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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六章 被雷銘嫌棄了

  雷銘始終放心不了,掛了分機,站起身徑直朝書房走去。


  李彬原本坐在書房的沙發上吃著麵包,見雷銘走了,急忙站起來,想要開口可最終心裏一緊張還是沒能喊出聲來。


  雷銘下了樓,站在底樓的樓梯上遠遠地望著錢小沫。


  他隻能看見錢小沫的側影,香媽在擦拭她額頭的冷汗,錢小沫則發著呆,根本沒有注意到雷銘的存在。雷銘看著錢小沫如此黯然神傷的模樣,心中一片森寒。


  錢小沫的確不知道雷銘和香媽守在她的身邊,現在在她的世界裏,隻有李千雅的那句話——“小沫,我很遺憾,火災裏幸存的人是簡念,連榮麟……他沒能逃出命運的掌控。”


  火災裏幸存的人是簡念,連榮麟……他沒能逃出命運的掌控。


  連榮麟死了,簡念活了下來。


  遇難的人,是連榮麟。


  錢小沫心裏一陣酸澀。


  連榮麟,雖然在錢小沫的腦海裏也記不得自己和他的過去。但是在錢小沫幾次和連榮麟接觸的時間裏,她都能感受到連榮麟身上一種久經滄桑的感覺。那種感覺,似乎錢小沫也參與其中。


  或許,他們曾經是好朋友?錢小沫猜測著,畢竟錢爸錢媽和錢小湘是因為他才能在療養院住下來,而這份恩情,錢小沫都還沒有感謝連榮麟,他已經先走一步了。


  ——“我來,是想要親口對你說聲抱歉。”


  ——“當年沒有辦法向你親口道歉,是我沒有這個膽量,是我太懦弱。現在再對你說,似乎也沒有什麽意義了。但是,將來你知道原因後,請你不要忘記,我曾經鼓足勇氣走到你的麵前,向你親口說過抱歉。雖然這一聲道歉不足以彌補你,雖然你依舊會永遠恨我,但……事已至此,我已經別無他法了。”


  ——“小沫,我很羨慕你能忘記過去所有的事情,如果可以,我也想。”


  沒想到,那夜的這一句句話,真的成了連榮麟的遺言。


  他說“這是告別的時候”,他竟然真的告別了這個世界。


  錢小沫咬著牙,雙手抓著衣角握成了拳頭。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事,或許明天錢小沫就會死了,或許明天雷銘也會死了,那麽這個地球上除了毫無作用的遺憾和悔恨,還會剩下什麽呢?


  錢小沫的睫毛顫了顫,雙眼看著眼前的茶幾,茶幾上的花瓶漸漸清晰起來。花瓶裏麵是錢小沫幾天前從後花園摘的一些菊花,因為這個天氣竟然還有菊花,錢小沫覺得很新奇就摘了些回來。今天菊花有點枯萎了,好像冥冥之中已經注定了什麽。


  “他應該是去找自己的愛人了。”錢小沫自言自語地低喃著。


  香媽楞了一下,“錢小姐,你在說什麽呢?”


  ——“能和自己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真的是這個世間最美好的事情了。”


  錢小沫想起來了連榮麟的這句話,想起了Martini。在Martini出事後,Martini想要見連榮麟一麵,但是錢小沫還是沒能了卻Martini的這個心願。不知道在天上,他們是不是已經重逢了呢?

  錢小沫垂下了眼瞼,一陣風從她身後吹來,花瓶裏的菊花打了個顫,一片花瓣打著轉兒落在了茶幾上,輕盈得如同一枚羽毛。


  “能和自己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真的是這個世間最美好的事情了。”


  錢小沫喃喃自語地重複著,此時此刻她才真正地領悟了其中的深意。


  雷銘,瞬間占據了她的心頭。


  她不想要遺憾,也不想要悔恨,她隻想在還能愛的時候死死地去愛!


  錢小沫猛地抬起眼眸,目光炯炯有神,臉色也充滿了激情和亢奮。


  她不顧香媽詫異的眼神,撐著沙發猛地站起來轉身朝樓梯口走去,結果剛轉身就看見雷銘站在那裏。錢小沫愣住了。雷銘卻也沒有反應過來,就在錢小沫轉身的那一刻,雷銘臉上還是擔憂和愛戀,夾雜著對連榮麟森冷的醋意。可是當錢小沫與他目光相接時,雷銘已經收斂,淡漠的臉上看不出有絲毫的情感波動。


  而雷銘看得真切,錢小沫的睫毛是濕潤的,眼眶裏淚光點點。


  她抽了抽鼻子,趕緊拭去了臉上的淚痕。


  雷銘的心裏還是忍不住揪得生疼,連榮麟在錢小沫的心裏究竟占了多麽重要的地位?就算錢小沫已經失憶,已經記不得過去和連榮麟的種種,錢小沫還是會為了連榮麟的離開傷心落淚?雷銘如此一想,心裏更是被人狠狠一擰。


  他皺了皺眉頭,偏又不能讓錢小沫看出端倪,雷銘隻能抿著雙唇強忍著。


  “雷銘……”


  “錢小沫。”雷銘的眉頭一橫,低吼一聲打斷了錢小沫的話。


  錢小沫見他臉色不好,渾身繃得緊緊的,像學生一樣應了一聲:“有!”


  “你昨天不是還在說,你愛我嗎?”


  錢小沫怔了怔,臉刷的一下紅透了。但是她心裏很不是滋味,她真心表白的話,落在雷銘的嘴裏卻是用挑逗和不屑的語氣說出來的,就好像把錢小沫的一顆真心當做了玩具玩弄在手心裏。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心裏已經預感到雷銘要大發脾氣了。


  香媽顯然是沒有聽出雷銘話裏的語氣,隻是和藹可親地看向錢小沫,滿是寵溺。


  “是,我的確是說了我愛你,而且我永遠不會否認。”


  雷銘挑了挑眉,冷笑道:“你昨天才跟我表白,今天就為了另一個男人的死傷心落淚?”


  錢小沫一愣,雷銘又冷哼了一聲,“錢小沫,你說的話,我到底該不該相信?”


  雷銘怒目圓睜瞪著錢小沫,她回過神來,緊抿的唇角卻微微上揚了一個微笑的角度。


  雷銘微微眯了眯眼,這個時候錢小沫怎麽會笑得出來?

  “所以……”錢小沫呢喃著朝雷銘走去,狡黠的一笑,道,“你是在吃醋?”


  “什麽?”


  “你在吃醋啊!你剛剛那樣說,不是在吃醋嗎?”錢小沫得意的一笑。


  雷銘反應過來,撇了撇嘴,還沒開口,錢小沫已經湊到了他的跟前,眼巴巴地望著他,“你是在吃醋!你為了我吃醋,對不對?”


  “我見過厚臉無恥的人,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雷銘冷冷地瞪著錢小沫,目光裏沒有絲毫的暖意,“你的話裏沒有一句是老實的,讓我十分厭惡嫌棄!你居然還說我是在吃醋?哈……錢小沫,你這點智商加情商,哪個男人會為了你吃醋!現在,你隻是讓我更加討厭你而已!”


  錢小沫唇角的笑意顫抖著,是啊,她怎麽癡心妄想的以為雷銘會吃醋呢?

  當她那天說出離婚這兩個字的時候,雖然隻是氣話,但對雷銘卻造成了一百萬點的傷害啊!他的確憑什麽還要一如既往的對自己好呢?雖然雷銘以前的確是愛她的,但沒有一個人理所應當的永遠愛著另一個人,更何況他的愛絲毫沒有得到錢小沫肯定的回應,隻有一次次的打擊和傷害。


  錢小沫,的確隻會讓雷銘更加厭惡嫌棄她而已。


  雷銘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朝樓上走去,錢小沫望著他的背影欲言又止,終究隻能沉默。


  李彬一直站在樓梯拐角處偷偷看著錢小沫和雷銘,見錢小沫又被訓斥了,心裏十分歡喜。


  這時一個女仆急急忙忙走過李彬的身邊,站在雷銘麵前喚了聲“少爺”。


  錢小沫沒有見過這個仆人,她還以為別墅裏隻剩下他們,其他人都跟著杜建萍他們離開了。那……這個女仆是誰?錢小沫看著雷銘跟著女仆上了樓,心裏疑惑地看向香媽。香媽一直等著他們走遠了,才款款走向錢小沫身邊。


  “她是杜夫人留下的,說是要照顧少爺的,但我平時也沒見著她照顧少爺啊!”


  “照顧雷銘?”錢小沫呢喃著。


  香媽點了點頭,兩個人都很詫異。


  這個女仆既然和她們同住在一個屋簷下,是怎麽做到和隱身人一樣,完全沒有引起香媽和錢小沫的注意呢?而且,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是錢小沫看的很清楚,這個女仆很年輕,比自己漂亮,穿著女仆製服有種別樣的誘惑力,讓錢小沫自慚形穢。


  會不會,雷銘對自己的厭煩,還有一方麵,是因為他已經喜歡上了別人?

  錢小沫的心咯噔一跳,是啊,這種情況也很正常啊,但是錢小沫先入為主雷銘喜歡的人是自己這個念頭,從未想過雷銘會變心,現在將前後事情連貫起來,雷銘前後態度變化連貫起來,好像也說得通啊!


  錢小沫瞠目結舌地瞪著空蕩蕩的樓梯,雷銘真的喜歡上別人了嗎?


  因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雷銘心累了,就移情別戀了?

  錢小沫右手捂著自己的心房,左手撐在扶手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香媽以為她身體不舒服,趕緊扶著她。可是錢小沫隻是心痛,摸不到痛處但是痛得痛不欲生的痛啊!她的心,就好像被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一樣,血肉模糊,鮮血直流。


  而這一切都是錢小沫自己造成的。


  無論雷銘現在對她是什麽態度,又無論他和哪一個女人在一起,這都是錢小沫自己逼的。


  她怪不了任何人,因為錢小沫就是始作俑者!

  又是一陣風,變得強勢了些,花瓶裏的菊花花瓣簌簌而落,她的心也忍不住地狂打著寒顫,像是地震一樣。


  “錢小姐?”


  “我沒事。”


  錢小沫從香媽的胳膊裏抽回了自己的手,望了眼樓上,她毫不猶豫地走了上去。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上去能做什麽,但是錢小沫知道如果自己不跟上去的話,心裏會很不舒服。雖然跟上去或許會看見一些她並不情願看見的事情發生,但錢小沫還是義無反顧走了上來。不管雷銘現在和誰在一起,不管雷銘是不是真的很討厭她,錢小沫都決定了,自己會把雷銘追回來,而今天隻不過隻是剛開始而已。


  到了樓上,錢小沫徑直走向雷銘的書房。


  書房的門沒有關,虛掩著,錢小沫咬了咬嘴唇,嚐試著輕輕將門推開。雖然隻是短暫的一瞬間,錢小沫卻在腦海裏上演了各種可能看見的畫麵——雷銘和女仆緊緊擁吻的畫麵,就好像在地下室裏雷銘對自己所做的一樣。他用吻過自己的雙唇去吻別人,用摟過自己的雙手去摟別人……


  不不不!不會的,不會的。


  錢小沫安慰著自己,閉著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猛地將門推開——


  一陣風撲倒在錢小沫的臉上,她驚醒了,猛地睜開了眼睛。


  書房裏,雷銘站在書桌前,背對著她,卻扭過頭來瞥了她一眼。


  錢小沫將書房打量了一轉,沒有別人,她心裏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


  “剛才我說的話還不夠清楚?”雷銘皺著眉。


  錢小沫不想雷銘看穿心思,隻能趕緊找了個話題,“連榮麟的遺體,怎麽下葬呢?”


  此話一出,雷銘整個人就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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