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被整蠱
阮安然心中大喊不妙。
從前她也有過追求者,但隻要是阮小年不喜歡的人,她就會惡整他們。
每當那個時候,她就會露出現在這種看獵物的眼神和似笑非笑的表情。
阮小年要對陳知學下手了。
阮安然不想讓陳知學無辜受難,便想提前結束這頓飯,“陳先生,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我想現在就帶我女兒回家了,她晚上還要練琴。”
陳知學已經拿到了阮小年的頭發,此時便不再挽留,“好,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了,我讓保姆過來接。”
阮安然朝著阮小年招了招手,她立馬就跑了過來,小臉因為運動變得紅撲撲的,顯得更加可愛。
“陳叔叔,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麽忙?”
阮安然不讓阮小年說,打斷了她,“有什麽事媽媽幫你去做,不要麻煩陳叔叔。”她甚至背著陳知學用眼神警告阮小年,讓她不要作怪。
可是阮小年卻無視了她的警告,笑眯眯的對陳知學說:“我的項鏈掉到海洋球池子裏了,你能幫我找到嗎?”媽媽竟然想幫這個渣男!不會真的對渣男有好感吧!那可不行!她必須要讓這個渣男吃點苦頭顯出原形!
海洋球池子裏有數百上千的海洋球,在那裏麵找項鏈,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陳知學麵露難色。
阮安然立馬就說:“你忘了,你早上出門的時候沒有戴項鏈,你的項鏈現在應該就在你的抽屜裏。”
“媽媽。”阮小年哭喪著臉說,“那可是你幫我贏回來的果芒,我每天都戴著的,我怎麽可能不記得,如果真的能丟了,我會很傷心的。嗚嗚嗚嗚……”說著,她就兩隻手蒙住了眼睛,聲音要多傷心就多傷心,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阮安然真想揍她一頓然後直接扛走,但是當著陳知學的麵,不好這麽做。
所以咬著牙又說:“丟了就丟了,又不是限量版,我幫你買就是了。”
“我不我不我不……”
阮小年又哭又鬧,全餐廳的人都朝著他們望了過來。
此時陳知學覺得,如果他再不去幫忙找就顯得自己很小氣了。
於是說:“小年,你別哭了,叔叔幫你去找。”
阮小年馬上轉哭為笑,“叔叔你真好,那你跟我來吧。”
海洋球池子裏還有另外兩個跟小年差不多大的孩子在玩,陳知學便說:“我請餐廳經理過來,把這裏麵的海洋球都拿出來,那樣不就可以找到項鏈了嗎?”
阮小年臉色一變,那樣是能找到項鏈,那樣她的陷阱也就不好使了啊!
她馬上就又做哭泣臉,“不要不要,海洋球全都拿出來那得到什麽時候啊,我記得就在那個架子附近,去找找肯定能找到。”
另外兩個小孩也很配合的說:“我們要在這裏玩,不許把海洋球全都拿走。”
陳知學無奈,隻好進了海洋池,去了阮小年指定的那個位置。
“就在那裏,就快到了……”
阮小年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另外兩個本來在一邊玩的小孩突然就跳了起來,然後往前一撲,就把正在池子裏摸索的陳知學撞的直接撲倒在了池子裏。
那些海洋球突然就全都破了,裏麵有的是水,有的是油,有的是針,全都朝著他身上招呼了過來。
陳知學始料未及猝不及防,慘叫連連,在海洋池裏翻滾哀嚎。
阮安然狠狠瞪了阮小年一眼,小聲說:“回家我再跟你算賬。”
阮小年卻不以為意,她正在為自己的計劃成功了而感到高興。
剛剛在來的路上她就約了她的小夥伴,讓她們幫忙準備了道具球,她來了之後就去遊樂園跟她們匯合,然後把道具球放到了指定位置,再接下來就是引蛇出洞甕中捉鱉。
看著陳知學落難的樣子,阮小年都要高興瘋了。
阮安然連忙叫來了餐廳經理,讓他找人把陳知學弄了出來。
餐廳經理一個勁的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們餐廳的海洋球都是正規廠家出品,不知道怎麽會混到這些東西,我們送您去醫院,所有醫藥費都由我們來出,另外我們也會加強對兒童樂園的監管,保證類似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
陳知學摁著額頭,心裏鬱悶極了。
他從來都沒有這麽狼狽過。
其實到了現在,他還有什麽想不明白的?
這件事和餐廳根本毫無關係,就是阮小年搗的鬼。
是她在海洋池子裏做了手腳,所以才會非要讓他進去撿什麽項鏈,而這裏麵的兩個小朋友,肯定就是她的同夥。
唉,被個小姑娘整了,還是被慕熙夏的女兒整了,他還能怎麽辦?
陳知學沒有計較,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狼狽,對經理說:“我沒有什麽大礙,醫院我就不去了,買單吧,我得回去洗個澡。”
餐廳經理哪敢讓他買單,直說免單再送一堆代金券。
陳知學懶得要,留下了幾張鈔票,就對阮安然說:“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太適合送你們回去了,那我們就此道別吧。”
阮安然看他的慘狀,有些不忍,“那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阮小年突然就捂住肚子一陣哀嚎,“我肚子疼肚子疼疼死了!”她才不要讓媽媽去送渣男回家,那豈不是給渣男創造機會?
餐廳經理一聽,頭更大了,剛剛出了個遊樂園的安全事故,現在不會又要出食品問題吧?
他連忙問:“小妹妹,你是怎麽個疼法?要不要我打急救電話?”
陳知學到了此刻終於明白這個小姑娘為什麽要如此針對自己。
合著她以為自己要追阮安然呢!
陳知學哭笑不得,想解釋,但是又覺得自己現在這幅樣子不好在外麵久留,就打算先回酒店,反正以後見麵的機會多的是。
“阮店長,你帶小年去醫院看看吧,我自己回酒店可以的,再見。”
“那好吧,再見。”
陳知學渾身濕漉漉像個刺蝟一樣的走遠之後,阮安然才對阮小年說:“別裝了,起來,跟我回家。”
阮小年嘻嘻笑了笑,“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突然就不疼了。”
餐廳經理發白的臉色這才有了血色,鬆了口氣。
阮安然白了阮小年一眼,沒有說話。
然後整整一個晚上,她都沒有跟阮小年說一句話。
阮小年有些心虛,於是非要跟阮安然一起睡。
她躺在阮安然的身邊,各種花招耍盡,阮安然還是不理她。
她害怕了,抱著阮安然的胳膊說:“媽媽,我錯了,你別生我的氣了,可我也是為你好啊,那個陳叔叔,他已經結婚了……”
“我知道。”
阮小年愕然,“知道你還……”
阮安然很無語的說:“在你眼裏,所有的男人都必須是我的潛在對象嗎?就不能是個普通朋友嗎?”
“可是他對你很殷勤……”
“小年,你知道我為什麽生氣嗎?”
阮小年弱弱的搖了搖頭。
阮安然歎了口氣,“你關心我我知道,但是這不是你傷害別人的理由,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我哪一次沒跟你說過這些話?”
阮小年心裏不服,腹誹道,雖然每次都說,但是沒有哪次這麽長時間不理我啊,這個陳叔叔就是不一般!
她的感覺是準確的,她之前整那些人的時候阮安然不生氣是因為阮安然也覺得他們煩,正好趁著她的手趕走他們,所以自然心平氣和,但陳知學阮安然又不討厭。
阮安然繼續道:“你知不知道那些針有多危險?要是紮到他的臉他的頭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