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對話

  兩人攜手來到一處酒鋪。點了些菜肴，要了兩大壺火烙鐵。一陣推杯換盞過後，兩人不知不覺已經喝了大半壺火烙鐵。霍淩霜已經有些微醉了，而冒頓酒量極佳，顯的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俗話說烈酒識英雄，兩人都不是那種勾心鬥角之人，在一起交談甚歡，經已經像是多年的好友一樣，都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冒頓道：“霍兄弟，你說我可笑不可笑。當年的王子現在卻淪落到要靠買皮草度日。”


  霍淩霜道：“怎會這樣？你在匈奴各部首領地位極高。回去整合力量，應該尚有與頭曼一戰之力。”


  冒頓道：“不錯！隻是我被頭曼一路追殺，他在關外布滿眼線。沿途要將我擊殺，我隻好暫居雁門關。靠皮草度日，剛才那個爾坤你也看見了。頭曼將我的頭顱懸賞五千匹牛羊，霍兄弟你長居關內。可能不知道這對於我們匈奴人來說是多麽大財富，有多少人會動心。”


  霍淩霜道：“你可知道頭曼現在糾結各部落，舉大軍三十萬要攻打我大秦。”


  冒頓道：“當然知道，如果真是這樣我相信一定是我們匈奴軍大敗。”


  霍淩霜道：“哦？為什麽這麽說。”


  冒頓道：“道理很簡單，這次頭曼強行就結個部落，其實各頭領並不願意聽從頭曼的命令。眾多而心離，在兼大秦有扶蘇蒙恬等人才鎮守，雖然大秦兵寡，我匈奴也必定然不是對手。嘿，更何況還有你這等武功高強之人助拳。”


  霍淩霜道：“嗬，是因為那玉佩吧？”


  冒頓道：“霍兄弟你不笨，能猜出我是冒頓。我冒頓也不傻，你能有皇室之物，定然與扶蘇蒙恬有些關係了。”


  霍淩霜道：“世間的事真是可笑，咱們屬於不同陣營，本應該是仇人，想不到此時竟然能在一起喝酒。你就不怕我將你擒住交給扶蘇嗎？”


  冒頓道：“一個失勢的王子，你要來能有什麽用呢？來咱們喝酒。”兩人將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霍淩霜續道：“你們那裏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沒能順利接替單於大位？”


  冒頓苦笑道：“說來可笑，我父親死時我正巧不在身旁，頭曼本是我的叔叔。我父親生前很依仗他。他知道我如果接替單於大位，他的地位一定會受到影響。所以他才決定扶持我那個什麽都不是的弟弟，企圖控製整個匈奴。所以他趁我不在時迅速控製局勢，讓我那個白癡弟弟登基，而實則是他自己在當這個大單於。其實我又何嚐想與你們大秦為敵，現在我正在想辦法回到領地，重整舊部。”


  霍淩霜道：“如果我能幫助你重掌大權。冒頓兄弟你可否保證在你有生之年，不在範我中土。”


  冒頓眼中閃出光芒，道：“哦？你有什麽辦法？”


  霍淩霜思考了一會，道：“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不等酒水喝完就匆匆拉著冒頓走開。


  霍淩霜拉著冒頓來到中軍帳中去尋扶蘇。扶蘇見到冒頓很是驚訝，想不到兩個帝國的王子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相見。霍淩霜將冒頓的遭遇簡單的向扶蘇說道。冒頓不虧是匈奴的王子，在扶蘇麵前顯的不卑不抗。


  扶蘇道：“我如何能相信你，冒頓。你真能保證永不範我大秦領土？”


  冒頓道：“我們匈奴人一諾千金。說道做到！”扶蘇派人去把蒙恬請來，蒙恬見到冒頓也是一驚，眾人商議了一陣。如今時刻也隻好相信冒頓一次了。此次能否成功，重任全都落在霍淩霜的身上了，如果成功那真是立下不朽功勳了。其實霍淩霜想的很簡單，如果兩國能永世和好，百姓不在受戰亂之苦，那真是最好不過了。扶蘇給冒頓安排了一處大帳休息。眾人散去。


  夜，漆黑而迷離。星鬥點綴其中，讓人神往。冒頓在帳外又拉起了胡琴，這次吸引的不是霍淩霜，而是扶蘇。


  扶蘇負手而立，仰望星空。他望了一陣對冒頓道：“多美的夜啊。”


  冒頓停下了手中的胡琴，道：“隻可惜你我都沒有機會欣賞，我們都不屬於這夜啊！”


  扶蘇若有所思，道：“想不到堂堂大匈奴的王子也是這麽多愁之人。”


  冒頓道：“你不也是嗎？”兩人相視一笑，又都望著星空發呆。


  霍淩霜此時正在自己的帳中，盤膝練功。他將裂天訣運起。絲絲真氣從丹田處湧向四肢百骸，他武功精進後還沒有與人正式的交過手。這次要接手如此棘手的任務，其實他心裏也是沒底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在眾軍當中，頭曼一定會重重保護自己，在自己身旁安插匈奴高手的，如果一擊不成隻怕就在也沒有機會了，所以一定要一擊成功。到時候扶蘇率軍從正麵吸引頭曼的注意力，自己乘一匹輕騎快馬，從側翼快速殺出，擊殺頭曼。他又運行了三大周天，真氣已經變的充盈無比。當初他將裂天訣的各種手印融會貫通後，自創輪回印，本打算從此就棄劍不用了。但是這次任務太過艱巨，如真是赤手空拳是怕勝算不大。他將寶劍拔出，一道寒光爆出。霍淩霜心道：“果真是把好劍。”這劍是扶蘇送於他的，乃是用上好精鐵鍛造，不但鋒利無比而且韌性極佳。他舞將起來，劍氣陣陣。自從他領悟了自然之道後，便好似打開一道武學的大門一般，覺的各種武學萬變不離其中，劍法更是如此。任你花樣再多也離不開那，點，刺，崩，劈等招數。隻消將這萬般功法稍加變換便能使出威力無窮的劍招。他從冒頓那裏了解了一些頭曼的情況，以及他身邊的高手家數。匈奴人都擅長刀法，講究剛猛，招式大開大合。不似中原武功那般細膩。他沉浸在武學之中，忘乎所以。這時門氈被撩起，一陣寒風送入，他不禁打了個冷戰。原來是蒙恬來了。


  他停下手中間，道：“這麽晚了將軍還不歇息？”


  蒙恬道：“大敵當前，怎能睡的著。瞧，這不是找你喝酒來了嗎？”他手中提著一壺酒水。


  霍淩霜道：“將軍不論什麽情況總是神閑氣定，怎的這次如此心焦。坐。”他與蒙恬坐定。


  蒙恬道：“身為一軍之首，如果連你都顯得怯了。那手下的將領必定會心亂，軍士的士氣也會受到影響。哎…”


  霍淩霜道：“將軍為何歎氣？”


  蒙恬道：“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普通人，我如果不是將軍。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用理會他娘的這麽多，隻要自己痛快就好。”


  霍淩霜道：“將軍卻不知老百姓也有老百姓的苦處。”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言語之中滿是淒涼。蒙恬拍拍他的肩膀，道：“人總是有這許多煩惱。百姓確實有百姓的苦。不過我相信要是公子能順利登基，那一定會做個好皇帝的。”


  蒙恬續道：“這次你任務很艱巨，如果真能擊殺頭曼，那是最好。可以兵不血刃，如果擊殺不成你一定要保護自己的周全。咱們就和他們堂堂正正的打一仗。”


  霍淩霜道：“將軍寬心。我一定盡力。”


  一番痛飲之後，霍淩霜將蒙恬送出帳外，自己倒頭便睡，在夢中他又遇見了那個好像很熟悉卻有很陌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