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同心結
阮安然一本正經的說:“傳說就是傳說,如果有根據的話,不就成科學了嗎?不過我猜想,應該是讓兩個人時常想著對方吧。至於讓第三者去係,可能是怕老婆或者老公有私心不純粹吧。”
駱羨凝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十分心動。
她現在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了,為了讓宮弈對自己的感情濃烈一點,她什麽樣的歪門邪道都想去試一試。
所以她朝著阮安然眨巴眨巴眼睛,“那……”
阮安然故作迷茫的看著她,“怎麽了?”
“你能不能……”她有點羞於說出口,怎麽說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阮安然看著她扭扭捏捏,然後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不是想係同心結?”
“嗯嗯。”駱羨凝高興的拉住阮安然的胳膊,“你可以幫我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阮安然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你想一下,我要是去宮先生那裏,突然說要給他的椅子綁上同心結,是不是太奇怪了?”
“很奇怪。”駱羨凝手指點著下巴,靈機一動,“我有辦法了,晚上我讓後勤部的人去給他辦公室噴除蟲藥,你裝作後勤部的人進去,不就好了?”
阮安然“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那好吧。”
於是到了晚上,她“被迫”留下來加班,然後穿著駱羨凝要來的工作人員的全部裝備,坐電梯上了頂樓,用後勤部的卡刷開了宮弈的辦公室。
這裏幾乎沒有變,還是和從前一樣,大到顯得有些空空蕩蕩。
她拎著裝著除蟲劑的桶,裝模作樣的這兒噴噴那兒噴噴,最後走到了宮弈的辦公桌前。
阮安然摁了開機鍵,輸入密碼的頁麵出來之後,她就開始狂試,把家裏所有人的生日輸了個遍,都不對。
幸好這是電腦開機密碼,這要是銀行卡密碼,估計宮弈現在已經收到提示消息了。
阮安然絞盡腦汁,又將她知道的每個對於宮弈都很重要的日子都輸了一遍,還是都不對。
不應該啊……難道是他失憶之後連習慣都變了?不再用日期來當密碼?
阮安然苦思冥想,覺得這樣試下去也不是辦法,便把目光轉向了文件櫃,想要找找看看會不會有紙質的合約。
但是文件櫃都是鎖著的,而且是最新的指紋密碼鎖。
阮安然突然靈光一現,宮弈的電腦也有指紋開機,所以她隻要拿到宮弈的指紋,所有的問題全都迎刃而解。
她正準備出去,再作圖謀。
突然聽見門吱呀一響,然後宮弈和助理的聲音傳了進來。
“明天的那幾個會議給我都推了,我要再去一趟愈島。”
“是。”
阮安然連忙就近躲到了桌子底下,祈禱著宮弈不要走過來。
宮弈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停下來了,不悅的說:“後勤部是怎麽辦事的,怎麽噴殺蟲藥也不提前通知一聲?”這氣味他很不喜歡。
助理馬上道:“我會去追究這件事。”
“算了,合同明天再看。”宮弈真的很討厭殺蟲水的味道,正要轉身出去,卻聽見助理訝異的聲音響起,“怎麽桶還在這?人呢?”
阮安然不由得眼前一黑。
宮弈示意助理把所有燈都打開,然後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有人。
助理便一步一步朝著桶附近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走了過去。
寬大的辦工桌底下不要說藏個人,就算藏個牛也綽綽有餘。
阮安然認命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就聽見助理喊道:“宮先生,人在這裏。”
宮弈快步走了過來。
桌子底下的光線很暗,他看不清裏麵那個人長什麽樣子,便冷著聲音說:“出來。”
阮安然磨磨蹭蹭的爬了出來,低著頭站好。
她穿著後勤部的人的衣服,又有長長的頭發遮擋,所以宮弈看不太出來她的樣貌。
“抬起頭來。”
命令式的語氣讓阮安然心裏很是不爽,她把頭低得更低。
很快,助理就收到了宮弈暗示的眼神,快步走到阮安然身邊,握住她的下巴,強行把她的頭抬了起來。
觸目瞬間,宮弈就吃了一驚,“是你?”
阮安然甩開助理的手,又低下了頭。
“怎麽會是你?你怎麽會穿成這樣?”
阮安然什麽都沒說,也沒什麽可以說。
被宮弈抓住,她當然是想脫身的。
可此刻的她卻不想出賣駱羨凝。
助理對她的沉默不耐煩起來,便對宮弈說:“宮先生,恐怕她是商業間諜,您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報警處理?”
聽到商業間諜四個字,宮弈的眼睛頓時危險的眯了起來。
說起來,阮安然這個女人確實處處都透著古怪,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不用報警,把她關起來,到她肯說話為止。”
“關到哪裏?”
“當然是那間專門關間諜的屋子。”
助理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不忍的表情,但還是上前扯住阮安然的手,把她往出拽,保安已經在外麵等著,出了這間辦公室,阮安然就會被帶到宮氏另外一棟廢棄的樓,那裏麵有一間破舊的屋子,地板全都是鋒利的刀片,而被送過去的人,隻能握住房間中間天花板上垂下來的一根繩子,隻要她一鬆手,就會掉到刀片叢中,遍體鱗傷。
一般很少有人能在那個房間堅持半小時,助理看阮安然這副文弱的樣子,推測她可能堅持不到五分鍾。
就在阮安然經過宮弈的時候,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出聲:“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現在肯說的話,就不用受那些無謂的苦。”
“我不是間諜,我來這裏有我的苦衷,我能說的,隻有這些。”阮安然目視前方,淡淡的說完這番話,沒有任何表情。
宮弈冷哼了一聲,很好,既然她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他揮了揮手,助理便很快的帶走了阮安然。
阮安然知道自己將會麵臨未知的危險,但還是沒有出賣駱羨凝,因為她想用這份忠誠,打動宮弈。
如果她寧可自己受罪也不出賣駱羨凝,宮弈一定會對她刮目相看,那麽她接近宮弈拿到指紋,勝算就會大的多。
阮安然被帶走之後,宮弈卻莫名感到很煩躁。他讓助理打開了監控,眼睜睜的看著阮安然一步步被掛到了那根繩子上。
她的眼神依舊淡淡的,好像她的腳下是一片綠意盎然的青草地一樣。
她用力的抓著那根繩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她的臂力比助理想象中要強,五分鍾過去了,十分鍾過去了,她好像依然遊刃有餘。
她比宮弈想象中也要強,宮弈以為她絕對撐不過半小時,可是已經四十五分鍾了,她還是掛在那裏。
雖然依舊麵無表情,但已是滿臉大汗。
宮弈看的出來,她的體力在透支,她已經逼近了崩潰的邊緣。
他讓助理去再給她一次機會。
於是助理通過對講和阮安然喊話:“阮小姐,你還是實話實說吧,免得血濺現場。我聽說你還有一個女兒,你總不會希望你女兒明天早上醒來就沒有了媽媽吧。”
阮安然臉色蒼白,聲音虛弱,“我真的不是間諜,我也沒有惡意,我請你們相信我。”
“你不是間諜你怎麽會冒充後勤部的人去總裁辦公室呢?怎麽又那麽恰好躲在了總裁的辦工桌底下,在我們進去之前,你一定是在試圖解鎖總裁的電腦,對不對?”
阮安然搖頭,她沒有力氣再說話了,她現在僅存的意誌和體力都要集中在這根繩子上。
她不能掉下去,她還不能死。
為什麽駱羨凝還沒有發現她不見了?為什麽駱羨凝還沒有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