留學至今也沒有回國,她是集團的小女兒,可以說從小就被恃寵而驕,據我得知她圈子中相處的人都是一些名門子弟,她的口碑也非常的好”
“我想這中間真的是不是出現了紕漏,薑白我決定她可能真的是無辜的……”
蘇北寒小心翼翼的說到,生怕君澤溟責怪他。
“你是在說我的判斷力有問題,你不要質疑我,還有沒有調查出別的。”
他瞪了一眼蘇北寒說到。
“有?這個人也就是薑家的二小姐?跟你是有婚約的,據我調查這是你父母替你們訂下來的娃娃親。”
蘇北寒看資料上顯示的清清楚楚,現在就算是薑白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蘇北寒腦補了一下,之前他看了那麽多偶像劇,這會不會是因愛生恨,徐嬌因為是君澤溟秘密女友,而薑白是他名副其實的未婚妻,為了得到他殺害了小三,然後自己上位?
蘇北寒在心裏麵默默的腦補了一下
“那按照他的劇情,就大事不好了啊。薑白是直接性的殺人凶手,那君澤溟豈不是成為間接性的了麽?如果沒有他的話,或許沒有徐嬌,按電視劇裏的劇情,他角跟薑盞顏角真心相愛在一些了才是。”
“喂。喂。喂。你想什麽呢?想的這麽入迷馬上備車,我要去薑家。”
君澤溟說完之後還沒等蘇緩北過神來,就見君澤溟,已經走遠了給他留下來一個瀟灑的背影。
蘇北寒也沒想太多以為君澤溟隻不過受到了她的啟發,打算問一下當事人薑白了解一下一下情況,可到了之後才發現並不是這樣。
“薑叔叔,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今天不是來談公事的,想談一下我個人感情的問題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也該到結婚的年齡了,我一向不喜歡墨跡,今天過來就是想問問那個婚約算不算數。”
君澤溟直接開門見山,一點也不客氣的說到。
然而起來吃早飯的薑白躲到角落裏聽的一清二楚心裏麵默默想到。
“有沒有搞錯自己的初戀女友才剛剛死,這麽快就忍耐不住寂寞了,真是虧了我在葬禮上,看你哭跟一個淚人一樣,原來也隻不過在公共場合演戲這也太假了,我是不會假給你的。”
便開始祈禱自己老爸千萬不要同意。
“哈哈哈,沒想到你居然這麽直接確實現在也老大不小了,該到談婚論嫁的年齡了,這樣吧你看婚姻也不是兒媳,這件事情我還得問問我的小女兒,雖然你們兩個人有婚姻,但這比較是一輩子的事情。”
薑總那起桌子上的茶,非常客氣的說到,不過心裏麵早就樂開了花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這麽的優秀,鼎鼎大名的人都過來催婚了。
“那也好,我想盡快給我個答複,我好早一點籌備婚禮上的事情。”
君澤溟說完之後就緩緩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
“這麽著急要走啊。我看今天你還是留在這裏吃飯吧。你看看我小女兒也在家,你們留下來培養培養感情,如果我小女兒相中你的話,我絕對沒有任何的怨言。”
薑總開始挽留的說道,畢竟他也沒有辦法替自己小女兒決定這件事情,自從上一次雙方放了鴿子之後,薑總就決定所有的事情都由他們小孩子自己決定,他絕對不插手他們的幸福。
君澤溟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吃午飯,正好可以更加深層度的了解薑白是一個怎樣的人,他到底有什麽樣的想法,為什麽會殺害徐嬌。
薑總聽到之後大喜,便開始去廚房吩咐下人們開始準備午餐。
蘇北寒見薑總走了之後連忙開始質問道:“你這又是在鬧哪一出呀,徐嬌才剛剛死了沒到半個月,你現在就要移情別戀了是不是,虧我還說你今天早上那麽傷心,我還想安慰你呢?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蘇北寒腦子本來就是一根筋自然看不透君澤溟的想法。
“我看你是想多了,這麽多年,你難道還不了解我嗎?我怎麽可能跟傷害徐嬌的人在一起,我一定會讓她受到像我這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我一定會讓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君澤溟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仿佛這件事情跟他一點都不相幹似的說道。
“要不這件事情咱們還是當麵質問一下吧!看看他是怎麽說的?你也看到了,薑白是從小被薑總寵到大的,怎麽可能會是傷害徐嬌的凶手我還是有點不相信?”
蘇北寒開始勸到,他不想君澤溟把仇恨放在第一位,傷害無辜的人。
“質問你認為就算是我問她,她會說出這件事情的真相嗎?如果你殺了人,你會承認你自己是殺人凶手嗎?現在所有的有力證據都是指向她的?現場還沒有監控錄像也沒有當事人,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這就是他赤裸裸的演的一場戲。”
君澤溟非常氣憤的說道,但是這畢竟是別人的家裏,他又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情緒表現的太明顯。
這個時候薑總從裏麵走了出來說到。
“菜需要好一會兒才能做完呢,我的小女兒在樓上,要不你上去,你們兩個人互相認識一下,畢竟當時訂婚的時候,你們兩個人誰都沒有在在場。”
薑總剛剛說完這句話,就見薑白從裏麵走出來說到:
“這不是……爸,他我認識我們兩個人有過一麵之緣,你去忙著工作吧,這裏我來接待他們就好了。”
薑白過來其實想要問一下,到底他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麽?如果他單純,隻是為了他們父母定下來的婚約過來找她的話,那未免這件事情也太荒唐了。
“我過來是想商量一下咱們兩個人訂婚的事情,畢竟咱們兩個人現在都老大不小了,都到了結婚的年齡,我也需要一個人在家裏麵照gu我。”
君澤溟臉部紅心不跳的撒著謊,他看著薑白,那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就想把她臉給撕的粉碎。
“你有沒有搞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一次我應該去參加你初戀女友的葬禮,他才死了多久啊,你既然要跟我說訂婚的事情?”
薑白非常不解的問道,就算一個男生再沒有責任心,那可是他的初戀女友啊,當時他在葬禮上哭的那麽傷心,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剛才在牆角聽了,他以為自己是出現了錯覺,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真的。
“人死了,不能複生竟然已經死了,那就沒有什麽可以留戀的,就算我對她的感情非常的深,我也需要有一個人在我身旁照gu我呀。”
君澤溟一本正經繼續說著謊。
“我對婚姻是充滿了向往的?我不能接受像你這樣沒有責任心的男生,我想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薑白非常氣憤的說道,用眼睛看著他,眼神裏麵充滿了倔強。
這頓飯吃的都非常的尷尬,一直是薑總在活躍氣氛,但是他和薑白,一句話都沒有說,連眼神最起碼的對視都沒有,知道君澤溟吃完飯之走了他才終於覺得自己釋放了下來,開始奔回自己的大床給薑盞顏打電話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