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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睚眥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向那山巔發光處攀去。當韓秋之爬到山巔時,眼前的景色讓他驚呆了。一汪清池,溝壑險峻狹長,溪水淙淙清幽。從池中傾瀉而下的長白飛瀑,是世界落差最大的火山湖瀑布,轟鳴如雷,水花四濺,霧氣遮天。與山下的景色完全是另一種光景。


  韓秋之道:“太美了。就想仙境一樣。”


  柳伯說道:“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天池。”天池中有一處閃耀著光芒。柳伯眼中閃著興奮之情,對韓秋之說道:“你看!那就是發光的地方。說不定就是睚眥精魄。”


  韓秋之道:“柳伯,你在這裏等我。我去瞧瞧。”


  柳伯道:“等等,不要著急。你看。”


  那閃光的之處竟然在緩緩移動,已經不在當初的位置了。他續道:“難道是活物?”韓秋之此時也範了嘀咕,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難道這睚眥精魄不是一死物而是個活物嗎?柳伯說道:“現在怎麽辦,怎麽取這睚眥精魄呢?”韓秋之沉思了一會,說道:“我們等著也不是個辦法,我看還是先探他一探吧。說不定隻是光線的問題,咱們才覺的它在移動也說不定。”其實他這是在安慰自己,這時那光芒竟然消失在了天池中,不見了蹤影。這要是消失不見,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那就不知道要在這天池等到何時?韓秋之趕緊運起真氣,真氣被他不斷壓縮,手指捏出衝雲印,陽火功內力貫臂而出,向那光亮消失處擊去。真氣被韓秋之集中在手指一點,瞬時衝擊出去,威力當真恐怖之極。一股巨大螺旋氣勁向池水攪去,原本平靜的池水被衝雲印的強大氣勁攪的如同沸水般翻滾起來。砰的一聲巨響,池水被擊起了巨大水柱。


  這時,一聲低沉的巨響從池中傳來,好像是什麽東西在低鳴,兩人內力都是不弱,但就算如此,也被那巨大響聲震的耳膜劇痛,頭骨劇烈。兩人急忙捂住耳朵,護住耳膜。池水劇烈的翻騰著,中心處掀起了巨大漩渦,好像是有什麽東西要破湖而出。就在兩人被聲響震的不知所措之時,一巨大黑影從池水中躍出。兩人登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這黑影龍身豺首,身上全是如同魚兒一樣的厚重鱗片,頭頂一顆巨大珠溜,發著白光。這不是睚眥還能是什麽?

  韓秋之大喝一聲:“快跑!”就算這韓秋之功力強勁,但也萬分不是這睚眥的對手,睚眥乃是神獸,如何是一般人能及得上的。就算是仙劍前來也不一定是這睚眥的對手。更何況是韓秋之,他急忙拉著柳伯向山下跑去。神獸睚眥又是一聲低吼,張開大口,巨大的吸力撕扯著兩人的皮膚,好像要把他們吸到它嘴裏。兩人腳步移動不了,柳伯見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對韓秋之大喝一聲:“跟他拚了。”為今之計也隻好如此,兩人迎著巨大吸力向睚眥躍去。韓秋之將體內真氣運至極至,在也沒有一絲保留,整個身體如同炮彈般衝向睚眥,手中已經捏成了怒海驚濤印,能否活命就在這一瞬了。怒海驚濤印的巨大螺旋氣勁衝在了睚眥臉上,但是它有那厚重鱗甲保護,怒海驚濤印拍在它的臉上就如同泥牛入海,跟本對它造不成威脅。睚眥隻覺的臉上一陣微痛,根本毫不在意。但是想不到韓秋之竟然敢反抗,心中盛怒。睚眥乃是上古神獸,自然通的人性,巨大的黃色眼珠中散發著陣陣殺氣。韓秋之見一擊不中,心道:“我命休矣。”這一擊乃是他最強的招式,竟然傷不得睚眥,現在自己就好比刀俎上的魚肉,隻能任睚眥宰割了。


  就在此時,自己身後的柳伯從後背上解下一物,這是柳伯的寶劍,柳伯一直將它緊緊包裹著,韓秋之從來沒見過。登時紅芒暴漲,韓秋之被紅芒耀的雙眼生疼,心道:“柳伯這劍好厲害!”柳伯口中念動口訣,頓時紅芒寶劍便大,柳伯駕著寶劍,向睚眥那巨大的黃色眼珠刺去,這下韓秋之更加心驚,想不到柳伯竟然會這禦劍飛行之術。要知道這套禦劍法門就練鬼穀子都是不會的。也不知道柳伯是從哪裏學來的。韓秋之現在也來不及多想,他借著睚眥的巨大吸力,一個旋身,避開它的大口。柳伯速度奇快,睚眥見紅芒暴漲,知道柳伯不好對付,也不敢迎接,巨大的爪子向空中的柳伯爪去,柳伯駕著紅芒寶劍也不避閃,迎著那巨大爪子衝去。一霎間,紅芒寶劍從睚眥的巨大爪子見飛過,睚眥低吼一聲,那劍芒鋒利之極,竟然刺破了睚眥厚實的鱗片,那巨大爪子被劃開了一道長長口子,流出藍色的液體。想來是那睚眥的血液。紅芒寶劍,趁著睚眥吃痛之機刺向他的眼珠,睚眥吃了暗虧知道這寶劍的厲害,一個俯衝鑽到了天池中。這下柳伯不知如何是好,紅芒映襯著清澈的天池水。


  韓秋之現在剛剛擺脫睚眥的巨大吸力,站立在天池旁的一塊裸岩上。剛剛交手的一瞬間他卻瞧的真切,想不到柳伯竟有這樣的本事,自己隻道柳伯隻會些粗淺武功,如此看來他的功力何止是高出自己十倍,自己是萬萬及不上的了。他心頭疑竇叢生,心道:“柳伯有這樣的本領,還要我來做什麽。”但是現在情況緊急,自己也無暇多想,他對空中的柳伯叫道:“柳伯,別在那愣著了。還是快逃吧。你不是那睚眥的對手。”柳伯聽到韓秋之的喊話,心頭一動。急忙向韓秋之飛來。


  笑,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柳伯竟然對著韓秋之微笑著。這讓笑容讓韓秋之感受到了顫栗的寒冷。他對柳伯說道:“你笑什麽?”


  柳伯冷冷道:“秋之,你別記恨我!我也是迫不得已。”韓秋之聽他的話,知道定然沒有好事,急忙要向山下奔去,但他哪裏是柳伯的對手。紅芒寶劍飛速追上了韓秋之,柳伯就如同提起一個孩童般容易,將韓秋之抓了起來。此時柳伯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古樸的瓶子。韓秋之隻覺得一股巨大氣勁將自己包圍,自己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柳伯將紅芒劍在韓秋之胸口一劃,這正是人體的血脈要害,頓時他鮮血長流。他將韓秋之向天池高高拋去,他的鮮血滴在池中。原來柳伯是要韓秋之去當誘餌,將睚眥從水中引誘出來。韓秋之兩眼一黑。心叫不好。他怎能想到那個當初與自己在鬼穀中最要好的柳伯竟然讓自己去當誘餌呢?睚眥生性嗜血,此時韓秋之的鮮血已經噴薄而出,池水中的睚眥好像發現了鮮血的氣息。


  水浪滔天,一陣巨響,睚眥從池水中一躍而出,撲向韓秋之。他此時已經神誌不清,隻覺自己命喪於此了。就在睚眥撲向韓秋之的一閃間,柳伯手中飛速的掐著指訣,小瓶變大,發出燦爛的光滑,將睚眥緊緊罩住。好像在睚眥身體處結了一道禁製,令睚眥無法動彈。睚眥被這瓶子的光華鎮的毫無動彈之力,它拚命的掙紮著,好像在博弈一般,瓶子感受到了睚眥巨大的氣勁,也在空中劇烈震動著,好像在努力抗衡著睚眥的力量。就在焦灼間,紅芒劍向睚眥頭頂的珠瘤處刺去…….

  睚眥大吼一聲,好像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的吼叫,悲愴,淒厲。它掙脫了那瓶子的光華,瓶子被這股巨大力量撕裂,瓶身上出現了道道裂紋。睚眥砰的一聲跌入池水中。韓秋之被剛才那睚眥躍湖而出的巨大的力量震的飛了出去,不知跌到了何處。他隻覺自己好像在大江河中澎湃的漂流著,自己的四肢五髒好像被無情冰冷擠壓著。他殘存的一點意識告訴他,這一定是雪崩了。原來睚眥那一聲的巨吼竟然引起了雪崩,無情的雪裹挾著韓秋之,巨大的衝力撞擊著他身上的每一個地方,他連頭都抬不起來,很快喉嚨開始發緊,極度的窒息感覺從他的肺部傳來,無數冰冷的東西從四麵八方積壓著他,砸他,一瞬間,鼻子、嘴巴裏全是雪沫的味道,骨骼好像要被著巨大的力量壓碎。他陷入一片混沌中。


  藍色,藍色的血……


  睚眥好像受了重創一般,癱軟的跌入池水中,泊泊藍血從頭頂流出,融進了這原本清澈的池水。柳伯已經不知去向,哪裏還管韓秋之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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