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都在演戲
阮安然麵帶為難,不知從何說起。
阮小年哼了一聲,戳穿她,“她要去還情債。”
“情債?”聽到這兩個字,霍月梧突然想起來了,“阮安然”是有過官宣男友的,那個人是葉氏的二少,曾經也是天才小提琴少年,他們兩個挺相配,便八卦的問,“是啊,你不說我還忘了問你了,你是怎麽舍得放下你的人間精品男朋友自己跑回漁村待著的?”
阮小年皮笑肉不笑的幫阮安然回答:“已經不是她男朋友了,她跟人家分手了。”
阮安然瞪了阮小年一眼,這孩子真是皮癢癢了,怎麽一直在拆她的台。
“阮小年,回房間等我。”
她眼神中帶著威脅,阮小年隻好走了。
阮安然這才歎了口氣,然後把她說葉維凡之間的事情告訴了霍月梧。
霍月梧聽了之後對葉維凡的印象很不錯,當下就表示,如果他這個項目真有什麽問題的話,她樂意兩肋插刀。
阮安然確認了霍月梧和成尚真沒事之後,就打車去了葉氏。
她在樓下給葉維凡打電話。
葉維凡看著手機上的陌生號碼,忽然就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會是她。
等他接起來之後,聽說手機裏傳來的那句熟悉的“是我”,嘴唇就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
他沒有說話,阮安然忐忑道:“你現在有空嗎?有沒有時間聊一聊。”
“好。”
葉維凡冷冷說完這個字,就沒了下文。
阮安然隻好繼續道:“我現在就在你們公司樓下,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就在咖啡廳等你。”
“好。”
還是隻有一個字,然後電話就掛斷了。
阮安然覺得葉維凡這次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冷酷得有點陌生。
在咖啡廳裏坐定想了想,覺得也是情有可原。
是她無情在先,又怎麽能奢求葉維凡還用之前那個態度來對她呢?
大約半小時之後,葉維凡來了。
她以為她等了很久,卻沒想到,葉維凡其實早就到了,他在外麵,透過玻璃窗,看了她很久很久。
阮安然沒有變,可是他卻要變了。
當他發覺阮安然還是對宮弈有情之後,就覺得可能他這種暖心體貼的人設隻配做男二,既然想轉正做男主,那就學學男主的做派吧——傲嬌淡漠,冷酷無情。
所以剛剛在電話裏他才故意那麽冷漠。
葉維凡絲毫都沒有覺得自己這麽想有多麽的幼稚。
他坐到了阮安然對麵,阮安然又愧疚又擔心的問:“公司現在怎麽樣?”
“沒事。”
阮安然不信,空穴來風必定有因,“我知道寧化老街區又出事了,我們想辦法把這個項目再還給宮氏,總不能讓你硬扛著。”
“還?合約都簽了?你覺得能怎麽還?”
阮安然來之前都已經想好了,“我就豁出我這張臉,去求他們看在我救了宮懷瑾的份上……”
“不必了。”葉維凡淡淡的說,“我不想還給他們,我覺得這個項目挺好的。”
“可是……”
“說說你吧,去了哪兒?”
話題轉換的太快,阮安然哽住了,半天沒有回答,因為她也不知道要怎麽說。
葉維凡便說:“你走了之後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我可能確實誤會了我對你的感情,同情變愛情,不太靠譜。”
阮安然臉色一僵,幹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吧?”
“嗯。”
她總覺得葉維凡有些怪怪的,他的神情舉止,他的說話語氣,總感覺是在模仿誰……
但是現在也沒空去想這件事,她關心的是那個項目。
“維凡,這件事因我而起,所以我想負責,你告訴我現在的實際情況吧,我跟你一起想辦法。”
葉維凡抿了口咖啡,淡淡道:“實際情況就是項目運轉良好,外麵所有一切都是流言。”
阮安然不相信,“怎麽可能!那為什麽葉氏不出來否認?”
“為什麽要否認?這麽好的免費宣傳的機會,不用白不用。”
阮安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葉維凡能幹的出來的事?就因為想省廣告費就讓人造謠自己的公司快垮了?
葉維凡皺了皺眉頭,“不過連你都知道這件事了,可見負麵影響也不小,也是時候澄清了,我會立刻安排公關部去做這件事。”
這也就是說是真的沒事。
阮安然徹底放下心來。
然後就陷入了沉默裏。
葉維凡也沒有久坐,“你會馬上走嗎?彥彥說沒有小年一起陪他上下學,很寂寞,他也很想你。”
阮安然覺得葉維凡都說對她沒意思了,她還立馬就走顯得很矯情,便說:“我沒那麽快走,我會去看彥彥的。”
葉維凡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阮安然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駱羨凝自然也很快就知道了阮安然回來的消息,她的人跟蹤到阮安然與葉維凡見麵,她便跑過來這邊堵她。
所以葉維凡剛走,駱羨凝便走了過來。
阮安然錯愕道:“羨凝,你怎麽也在這裏?”
駱羨凝裝作很吃驚的樣子,“我剛剛過來見一個客戶,好巧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阮安然笑了笑,道:“剛剛。”
駱羨凝坐了下來,服務生過來問她喝點什麽,她說牛奶。
阮安然很意外,“你以前不是無咖啡不慌的嗎?”
駱羨凝手摸著自己的肚子,露出甜蜜又羞澀的微笑,“現在不比從前,咖啡因還是少喝一點好。”
這表情這動作,阮安然還有什麽看不出來?
駱羨凝竟然懷孕了……
她想起前幾天剛跟宮弈見過麵,她想起宮弈那些如夢似幻的囈語,突然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可是她憑什麽不是滋味?
駱羨凝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們的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了。
阮安然正在發呆,駱羨凝從包包裏拿出一條鑽石手鏈,“這個是你的吧?”
阮安然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她做珠寶設計師之後唯一給自己設計的首飾,也是自己在工坊跟著老師傅學著做的,所以全世界僅此一件。
她去了奧地利她才發現不見了,以為是丟在什麽地方了,也沒有在意,但現在看到駱羨凝拿出來,還是吃了一驚。
“是我的,怎麽會在你那裏?”
駱羨凝環顧四周無人注意,便壓低聲音說:“宮懷瑾出院party那天,荔水灣……”
時間地點的關鍵詞給出來之後,阮安然頓時就想了起來。
許是那時太激情,被宮弈扯斷了她的手鏈,然後……
她慌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駱羨凝裝作很相信她的樣子,“但是這條手鏈已經被宮弈看見了,所以如果有朝一日有人來調查,你知道自己該怎麽說?”
“我明白,我會說這雖然是我做的,但是我早就送給你了。”
阮安然果然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駱羨凝很滿意,於是抓住了她的手,歎了口氣,“我知道那次的事瞞下來對你很不公平,但我也沒辦法……安然,我真的很愛他,我不可以沒有他,我的孩子也不可以沒有他……”
“是我該說對不起,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我們誰都不要再提了,而且我也已經早就忘了。”阮安然故作瀟灑的擺了擺手。
駱羨凝假裝感動,“我會補償你。”
“都說忘了,我們聊點別的吧。”
“好啊,不如你說說,你不在m國的日子都去了哪兒?見過什麽人?”
阮安然道:“我其實就是回老家去呆了幾天。”
駱羨凝心頭地震,她在老家?那麽也就是說,宮弈前幾天去她老家附近其實是跟她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