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差點暴露
阮安然自知失言,但決定耍賴到底,便清了清嗓子,“我……我就寧化那件事騙了你啊,我還能有什麽事情騙你。”
“不!你說謊!阮安然!你最好跟我實話實說,否則我不保證我能對你做出什麽事來!”
他解開安全帶,身子朝著她這邊靠近……
阮安然嚇了一跳,“你……你到底怎麽了?你該不會又吃錯藥了吧?”
這個又字暴露了一點什麽,宮弈立刻反問:“你怎麽知道我吃錯過藥?”
阮安然真想打死她自己,她隻好繼續硬掰,“什麽啊,你最近各種表現都很奇怪,就像吃錯了藥,難道你還真的吃錯了藥?”
她編的像模像樣,宮弈也就信了,因為他本來找她就不是為了這事。
宮弈見她不見棺材不掉淚,便直接拿出了那串手鏈的照片。
阮安然一看,眼神就立刻無法掩飾的錯愕了一下。
雖然她隻是一瞬就恢複了正常,但還是被宮弈看見了。
“這手鏈是你的嗎?”
阮安然轉過頭看窗外,“不是。”
“你看著我回答!”宮弈把她的臉強行掰過來,讓她無法躲避他的眼神,“上個月小瑾出院party那天下午,你是不是在荔水灣,你是不是因為衣服濕了要在客房換衣服,你是不是……”
阮安然害怕他繼續說下去,出聲打斷他,“是又怎樣?是小瑾邀請我去的!”
宮弈別有深意的看著她,問道:“這條手鏈是不是你換衣服的時候落在客房的。”
阮安然心裏感慨,不愧是宮弈,這問話方式絕了。
如果不是駱羨凝已經提前跟她通過氣,她此時恐怕真的會借梯子下樓,直接承認。
一旦她承認手鏈是她的,宮弈就會知道那天下午的人不是駱羨凝,而是她。
這是一個陷阱。
幸好,她知道這是一個陷阱。
阮安然笑了笑,“我沒有,這條手鏈不是我的,所以不可能是我換衣服的時候落下的。”
宮弈看她否認得斬釘截鐵,心裏莫名有些失望。
但還是不甘心,繼續問道:“可是,我已經去dora的工坊查過,這條手鏈就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不假,但我已經送人了。”
阮安然現在已經淡定下來,一開始她不知道宮弈為何而來,所以有點慌張失措,但他明顯就是為了手鏈,她也就不怕了,因為所有的說辭借口早就已經想好。
“送人?”宮弈明顯不信。
阮安然不屑的說:“我送給了駱羨凝,我還特意在這條手鏈上刻了一個x。”她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刻x本來是她為了紀念曾經的自己而刻的,但現在,也隻能往駱羨凝身上套了,她也很慶幸,駱羨凝的名字裏剛好有個x。
這個解釋倒是沒有破綻,如果他提前不知道駱羨凝的習慣的話。
“駱羨凝的首飾上刻的都是N。”
阮安然白他一眼,“你這人真有意思,我都說了這是我送她的禮物,我總不會提前問她習慣刻什麽吧?我刻什麽是我的心意,為什麽非要跟她的一樣呢?”
說的很有道理,宮弈感覺自己快要被說服了。
但是會不會那麽巧呢?
阮安然深深歎了口氣,“我說宮先生,如果這條手鏈真是我的,我阮安然三個字裏哪有一個x,我為什麽要刻x?”
宮弈被徹底說服了。
是啊,rar,她刻個r倒還在情理之中,如果她刻x,就說明她一早就準備要送人的。
難道真是他誤會了?
宮弈忍不住將手伸向阮安然的肩膀,他想抱抱她,他想試試他夢裏的手感是否與她一樣。
阮安然在他的手就要碰到自己肌膚之前,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
在寂靜的停車場格外明顯。
阮安然怒不可遏的罵道:“宮先生!請你自重!你是一個馬上要舉行婚禮的人,你有一個很愛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剛剛失去了一個孩子,你現在這種行為有多可恥你知道嗎!你真是不要臉,你根本配不上駱羨凝!你想碰我是吧,來,我讓你碰個夠!那邊就是攝像頭,我們苟且一場如果能讓駱羨凝徹底認清你這個人渣的真麵目,我就豁出去了!”
阮安然故意掀開襯衫,露出自己的肩膀,朝著宮弈撞了過去。
可是宮弈卻被她罵醒了。
他剛剛隻是一時恍惚,才做出了那種出格的舉動。
現在他又恢複了平常的冷漠自矜,迅速幫阮安然穿好了衣服,但是卻不敢看她,“你誤會了,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了,我就不打擾你了,你下車吧。”
阮安然冷冷的說:“宮先生,我不知道我是哪裏讓你覺得特別,但請你記住,我有男朋友,我很愛他,我愛他愛到甚至為了他以身試法,請你以後與我保持距離。”
說完她就下了車。
宮弈卻覺得有些古怪。
她和葉維凡明明就是假扮情侶,別人不知道,他卻已經知道了。
她拿葉維凡來點他,就有了些此地無銀的味道。
他靠在椅背上,深深歎了口氣。
宮弈啊宮弈,別再胡思亂想了。
……
阮安然回房之後,阮小年在看電視看得津津有味,她便拿著手機進了洗手間。
連忙給駱羨凝打電話:“宮弈來找我了,因為手鏈的事。”
駱羨凝的心提了起來,“你怎麽說?”
“我說手鏈是我送你的……”
兩人再次套好詞,駱羨凝感歎道:“安然,以前我對你有不好的地方請你原諒,我到現在才知道,你是我的真朋友,你一切都是為了我好。”
“沒有沒有,你對我一直都很好。”阮安然故意說,“小年在叫我,我要去看看她怎麽了。”
“去吧。”
掛了電話,阮安然從洗手間走出來,就看見吃著薯片的阮小年說:“我什麽時候叫你了?”
阮安然臉色一變,這個酒店隔音效果這麽不好的嗎,她試探著問:“你剛剛都聽見了?”
阮小年咬了一口薯片,“是啊,你們在說什麽手鏈,哪條手鏈?”
阮安然無語極了,她隻好對阮小年說:“就是我曾經送過羨凝阿姨一條手鏈,然後被宮弈知道了,他覺得手鏈是羨凝偷我的,我跟她解釋一下。”
阮小年點點頭,沒有再追問,可是小腦袋瓜子裏麵並不是這麽想。
後來,當阮安然出門去買東西的時候,阮小年便給葉灼言打了電話,兩人約在了商場的兒童樂園見麵。
葉灼言捧著一杯熱可可,一臉嚴肅的說:“照你這麽說,羨凝阿姨和你媽媽之間有秘密,而羨凝阿姨也有可能是自導自演讓你媽媽對她心存愧疚,為她永遠保守秘密。”
阮小年眼睛一亮,“彥彥你可真聰明啊,我一直就覺得怪怪的,但是沒有想通其中的聯係。”
葉灼言沒有理會她的誇獎,緊緊皺著眉頭,“可是她們兩之間到底有什麽秘密呢?那個手鏈到底又是什麽樣的手鏈呢?”
阮小年搖頭,滿眼茫然,過了會兒,她說:“幹脆我們去問宮弈吧,宮弈肯定知道手鏈是怎麽回事。”
葉灼言白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嫌還不夠亂?”
阮小年有些鬱悶,“那到底該怎麽辦?”
“我們自己查吧。”
“怎麽查?那群流盲都已經被抓入獄了。”
葉灼言說:“我們先去那家酒吧附近看看。”
阮小年便帶著他去了那個停車場附近。
葉灼言四處轉了轉,發現這個停車場隻有出入口處有監控,顯然照不到這裏,而酒吧門口的監控離這裏也很遠,所以也照不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