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許知意猜出身份
突發意外,老鴇勢必要給個交代的。
她清了清嗓子,站在了高台子上,向眾人說明情況。
眾人反應各異。
大部分人覺得,司征塵心思深沉,攻於算計,尋找賊人隻是個幌子,其真實目的耐人尋味。
小部分人覺得,他們真的記得皇上賞賜過司征塵碧玉高腳杯,沒準是真的弄丟了。
皇上賞賜的東西,那就是聖物,弄丟了,萬一被治個無視皇權的罪,可真是沒地說理去。
老鴇對諸位在場官員解釋,隻是走個過場,硬著頭皮說完之後,安撫了番,便下台去了。
眾人的目光便落在司征塵身上,但很快,就被他身邊站著的那個漂亮小兄弟給迷住了眼。
這小兄弟打哪兒來,站在司征塵身邊,是他的新門客嗎?
誰不知道司征塵眼光高,挑選的門客都是天縱奇才。
然而即便如此,這個小兄弟還是過於年輕了。
他是擅長哪方麵的,給司征塵出過什麽主意,看著像是個好人,偏偏和司征塵混在一起。
果然人不可貌相,越是看著純良的人,越是一肚子的壞水。
無數道目光嗖嗖的飛過來,許知意頓感不適,下意識的往司征塵身後躲。
司征塵有所察覺,抬眸,輕飄飄掃過在場,所有人都不敢與他對視。
他冷嗤了聲,道,“諸位同僚莫慌,隻要你們沒做過偷竊本王東西的事情,自然不用害怕。本王今日隻抓賊,不攪擾各位的好興致!”
士兵們開始人群中穿梭,走馬觀花似的,很快就掃完了一樓。
司征塵帶著許知意往二樓去,在一樓大廳的人,看著他們的背影,敢怒不敢言。
士兵們動作很迅速,因為都知道目標是誰。
二樓三樓四樓都沒有。
司征塵把老鴇秘密叫過來,威逼利誘,才得知陸心水重新回來之後,就住在五樓。
“是接了幾次客。”老鴇瑟瑟縮縮的道,“不過,不是奴才安排的啊!是將她重新帶回來的那個男人安排的,就太子身邊的那個,對方叫奴才少管閑事,奴才心想,興許是太子的意思,就沒敢問,也沒膽子阻攔,不過私下裏仍舊是偷偷注意了,來過四五個不同的男人。”
許知意渾身的血液倒流,方才在大街上受到的寒涼之意,這會兒才從毛孔滲透進心底。
她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掉,顫著聲音問,“那個帶她回來的男人,長什麽樣子?”
老鴇沒見過他,也摸不準他和司征塵的關係,一時沒有回話。
這種事,事關太子和五皇子之間的關係,雖說二人本就關係不融洽,她也不想去摻和進去。
她沒說話。
司征塵眯了眯眼睛,質問說,“不是問你話了?”
“是…是是……”麵對著司征塵的盤問,誰敢不說實話。
老鴇立刻描述,許知意聽著心驚,眼前漸漸浮現出一個人的臉,但她覺得不大可能。
如果真的是她所想的那個人,他對陸心水心疼還來不及,怎麽會做如此傷害她、羞辱她的事情?
“她就住在五樓,沒下過樓,那人安排了人伺候照顧她。今天早上,那位大人還來過,之後待了好大一會兒,又離開了。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她屋子裏應該也有人。”
許知意看向司征塵,對方了然,道,“回去吧。”
他們很快上五樓。
到了五樓,找到了老鴇說的那間房,許知意駐足不敢上前。
她害怕看到陸心水不願讓她看到的畫麵,特意敲了敲門。
然而一下,兩下,三下,久久沒有回應。
她眼中染著幾分疑惑,不解的看向司征塵。
司征塵想都不想,果斷的抬腳踹開,房間裏沒有點燈,黑漆漆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味道。
老鴇忙上前點了蠟燭,照亮整間房,什麽都沒有,空無一人。
“人呢?”許知意著急的道,“不是說人就在這裏嗎?是你記錯了,還是在騙我?”
老鴇這會兒可不敢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裏,顫抖著聲音求饒道,“王爺,公子,房間肯定沒記錯,人之前也是一直都在這裏的,奴才真的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離開的,若是知道的話,哪裏還敢撒謊騙您二位啊!”
人不見了,撲了個空,現在說什麽都是沒用的。
司征塵帶著一群人铩羽而歸。
許知意別提多煩躁,想到阿芷的處境,想到她如今有可能更糟糕更惡劣的待遇,她便心如刀絞。
“好端端的人,說不見就不見了!”她揉著眉心,“王爺這下要如何同陸廷野交代。”
“本王找出來便是。”司征塵掃了她一眼,“敢讓本王撲個空,他是活膩了。你是不是知道,那個帶走她的人是誰?”
“興許知道。”許知意正色道,“還請王爺幫我找個人,那人既然敢托太子身邊人的身份,那麽肯定與太子有所交集。”
“你要找誰,直說。”
“席蒼。”許知意細說他的身份,“以前是陸釧海身邊的那個貼身侍衛,王爺可有印象?”
“他?”司征塵不解,“本王記性好的很,據說他在天牢裏麵逃走了,原來是投奔了太子,他原本就是太子的人?還是說現在才為太子做事?”
“這一切要找到他之後才能有答案。”
“放心好了。交在本王身上。”
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兩個人精神都不大好。
司征塵把許知意送回許府,有事纏身,故而難得沒有過多停留。
他回到王府,就吩咐了下去,藏在京城的眼線四處搜尋信息。
次日天剛亮,就有了席蒼的下落。
“奴才看見他偷偷從側門進了東宮。”
“是嗎?”司征塵說道,“那就等他一出來,就把他給抓住,就說他偷了本王的碧玉高腳杯。”
“小人領命。”
……
席蒼昨日安頓好陸心水,便著手打算解決陸景豐的事情。
陸景豐一事,他不打算通過司宇珩,他可以允許他處置陸心水,就是莫大的開恩。
他來這裏,一是想從他處打探些消息,二是問問調往前線作戰一事,是否有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