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危機四伏
慕熙夏一聽“孩子”,一根金針菇就卡在了嗓子眼,劇烈的咳嗽起來……
宮晴忙給她端了杯豆漿,拍了拍她的後背,“害,我又沒說你,我說我哥你緊張個啥。”
“你說你哥還不就是在說我。”慕熙夏知道宮晴誤解了她,但也不解釋,反而順勢白宮晴一眼,“都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你是想說我以後一定會偏心是不是?”
“得得得,我說不過你,我乖乖吃飯。”
慕熙夏默默歎了口氣,唉,早知道就不撮合這兩人了,他兩幸福了,她倒少了一個朋友。
但是看看他兩你儂我儂的樣子,又覺得就算陳知學叛變了,那也算值得。
她重生之後,最想看到兩個人幸福,一個宮晴,一個宮懷瑾,這都是她上輩子虧欠了的人。
這頓飯吃完,慕熙夏就回了宮家。
宮弈沒有吃藥,在書房等她回來。
慕熙夏一聽就生氣了,端著藥和水去書房找他,然後嚴正警告他:“以後必須按時吃藥,否則我就不理你了。”
“我怕我睡著了,等不到你回來。”
“等不到你就先睡。”慕熙夏把他推向臥室,“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等宮弈睡了之後,她自己偷偷在網上搜那些不需要登記的小診所,現在這樣的黑診所倒真的不少,但是就怕醫生不行,如果到時候出了事,還是會鬧到人盡皆知。
慕熙夏把自己覺得靠譜的那些診所名字電話都抄到了小本本上,打算去書房挨個打電話問問,看看靠不靠譜。
忽然聽見床上的宮弈迷迷糊糊喊了一聲,“熙熙。”
她連忙走了過去,“我在這。”
他睜開眼看她一眼,疑惑的問:“你怎麽還不睡覺?你要去哪兒?”
慕熙夏連忙把小本本藏到了身後,“我馬上就睡了,現在就睡。”
她掀起被子,鑽進了被窩,然後把小本本放到了床墊底下。
……
宮玥回到連家之後,掙紮了兩天,終於鼓起勇氣去找她的婆婆,坦白了她借高利貸的事。
連夫人大怒:“你可真會耍花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我們連家的二少奶奶,你怎麽能跟那些人扯上關係,幾百萬而已,連家沒有嗎?你為什麽不找我拿?”
宮玥心想我都跟你提了好幾次,哪次你都不接茬,能怪我嗎?
但她不敢這樣跟連夫人說,隻好擠出一個笑容,“媽,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借錢做什麽用?”
“我媽媽投資股票,損失了一些錢。”這是她提前跟她媽媽套好的詞,所以現在說起來一點都不心虛。
連夫人雖然不那麽願意,但要維持連家的麵子,便還是把這件事應了下來,讓連祈崢去處理。
然後罰了宮玥一個月不準出門,隻能留在房間裏照顧連祈嶽。
宮玥沒有任何反駁,乖巧的答應了。
任誰都不會想到,她會主動和連夫人自首,她不是不怕被連家知道她借高利貸的事,隻是比起高利貸,還是連夫人要善良的多,所以她自然願意投靠大樹,讓大樹去幫忙處理了那些雜碎的麻煩。
至於禁足令,她本就沒什麽朋友,無所謂。
隻是慕歡歡回來的這件事,她還沒來得及告訴慕熙夏。
宮玥一直有點猶豫,她對慕承燁和秦繼紅有愧疚,她也知道一旦被宮家人知道慕歡歡在錦城,等待她的就將是牢獄之災,所以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慕熙夏。
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跟慕熙夏說一聲,畢竟這是慕家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宮玥電話打過去,慕熙夏卻沒有接。
慕熙夏第二天醒來看見有宮玥的未接來電,剛想給她回一個,就聽見比她晚一步起床的宮弈調侃道:“熙熙,你還寫日記呢?”
她回頭一看,他手上拿著的正是她用來抄電話號碼的小本本,昨晚不知怎麽被她擠得掉到了地上,被宮弈撿到了。
慕熙夏嚇出一身冷汗,連忙衝了過去,把本本搶了回來,紅著臉說:“不告訴你!”
宮弈看見她反應這麽大,以為真是她的日記本,就沒有再繼續逗她,捏了捏她漲紅的小臉蛋,心情很好的去了衛生間。
慕熙夏鬆了口氣,這一嚇,把要給宮玥回電話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宮弈既然回來了,便還是要去公司。
所以等她送走了宮弈,她就偷偷站在露台上,一個一個電話打過去。
那邊各個都給她保證,一定不會有任何問題,醫生都有執照,如何如何。
可是對方越是信誓旦旦,她就越是發怵,最後選定了兩家在網上好評比較多的,打算親自過去看看。
慕熙夏在去診所的路上接到了顧弦的電話。
“夏夏,謝思懷有沒有聯係過你?”
“沒有啊。”慕熙夏和謝思懷隻見過寥寥幾麵,根本不熟。
“奇了怪了,這死小子跑哪兒去了!”
“你們吵架了?”
“誰願意跟他這個幼稚鬼吵架啊!不說了,我要去找他了。”
……
顧弦掛了電話,氣得要命。
昨晚不過就隨便說了他幾句,他就敢離家出走徹夜不歸了!
不就是一首歌被施潤澤看上了,要簽他過去他的公司嗎!至於這麽快翻臉不認人嗎!
顧弦拎起車鑰匙正要出門,門口傳來了開鎖聲,她站直身子,端著雙臂盯著開門進來的謝思懷。
“你昨晚去哪兒了?”
“我去哪兒管你什麽事!反正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廢物!”
顧弦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嫌棄的擺了擺手,“你還學會喝酒了!”
“要你管!”
謝思懷推開她,跌跌撞撞的朝著自己臥室走去,然後大字型趴在床上,瞬間就睡著了。
顧弦無奈的搖了搖頭,給他蓋了層毯子,走了出去。
昨晚的事,她也不是故意的,她這個人嘴硬心軟,又從來不會示弱。
所以當謝思懷問她,能不能陪他一起去米國,去施潤澤的公司的時候,她瞬間就嗤之以鼻。
“憑什麽?你當我是你的保姆嗎?”
謝思懷舔著臉邀請,“你可以當我的經紀人。”
“就憑你?你能請得起我嗎?你知道我的時薪最少都是別人的日薪嗎?”
謝思懷頓時漲紅了臉,“好好好,就當我是在自作多情吧。顧弦,這麽長時間了,我明示暗示不知道多少次,你都跟我裝傻,我隻想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我,我跟你之前有沒有一丁點可能?”
顧弦不假思索,“沒有!”
謝思懷失望極了,他自嘲的笑了笑,“對不起,是我一直看不清自己,是我沒有自知之明,打擾您了。”
他朝顧弦深深鞠了個躬,然後轉身就跑出了家。
顧弦站在原地,心裏想要去追,可是腳卻動不了。
她不是一丁點都不喜歡謝思懷,否則她也不會搬過來跟他一起住了這麽久,隻是從小到大的經曆讓她習慣了拒絕。
因為很少得到,所以幹脆就跟自己說不想要。
她這樣一路拒絕,已經形成了慣性。
顧弦跟自己說,如果謝思懷能再問她一遍同樣的問題,她要給他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回答。
可是現在,謝思懷已經被徹底傷了心,他是不會再問她了吧。
顧弦苦笑,她的性格就是這樣改不了的別扭,人生也變得越來越別扭。
不過或許,她沒有給謝思懷希望也是正確的吧,她和他本來就從小到大成長經曆不同,性格也不合。
……
顧弦不知道,謝思懷昨晚在酒吧,遇見了秦沅沅。