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空少
許南哲清了清嗓子,“阮安然小姐是嗎?我是航空公司的空少,昨天你搭乘我司航班的時候落了一個耳機在飛機上,您方便的話給我一個地址,我給您寄過去。”
這聲音……有點耳熟……但是阮安然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她好像也沒丟耳機,便說:“我想你們弄錯了,我的耳機沒有丟。”
“不會吧,就是在您的座位上發現的,不會錯。”
阮安然覺得其中有詐,便故意問:“那您說說,我坐的是第幾排第幾號?”
許南哲有備而來,他很快就報出了阮安然正確的座位號,然後說:“阮小姐,您是商務艙vip乘客,您丟的東西我們是一定要給您寄過去的,煩請您給個地址吧。”
阮安然覺得很煩,便說:“既然你知道我是商務艙的vip乘客,就該知道我不會撒謊,我再說一遍,我的耳機沒有丟,就這樣,再見。”
她掛了電話,又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聲音,但始終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兒聽過,她想或許是她多心了,便沒有再去想這件事。
然而過了兩個小時後,她酒店房間的電話竟然響了,是前台打過來的。
“阮小姐,有位胡先生想要找您,他說他有東西想交給您。”
“胡先生?”阮安然莫名其妙,“我在d國沒有熟人,他找錯人了。”
她正要掛電話,電話裏的聲音就從前台的女聲換成了一個男聲,“阮小姐,我是la航空的胡軒昂,您的耳機我給您送過來了。”
阮安然無語至極,“你們航空公司的人腦殼是不是有毛病?我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我沒丟耳機沒丟耳機沒丟耳機,要我說多少遍你們才肯信?”
她在這邊暴跳如雷,那邊的胡先生倒是氣定神閑,“這樣吧,您讓我去一趟您房間,確定一下,如果這個耳機真的不是您的,您幫我簽一份免責書,我回公司也好有個交代。”
阮安然不希望一直跟他糾纏下去,便說:“那你上來吧。”
許南哲朝著前台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向電梯。
他摸了摸口袋裏沁了特製藥物的手帕,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
到了房間門口,摁響門鈴,阮安然就走過來開門,直接伸手道:“免責書在哪裏?我給你簽了你趕緊走。”
“阮小姐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麽能找到這裏來嗎?”
阮安然抬起了頭,眼裏的錯愕幾乎沒法控製。
這什麽胡軒昂,這明明就是許南哲啊!
這是什麽情況?許南哲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許南哲看到阮安然的那一刻,震驚也寫滿了全身的每一個毛孔。
太像了,這也太像了,要不是宋嘉寧之前跟他說過這不是慕熙夏,他絕對以為自己見鬼了。
正好!他的前半生就是毀在這個小妖精手上,他現在就要讓這個小妖精的下半生毀在他的手上!
許南哲趁著阮安然不備,直接擠進了房間。
阮安然一邊關門,一邊想了無數種可能性。
最近剛遇到宋嘉寧,就又遇到了許南哲,沒有這麽巧的事,這兩人八成有什麽關係。
宋嘉寧知道她和阮安然長得像,許南哲就找上門來,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她充滿戒備的看著許南哲,“胡先生,我想我不方便招待你,把免責書給我,我馬上簽字。”她現在已經意識到,什麽航空公司,什麽耳機,什麽免責書,通通都是個幌子,許南哲的目的就是見到她。
劇本寫好了,戲就要繼續演下去,她倒要看看許南哲能耍什麽陰謀詭計。
許南哲不慌不忙的從隨身的文件包裏掏出了一個免責書,阮安然一看,就在心裏冷笑,道具倒是準備的挺齊全。
看了一眼確實沒什麽陷阱之後,她很配合的簽上了字,但是許南哲卻半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胡先生,請問你還有什麽事嗎?”阮安然一副要送客的樣子。
許南哲有些傷心的說:“阮小姐,你對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我在飛機上就注意你很久了,我承認,所謂的耳機是個假話,是我跟公司謊報的,我就是想要你的聯係方式,想要跟你見個麵。”
阮安然冷冷的看著她,心想,編,接著編,我看你還能編出什麽花樣。
許南哲戲真情假,“你長得很像我的初戀女友……”
他還沒說完,阮安然就打斷了她,“你說的初戀女友該不會指的是慕熙夏吧。”
許南哲錯愕,“你怎麽知道?”
阮安然皮笑肉不笑,“自從我到了m國之後,每天都有人說我長得像她,那又怎樣?我長得像她我就必須要忍受你這種騷擾嗎?我現在就要給你們航空公司打投訴電話,投訴他們泄露客戶個人信息!”
許南哲忙把她的手機搶下來,他有點懵。
這個阮安然怎麽這麽冷硬,一般女人聽到這番表白,不是應該都對他有所同情嗎?就算不會因此對他的深情人設產生好感,也不該這麽冷酷無情的要舉報他才對啊!
她一點都不像以前的慕熙夏,慕熙夏比起她,還是多多少少有一點人情味的。
許南哲看軟的不行,隻好來陰的。
他苦苦哀求道:“阮小姐,我知道我錯了,我打擾到了您,請您不要投訴我。”
“那就請你現在、立刻、馬上離開。”阮安然字字鏗鏘,鐵麵無私。
許南哲陰暗的眼神閃了閃,迅速從口袋裏掏出了那塊手帕,朝著阮安然臉上蒙了上去。
阮安然早就預備到他可能來硬的,她的手在手機上一摁,報警電話就撥了出去,以d國警方的速度,五分鍾之內就能找到這裏來,將許南哲繩之以法。
當然,她也不會坐以待斃,她因為已經有所準備,所以許南哲的手帕蒙過來的時候,她頭一偏,就避開了手帕。
手帕掉到了地上,許南哲蹲下身去撿,給了她一定的時間逃跑。
然而她剛跑到門口,就被許南哲用手臂勾住了脖子,往回拉。
他一邊拉,一邊惡狠狠的說:“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就不要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阮安然依然在掙紮,用手肘去攻擊他的腹部,許南哲惱了,一拳一拳打在阮安然的頭上,直接將她打暈了過去……
阮安然軟綿綿的倒在地毯上,許南哲這才慌了,連忙去試她的呼吸,發現她隻是暈了,才鬆了口氣。
他馬上把她搬上了床,然後脫掉她的衣服,準備拍照。
可是她頭上的傷口實在太醒目,許南哲隻好從衛生間找來了她的化妝包,打開粉撲朝著她臉上的紅腫位置撲了撲。
化完妝後,阮安然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這樣的照片就算拍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她是水性楊花的蕩婦……
許南哲狠了狠心,還是去地上把那塊手帕撿了起來,蓋在了阮安然的頭上。
等下就可以欣賞這女人放浪形骸的模樣了。
許南哲準備好了相機,興奮的搓手手期待。
……
阮安然的電話,沒有撥到警局,而是撥到了宮弈的手機上。
宮弈正在陪駱羨凝的父親散步,駱羨凝不理他,他就打算走嶽父路線。
駱父不知道宮弈和駱羨凝究竟有什麽矛盾,他隻知道自己女兒任性,脾氣不好,還以為是駱羨凝在耍小性子,就對宮弈說:“羨凝這孩子,從小被我和她的哥哥們寵壞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比她大,你就多包容包容她。”
“我會的。”
駱父給駱羨凝打了電話,說自己身體不舒服,駱羨凝很快就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