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一段難忘的過去
楚雲佑甚是煩躁,後宮的爾虞我詐什麽時候是個頭。
從前蘇秋瑤在的時候,後宮從來沒出過亂子。
蘇秋瑤?怎麽會想起蘇秋瑤呢?
若不是為了師傅,他也不會費盡心思廢了蘇秋瑤的後位,還將蘇秋瑤指婚給景年。
師傅?師傅是他心中唯一的溫暖,這世上最放不下的人。那一年他被六皇子刁難,心如死灰。
六皇子汙言穢語的嘲諷,“楚雲佑,你真當自己是皇子不成?你母親不過就是一個刷馬桶的宮人,你和你的母親一樣低賤。若我是你,早就去死了,活著幹嗎?”
楚雲佑在皇宮中就是一個尷尬的存在,就連他的父親晉皇也不待見他,晉皇的寵妃喬貴妃也像看髒東西一般看著他。
六皇子還說,“若你想死,就在皇宮外尋一個偏僻的地方去死,不要髒了皇宮的地界。”
楚雲佑受不了打擊想要一了百了,宮外的繁華並沒有吸引楚雲佑。
湖邊,楚雲佑想要跳下去。
睜開眼,看到一白衣女子輕攬著他的腰飛向湖岸。
好俊的輕功,楚雲佑微微驚詫。
白衣女子歎息道,“何故想尋死呢?”
微風並沒有吹落白衣女子的麵紗,他也沒心情知道白衣女子的麵紗下是何麵容。
楚雲佑心情低落,“我一無是處,活著也是白來這世上一遭。”
索性一了百了,不會再受到他人的冷嘲熱諷。
為何,要救他?
白衣女子打量著楚雲佑,“我看公子儀表堂堂,來日必是人中龍鳳。”
這話,讓楚雲佑深受鼓舞。
白衣女子眸中似有洞察之力,“你是被人欺負了嗎?若你這般就想尋死,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若你變強大了,就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不知道眼前之人經曆了什麽,白衣女子目光中帶著悲憫。若說可憐,她也很可憐,一夕之間,國破家亡。
楚雲佑不想要再尋死了,他要強大自己,“姑娘,教我武功好嗎?我一定要變強大,變的無人可欺。”
跟在這位姑娘身邊,他肯定會學到不少東西。
白衣女子垂下眸子,“我的武功從不教予外人。”
尚將軍曾說武功這種東西,不要輕易交給外人,那是用來自保的東西。
楚雲佑哪肯放棄,“我可以拜姑娘為師。”
你們看吧,終有一日,我楚雲佑要讓你們匍匐在我的腳底下參拜。
白衣女子點頭,“好。”
王培跟在楚雲佑後邊,著急追趕,“皇上,夏妃和喬妃都等著您去安撫呢,您怎麽還要出宮呢?”
夏玉嬋和喬意兒,楚雲佑都不想看到。這陣子就因為一點小事夏玉嬋和喬意兒起了爭執,還都嚷著要自己為她們做主,真是煩透了。
天香樓門外,白蝶羽拿著打包好的醉雞翅。
素惜有些不開心了,“小姐,就因為將軍喜歡天香樓的醉雞翅,你就特意跑過來買這醉雞翅,你對將軍也太好了吧。”
白蝶羽微微一笑,為景年做什麽她都是願意的。
楚雲佑不知為何走到了天香樓,輕聲道,“蘇秋瑤。”
王培心中驚訝,怎麽會遇到這位主了呢?
無論是五皇子妃,還是皇後娘娘,可都是不好惹的。也不知道,這位主會不會因為廢後之事嫉恨皇上。
白蝶羽回身,目光看向了來人,“皇上。”
這不是她曾經收的便宜徒兒楚雲佑嗎,這幾年她一點點的看著楚雲佑的心思變的越發深沉,果真是長本事了。
楚雲佑想要輕輕撫一撫白蝶羽的臉,“你還好嗎?景年待你好嗎?”
不知為何,心中劃過一絲愧疚。
雖結發為夫妻,他卻從來都沒有碰過她。
白蝶羽不想和楚雲佑過多糾纏,“景年他對我很好,多謝皇上成全了我們的婚事。素惜,我們走。”
沒想到,曾經的妻子對他是如此的冷漠。
楚雲佑覺得心中有些放不下蘇秋瑤,“秋瑤,若你願意,後宮還會留有你棲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